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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在擦边主播隔壁 第14章 第14章

作者:亥时海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02-12 00:00:23 来源:文学城

季星河收到闻人钰的消息回了个问号。

那边很快发了张照片过来,几箱不同口味品牌的电解质水整整齐齐堆在角落。

穿孔狂魔:明天喝哪个。

你挑吧。

第二天闻人钰穿了件薄冲锋衣,头发打理过微乱而不凌乱,整个人看着利落又随性,甚至不用等到季星河来敲门,掐着点拄着拐等在601的门口。

季星河开门对上杵在门口的闻人钰,下意识点开手机看了眼时间,然后退了一步说:“进来坐会儿,我找下东西。”

季星河前几天把房间收拾了一遍,该扔的都扔了,房间空出一大片,要用到的护具却找不着了。

他在那边翻箱倒柜,闻人钰坐在书桌前瞧着桌上的字帖。

算起来这是他第一回进季星河的房间,之前一直被关门外,比起602,601简约得像样板房。

辞了直播的活后季星河找了点事做,硬笔字是没救了,他试图拯救一下软笔,说不准老天给留了窗。

他选的瘦金体,练字先练名,零零散散地写过好几天,目前季星河三个字已经抓到了神韵,还挺像一回事。

“你背着相机做什么?”季星河终于从一个盒子里掏出护具,才发现闻人钰扛了个单反,拄着拐也不怕连人带相机一起摔。

“没看过棒球现场,拍几张做纪念。”闻人钰收回描摹字形的手指说。

“今天结束了要吃夜宵,相机你明天带吧,下午我先送你回来。”按照去年的流程要先熟悉新队友,少不得插科打诨,聊天吹牛,季星河不爱说话,喝点低度数的酒也能应付。闻人钰不行,季星河不想让他喝,有了上次被劝酒的不好体验,让他呆家里才是最好的选择,球场上浑人只会更多。

闻人钰浮在脸上显而易见的欢快霎时散了,他试图争取一下:“星河,我想去,今天……”

“听话,明天我带你去。”季星河朝他摊出手,“我帮你先放回去。”赶早八再拖要迟到。

闻人钰犹豫了那么几秒,脸上的失落表现得更明显了一点,季星河只当他因为不能看球而郁闷,搓了把他的头说:“后面有的看。”

毛茸茸的手感让季星河不自然地收了手,他没看闻人钰,转身去602时闻人钰远远地问:“星河红薯宝宝可以送给我吗?”

“你要这个做什么?拿去吧。”季星河在602含混地应,那红薯就搁在字帖前面,季星河也判断不出它什么时候死,就没扔。

闻人钰没有答,手指插进刚刚季星河搓过的发间,思绪飘到今天夜里心情明朗了些许。

有段时间没怎么运动收场后季星河有点儿累,肢体酸软脑子却很放松,一群二十来个人找了家街边店,非要坐外面吃。

好在今夜无风,明月高悬星子漫天,季星河吃了点靠在塑料圈椅的靠背上仰着头放空。

“最后那球守得好,那角度飞到外野我都死心了,章珩有点东西啊,这都接到了。”对面投手说着得瑟地瞧了季星河一眼。

孙斌递了新烤出来的串给季星河掐着嗓子说:“哥哥你说句话啊。”

笑闹引得隔桌人看过来,季星河无奈地接了句:“下次打穿。”

一阵喔喔喔的起哄声里孙斌用手指了下对面投手:“听见没,我星哥发话了,下次你珩爹都救不了你。”

这次轮到投手:“学弟你说句话啊。”

又一阵鬼叫里章珩隔着人看了季星河一眼,含蓄地说:“学长的球我尽量一个不漏。”

吃到后半段一群人面露菜色,烧烤这东西点的时候不嫌多,吃起来加上酒水很容易饱。

“哪个畜生点的二十串烤红薯片?”

“这你点的,你吃。”

“不行了我再吃要吐了。”

“22号了,再两月今年算过完了。”

“真快。”

季星河听到红薯想到闻人钰,下意识摸出手机看了一眼,没有新消息,这人今天安静地出奇,下午送他去地铁站的时候看着情绪不高,也不知道要拿那红薯烤还是炖。

他对着屏幕想事情,拇指悬着,忽然听到22号,迅速切到锁屏面看了一眼。

没错10月22号,季星河今天早上帮闻人钰放单反的时候还输过602的密码,102266,闻人钰从小学到现在一直用这个。

他不是死直男,自然看得出闻人钰早上打扮过,也瞧见了他的黯然。密码输多了不用过脑,手放上去就自己会按,这是理由,可他还打断了闻人钰的话。

季星河花了几秒想起闻人钰的那句“今天”后面就被掐断,他说的“听话。”

然后闻人钰那点挣扎就被他按平了,不对,还是有点折痕的,闻人钰跟他要了个番薯疙瘩。

……

屏幕上显示时间10:24,季星河手有点麻,叫了辆车说:“你们吃着,我有事先走了。”

最近的花鸟市场十公里,晚上不堵车来回差不多半小时,他在手机上看了好几家,然后挨个打了电话,打到第五家的时候店主人说刚要关门,愿意等他一会儿。

卖绿植的街深又长,季星河几乎是跑着到中间段亮着灯的那家。

“来了,小帅哥那么着急,忘了跟女朋友的纪念日还是忘了生日?”店主人是个四十几岁的女人,穿着素色旗袍挂着大披肩,气质出尘。

“不好意思姐,耽误你时间了。”季星河气都没喘匀,看了一圈挑了株一米多高幅宽很大的垂枝红竹,看上去很飘逸,根上是苔藓土球,加加水就行。

季星河多扫了钱,店主叫住他:“是生日哇,送你点许愿牌,还有这个防水墨,写好挂上去可漂亮了,嘴甜点好好哄哄人家。”

“谢谢姐。”季星河抱着颤颤巍巍的竹子上了车,在想要怎么哄。

到公寓楼下的时候十一点十八分,外卖小哥还有五分钟到,季星河干脆站在门边上等。

天冷了夜里外头几乎没人闲晃,路灯亮得稀稀拉拉的,一个月前叫得起劲的夏虫不知何时全收了声,四周的景色也寥落,季星河靠在墙边兜里的手机震了一下。

安静了一天的人终于发了条消息:哥,我有点想你。在季星河没想好回什么的时候又迅速撤回了,一点痕迹也无。

不像从前,还会留个让人下不来台的撤回提示。

手机再次震动:星河回家的时候可以帮我带块楼下的半熟芝士吗,想吃。

这次没撤回,季星河接过外卖员递来的东西时收到了新消息,一个小白狗表情包,尾巴甩成螺旋桨在云朵边飞。

季星河回了个好,按电梯的时候发了条语音。

“开门。”

602的门开得很快,房间里的光泼洒出来,拉出一道长长的人影。

“叮”一声,电梯停在六楼,声控灯应声而亮,等门开,季星河一手红竹一手打着蝴蝶结的蛋糕跨出电梯隔几步站定,扶着门框的闻人钰微微睁大了双眼,眨动时灯晕化作流光。

“芝士蛋糕明天吃,我买了别的。”季星河看着等在门口的闻人羽放低了声音。

闻人钰朝前走了一步像是要去迎接,忽然意识到季星河要进门改往边上退。

“生日快乐小钰。”季星河停在那里看着闻人钰的眼睛语调温柔地说。

“哥。”闻人钰走完了剩下的几步一头扎进季星河怀里,手臂紧紧勾着他的腰,侧脸压在季星河的肩膀上,没问为什么那么晚,没说他从早至晚等到一天的末尾才失落地去讨一块芝士蛋糕。

他说:哥,我好想你,特别想你。

季星河总是内敛的,好像喜怒哀乐到他这里都会降好几个调。

两只手都拿着东西又是在走廊上,季星河让闻人钰抱了一会儿说:“进去吧。”

红竹要摆在桌子边角,让枝叶散乱弯曲地悬着才好看,闻人钰很喜欢这个礼物,转头就去架子上拿容器去装。

季星河看着他擦灰又添水,顺手还修掉了几片老叶,仔细拨开交缠在一起的枝桠。

他想起店家说动物奶油的蛋糕容易化,不吃最好放冰箱,于是提着蛋糕往冰箱走去。

“哥,别。”闻人钰回头阻止已经来不及。

空落落的冷藏室中央放着一个块巴掌大的小蛋糕,那种柜台里的现货,上面歪歪扭扭挤挤挨挨地写着“祝我生日快乐”,乐字被啃了一小口。

季星河顿了一下把手上的蛋糕塞进去,闲聊似的说:“怎么不吃。”

“字太丑了,不好吃。”闻人钰支着腿斜坐在桌面上,侧着头手指摸着一片竹叶,滑动指腹感受它的脉络,从季星河的角度能看见他优越的鼻梁和被灯光照透的睫毛。

“那等你弄好吃新的吧。”季星河走回去在他边上坐下。忽然发现窗台上一个陶瓷杯里盛了半碗水,闻人钰早上要过去的番薯宝宝凌空架在上面。

顺着季星河的视线闻人钰有点不好意思地低头捏了下袖口:“水培番薯,挺好看的。”

所以闻人钰早上不知道季星河是忘记还是不打算陪他过生日的时候就自己要了礼物,一个围炉煮茶剩下的番薯疙瘩。

季星河感觉自己又裂了条缝,有柔软的枝桠从那道裂隙探了出去,他拿出纸袋里装着的细窄竹牌问:“许愿了吗?”

闻人钰摇了下头,眼睛亮亮地看着季星河把细麻绳穿进竹牌顶上的小洞里。

“那等会儿许,这些你可以写点什么挂在竹枝上。”他每穿好一个竹牌就递给等在旁边的闻人钰,一共六个,攒在闻人钰手里整整齐齐一小摞。

话说完了房间里一下安静起来,月亮挂在窗外,桌边的落地灯散发着柔和的光,把两个人笼在一个小角落中。

“吃蛋糕好吗?”季星河在磨人的沉默中开口。

闻人钰点了点头要去拿,被季星河按到凳子上坐下:“我去拿。”

冰箱的冷光迎面照到季星河的头发和肩上,像落了一层白霜,当他手托系着大蝴蝶结蛋糕盒转身时那白霜连着冷淡的神情一起退去。

灯光熄灭时,烛光是这个深秋新生的火种,季星河亲手点燃,印进一深一浅两双眼里。

闻人钰很久没有听过季星河唱歌了,久到低沉温柔嗓音与记忆里青涩的少年声音有了出入,仔细看去,其实不止声音,季星河的眉目也更深浓的神情更浅淡。

但内里还是那个季星河,温柔的,心软的,不爱计较的。

闻人钰闭上眼许愿吹蜡烛,然后只开了边上那盏小灯切了蛋糕。

季星河接过那颤颤巍巍的一块,店主说的没错,蛋糕很清爽,奶油不甜,他盯着闻人钰吃了一大口,才想起漏了一个流程。

季星河在闻人钰低头吃蛋糕时用指尖沾了点奶油,抓着他抬头的间隙把手伸了过去。闻人钰下意识躲了一下,指腹擦过一片温软,原先应该抹在鼻尖的奶油偏到了嘴唇右边。

闻人钰笑着伸出舌尖把那抹雪白的奶油舔进嘴里,动作慢得别有用心。

他穿着一件宽松的居家服,领口很大,锁骨很漂亮。

季星河的瞳色本来就深,落在人身上时总让人想探究他在想什么。

至少闻人钰是:“哥,抹偏了。”

闻人钰叼着勺子把脸往季星河面前送,跃跃欲试暗含期待,意思是重来一遍。

季星河又重新沾了一点,仔仔细细地涂在他下唇中央,而后在闻人钰砰砰砰的心跳声里把手指送到自己唇间抿掉了剩下的那一点,勾起唇角说:“确实偏了。”

闻人钰的耳朵一下红了,不是山上那种浅淡的薄红,是醒目鲜明的红,连带锁骨和胸口都泛起微微的粉。

“只吃抹偏的吗?小钰,奶油要化了。”季星河用食指和中指衔着塑料勺子的尾巴,轻松地将它拿了下来,然后把自己贴上去,学着闻人钰的频率,将那抹奶油舔掉,留下一点水光。

闻人钰按在桌上的手一下压紧,因为用力指尖发白。他想过跟季星河所有的亲密接触,和缓的、激烈的,纯情的,很不纯情的,他以为自己即便没有实战经验,也算上半个老手。而事到临头,心心念念的人就在眼前,他却生涩得像未经调试的机器,一举一动都怕惊扰了季星河。

季星河坐了回去,抬头对上闻人钰澄澈却被欲色浸染的眼:“你许了什么愿望。”

闻人钰在自己失序的呼吸里找到一丝清明,他喉头滚动一下,说出口的话又沙又沉:“让我成为季星河的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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