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姐是女主 第5章 5

“你们先去吃饭，不用等我。”一听单庭萧这么说，封漱玉喊住编剧和副导演先去吃中午饭，自己和单庭萧一起聊聊。

“怎么样？”坐在凳子上的单庭萧习惯性地翘腿，翘到一半马上撤下去。装作伸腿搭在圆凳下的固定木上。

我靠，差一点就翘上去了，只有我和封导，但这样好像有点不尊重人哈。

单庭萧内心给自己的冒失擦汗。

封漱玉先是皱眉，手搭住额头，盯着前方看上去有些冷漠，有些拽气的单庭萧。“为了角色？”

“是，也不完全是。”单庭萧淡淡道。

说实话，她觉得封漱玉骂人蛮牛逼的。她见过许多面临撤资的导演，要么一声不吭，要么满口说“我们还可以商量”，要么直接破口国骂随后牛逼轰轰挂电话的。封漱玉作为新人导演，虽然近来名头确实响亮，敢这么做，不是有退路，就是死路一条。

当然，也可能是有骨气。

不过骂得有条有据的，最后那个爆发……我只能说，不要惹看起来随和的人。

在心中盘算完，单庭萧接着说道。

“前十几分钟我想了一下，胡琼对我来说，确实要更难一些，我没法演出效果。我想投资，除了我想要能够饰演其中的角色之外，更重要的原因是我有点闲钱，这个剧本我也挺喜欢的。”拽拽的单庭萧提着那个红丝绒蛋糕在手里，显得这个场合有些不太严肃且好笑。

“我记得你是有公司的，这样个人投资，你确定没有问题吗？”封漱玉双手手指交叉在一起，没遮住她的脸，能看见她说话，还有她眼底的一圈乌黑。

这半个月以来一直为了剧本的纰漏心神不宁，睡的少，又总是失眠。

现在封漱玉真的非常困，已经到中午了，而且早上还没有来得及吃早饭。刚刚因为投资方的事，发一通火。平复下来后，她感觉精神不太好，交谈有些走神和费劲。

“这个封导不用操心，如果我投资可以保证电影正常拍摄，那我就投。现在的缺额有多少？”抱着蛋糕盒子，单庭萧换了一只脚搭住。

“两千万，这个投资方是最大的，”封漱玉顿了顿，撑住脑袋，刚刚右脑后一阵刺痛，稍微缓过劲，再度开口道，“启动资金一共是四千五百万，那个公司撤资的话，会有五百万的违约金。”

听着资金的空缺，单庭萧先前觉得封漱玉硬气应该是有后路的，但这番对话下来，封漱玉好像是没有投资的话确实只能停拍。便问道，“封导没有《家门》的分红吗？”

封漱玉抬头，摇头道，“不太多，还有四百万。”

这是她签的对赌合同，霄远工作室提供一切拍摄所需，包括演员、场地、器械等，但是只有超过了五亿票房才会有她的分红。如果没有超过，不仅著作权等一切权利归属许苓远的工作室，她还一分钱都不会有。就算过了五亿，也只按超出五亿票房的部分给封漱玉6%的分红。

加上交税，她购置房屋，一些零零散散的花销，手里只剩这些钱。

五亿的对赌，都还是封漱玉她说烂舌头争取的，原先工作室希望是七亿。

“缺的部分我会投资补上，希望今天之内可以签完合同。”单庭萧把蛋糕放在面前的茶几上，起身绕过茶几向前走去，伸出右手，停在离封漱玉两步远的地方，“那么，合作愉快，封导。”

“合作愉快。”见人走过来伸手，封漱玉也从小沙发上起身，上前一步和单庭萧握手。“我会今天就联系好，做好合同。”

单庭萧满意点头，边说边拿出手机准备加封漱玉好友。封漱玉挪步侧身拿起小沙发旁边茶桌上的手机，然后非常顺畅的倒下去，砸在地毯上，两眼紧闭，十分安详。

“我操…”愣神两三秒的单庭萧，把手机甩在小沙发上，半跪下去，用力拍封漱玉的两肩，大喊道，“听得见我说话吗？听得见吗！”

之后她尝试把封漱玉扶起来。

“我靠不会是心颤吧，别让我遇见了我靠。这地方有AED吗…”单庭萧自言自语道。

低血糖倒地的封漱玉听见呼喊后，艰难开口，“糖……我口袋……”

她全身没有力气，手还在发抖，眼前昏黑。

看见封漱玉嘴巴在动就是听不见在说什么，单庭萧凑近大声道，“再说一遍！”

“糖……口袋里……”

这回听清说什么了。

把封漱玉扶起来靠着小沙发，挨个摸过封漱玉的外套口袋，死活没找到对方说的糖。

封漱玉确实没记错，糖在口袋里，不过那是三个小时前的糖。她忘记之前把糖给同样没吃早饭的编剧了。

“不是，我操，糖呢？低血糖，糖，蛋糕，蛋糕也行。”单庭萧起身迅速拆开纸蛋糕盒子，动物奶油有些融化，半跪下去给封漱玉喂她没吃过的红丝绒蛋糕。

她擓下一大叉子蛋糕，另一只手在人下巴底下接着。

感觉到嘴唇有触碰的封漱玉慢慢张口。

这样的动作重复两三次后，封漱玉没再有倒下去时那么虚弱，被单庭萧扶着坐在沙发上。单庭萧把蛋糕和叉子塞进封漱玉手里。此前，她把先前丢在沙发上的手机放在了小桌上。

握着塑料叉，封漱玉闭眼缓过劲，开口道，“谢谢。”

“先歇会，吃了再说加好友的事。”松一口气的单庭萧干脆坐在旁边的空沙发上，打开手机回复何岸发的消息。

封漱玉坐在另一张小沙发上吃着蛋糕，发完消息等回复的单庭萧正在出神。

妈的，别说，她的皮肤状态真的不错。之前颁奖的时候怎么没看见她脸上还有一颗痣，长相可以，和我平分秋色吧。

胡思乱想的单庭萧第二次被点名时才回神来，点开手机的二维码，等待封漱玉扫。

加上好友，单庭萧快速瞄过封漱玉的主页。

头像是一只仰拍的三花猫，只能看见猫的鼻子以上，头呈山包形。简洁的签名：1900。

封漱玉见对方盯着自己的主页许久，随口道，“那猫是网上看见的，挺有意思。截来当头像用。”

“嗯，确实。”还有一点好笑的神经感。

后面半句单庭萧没敢说。

两人在静默中度过几分钟后，封漱玉率先开口，“根据你的往期作品来看，《宁芳华》是你演技上比较大的一个突破。因为现在你需要丰富你的演艺路程、磨砺演技，所以你考虑选择胡琼这个反派角色。唯一的问题是我和编剧现在对于胡琼的定位还不够清晰。我感觉到，你在饰演时，是合格的演员，但不是我想要的胡琼。”

没等单庭萧思考和回答，封漱玉转而继续说，“你熟读了剧本吧？”

单庭萧点头，半开玩笑道，“就算没有熟读，但我投了资，不管怎么样，还是可以有一个加塞试镜的机会。”

封漱玉轻笑，“相信作为投资人，你能够遵守合约，虽然目前只是口头的。”也同样以开玩笑的口吻说完，继续刚刚的话题，“你不如试试玉子这个角色。”

“那个调酒的？”单庭萧皱眉，仔细回想这个角色。

这个角色是主角沈芜秋的好友，帮助沈芜秋度过难关最重要的人，是一个配角。有意思的是，玉子把主角送进了精神病院。这个角色是后期戏份比较多的。

“对，我觉得你形象上比较符合，演技也不错，试试看。” 封漱玉点头道，扶着沙发站起来，处理好空蛋糕盒，随后走向门口，“时间不早了，一起走吧。正好中午，我请你吃饭，作为刚刚的答谢。”

单庭萧没有什么异议，也不多推辞，跟着走出去。下楼等封漱玉退房，和她一起到酒店的地下车库，坐上对方的车。

这样也方便聊后面投资的细节，作为投资人，总该要接触一下导演，才知道她到底想拍个什么样的作品出来。

不过，比我想象中的要好相处多。单庭萧心道。

坐在驾驶位的封漱玉打开手机，拨电话预约好吃饭的地点，便发动车子开出车库。

车开上公路，单庭萧坐在副驾驶，说道，“以封导的要求，现在主角还没有着落吧。”

熟练开车的封漱玉“嗯”了一声，“打算再去学校里找找。”

“那胡琼呢？”单庭萧发问，脸上充满思考与疑惑。

显然的，胡琼的定位是一个资深教师，如果找大学生饰演，首先不说演技，光是形象上都很难满足。上午的试镜单庭萧也清楚，大部分是青年演员，在二十五六间。这个原因和剧本是校园类型的有关。倒有两个中年演员，试镜的隔音不好，单庭萧能隐约听到是来争取施暴者许萤雪这个角色的。结果只能说一言难尽，毕竟年龄摆在那里。

开车的封漱玉没有太过于纠结这个问题，只说“桥到船头自然直。”

“桥到船头自然直？”就算是高考后把十二年存档全部还给高中老师的单庭萧，也明白这话封漱玉说错了，“这不对吧？”

“相对运动嘛。”看着车前方，封漱玉笑说道，“会有合适的演员来的。现在我还是想想怎么填补胡琼逻辑行为上的漏洞。”

公路上的建筑一路后退，午高峰期的车流量逐渐减少，今天云厚厚的堆在天上，有些闷热。路两侧的景色单调起来，后来只剩稀疏的树和车驶过。

大概半小时后，车才在一个郊外的餐厅停下来，说农家乐应该会更准确。

关车门的封漱玉打着哈欠，抬手看表发现快两点，还是不紧不慢的招呼单庭萧进店里吃饭。

菜在来的路上就差不多了，封漱玉轻车熟路的走进包间，桌上已经摆上几样菜，口味清淡。两人没多交谈，在可以称得上是诡异的气氛下吃完这一顿。

事后单庭萧考虑，认为一个是两人还称不上熟悉；另一个就是，单庭萧当时非常想和封漱玉讨论一下胡琼的行为逻辑合理的问题。自己一直在思考没有想到和封漱玉搭话。

封漱玉结账之后，把人带进这个静雅农家乐的后院，这里有一颗大树，遮蔽天日。一截横着延伸出去的树枝上吊着一个秋千，树下有石桌石凳两张躺椅，桌上还摆着围棋盘和清茶。角落栽着一颗杨梅树。

走在前方的封漱玉伸懒腰时回答单庭萧的问题，“你说这个榕树？好像很多年了吧？少说有三十年。店主告诉我的，我经常到这坐坐，陪店主下棋。这清净，适合说事。”

在单庭萧的注目下，封漱玉径直走向藤编躺椅。单庭萧也同样坐下，她心里已经有对剧本缺漏的补充。此时单庭萧神色坚定，对影视的执着达到近期的顶峰。直到她看见封漱玉从口袋里掏出一次性眼罩，她眼睛瞪大，眼神微妙地与封漱玉对视，期间目光从对方手中的黑色眼罩扫过。

见单庭萧一直疑惑地看着自己，，封漱玉把另一个四四方方的包装掏出来，“给你，有薰衣草精油的，绝对助眠。”

单庭萧差点没控制住发出尖锐爆鸣声。手颤颤巍巍接过眼罩，再三确认，“封导，我们是要在这休息一会吗？”

“我是要休息一会，你有通告忙吗？没事，你先走吧，我叫老板送你。”等待单庭萧回复有无通告烦扰的封漱玉却已经将眼罩扣在脑袋上了。

“那，合同呢？”单庭萧抿唇道。

“合同？我吃饭的时候发给你了，你看看呢。”从不知道哪个口袋摸出耳塞的封漱玉打着哈欠，抹去眼泪缓缓道。

此刻单庭萧好像被饭在喉咙和鼻腔间噎住，咽不下去又咳不出来，这导致说不出话，只有她的脸红才能说明一切。

低头检查手机消息的单庭萧被气笑了，但没有表现在脸上。

人家的确没有问题，合同发了，感谢饭吃了。没有任何不妥，因为人家根本没说过要和单庭萧讨论人物逻辑的缺漏问题。吃饭之后休息合情合理，人家甚至好心给出自己的眼罩，关心单庭萧的通告，承诺会把人送走。

以上均为合理的发展，自己没有理由强行把人拉起来，说：你到底讨不讨论？

一向拽气的单庭萧这会觉得自己打过了一层霜，蔫在地上。

“那封导你先休息，我回一趟公司，经纪人催我回去。”单庭萧把眼罩还给对方，对方摆手。

“拿着呗，反正也不值几个钱，给出去了也没有要回来的道理。我给店主打电话，你等一下。”封漱玉拿出手机，打电话给店主。简单交代过后，封漱玉挂断电话，便让人去大厅里等着，店主很快就会送她回公司。

单庭萧转身走了，回想来这店里吃饭到后院的一幕幕，她真的有种无力的气极反笑感。坐在大厅的藤椅上，她给何岸发消息说一会回公司后，便百般无聊的刷起手机。有目的性的点开封漱玉的超话，就看见了众多网友的讨论。

【上班为了下班：家人们，今天用封导的表情包回复老板，老板果真觉得我不堪重任，没让我做这个项目，老板是对的，因为我根本不会这个。】

【咸鱼入味：有种淡淡の社畜感。自从我学习封导喝茶养花草，什么都淡淡の。有种淡淡の咸。看我养的君子兰。（jpg.）】

都说粉随正主，原来一切是有迹可循的。单庭萧觉得这个超话应该叫咸鱼俱乐部。无奈间，头向后仰放松一下，就看见一张脸在自己背后，吓得单庭萧站起来。

“吓到你了吗，不好意思。”女人略带歉意的笑道，身穿深灰色无袖旗袍，腰间绣着凌霄花，手中拿着车钥匙，神情有种商人的英明。“漱玉叫我送送你。我叫明淮，秦淮河的淮，走吧。”

“我叫单庭萧。”随后单庭萧也回答过，对明淮的自我介绍点了点头。

“嗯，我知道你。你演的《宁芳华》我有看，演的很好。”明淮看起来就像例行的客套，不过能认识封漱玉，应该不是简单人。

但现在的单庭萧没有纠结这个问题。

我靠，这人怎么走路没声音，吓死我了。单庭萧心有余悸，亦步亦步跟着明淮。

坐上车的单庭萧突然觉得今天不是一个好日子，破财也只能勉强消灾。

从这地方到市中心的无海公司，少说要一个小时，单庭萧觉得好无聊，但是又不好意思在别人车上睡觉，玩手机她又晕车。于是生硬的找了个话题。

“明老板，你后院的树挺不错的。”到嘴边的“明淮”二字被挤回去，称呼对方为明老板，单庭萧觉得更怪了。

“不错吗？杨梅是我爱人以前栽的，榕树的话是她奶奶栽的。”明淮转着方向盘，轻轻笑着，“你喜欢的话可以随时来这坐坐。”

坐在副驾驶的单庭萧侧头看一眼明淮。

看着非常年轻，已经结婚了吗？感觉在提到的时候语气很幸福。心中思考着，又回想店里的情况，开口道：

“挺好的，有时间会来玩。感觉店里挺清幽的。” 说话时单庭萧撇见对方左手上的银色戒指，“冒昧问问明老板，今天店里只有你一个人打理吗？”

“一直是我一个人打理。”明淮回答道。

开进市区的车子在红绿灯停下来。

“哦，这样啊。你爱人是在其他地方忙吗？”透过车窗看向外面的车，单庭萧随口问道。

“没有，她去世了。”绿灯亮起，明淮发动车子继续走。

车内陷入死寂。

单庭萧现在想跳出车子，她的脚趾开始大工程了。明淮的回答让她整个人都清醒了，靠着车门，眼睛看着玻璃倒映里的自己，做口型说着：“单庭萧你真该死啊。”

“对不起，明老板。我不该问的。”说完，单庭萧在心中愤恨地谴责自己，今天真的不是一个好日子。她偏头看明淮的神情。

对方笑笑，“不要拘谨，你是许多人认识的演员，怎么感觉比我还紧张。”没多停顿，明淮做出解释，“没关系，他去世很多年了，我并不避讳别人说起他。一起聊聊也没关系，我就是一个包容性很强的普通人。”

看着哪里像普通人了，哪个普通人和演员待在一起反应这么平淡。单庭萧深吸气，调整自己的心态，再次和明淮聊起来。

知道了这个餐厅是后来修建的，后面的院子就是原来明淮的爱人的住所。平时招待朋友和偶尔来郊区游玩的人。厨子、老板、记账的都是明淮，和封漱玉的认识是偶然。封漱玉采风时发现这个小餐厅，两人气场相合，喝杯茶吃顿饭的功夫就认识了。

“她是个很可爱的女孩。你看我壁纸。”明淮把支架上正在导航的手机滑到主界面，壁纸上是一个碎盖短发女孩，长得清瘦秀气，坐在餐馆桌前。

“嗯，很漂亮。”单庭萧评价道。

听到这，明淮顺手滑回导航，话语里带着笑意和追忆，“她喜欢别人说她帅来着。”

单庭萧应声，可心中如同惊雷劈过。

我靠，让我碰见了这是？真是除了自己身边，在其他任何地方都可以遇见。哎，这样不太礼貌，但挺想听小故事的。

“给你送到门口，省点事。你口罩墨镜有吗？没有的话，你前面那个储物箱里拉开有口罩墨镜。”明淮说着，把车停在无海的门口，透过窗户，不禁感叹这座大厦的华美。

“当然有的，谢谢明老板。”拉上口罩，单庭萧准备推门下车。

“没事，有空常来，我那清净。”明淮笑眯眯的摆手说再见。

单庭萧潇洒下车，小心关好车门，在车外又招手，转身就进了无海公司里。她又要和公司老总来一场酣畅淋漓的亲妈保卫战了。

如果 我是说 如果 如果有读者觉得这个剧情会不太合理，那么你可以默念：“这个作者是法盲，不是真的混娱乐圈，就是一个臭写文的，我是来看文的，这是架空世界，只是有一些会映射到现实，我让让这个作者。”

如果觉得以上做法无法缓解 请立即 写长评批判我的错误之处 最好有旁征博引 便于我多借鉴学习类似的事件 争取不会丢失太多的真实性，同时兼具小说的可读性、戏剧性和娱乐性

如果 以上两种方案还是无法解决你的困惑甚至感觉一头雾水有难以遏制的激动情绪 立即退出并寻找其他文章纾解当前情绪 因为这里真的不是爽文

虽然我知道在晋江写文就好比单机 （躺下）嘻嘻 根本不会有人看新作者 （晕倒）

反正没人看 我就发疯呗 嘻嘻

没关系我还有更冷门的题材 （晕倒）又是美好单机的一天 又活了一天 真好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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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