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常安打来电话,约她一起出去吃饭然后聊聊天放松一下,顺便又带了两本古籍给她。
林槐拎着垃圾出门,小区对面有个小广场,她正好在那儿等常安,而且还能跟常年待在那儿的大爷大妈混个脸熟。
楼下张大爷的儿子怕他父亲孤单,于是给他买了只杂毛小狗调节生活,这几天林槐总能看见张大爷牵着小狗拎根木棒做抛接训练。
林槐坐在花坛上时,张大爷正在一边训练这只杂毛小狗。
“哎!真乖!长安真乖!去把那根木棒给爷爷捡回来!哎!好狗!”张大爷扔出木棒然后不断挥手示意,小狗一蹦一蹦地叼着那根木棒跑了回来。
常……常安?林槐的视线不断在张大爷和杂毛小狗之间来回扫视,“张爷爷,你给这小狗起好名了?”
“嗯,长安这名字好!顺口!长安长安,常常平安!”张大爷摸着小狗的头一脸乐呵道。
“……是个好名字。”林槐点点头,只当这是个简单的巧合,不过搞明白后她又绕回花坛背后等常安。
这时常安赶到,他招了招手喊到林槐。
“安哥。”林槐跳下花坛。
“哎!好久没见了啊,感觉你瘦了好多,高三就是累,不过撑过去就好了。”常安上下打量着林槐,“今儿吃顿好的,好好补补!”
“嗯,那谢谢安哥了。”林槐没有推辞。
常安刚想再感慨两句高三时光时,却突然听见有人喊他,没错!喊得就是常安,字正腔圆的。
“我听见有人叫我。”常安看着四周说道。
“……你可能听错了。”林槐眼神飘向一边。
“真的有人喊我,大白天的总不能见鬼吧。”常安朝声源靠近,然后他终于听清了。
没错,大爷的确叫得是常安,很方方正正的发音,常!安!但是!特么的他是对着一只小狗叫得!还是只杂毛小狗!
“哎哟!长安真乖,真是条好狗。”张大爷满脸宠爱地抱起小狗,小狗扑哧扑哧地哈气。
“……!”常安站在那里没动,视线从大爷身上移到小狗,再从小狗移回到大爷身上,就这么反反复复几次,从面部表情来看,似乎遭受到了一万点伤害。
“安哥?”林槐清了清嗓子,她看着常安。
“我感觉我遭受到了成吨的伤害。不行,不能这样!我名由我不由天,我要逆天而行!”做完心理准备后,常安便像是下了某种决心一般,昂首阔步地朝大爷走去。
“爷爷好。”常安满脸微笑,然后蹲下摸了摸小狗的头,小狗摇着尾巴呼哧着,“爷爷你这小狗真可爱,只是我刚刚听你喊它常安?”
“对啊,这名字好啊。这狗还是我儿子特地给我挑的。”张大爷自豪道,可惜他还不知道接下来的命运。
“这名字的确是个好名字,但是爷爷你不觉得还有更好,更适合这只可爱小狗的名字吗。”常安微笑道。
“什么名字?”大爷依旧乐呵道。
于是从这一刻起,常安从天文唠到地理,从人文唠到心理,跟大爷叨叨了足足快一个小时,最后成功的将这只可爱小狗的名字改为长乐!
“……”林槐抹了一把脸,从心底感叹一句厉害。
太阳西斜,街上的人逐渐多了起来,女孩在跳皮筋,男孩拿着金箍棒到处乱跑。
“快乐才是最重要的,爷爷你说对不对?”最后常安意犹未尽的总结道。
“对!对!”张大爷晕乎道,就连小狗都趴在一旁蔫不唧唧的连舌头都不吐了。
“看见了吧,这就叫我名由我不由天。”常安一脸满意道,“幸好我哥今天没跟过来。”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好幼稚,不过幸好常哥没跟来,不然俩人又得打一架,林槐在心底叹了口气。
不过后面常乐来到此地面无表情的听完大爷讲述长乐名字的由来和那个能说会道的小伙子的事迹后,回家把常安揍到半夜已经是后话了。
“走吧,我请你吃烧烤。”常安看了看四周,尽是烧烤的摊子。
“嗯,这家吧,能干净很多。”林槐看了圈四周,她跟山祈风都来吃过,不过鑫瑞斋这家的肉最实在,味道也很好,山祈风最喜欢这家了。
“好啊,哎呦,清真,回族的啊。”常乐来开塑料椅子坐了下去,然后喊道:“老板!菜单给一下!”
林槐也拉开一个椅子坐了下去,正好有个大风扇呼呼地对着这儿吹,老板拿着菜单和根笔过来往桌子上一放,“点好了叫我。”说完又跑到另一张桌子招呼,没办法人太多了,他快忙成陀螺了,不过是一颗快乐的陀螺。
“他家生意可真好。”常安一边说着,一边拿笔刷刷划了几下,划完又递给了林槐,林槐接过一看,常安把招牌全勾上了,想了想,又加了道拍黄瓜,全是肉有点腻,加个素菜能吃得更多,勾完就把菜单递给送完烤肉路过的服务员,服务员一接又朝着后厨跑去。
“对了林槐,你在论坛上看到秋花村离奇死亡事件了吗?”常安突然低头问道,一脸的神秘兮兮。
“看到了……”林槐看了一眼常安,慢吞吞道:“难道是你和常哥解决的?”
“没错!”常安打了个响指,“你想不想听我跟我哥怎么解决的?”
“当然想,听说这事之前去了好几波人都没解决。”林槐好奇道,秋花村在五个月内连续死了五个中青年男性,第一个是死在稻田,第二个是被淹死在小腿高的排水沟里,而且当时排水沟里的水只到脚腕,第三个是半夜死在家里,家人还以为他在睡觉,等发现时身子都凉了,第四个是死在猪圈里,第五个死在稻田里,也是被淹死的。
因为死法奇特和人数太多,这件事立马被上报到了监管处,但他们一直没找到诱因,甚至第五个人是在他们走后的第二天死亡,简直就像是挑衅。
常安清了清嗓子,开始讲到。
这个案子是他师傅发给他俩的,于是第二天他跟常乐就开车前往那个偏僻的村庄,秋花村四面环山,他们开着吉普,进村的时候还能在路上看见新鲜的纸钱。
“咱们住哪?”常安看着外面的稻田问道。
“村长家。”常乐把车停在了村长家的后院,然后下车,村长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通过聊天他们知道这个村子总共就四十二户人家,一部分外出打工,死了的老伍家正在稻田请了神婆来作法……
“作法?哥,我们也去看看吧。”常安有些感兴趣。
“就在村口的右边,拐个弯就到了。”村长抖了抖烟斗,“你们去吧。”
“好,那麻烦您了,东西我们回来收拾。”常乐说道。
“不碍事,之前给你们那调查的人准备的屋子还留着呢。”村长摆摆手,然后进了屋。
常安常乐刚出村口,就看见一个头戴微黄色方巾的妇女背了个菜篓子往里走,看见常安常乐后停住了脚步,“你们也是上头来调查的吗?”
“嗯。”常安点点头。
“那你们去哪?我家老头子怎么没跟着你们?”妇女扬着笑脸问道。
村长老婆吗?常安看了一眼妇女回道:“我们去老伍家作法的地方。”
“哎哟,我刚从那儿回来,我给你们带路。”村长老婆一拍手说道。
“没事儿,应该不远吧,我们自己去就好了。”常安微笑着拒绝。
“不碍事,不碍事。”村长老婆把菜篮子放到路边,然后开始带路。
“那麻烦您了。”常乐突然开口道。
“不麻烦不麻烦。”村长老婆摆摆手笑着说道,“我们这村子好久没来过这么多外人了,这次还来了个双胞胎,我还第一次见双胞胎咧。”
常安瞅了她一眼,村里死了这么多人这位大娘怎么不害怕,刚他看村长满脸的愁都快溢出来了,生怕下一个就是自己。
“不过你们这么年轻能行吗?”村长老婆上上下下打量着常安和常乐,“你俩结婚了吗?耍女朋友了没?”
话题转变的如同龙卷风,打得常安措手不及,“没呢,姨,我们还小。”
“你们多大了?二十多了吧?”村长老婆问道。
“二十二了。”常安老实地回道,常乐则一直观察四周。
“二十二了?!那可不小了啊,你父母也不着急吗?”村长老婆先是夸张了下,然后,“我二娘舅家有个外甥女,长得老心疼了,黄花大闺女一个,抽空我把你俩介绍一下?”
“不了不了,姨,真的不用。”常安的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
“哎呦那有啥的,都是自家人。”村长老婆很是热情,常安觉得自己有些招架不住了,于是抬头看向他哥,只见他哥还是那副表情,不过外人可能是看不出什么,但常安知道他哥应该是发现什么了。
“哥?”常安用求救的眼神看向他哥。
“你们先去吧,突然想上个厕所。”常乐看向一边说道,这里的厕所大多都修在院子外面。
“茅坑在那儿,我领你去吧。”村长老婆很热情地就朝那边去。
“没事儿,姨,我哥认路,而且你领着他去他会害羞,咱先走吧。”常安突然拉着村长老婆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村长老婆似乎有点不甘心,还想朝常乐那边走去,常安见状拉住村长老婆,“姨,走吧,话说你那二娘舅家的侄女长得怎么样,我有个朋友,明年都快三十了,老着急了。”
不过……这事不太好办,常乐想起自己刚刚经过一座土房子时,余光从窗户里看到的那张男人的脸,其实有俩个奇怪的点,第一,村子里几乎所有的房子都已经是砖瓦房,土房出现在这里还是很突兀的,既然这么突兀但资料又完全没有提到,看来是屋主人特地让他看见的。
至于常乐为什么这么想,是因为资料几乎很详细地介绍了每一户人家,土屋这么突出的特点不可能在资料里只字未提。第二是那个男人右边眉毛上的痣,他记得第三个死去的男人左边眉毛上有一颗痣,除此之外,俩人给他的感觉几乎一模一样,但余光能注意的太少,常乐也不敢全然断定。
或许土屋明天就会消失,现在看来只能进去闯一下了,常安在外面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
常乐敲了敲红色的木门,不敢太用力,毕竟看起来这屋子下一秒就会倒塌。
吱呀一声,木门果然不堪重负,掉在常乐的脚边,常乐刚一低头四周景象瞬变,他知道他这才算是进去了。
另一边,常安还在打哈哈,只是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沉重,因为他不仅发现他联系不上他哥了,还发现村长他老婆的脸越拉越长了,活像一只狐狸精。
要完,不过走了这么久怎么还没到,听村长描述的距离应该不会太远,但他们现在已经走了十五分钟了,还是连一个人都没遇见,跟别说什么神婆作法了。
“姨,怎么还没到?”常安小心翼翼拨开一边的稻谷。
“快了,马上就到了。”村长老婆低下头,垂下来的头发挡住了她的脸,呵呵,他的死期马上就到了。
“姨?怎么不走了?”常安看着突然停住脚步的村长老婆,她的身形突然拉长扭曲,方巾掉了下来露出她那一双狐狸耳朵,面容也开始扭曲长起白毛。
狐狸精扔下菜篓子,露出尖牙利爪,周围的场景也突然变得阴森,常安看向四周,稻田已经变成坟堆。
“放心,他们会欢迎你的。”狐狸精抬头看向常安,本以为他会露出害怕的表情跪地求饶,没想到他笑了,笑了?
“终于。”常安长叹一口气,活动了下身子骨,“终于不装了,有一说一,我演技也就那样,你竟然也没看出来我也在骗你,咱俩这演技在宫斗剧第一集估计就得一起嗝屁。”
“你什么意思!”狐狸精怒道。
“我说咱俩演技都不好,又没说你一个人不好,怎么突然生气了?”常安笑着躲开攻击,一个跃步跳到一旁的树上,他低着头看向狐狸精,眼里带着些许戏谑,“话说你们今天怎么突然露面,难道是之前太弱了只能躲起来?难怪之前来的调查员怎么也找不到你们,不过也挺好,省得我们浪费时间去抓你们。”
“闭嘴!”狐狸精身上的法力外泄,浑身冒出怨气,“我要扒了你的皮!”
“那你试试。”常安掏出三张符箓甩到空中,一张汲取地气,一张汲取水汽,还有一张朱砂咒则是抵挡狐狸身上的怨气。
常安紧盯着狐狸精,双手竖在胸前,口中振振有词,“丹石镇凶魔灭鬼崩研书灵符三界通行急急如律令!”
狐狸精被地符和水符束缚着,无法靠近常安,于是它喷出狐火,常安一个侧身躲过,但没想到狐火停住又朝着他追去。
“我天!还是追踪款的,真酷!”常安掏出水符包裹住狐火,两者相消冒出水气,但味道也由此散发出来。
狐狸精又喷出几团狐火,但被常安一一用符拦住。
“唔,好臭。”常安捂住鼻子,这玩意有毒,不过好在他也准备的差不多了,见地气和水汽吸收完毕,他一个翻身躲过狐火来到了狐狸精面前,“虽然不知道你修炼了多久,但好聚好散,我给您先道个歉,不过可惜了,你那二娘舅的侄女不能跟我那朋友拉线了,不过也没关系,我那朋友还是更喜欢人。”
“什么?”狐狸精很生气,连眼睛都快要冒出狐火,它想要冲开束缚撕烂眼前的年轻人,尼玛废话怎么那么多!
常安没再看它,只是闭眼低语:“此水不非凡水北方壬葵水一点在砚中**须臾至妖者吞之百妖消除邪鬼吞吞如粉碎急急如律令!”
瞬间从地上伸出无数黄黑色的气将狐狸精缠绕,它瞪大了眼睛想要逃走,但这股力量太霸道了,等等,自己的妖力怎么没了?它们在吸收自己的妖力?!完了。
这是狐狸精最后的念头,至此它的执念、它的记忆、它的妖力已完全被大地所吸收,它变回了最初的模样,一只又小又脏的野兽。
常安拎起这只白色的狐狸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你为什么跟那只厉鬼一起合作,修炼得慢些也不要紧,反正你们有的是时间,何必走歪路呢?可惜了。”
白色小狐狸还在昏迷中,不然怎么也得把耳朵捂上。
常安把白色小狐狸往树下一放,然后自己又跳到原来的那棵树上坐了下来,现在就等他哥解决那只厉鬼破开幻境了,唉,又得等,旁边的树枝上突然有两只小虫打了起来,原来是一个挡了另一个的路,常安看着它俩打架,没一会儿就忍不住开始解说,虽然没有什么东西能听懂他说得什么。
画面又转到常乐那边,话说他走进这个宅院后,周围的气氛突然变了,常乐叹了一口气,对方想让他死的心非常坚定啊,他回头一看,进来的路也消失不见,看来常安那边只能自己解决了。
他在里面转了三圈,没有看到一个像人的东西,难道对方是想把自己困死在这儿?常乐来到前院的池塘,里面只有一只锦鲤在荷叶下转悠。
“听说会眨眼的鱼都是妖怪。”常乐看着锦鲤也不知道是说给谁听,不过那锦鲤听到后真的朝他游了过来。
常乐盯着它看了一会儿,叹了口气,他师傅也养了很多锦鲤,而且毁了这么漂亮的宅院着实很可惜,不过他赶时间,的确没有工夫去欣赏了。
常乐右手甩出一张火符,左手捏出日君决,瞬间火符爆燃吞噬整个宅院。
常乐站在池塘边,看着火势蔓延,但依旧没有东西出现,也没有东西逃走,看来火势不够大。他刚准备低头念诵咒语时,一道黑气向他脖子袭来,常乐随手又甩出一张金刚符,黑气碰到金刚符后消散。
“把火灭了!”一个穿着红色衣服的女人站在常乐的面前,满脸狠毒地看着常乐,如果忽视肚子上的那三张人脸也算的上是闭月羞花的美人。
“看来你还没有吸收完他们?”常乐笑了笑,毫不留情甩出五道符将女鬼束缚,然后掏出背包里的桃木剑将那女鬼斩首,她甚至还没反应过来。
讲到这儿常安有些自豪,“碾压,这是绝对的碾压,不过我跟我哥能完美的处理掉这事还是靠得三分运气外加七分实力。”
“真厉害!”林槐感叹到,“不过你们是怎么发现村长老婆不对劲的。”
“简单,那狐狸精妖力不足,只能靠镜子来复制,所以真正村长老婆脖子后面的那颗痣是在左边,而狐狸精的在右边,况且她的演技也太假了,资料里她没有二娘舅的。”常安解释道,“不过也多亏我哥看资料仔细,眼睛也毒。”
“那五个人全是女鬼杀的吗?女鬼又是从哪来的?”林槐又问道。
“非也非也,不过说来也巧。”常安喝了一口果粒橙,“第一个男人的死的确是意外,但是埋他的地方正巧在女鬼的上面,这样一来镇压女鬼的‘钉子’之一就被破坏掉了,女鬼趁机就跑了出来,唉,世事无常,世事无常。”
“钉子是什么?”林槐好奇道。
“哦,那其实叫七杀钉,老古董了,一般是用来镇压厉鬼的,以前的人没法直接处理掉就会采取封印的手段,现在科技和认知都发展了,可以直接灭掉厉鬼不用封印了。”常安叹了口气,“不过这样的‘地雷’还不少,也不知道哪天又会爆炸一个,难解啊。”
“是啊。”林槐咬了口烤肉,“不过慢慢来吧,其实现在已经好很多了。”
俩人继续吃吃喝喝,直到晚上九点半,林槐才带着一身烧烤味儿回到了家,她先到书房把古籍放好,打算冲个澡再看一会儿书就去睡觉。
洗完澡出来时,就看见山祈风坐在书桌前翻看着那两本古籍,“这两本我以前看过。”
“啊?”林槐擦着头发走到她的背后。
“写这书的人我以前还跟他们喝过酒。”山祈风啧了一声,然后起身接过毛巾林槐擦头发。
林槐看了一眼朝代,上面写着明朝,估计作者都投过好几次胎了吧,“那你觉得书怎么样?”
“有些道理在里面。”山祈风想了想,然后说了几个章节,“这几块儿你可以好好看看,虽然跟我看东西的方法不一样,他那更麻烦,但最后结果差不多,算是殊途同归。”
殊途同归,林槐心底动了一下,不过她也没再多问,只是坐到书桌前开始看了起来。
“你不睡觉了?明儿看吧。”山祈风看头发干得差不多了,又去厕所把毛巾挂了起来。
“再看半个小时就去睡,你也一起看吗?”林槐问道。
“不要,我看这个。”山祈风从书架抽出一本推理小说然后倒在懒人沙发里,她最近迷上各种探案小说,“这个不错。”
“嗯。”林槐拿出笔记本,然后俩人躲在暖黄的灯光下看着自己喜欢看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