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穿之素素 第23章 □□九歌篇

“白凤，你刚才说的午饭时间是？”墨鸦问道。

“素素习惯一日三餐，少食多餐，所以不像我们一日两餐。”白凤对素素那三日中表现出的习惯记得很清楚，不假思索便能说出好多。“饭后，她会吃些鲜果，午饭后会小睡几刻。就算常年待在一个地方，她的心也能无拘无束，带着温柔与善良，发现桃林中美好而细微的变化。”

看到白凤眼中闪烁的光，墨鸦清楚地知道，素素已然是白凤坚定活在乱世中的信仰。他因为素素而真正的活了。

虽然他的弱点完全暴露，不过，不再迷茫的白凤很不错。墨鸦勾起嘴角，难得的带着轻松之感，躺在床榻间，入睡。耳边，隐隐有琴声徘徊。

恍惚间，他似乎听到雨滴落在空谷的声音，那样静谧安宁。又好像见到大地从龟裂到连绵青绿，生机勃勃。

这个梦好美。墨鸦在梦中感叹道。

素素在收拾了桌上狼藉的杯盘后，估摸着墨鸦白凤都应该睡下了，便取了琴，弹奏起来。

她不记得那些总会浮现在脑海中的琴曲有何作用，只是想让那些灵谷中的生机更好的修复他们的身体。于是，她便顺着心里的感觉，演奏起幽谷遇雨。

数万年的神魔大战使得征战处多有生机断绝之相。唯有遇上云龙卷来的杏花雨，那些地方才能得到重现生机的机会。

只盼着他们的身体能够如那些幽谷一般，恢复如初。

琴曲一遍一遍的重复着，直到素素感觉到他们体内的那些生机消耗殆尽。

此时，素素神色倦怠，无心处理那些复杂的食材。她简单地做了几道素食和面饼，便侧身躺在软榻上，小睡去了。

城里的另一边，和夜晚的热闹喧嚣相比，紫兰轩此刻安静地像是陷入沉睡。唯有一处房间的窗户大开，可见到有一对男女在窗口眺望。

“你说，昨夜遇到了一个名叫素素的女子，与夜幕百鸟的关系非同寻常？”听起来，白发男子像是发现了一枚棋子，一枚或许能起到极大作用的棋子。

“不错。此女姿容可谓冠绝天下，而性子也是纯真可爱。那清新脱俗的气质想来与她生长在与世隔绝的桃花谷中有关。”紫女回想夜色下的素素，飘逸柔美时仿佛片刻便会飞走，而忐忑期待时又像林间玉兔，一举一动皆让她牵挂于心。

“也许，她日后会成为我们结束一切的关键所在。”卫庄目光深邃地看向将军府，不知想到了什么。

“你对她似乎颇为在意。”熟悉他的紫女听出他与寻常不同的起伏，说道。

“哼！”卫庄不知可否，冷哼一声，也不知是嘲讽谁。

墨鸦醒来后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梦中的景色已经完全忘记，但是那种舒心愉悦的感觉让他此刻情不自禁得露出笑容，全无阴翳神秘之感。

好久没睡得这么舒服了。墨鸦看着天色，估摸着差不多是白凤之前所言的午饭时间，果断起身朝白凤院子里去。

从梦中清醒时，白凤想起梦中的琴声，并不觉得那是虚幻，反而马上想到素素。飞身赶到素素身边时，果不其然看到桌上的琴。白凤看了一眼就去找寻素素的身影，只见她侧躺在软榻上，神色疲惫，眉心微皱。

你心里有什么苦恼呢，让你即便是睡梦里也皱着眉？

似乎是感觉到身边来人，没一会儿，素素便缓缓睁开双眸，头个见到的便是白凤期待的模样。

“醒了？”难得看见她睡醒时的模样，白凤温柔的语气冲淡他音质中的冷。

“嗯，你身体感觉怎么样？”素素缓缓起身，问道。

素素自昨夜见面就一直记挂着他的身体，原因无他，实在是他的身体状况糟糕。

白凤运转内息，瞬间便发现以往有些不适的地方如今好上许多。他立马明白，为何素素不曾用饭便早早休息。“可是那琴曲耗了你不少精神？”

“你不是睡了吗，怎么还能听到？”素素讶道。

“梦里也有你的琴音，像是空谷落雨，淋湿嫩芽新绿，淅淅沥沥地，很安宁。”那种舒适安宁的感觉，和去年与你在桃林朝夕相伴时一模一样，让他久久不能忘怀。

“原来是这样，琴音能伴你入眠，真好。以后我每日都为你抚琴，如何？”

“不必特意为我，我希望素素每天都做自己想做的事。”白凤扶素素起身，柔声道。

素素笑道：“好，我满足你的希望。”为你抚琴便是如此。

路过桌旁，素素停下脚步，纤纤素手凌空抚着琴弦，像是在感受着它的情绪。阵阵清鸣从琴声传来，表达着终有用武之地的喜悦。

素素知道了也开心道：“开心就好。”

“原来你们在这儿！”墨鸦从门外飞身进来，道：“菜还热着，刚好能入口，你们不去吃？”

“自然是要去吃的，只是墨鸦，你怎么知道刚好能入口？莫不是已经吃过了？”素素笑问道。

“哈哈，说漏嘴了。”墨鸦状似懊恼地皱了皱眉，道：“你们不会怪我吧？”

“当然不会。”白凤抱臂道：“就是奇怪你怎么会控制不住？”

“那是因为香味太吸引我了，让我的速度都快了几分。”墨鸦看着桌上的琴便知道梦中的琴音来自何处了。他道：“这琴断了两弦，还能弹？”

“嗯，这琴正合适如今情形，不多不少。”素素看着断开的文武弦，眼露忧郁。她虽然不知道这弦是如何断的，但也能隐约感受到那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白凤看素素眼中一闪而过的忧伤，一胳膊肘将墨鸦打了个猝不及防。只听白凤道：“刚才听你说速度又快了，不如我们比比？”

“可以，就看谁先拿到饭碗，输了的人等会儿就去洗碗。”墨鸦促狭地提议道。

“开始吧。”白凤不耐地答应了，下一瞬就见墨鸦的身影消失在房间。

“呼~终于走了，素素，我们一起过去吧。”白凤露出的笑像是孩童恶作剧得逞后的笑容，得意又孩子气。

听到这话，正思索白凤怎么没走的素素恍然大悟，再看看已经完全看不见了的墨鸦，捂嘴大笑，道：“你可真坏。”

“谁让他打扰我们的。”白凤孩子气地抱怨道。

不过在他牵素素手的时候，抿成一条线的嘴角便忍不住弯了。

等两人到餐桌前时，墨鸦连饭都已经盛好了。白凤的那点小心思他还能瞧不出来，不过是配合他、如他的意罢了。

“来了就坐下吃饭了。”墨鸦将筷子递给他们，道：“等会儿记得洗碗，白凤。”

“知道了，啰嗦。”给素素夹了片笋的白凤说着，将笋盘周围的小辣椒丢到墨鸦碗里。

“素素等会儿可不能偏帮白凤，好好休息便是。”墨鸦也夹了藕片给她。

“那我在一旁看着？”素素看了看墨鸦，又看了看白凤，想到一个折中的法子。

“哈哈，这样也可，只要你不动手就行。女儿家的芊芊玉手还是要好生保护才行。”墨鸦说完，给白凤使了个眼色。

“墨鸦说的对，以后那些活儿都让我们男人来做。素素你只要看书、抚琴、快快乐乐地度过每一天就好了。”白凤瞬间领悟，反手将墨鸦也拉下水。

“那不就没人做饭了？我今早去那小厨房，就知道你们之前都没做过。”素素对他们的心思十分感动，但是还是拒绝了。“而且无所事事也很无聊啊。”

“那我们可以帮着将那些菜处理了，素素只负责下锅。”白凤又提出一个方法。

“说的好像是要把素素下锅吃了一般。”墨鸦接过话头，笑道：“到时候，我负责添柴。”

“你这想法好危险。”素素咽下一口菜，眼里满是不可思议。“居然想把我吃掉。”

“要吃也是我们把他吃掉。”白凤毫不犹豫地站在素素这边，表明自己的态度。

“好吧好吧，二对一，你们赢了。”墨鸦对他两真是无奈了，悻悻认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