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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还在忙？”
“跟着你多做好多工啊，老板，两边税法不一样的，不过我怀疑你从没缴过税，你的货也不是能缴税的货。”Kiki抬头瞥了一眼挂钟，又把头低进密密麻麻的数字中，“还有，这个时间点□□刚上班。”
“你是白领，又不是□□。”Jimmy走到Kiki的办公桌旁。
“会计算白领吗？”Kiki问。
“反正秘书算。”
“嘁。”Kiki撇嘴，“我没精力陪你玩这种戏码。”
“看出来了。”Jimmy拿起Kiki吃了一半的杯面。
“不许丢，我还要吃的。”Kiki伸手夺下。
“你今天就吃了这个？”Jimmy皱眉，“我不是这么没人性的老板吧？”
“都当□□了，还考虑人性？是不是既要又要？太贪心。”Kiki从桌下踢出一个垃圾袋，“还吃了这些，想知道就自己翻。”
Jimmy当真蹲下身，作势要翻黑色塑料袋，Kiki眼疾手快地一把将他拉起来。
“不嫌脏啊。”Kiki埋怨一句，再去收拾刚刚弄乱的文件。
“收工吧，带你去个地方。”
“收工我要返屋睡觉，好困。”
“在车上睡吧。”Jimmy拉住Kiki的手，“走了。”
Kiki的脑袋抵在车窗玻璃上，Jimmy把她拨过来，放在自己的肩膀，车子没行几米远又摇摇晃晃地倒回去。Jimmy知道Kiki在装睡，于是挨住她的肩膀，Kiki退无可退，不得不睁开眼推搡他。
“过去一点啊，好挤的。”
Jimmy听话的挪开了，只是在挪开的同时揽住Kiki的腰，将她带倒在自己的大腿上，“困就睡吧，睡的舒服一点，到了我会喊你。”
说着，有把西装外套给她盖上，“别着凉。”
“我听说，童子军会有反应。”Kiki枕在脑袋下的手有些坏心眼的溜进Jimmy的大腿内侧，“老板，你会不会又反应啊？”
Jimmy笑得无奈，“你愿意之前，我不会有反应的，有反应也不会给你知道。”
“欸？有反应我怎么会不知道呢？”
“我用胶带封住了。”Jimmy捏扁Kiki的嘴边，杜绝她再问，“睡觉吧。”
谁成想一觉睡到天亮，Kiki被车窗透进来的光刺激着醒来，才发现她整晚都枕在Jimmy的大腿上。
“怎么不喊我起来？”Kiki掐了一把Jimmy的腿，“已经麻透了吧。”
“想喊你起来的，结果你开始说梦话了。我一直想听，所以一直没喊你。”
“我说了什么梦话？”Kiki猛地爬起身，神情从没有过的紧张，“我不说梦话的。”
“我逗你的。”Jimmy被Kiki的反应吓到，“说梦话又怎么了？”
“我的好形象可不能毁在你手里。”Kiki用西装外套丢Jimmy，在Jimmy收拢外套的短暂几秒中恢复往常惯有的表情。
“你什么形象都很可爱，没差的。”
Kiki不讲话了，Jimmy以为她在生气，掏出钥匙在她面前晃晃，“本来是年终奖的，现在倒成了赔罪礼。”
“什么？”Kiki握住钥匙。
“给你买的新屋，在五楼B座。你原来住的地方不很安全，在这里，没人找得到你。”
“你不是能找到我吗？”
“是哦，”Jimmy说，“不请我上楼坐坐吗？”
Kiki没接话，Jimmy自顾自地说：“请我上楼我也没时间的，今天要同过海来的人谈生意。”
“在码头？”Kiki问。
“在尖沙咀，常去的那家饭店。”Jimmy说，“可以顺路给你买蛋挞。”
“你现在能开车吗？”Kiki调侃道。
“我打电话叫司机回来。”Jimmy帮Kiki打开车门，“今天放你假，省得说我压榨员工。”
“注意安全。”Kiki在车外犹犹豫豫，最终说了这样一句。
“知道的，”Jimmy冲Kiki摆手，“上去吧。”
生意谈的很顺利——在小弟通报对街有便衣警察之前，生意谈的很顺利。Jimmy起身的时候，一个念头不可控地钻进他的脑海。
如果是她的话，一切都讲得通了。
但他仍希望不要是她。
Jimmy回到Kiki的住所，听见她问“有没有事”的时候，心中寒意更甚。
“你不是卧底。”Jimmy说，“你是差人的黑色线人。”
Kiki没否认。
“好多次，跟你讲过的生意都出了篓子，我没怀疑过是你，除了这次，我只提前对你说了，我的手下都是一个钟前得知的确切地址。只有你，能让差人有充足的时间伪装布控。”Jimmy讲的平静，眼神却有骇浪波涛，“你知不知道做线人的下场有多惨？打死你算你幸运。挑断你手筋脚筋，把你弄残疾……我不想说，你没经历过也应该见过。为什么做线人？”
“做线人能赚好多钱。赚了钱，去还债，顺便养我妈妈，还有我那断手断脚的老爸。”
“我不曾给你钱吗？我给你的钱少过他们？”
“你是□□啊，而我最憎□□。”Kiki吼道，“我赚线人费更安心。”
“你憎□□，意思是你也憎我，对吗？”Jimmy难以置信，“我问你对吗？”
“对！”Kiki忍下眼泪，“我憎你，有没有听清楚？”
“听清楚了。”Jimmy退开两步，“现在轮到你听清楚。”
“什么？”Kiki不解。
Jimmy从口袋掏出欠条，“我帮你还清债务，我是你的债主。从前你憎我一项，以后你憎我两项，三项，四项……我都无所谓。你憎我，就不要变心，我吃定你的长长久久。无论是哪种长长久久，我吃定你的长长久久。”
“你疯了。”Kiki用杯子砸Jimmy，被Jimmy轻易躲过去，“你疯了。”
“你才知我是疯的吗？”Jimmy嗤笑，“你才知我是□□吗？”
“你杀了我吧。”
“我不会杀你。”Jimmy用脚踢拢玻璃碎片，“如果你意图自杀，多想想你那苦命的妈妈。”
“我早说我们两个不会有好结果了。”
Jimmy走到门前，顿了顿，“我们两个有没有好结果，不是你说得算。”
刚打开的门又被Jimmy重重关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