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老杜消息的时候,解小舟和其他几人刚吃完饭准备往寝室走。
“额,朋友们好像不太妙。”解小舟看着老杜给她发来的消息说道。
“怎么了?”何丹丹凑过去看见屏幕上的字后表情有点僵。
“我们提前下课的事让黄瓜和老杜知道了。”
“老杜现在让解小船去办公室一躺。”
何丹丹有点无语:“人的点子怎么能背成这样。”
“我们跟你去。”贺渊双手交叉枕在后脑勺上,“这可是集体活动。”
“感情你还挺骄傲。”裴司瞥他一眼,往教学楼走去。
尽管解小舟说她自己去就行了,打不了挨一顿批写个检讨,但几人都没同意,说话间几人已经来到了办公室门口。
常熠和何修识站在最前面打头阵,何修识和常熠对视一眼敲响了门。
“进来。”老杜没什么情绪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两人又对视了一眼,何修识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里面有老杜,黄瓜还有坐着一个老李头。
看见几人后,黄瓜立起眉毛就开始训人。
“长本事了啊?没到下课提前走了,啊?”黄庆忠刚回校心血来潮在教学楼里巡视一圈,看看能不能抓到几个上课玩手机的,结果手机一个没抓着却和空无一人的1班来了个脸对脸,他还以为1班这节是体育,特意看了门上的课表,看见课表写着俩字“数学”以后立刻火冒三丈地通知了他班班主任老杜。
“提前走还敢在其他班门口打招呼,你们太嚣张了!”黄瓜黑着脸差点拍案而起。打招呼的贺渊本人心虚地往裴司身后缩了缩。
六个人站在一块一声不敢吭。
过了一会黄瓜训够了,看了眼表,扔下一句“全班每人写1500字检讨明天收”后就风风火火地走了,留下他们和老杜大眼瞪小眼。
沉默片刻后,老杜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口水,第一句话是“你说你们怎么让他给抓着了呢?”第二句话是“这也太不小心了。”
太不小心的几人头顶缓缓冒出一个问号,“哎,老杜你还说他们呢上学那会就数你跑的最欢。”
老李头从椅子上站起来毫不留情的揭老杜的短。
“唉别提了,那时候就检讨写的最多。”老杜晃着茶杯微微叹了口气。
六个人听着俩老师在那感叹陈年往事,觉得他们待在这里有点多余。
“老师……您们不说点什么?”贺渊小心翼翼问了一句。
“哦对,”老李头拿出一沓卷子,“今天的作业你拿回去给李子林让他发了。”
“不是……”贺渊接过卷子后懵了懵,不儿他想问的不是这个。
“说什么,赶紧回去写检讨吧。”老杜摆了摆手要往外赶人,走之前叫住了解小舟,“你下回带人跑注意点有没有人啥的,别一个劲就往外跑。”
解小舟感觉有点梦幻,应了声就出了办公室。
“我不是在做梦吧。”贺渊说着往自己脸上掐。
看着龇牙咧嘴的贺渊,裴司笑了一声,“可能是看咱们太惨了吧。”
“是挺梦幻,应该没有第二个人刚转学没几天就写检讨。”何修识自嘲般扯了下嘴角。
“还是1500字检讨,开心吗?”何丹丹有些生无可恋。
“谢谢不太想听……”常熠幽幽叹气。
“看着活着其实人已经死了一会了。”裴司有些萎靡地接话。
几人说着黑色幽默故事回到了班级,一进去对上了班里同学齐刷刷的目光,一个女生有些忐忑的问道:“我们听说了,老杜怎么说的啊。”
解小舟有气无力道:“老杜没说什么,黄瓜让写1500字检讨明天他收。”
顿时班里哀嚎一片,全班不喜提1500字检讨,普天不同庆。
时间一转眼来到晚上,几人在食堂吃过饭后在食堂门口分开了。
一进屋那俩人已经写上了。
“好啊你俩偷摸先写上了。”贺渊看着桌子上的大白纸,扔下书包往桌子旁一坐,“我也要写。”
常熠拿出白纸抬头看见何修识正朝他微笑,常熠嘴角噙着无奈的笑又拿出一张递给他。
“谢谢常同桌。”何修识笑眯眯的捞了张凳子坐在常熠旁边。
几人坐在一起写了个检讨书后就不约而同的停下了笔,唯一一个还在写的裴司感受到目光缓缓停下笔,作为他们之中唯一经验的人,他清了清嗓子开始传授经验。
“首先认错态度要诚恳,其次要写改正措施,最后,”裴司顿了顿话拐了个弯,“其实你写两句重复的他也不知道,他压根不看,何况全班那么多人。”
几人了然,借助度娘就开始奋笔疾书。
终于东拼四凑,六个人写完了检讨书,这时李子林提议:“我说你们有没有人想喝奶茶。
第二天来收拾卫生的保洁和垃圾桶里堆成小山的外卖袋和外卖盒面面相觑。
很快老黄瓜在广播通报批评,他说了一大堆大概意思就是严查外卖情况,如果发现给予严重惩罚。
“看来不止我们点了外卖。”何修识悄悄和常熠说着。
“而且还不少。”常熠赞同的点点头。
“全校同学给我,”老黄瓜顿了一下,“引以为戒,不要再犯。”1班同学松了口气,差点以为他又要说写1500字检讨。
“尤其是1班,这周我会重点检查。”1班同学一口气噎在了嗓子里。
“好了这次我就说这么多,看本周情况。” 随着广播嗡嗡两声,老黄瓜闭麦了。
此时正是眼保健操时间,老杜正在台上看着,听完老黄瓜的广播,他指了指广播,“听到没,重点检查1班,这周都注意点啊。”
班里同学拉着调子,拖拖拉拉地说“知道了”。
晚自习老师都下班了,但兢兢业业的老黄瓜没有,他一圈圈地巡视着教学楼,不知过了多久,四楼里没了老黄瓜的身影。不少同学按耐不住想看手机的**,一会看看门口一会看看手机,活像一个个执行秘密任务的特工。常熠写着卷子在最后一排问心无愧。
何修识看着奋笔疾书的常熠指尖的笔转了转,随手在草稿纸上写了行字。
【常同桌,打个赌吗】
常熠撇了一眼,
【赌什么】
【就赌谁先在下课前写完数学卷】
【行】
【赌注是什么】
【还没想好】
【OK】
俩人发上了纸质版微信,他们都赌自己会赢。常熠化学也不写了,抽出数学卷和何修识对视一眼,俩人同时开写。
常熠行云流水地写完第一面,刚想看看何修识进度如何,突然觉得班里气氛好像不太对,他感觉背后有点凉,紧接着黄瓜如洪钟般声音从他后方传来,“一个一个的,能不能学学习,成天看着我,看看人同桌俩,在看看你们!”
班里同学大气不敢出。
不知道老黄瓜在后门站了多久,常熠粗算了一下怎么说也得有十分钟。
在老黄瓜走的那一刻,班里几个同学拍着胸脯心有余悸地连说了几个“吓死我了”。
这时老黄瓜从前门进来了,面无表情地扫视着他们。
刚才说话的那几个立刻闭了嘴,眼睛死死盯着手上的题。
1班此时安静的像停尸房。
老黄瓜抬脚走了,但特工们不敢在执行秘密任务,生怕老黄瓜一个回马枪,作案工具要被没收了那得疯。
晚自习就这么安静的过去,常熠紧赶慢赶还是慢了何修识一道题。
“愿赌服输,常同桌。”憋了一整个晚自习的同学们像出了监狱的囚犯,一个比一个大声,在这样的沸反盈天中,何修识的声音却无比清晰地传进了常熠的耳朵里。
“行,愿赌服输,赌注想好没。”常熠单手拎着书包等待何修识的下文。
“占用下你周末的时间,图书馆去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