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穿之素素 第3章 三生三世篇

“师父，我感觉不到体内仙力了。”素素再次打坐完，睁开眼睛，有些疑惑。“之前我尚能感受到体中仙力不绝，为何此刻却是半点不存的样子？”

“那自然是因为，它已是你的一部分了，彻底融入你的体内。”折颜朗声笑道：“素素，之后的路便要自己走了，你师父我啊，不能再在你前面指引着，只能在一旁护着你了。”

“我知道了，师父。不过，只要师父在，我就什么都不怕。”素素孩子气地搂住折颜的胳膊，道：“师父，上次教的琴曲，我这么久没练肯定生疏了，你听了可不能罚我。”

“这话说得好像我真得罚过你一样。”折颜食指微曲，轻轻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尖，道：“生疏了就要勤加练习，琴医之道，你虽然不走，但是岁月悠长，总要有个东西打发时间。”

“师父，一个人练习真的很无聊啊。相比之下，我比较想听师父的琴声。”素素懒洋洋地眯着眼，一副将要入眠的模样，甚是可爱。

“真是拿你没办法，以后练琴，为师陪着你。”折颜笑道，满眼的宠爱。

“谢谢师父，这四海八荒只有师父最好了。”素素心愿达成，笑得双眼弯弯，可爱又美丽。

“你呀，越来越会说些甜言蜜语来讨我欢心。”折颜轻轻地点着素素的额头，道：“你才几岁，又见过四海八荒多少神仙。”

“那师父听了此话，可还欢喜？”素素笑问道：“我有没有讨到师父的欢心？”

折颜笑而不答，转向另一边，朗声道：“小四、小五，你们来了。”

两兄妹默契的朝折颜点点头，随后目光齐齐移到素素身上。

阿娘常说我四哥若是女子，容貌便是我也及不上。可今日见到的这位姑娘仿佛得了天地的宠爱，梅雪菊霜比不上她素洁，寒冰白玉也不如她清润，神采飞扬时独得一分宁静，好像幽谧的夜晚寒江上落满的月华，艳色像是晚霞映着澄亮的水光。

这般容貌便是四哥都难以望其项背，更别说我了。若是她在四海八荒行走，那第一美人的称呼可落不到我的头上。不过，若是能像折颜这般日日与她相伴，那些无聊的事，便是弃了又能如何。

素素乍见到这两兄妹，颇为拘谨，抿着唇，也不知如何称呼，只好冲着他们微微一笑算作是打过了招呼，然后便躲在折颜身后，微低着头，不再看他们。

折颜见他们不说话，只知道看着，疑惑地朝他们三个看来看去，最后视线停留在素素脸上。

素素今年已满十六岁，身上的稚气脱去，容颜也更加姝丽。自己平常见惯了，倒是没发现这丫头的美不同寻常。“小四、小五，她是我唯一的弟子，名唤素素。年纪小了些，也没见过什么世面，你们平时玩耍，不妨带上她，免得日后她被旁人轻易哄骗了去。素素，上前来，见过你四哥、五姐。”

“素素见过四哥，五姐。”素素依言上前，一一见礼，虽然有些羞涩，但表现十分得体。

“素素既然叫了我一声四哥，那四哥也要表示一番。”白真虽不是什么怜香惜玉之人，但是他素来与折颜交好，颇有忘年交的意思，如今见了折颜的弟子，即便是平辈相交，他作为上神，也要有所表现才行。“这是我前些时日得的一块素缎，光如月华，极为衬你，望你喜欢。”

素素看了眼白真手上的素缎，便看着折颜，没有说话。

折颜读懂她询问的心思，道：“你四哥给东西你便拿着，不必推辞。”

“谢谢四哥。”素素微笑着道谢，从白真手中接过素缎，触之生凉。

“对了，小五，素素叫了你一声五姐，你不给个回应？”折颜看着素素安心地接过白真的见面礼，转而朝着尚未回神的白浅打趣道。

白浅这才回过神来，道：“我这不是一时没反应过来。素素，这个送给你。”

一只通体雪白的步摇递到素素面前，步摇上坠着些紫蓝色的灵玉，别致可爱。

白浅看着素素，倒是很开心能有这样一个玩伴。“四哥刚才给的素缎可炼化成攻守兼备的法器，而我这只步摇炼化后可化作一柄长剑，威力颇大。当初我求了好久，阿娘才答应给我，今日我见了你，做了姐姐，心里欢喜，希望你也喜欢。”

“师父？”素素听了白浅的话，知道她对这步摇的重视，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收下。

折颜笑着点头，道：“你安心收下，你五姐就开心了。”

素素听罢，果然安心，收下步摇，朝着白浅甜甜一笑。“谢谢五姐。”

“听你叫我一声五姐，我这心里就忍不住高兴。”白浅乐滋滋地凑到素素跟前，拉着她的手，问着：“我为你戴上如何？”

“好啊，五姐。”素素感受到她的好意，点点头。

“看来这做了姐姐还真是不一样，比以前牢靠了些，知道照顾妹妹了。”折颜见这两小姐妹相处相处愉快，素素也高兴，自己也安了心，跟白真聊了起来。

“可不是，也算有所长进。”白真看着两个妹妹相处甚好，看着素素上仙的修为，盼着能以此促进她修行，或者少闯点祸。

“看这俩小孩处得如此好，我现在有些担心素素会被小五带坏。”略带苦恼地说着，折颜好像想见两个魔星将自己的桃林挖的坑坑洼洼的样子了，脸上却满是笑容。

白浅听了，迅速回嘴，道：“折颜当素素的师父，才是更应该注意的。素素这么好，折颜可不要耽误她。”

突然被扯到这种话题，即便素素知道是他们之间的玩笑话，她还是扯了扯白浅的衣袖，在白浅看过来时，说：“五姐，师父对素素很好。还有，师父，五姐一定不会带坏我的”

“你这丫头。”白浅嗔怪道，轻轻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头。“连我一句玩笑话都不许。”

折颜同样笑道：“好，师父知道了。”言语中颇为宠溺。“你们去玩吧，不用待在我的眼皮底下。不过，不要出了桃林。素素三年前才飞升，对四海八荒都不熟悉，小五，你带她的时候，给她讲讲故事就行。”

白真诧异地看着折颜，心想。这般神色，便是对着我和小五都不曾有过。原来唯一的徒儿和一般的后生晚辈还是不同的。

“原来素素已是上仙。”懒于修行的白浅这时也没生出什么上进之心，感叹了一句，就跟素素讲起了这些年四海八荒的趣事。

白真见白浅这般，虽然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但是也是颇为无奈呐。“小五这性子，以后得找个厉害点的师父管着才行。我们不能无时无刻地守着她，不然飞升上仙的天劫也就不用担心了。”

“现在说这些为时尚早。”折颜看着两个小姑娘相伴离去，悠闲道：“她才满万岁，还小呢。”

“反而是素素让我担心。她年纪虽小，却遍尝生离死别之苦，又对这世间无所牵挂。若是只顾着修行，我担心她心境跟不上，生了魔障。”折颜悠然的姿态尽数褪去，满目忧色。

“有小五在，我只怕素素觉得太闹腾了。”白真倒不觉得素素会生出魔障，瞧着素来瞧尽世事，淡然处事的折颜心神不宁的样子打趣道：“我倒是不信素素会生出什么魔障，折颜你这是关心则乱。”

“便只有半分的可能，我也要谨慎些。”折颜勉强勾唇，谈话间满是对素素的重视。“她可是我此生唯一的弟子。”

“听你这么一说，我突然觉得小五不能常常和素素待着。若是素素一不小心被养成了小五的性子，那你还不得掀了青丘。”白真状似头疼地说道，满是笑意。

“要是我这桃林保不住了，青丘当然可以掀了。”折颜突然觉得若是素素真和小五一个性子也没什么不好。小五虽然闹了点，但是素素向来安静乖巧，闹一点也好，说不定比如今还要娇憨可爱。“我与青丘交好，那自然要同甘共苦啊。”

“好促狭的想法。”白真看折颜笑容疏朗就知道那点无缘由的担忧散了，道：“真该让四海八荒那些崇敬你的神仙知道你这内在的心思。”

“他们知道与否有什么关系，我可不在乎。”折颜无所谓地负着手，率先离去。

白真笑着跟上去，故意问道:“那我告诉素素呢？”

“那你小子的狐狸洞可以马上拆了。”折颜头也不回道，留下白真独自感叹。

“还真是有了徒弟，就将我们这些后生当成野草了。”

桃林的另一边，白浅看了素素的房间，对比了之前见过的那些女仙的洞府和折颜自己的居所，不由叹道：“折颜对你还真好。这房中的每一处都是他以往收到的一些好东西，又漂亮又实用。”

“自我来了桃林，师父便一直对我很好。”素素不知道房中的布置都是折颜亲手完成的，也不知道那些东西的真正用处。不过是折颜说可以怎么用就怎么用。

“那你知不知道桃花醉都藏在哪些树下？”白浅看了看四周，神秘地问道。

“桃花醉？五姐说的是那看起来清澈如水，喝了却会睡上好几天的酒？”素素想到初来时喝的酒，一睡就是三天，醒来之后头还会晕。至那之后，素素便再也没喝过。不过偶尔，折颜会故意用沾了酒的杯子逗她，她却是一概不理的。

“对，就是它。素素知道？”白浅一听，双眸立马闪出光芒。

“知道啊，五姐要喝？不会喝醉吗？”素素看出白浅的欣喜与渴望，问道。

“当然。折颜亲手酿的桃花醉是我喝过最好的酒了。”白浅说着，舔了舔唇，像是在回味桃花醉的味道。

“那我去两坛给五姐，五姐等着我。”素素听到白浅夸在折颜，心里高兴，便想着将自己屋外埋着的酒拿给白浅。

但是转念想到折颜曾说，此处的酒要在她修成上神时启封，以作庆贺之用。素素便转身去找折颜上次开酒的树，从那里弄两坛出来。

“素素，你终于回来了。”白浅在房里等了一会儿，便觉得时间漫长，在素素出现的刹那，就迎了上去。

“五姐，这桃花醉真有这么好喝吗？”素素见白浅迫不及待地样子，好奇地问道。

“素素没喝过，折颜这么吝啬吗？”白浅仰头畅饮，讶道。

“并不是，只是初次饮酒不适，我便不敢再饮。”素素看白浅喝得极为痛快，心里想着三年前那次，着实有些不敢。

“那还真是可惜。”白浅有些惋惜，不过片刻便又笑道：“等你再大些，知道饮酒的好就会喜欢了，到时候我们一起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