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字 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政治考试她没在怕的早早写完，检查一遍又一遍的试卷，觉得差不多了，就开始四处看看，然后发呆。她在想怎么处理这瓶牛奶比较好，如果收下自己不心安，不收的话盒子上面写着自己名字留着抽屉也不好，考完试找个机会把钱给他吧。

考试结束，接下来是物理，她写的焦头烂额，头顶冒烟，跟刚刚政治的状态完全就是鲜明对比。艰难的75分钟终于过去，中午放学回家，刘妈问她：考的怎么样？

33低头扒饭：物理有点难，其他还行

刘妈：哦，好好考

33：考完试要开家长会，你去吗

刘妈想了想：应该……去不了了，你高中太远了，我又不会骑车，又晕车，到时候我会打电话给你老师的解释

33：哦哦，我吃饱了

下午生物地理没太大难度，考完水清找33补习一下历史，嘉莹没兴趣就让她先回去了。两人留在教室研究习题，33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也会辅导别人，突然有点小成就。不知道时间过了不久，保安上来赶人，33说走吧有点晚了。

水清有点担忧：怎么办感觉自己还有好多记住，有点混乱

33安慰：没事的，今晚再巩固一下，明天考试顺顺利利

水清：但愿吧

33：走吧，我骑车载你回去，天色变暗我不放心。

水清惊讶：啊？不好吧，没事的，路上有行人，我不害怕可以走回去

33：你就当我想送你，好不好

水清勉为其难答应

两人在一楼遇见还未走的小海和许表哥，她们惊讶：你们还没走吗

小海点头：嗯刚刚有点事，现在回。

33：我们在教室复习弄的有点晚也才走，我载水清先回去，拜拜

小海：小心点

两人继续朝着单车棚走去，水清说：其实我可以跟着他们走

33质问：真的？

水清心虚说：假的

33：上车吧

水清小心翼翼的踩上去，调整好姿势，她问：你载过人吗

33说：没有，你是第一个，站好咯，出发！

水清被她吓到花容失色，提高音量让她慢点慢点要小心看路。

33边骑边走说：载你和普通骑车的感觉一样，只是后面有点重，需要力气踩，你不要乱动喔会扰乱的平衡

水清慢慢平复心情，感觉好像没那么可怕了，她站在上面感受着骑行带来的凉风，夏日傍晚天空真的太美了，她发现33的背影看起来瘦小但能给到她满满的安全感。

33：到啦，我就不送你进去了

水清小心下车：送到这里就好了，剩下的路我走回去就行，你回去小心点喔

33笑着说：好，最后一天加油喔，你可以的，拜拜

水清挥手和她说再见，目送她离开自己才回去。33回到家刘妈刚好做好晚饭，她洗洗手坐上饭桌就开动了。吃完饭躺在沙发上刷刷手机没什么事情，坐了一会就去洗澡了，接着复习明天的考试内容。可能载了水清身体容易疲惫，她比昨晚早睡了一些。

想到考完上午就解放了，33不由得对今天产生憧憬。早上来到饭堂，已经看见水清在吃了早餐了，她过去坐下问她：炒饭好吗

水清看见是她苦笑了一下：一般呢，你怎么能吃那么久呢

33笑了笑：没办法呀，因为它方便又便宜，你先吃我去打饭了。

打完早饭回到位子33问：复习怎么样，经过我昨天指点一下是不是更有把握了？

水清看起来好像没有什么精神：嗯，是有的，昨晚我不止看历史还要看化学，觉得脑子不太够用。

说到化学33也萎靡了起来：化学啊……我也不行，求求让我及格就好了

两人垂头丧气的吃完早饭上楼，水清索性坐在33旁边复习历史，33则是拿着化学试卷研究之前的错题，偶尔指点或是回答水清提出的问题。

开考时间差不多了众人收拾好资料，各自去到自己的考场，今天还是有一瓶牛奶，也是在盒子写着她的名字，她照旧放进抽屉考完试再拿走吧。老师发下试卷33先看了看题目，嗯还行没有难题，开始写吧，她认真答题希望自己这次能拿到一个好成绩，写完试卷反复检查，多次看回试题查看自己没有理解错误，几次检查后没有问题，等待铃声响起准备收卷。

考试结束，接下来就是化学。这次的化学，她没多大的信心，争取把整张试卷填满，算是不辜负之前同学们给她辅导的心血了。铃声响起试卷上交，这一刻体会到了解放的自由，她拿着牛奶边喝边上楼，放好文具，回家干饭。

吃饭时刘妈问她：是不是考完了？

33：是的下午就正常上课了

刘妈问：家长会几时，老师有说吗

33：好像没有说具体几号，到时候我去问问，你要去？

刘妈：不是，只是提前打好招呼而已

33：哦哦

中午回到学校周三第一节是英语，老师说给大家放松放松继续看回上次没看完的电影，老师要去批改作业，让大家看电影的时候安分点。33即使看过了还是愿意看多一次，她觉得这电影真心好看。直到下课，数学老师突然来到班里找他，让她跟着回去办公室一趟，她有点担心和害怕，考的很差也不至于兴师问罪吧？老师也太神秘了吧一路上一句话也不说，她提心吊胆的来到办公室，看见办公室各个老师都在忙着修改试卷，也有一些同学在，应该是帮忙登记分数整理试卷吧，因为她看见张嘉彦也在帮忙。

老师回到位置上坐了下来，问：你知不知道你这次考了零分？

33惊讶提高音量：零分？怎么可能

老师也开始激动了起来：是啊，可是我找了6班所有的打卡题都不见你的，你说怎么回事？

33惊慌：不是啊，老师我交了啊……

老师扶额：你知不知道你交上来的是试卷，不是答题卡，收试卷的时候你没有看的吗？

33开始回想：那个时候老师说让坐在第一排的同学往后收，我是第一个所以……我往后收了，可能……没有留意到

她越说声音越小了

老师扶额摇头：你说你怎么那么粗心大意，你说万一高考怎么办啊

33低头委屈：我知道了我下次不会再犯的

老师知道了错误缘由语气缓和了一些：你去把你的打卡题找来我看看，看下这次你实际多少分

33：好，我马上

老师想想又问：你后来没有跟同学对过答案吧？

33连忙摇头：没有没有考完就塞进抽屉没看过了

老师又生气又无奈挥挥手让她赶紧回去，她冲回班里找试卷嘉莹水清钟齐担忧走来问她发生什么事，她说大事之后再说，找到打卡题迅速跑回办公室了。

把试卷给到老师，老师先是看了一下没有修改痕迹再开始批改，33就像是被罚站的一样站在老师旁边动也不敢动低头嘟着嘴巴，看见窗外嘉莹她们下来口型问她怎么了，33绝望的摇摇头，示意她们走吧。

老师一边批改一边喘大气，33都不敢靠近看自己到底错了多少，终于批改完了。老师拿给她看看自己的分数，33瞪大眼睛分数116。天呐她都不敢相信自己会这么高分

老师好像批改完了以后更加生气：你看你有116，不交错试卷全班的平均分又可以提高一两分

33低头看着自己的试卷，小小声说：那这分数能算进去么……

老师质问：你说呢，我相信你其他老师相信吗，这次记零分，让你好好长长记性，万一是高考哭都没地哭去，回去吧

33拿着打卡题低头回应：知道了，下次不会了。就垂着头走出办公室门了，离开办公室视线靠在走廊上，唉声叹气内心想：怎么办呀，怎么和刘妈说，她会杀了我吧，啊，我怎么那么蠢啊

她一直在内心自责，在骂着自己的愚蠢，她不知道张嘉彦什么时候走到她旁边。

他安慰的说：不错啊这次考了116

她没好语气的回复：好个屁，还是记零分

张嘉彦：这次只是一次普通的月考，幸好早点发现你有这问题，不然高考才发生，那才是大问题了

33：我知道……可是……

张嘉彦接着说：坦白告诉家长吧，与其让老师先说不如自己先告知

33转头看向他，她面无表情说：你有带手机吗

张嘉彦从口袋里拿出递给她，她接过输入家里电话号码，走到一旁等待刘妈接通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喂？哪位

33开始委屈听见是妈妈的声音绷不住泪水跟她哭诉了起来：妈……是我，呜呜……呜呜

张嘉彦见状冲去办公室找老师借纸巾，再跑来递给33

刘妈听到慌了神连忙安慰：乖乖怎么啦怎么啦，说话

33哭过后慢慢平复心情抽泣的说：……我……我数学考了……零分………呜呜……呜呜，因为因为我……交错了试卷……呜呜呜呜

说完又开始哭了起来，张嘉彦在旁边手足无措不知道怎么安慰比较好，只能看见纸巾快没就跑去拿。

刘妈听完不是她想象的那些大事，安慰到：没事的没事的，交错试卷而已，下次不要再交错就好了，没事的，妈妈不会怪你的

33继续抽泣哭着：呜呜……呜呜

刘妈：好了不哭了，收拾收拾继续上课了，老师那边我也会去说的

33哽咽点点头：嗯嗯

刘妈：好了好了，妈妈挂掉电话了，拜拜

33难过不舍：拜拜，呜呜呜……

挂掉电话她抽泣着，看到屏幕上都是自己的泪水，拿了自己的上衣擦了擦，张嘉彦赶忙表示：不用不用，给我吧我自己来

33还回给他，坐在地板上抽泣着，试着平复自己心情，可鼻涕还是不听话的一直往外流，她用力吸还是会往外冒，张嘉彦说：老师那没纸了，你要不擦在我身上吧

她摇摇头用自己的手背反复擦拭，等到自己不抽抽了，对张嘉彦说：谢谢你，借我手机

张嘉彦看见她终于平复，放心下来说：不客气。

她突然想到这几天他给她送的牛奶，连忙从口袋掏出钱来给他：给你的

张嘉彦诧异：为什么把钱给我？

33：牛奶钱，我不能收，我不知道你喜欢喝什么，所以把钱给你，多的当作跑腿费和刚刚的话费

张嘉彦有点失落：我们就不能像正常那样吗，需要这么斤斤计较？

33：正常的朋友也不会每天给我送牛奶，说明你不正常，我把钱还给你，因为我正常

张嘉彦没有收下钱，他失落的说：你收回去吧，你不喜欢我不会再送了，我只是希望我们可以像之前一样，你不要躲着我

33觉得自己好像伤到了他，心软了：好，像之前那样

张嘉彦露出笑容：嗯

33慢慢起身，他在旁边叮嘱：你慢点

她收拾了自己，问：我现在是不是很难看？

他笑了笑回答：比刚刚好看一点

她说：都怪你，让我先告诉我妈，我才会崩溃大哭的

他说：怪我，那你现在的心情是不是好很多了？

她点点头：嗯，是好了很多，她刚刚也没骂我

他吓唬她：回到家就不一定了

她肯定的回答：我妈要骂我肯定第一时间抓住机会的，不会事后

他说：那挺好的，你去厕所洗把脸吧，洗好了再回教室，刚刚看见钟齐他们下来看你，估计挺担心你的

她说：好，那你呢？你不用不回去上课或者帮老师改卷子吗

他说：把你送上去，我再回班反正已经半节过去，我晚一点回去早一点回去也会被说，不差这会了。

33走到洗手间用清水洗了洗自己的脸，洗完出来脸上和手都在滴水，张嘉彦背向她说：没有纸巾了将就用后背吧。

33不跟他客气了，整张脸印了上去，在蓝色的校服上留下了她的脸部轮廓，她笑了笑：你后背印了我的脸哈哈

张嘉彦也笑着回应：新潮流

两人笑着上楼了，把33送回教室张嘉彦就回到楼下课室接受老师对他批评。

33回到课室同桌超哥关心：怎么了，老师说你什么了？

33淡淡回应：没什么就说我考零分的事

同桌不依不饶地问，她说下课再说吧，她不想跟别人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等到下课嘉莹水清钟齐围了过来她看人齐了，可以开始说了。简明扼要的说了这次自己犯什么糊涂，众人听明白后也开始安慰她让她不用担心霹雳吧啦一堆，她说放心她没事，等到再次上课铃声响起他们才散去。

终于等到放学，今天没有安排作业。33拿着老师改好的那张试卷回家了，吃过晚饭后给刘妈看，刘妈看完后也是轻声批评了几句让她下次注意，让她回去房间好好预习功课。

回到房间，她看了一会书，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小海和张嘉彦，她先打开小海的短信：听嘉莹说了你的事情了，回到家阿姨有骂你吗？没事的，一次小考，跟阿姨好好说，她会原谅你的。如果你还很难过可以打电话给我，我都在的。有空回复一下信息吧

她回复：没事了，我妈没有骂我，只是刚刚说了我几句，放心。

张嘉彦问她：明天想去哪里吃早餐？

她想了想回：早餐店，我教你怎么吃蒸米粉

张嘉彦秒回：好，明天见

33：明天见，今天谢谢你。

张嘉彦：不客气，晚安

33：晚安

她再看看小海回复：那就好，下次注意就好了。而且你这次不错考了116

33得意：那是，我可努力了，只可惜这次白费了

小海：下次还有116

33：但愿吧，我有点困了，早点休息吧拜拜

小海：好，晚安。

估计是下午哭过，今晚的她特别好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