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勿 第5章 特殊的“圣诞”年轮

十年后的现在，讨厌开车的查理，终于学到了科目三，他有一种感觉，感觉全世界都在全安学驾照，预约了好多次终于成功了，原本想回到家里补觉发现睡不着了，于是他又拿起来了笔……

随着时间的一点点流逝，记忆也随着漫漫消退，关于父母年轻时的记忆，不会再像近十年的记忆那么清晰，只记得某些时刻，某些瞬间，但是仔细想想，人的一生仿佛就是由无数的瞬间,有限的故事，然后由着记忆这条长线穿插着进行的人间欢喜剧，痛苦和欢乐并行，感性与理性并存，时常懊悔，但从不会后悔，从来就没有选择，都是命运的安排，就像尹本君，查理的第一个妈妈，如果她带着记忆回到九八年的秋天，她是否会选择诞下礼查理，还是选择自己留在这个世界，从未谋面的查理觉得，她肯定会选择留下查理，哪怕自己离开这个世界，从未谋面，但曾经命脉相连。

仅以此文告知天上的本君妈妈，查理的圣诞记忆。

关于圣诞的回忆，那好像还是努比出生前的三口之家，离开了奶奶的查理回到了父母的身边，其实大约二十年前的海明市关于圣诞这个节日，也并没有多么浓厚的气氛，记忆总是这么特殊，查理始终觉得爸妈好像对这些外来文化和节日总是不那么在意，但是仔细想想自己关于圣诞的记忆，确实父母二十年前就带给自己的。

查理左边牵着爸爸，右边牵着妈妈，来到一个菜市场，在购买了一些蔬菜和肉类之后，妈妈突然要去小商品市场，查理也想跟去，那里可是有玩具区域啊，琳琅满目的奥特曼，那是查理儿时的最爱，因为家里有五个堂兄弟，一个大哥“佐菲”，一个三弟“赛文”，一对双胞胎弟弟“杰克和艾斯”，一两年后作为奥特六兄弟的小老六“泰罗”(努比)终于来到了自己的身边，所以小查理对当时还没有汉译的老二“初代”很是不解，为什么作为第一个奥特曼，没有自己的名字，后来查理才明白，可能当时圆古都不知道自己能火，所以“奥特曼”就叫“奥特曼”

“老妈为什么不让自己去啊？平时都会带自己去，家里那么多的奥特曼都是一次又一次的菜市场购物后的真正的购物得来的，在小孩的视角里谁会关心中午吃什么菜呢？”小查理在脑中疑惑，虽然年纪很小，但是查理总觉得妈妈有什么秘密…

妈妈从小商品市场回来，遮遮掩掩的往袋子里装什么东西，爸爸也很配合，就是不让查理看到，查理好奇极了，但是就是看不到买的啥，就这样追着一路的问，回到家也没发现是什么，查理累了，爸妈也累了，妈妈说没什么，故意逗查理玩的，就这样查理失望极了，气呼呼的就睡着了，虽然很生气，但是那也是印象里最后几年睡在父母中间的日子了……

第二天朦朦醒来，查理睁开双眼。

“哇！”一个红色白边的长筒袜里面鼓鼓的挂在床边，二话没说直接拆，里面是一个超市常见的玩具，上面是小汽车下面的细长筒是各种颜色的糖果，这是查理这辈子收到的第一个圣诞礼物，来自爸爸妈妈，这是最好的礼物，这是他们曾经也年轻过，也追求过时髦，也曾想带给孩子快乐的见证，对查理来说更多的是，自己从来不是没有妈妈的孩子，而是多了一个妈妈爱自己，正如24年的时候，欧雪紫说查理，“你就是装可怜，你高中的时候吃的用的穿的都比大部分孩子好，还那么自由，现在还有我这么好的女朋友陪着你，你到底哪里可怜啊？”这让查理如梦初醒，原来自己在努比出生后变成了一个想要更多糖的孩子，雪紫的话让查理好像突然顿悟，别人说查理可能不信，作为查理黑暗生命中的一束光，欧雪紫说的话，其实查理一直都是听的，只是在一起七年她感觉不到查理的变化，正如一点点变胖的她自己，查理也察觉不到。同样的查理也忘记了父母也曾记得圣诞节，原来圣诞老人夜晚会来放礼物在袜子里的传说不是从别的渠道知道的，而是来自现在感觉越来越“佛系”的爸妈。（95后应该会对这个长筒玩具有一点点印象，但是可能爱吃糖的孩子会记得很深，父母总是知道孩子喜欢吃啥，查理的童年很幸福，但是成年补牙拔牙也很痛苦，口苦到拔完牙想吃颗糖）

记忆回到了14年年末的圣诞，南朋与查理因为喜欢两个同寝女孩南栀柉和李晴天而熟识，他们曾经那么好，认为彼此是双方在西校区最好的朋友，一起挑选礼物送给自己的“初恋”，然后住在一个小区，放学一路聊着天，碰到学校大门前的未开发区域的土墙，两个人像孩童一样去探寻秘密，爬了半天上去才发现土墙的后面是一大片土地，查理想到这里，叹了一口气，人若是初识，总是真诚热烈有趣，是故事让两个人分的越来越开，越来越远。

后来查理告诉南栀柉“爬土墙事件”，但是她好像知道，她好像在那栋早就拆除了的西校区南门的老宿舍楼的三楼看到了这一幕，至于她为什么能够一直看下去，查理不知道她是太无聊还是出于什么，有时候查理觉得自己关于她的记忆总是停留在那个宿舍楼，感觉她永远都住在那层楼，或是晚上放学后南门路边右侧三楼窗台，又或是每次自己周末一大早在学校打球前远远望去篮球场右侧隔着一大片操场的三楼的过道，至于自己为什么经常看向那里查理自己心里知道，但是南栀柉为什么经常出现在这个位置，查理真的也“不知道”了。

“很多年前，在西校区的老宿舍楼上，曾经有一个女孩，她经常站在过道上或是窗台上，望着隔着一大片操场的篮球场，哪怕周末回家的公车来了一班又一班，女孩不去等公车，也不会走向操场，就静静地站在那。有一次，过完新年那个此生最漫长的寒假，男孩“欺骗”了女孩自己在篮球场，让她来寻找自己，自己却坐在五班的靠近宿舍楼的座位上，盯着三楼那个熟悉的位置，女孩走了出来，眼睛盯向男孩在西校区的最后一片净土，然后男孩就坐在那，傻傻地看着她笑，她发现了自己，转头溜回了宿舍，我觉得年少时的爱就是这样的。”

怪不得，查理问她为什么不来看自己打球，她的回答是：“我经常看啊，只是你不知道而已。”男孩终于知道了答案，虽然最后的结果仍然是可怜的“不知道”。

查理笑的嘴都合不拢，本来嘴就大，可是他那时候真的很开心，很开心站在楼道的是她，站在窗台的也是她，查理希望是她，那时候也只希望是她。

14年圣诞前夕，两个“细竹竿”礼查理和南朋走在全安市新建的地下商城里，为彼时还未选择自己的女孩，认真的挑选礼物，南朋挑了一条暗色系的围巾，但是真的挺配李晴天的，(查理也觉得暗色系也很美，别样的美，就如同他和李晴天的性格，在查理心里永远都觉得是暗色调，他们总是把事情藏在心里，可能不想伤害别人，但是他们后来真的伤了查理的心），查理挑了一条略显老气的围巾，其实查理一直都是Old-fashioned romance，喜欢老的“东西”，就像喜欢“回忆”，这条围巾买回去被杨小雅和李晴天一致吐槽，以至于最终它的归宿不是南栀柉，而是查理的老妈，甚至查理的老妈都嫌弃它“老气”，好像一次都没带过哇。

“哦，天啦，原来我的眼光这么差，还自诩会穿衣服”

独自一人的查理，这次没有回到地下商城，而是来到已经早就不在了的水明月，这是一家查理一直觉得不错的饰品店，或是名字浪漫，或是它早就消失了，至于它后来为什么没了，查理觉得：“如果我是三福，我就一定会干掉纪念日”，就像余淮觉得：“如果我是清风，我一定干死心相印。”

在这里大胆预测一下，不是说因为查理后来因为八分之差或者选择其他同一个专业的另外三个方向，而与这个世界上唯一有茶颜悦色的大学失之交臂，去恶意诅咒茶颜悦色，曾经查理和欧雪紫，还有欧雪紫“异寝室友”郑小钱去长沙旅游，三天就喝了四十多杯的茶颜悦色，其中幽兰拿铁就占了查理的半壁江山，查理也不希望它“死”，但是查理觉得霸王茶姬没打算放过它。让我们祝福它们能够“不和平的永远的相处”，但是往往市场终会带走同类竞品，就如查理最喜欢的公路车电影《破风》中的台词：“我们活在这个竞争的世界，输赢就是现实。”

最后，在水明月查理挑中了一个粉色的围巾，那是查理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从那里买东西，真的是有点可惜的饰品店，但是好像这就是这个世界的生存法则，成年人的生存法则，当大人真的不好，查理小时候就这么觉得。

“大人总是忘了自己曾经也是小孩”—《小王子》

送到了南栀柉的手里，她说：“其实我不喜欢粉色，因为我妈妈一直给我买粉色的东西，所以我不爱粉色。”

“可怕”的是欧雪紫几年后说过几乎一模一样的话，可能有很多的女孩子都因为妈妈觉得自己喜欢粉色，而讨厌粉色。如果你是个讨厌粉色的女孩不妨问问自己是不是这样，但是总感觉就是这样。不知道98年的那个女孩子尹本君喜欢什么颜色，查理真的很想知道。

“世界既不黑也不白，而是一道精致的灰。

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在阳光下活着，然后沾染上黑色，就成了一道灰。”——青钢影卡蜜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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