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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音满院[先婚后爱] 第10章 生病

作者:予岫尘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01-18 01:09:03 来源:文学城

阮妙瑛盯着明山幽的紫砂茶壶,心想他这大晚上喝茶是怕自己睡得太早吗。

“不了,喝了睡不着觉,失眠的感觉很难受的。”阮妙瑛回答。

明山幽也没有勉强她:“行,那你先上去洗漱吧,我还写一会儿曲,等你睡了我再上楼。”

阮妙瑛正有此意:“我洗漱完给你发个消息,明老师,晚安。”

明山幽笑了笑:“晚安。”

楼上传来木窗打开的吱呀声,一小缕温润的卧室灯光逃逸出来,落在了院子的水池里。

人在创作的时候很容易被一些奇奇怪怪的事物吸引过去,饶是明山幽这样的音乐天才也不例外,他看着水里的波光粼粼,忍不住朝头顶大声喊道:“窗户还是别开那么大,夜里凉,容易感冒。”

卧室窸窸窣窣的声音顿时消失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听见阮妙瑛的声音慢悠悠地从楼上传来:“有点热,我就吹一会儿,等下睡觉的时候我就关了。”

末了,没多久,阮妙瑛又说:“明老师,夜里凉,别在下面坐太久。”

“那你洗澡洗快点。”明山幽说。

阮妙瑛不说话了,应该是洗澡去了。

明山幽继续翘着二郎腿在五线谱上用铅笔写曲,他身侧的落地台灯打亮了他的半张脸,能看见那张薄唇上还挂着笑。

虽然才住了两个人,而且阮妙瑛也不是什么喜欢说笑的人,但这个小院就是比以前热闹了许多,小提琴的余音还在绕着房梁游荡,明山幽灵机一动,一段新的旋律就这么出现在他的脑海里了。

……

等明山幽把灵感记录下来之后,时间早就过了零点,他才发现早在一个小时前阮妙瑛就已经给他发了消息,告诉他可以上来洗漱了。

明山幽把茶台收拾好,又把楼下的电器什么的巡视了一圈,留下院里的夜灯,这才上楼去。

阮妙瑛的房门紧闭,应该是睡了。

明山幽走进浴室,看见洗手台上那些摆满了的瓶瓶罐罐,虽然阮妙瑛已经特别仔细地将东西都放在自己的使用区域里了,明山幽还是有点看不过去,顺手给她整理了一下,这才看起来舒服了不少,能安心地踏进浴室里。

浴室里飘来一股不属于他自己的沐浴露香,他个人更喜欢草本的味道,但阮妙瑛用的却是浓郁的蜂蜜牛奶。

像是森林里的猎人终于在迷蒙的夜色里,嗅到了家的甜蜜。

*

领证过后,他们相安无事地过了两天时间。

这两天的时间里,还是由明山幽按时负责三餐,阮妙瑛也能偶尔帮个忙,但除了吃饭的时间,他们都在各自忙活,阮妙瑛去琴房练琴,明山幽则继续坐在屋檐下写曲,一个一练就是一整天,一个一坐就是一整天。

直到第三天,明山幽早上晨练回来,早餐都做好了,还没见到阮妙瑛起床,便给她打了电话。

阮妙瑛接电话的时候鼻音很重:“明老师,我好像发烧了,你有药吗?”

明山幽也顾不上锅里正在炖着的小米粥,连收拾了药箱上楼,阮妙瑛甚至都懒得起床,告诉他门没锁,直接进就行。

一进阮妙瑛的房间,只见柔软的被子里拱着小小的一团,偶尔传来几声咳嗽,窗户还是开着,窗前的书桌上凌乱地摆着电脑平板和书本纸张,被透进来的风卷起了边边角角,连带着还有几声细弱的咳嗽声。

明山幽走到床前,阮妙瑛只露了一个脑袋在外面,脸颊通红,面色却是比平时还要不自然的白。

看到她这副模样,明山幽连药箱也不开了,直接说:“走吧,去医院。”

“不去。”阮妙瑛却把被子裹得更紧了。

明山幽只好坐在床边哄她:“去,起来穿衣服,流云山海拔本来就接近三千,你要是感冒发烧一直不好,会越来越严重的。”

不知掉是明山幽的话起了作用,还是什么别的原因,在挣扎了半分钟后,阮妙瑛还是从床上坐了起来。

接下来的事情,明山幽就不好再呆在阮妙瑛的房间里了,只好先下楼等她。

总算等到阮妙瑛慢慢吞吞地下楼时,明山幽车都已经准备好了,阮妙瑛一坐上副驾的门,猛禽就瞬间弹出起几百米。

阮妙瑛本来就发着烧不舒服,明山幽这么个开车法直接让她眩晕起来,她扶着门手,艰难吐字:“明老师……你这是把我送去医院,还是把我送去见阎王?”

明山幽听了,只好松了些油门,却第一次觉得这辆猛禽原来这么不实用,上下山路不方便不说,开起来还笨重,早知道就不买了。

好不容易杀到了医院去,没想到大半夜的,医院还灯火通明,急诊部的输液大厅里坐满了老人小孩,人人手里都连着一根透明的管子,吊着一个透明的药瓶。

找到医生,看了病,医生说没什么大问题,最近换季,流感病毒、细菌感染都会引起感冒发烧,不过阮妙瑛已经烧到三十九度了,最好还是挂个水,退烧快一点。

阮妙瑛听了,犹豫了一下没说话。

明山幽就站在阮妙瑛身后,察觉到她的肩膀有一瞬间的瑟缩,但还是对医生说:“那就打点滴吧。”

医生点点头,给阮妙瑛开了药水单子,让他们缴费后去输液室。

见阮妙瑛虚弱得走不动道的样子,明山幽直接找了个人少的位置让她坐下,自己则为她忙前忙后,还问她想不想要个病房躺一躺,阮妙瑛觉得没必要,生病的时候不管怎么样都难受,倒不如试着打起精神坐一坐。

护士拿着单子叫阮妙瑛的名字,阮妙瑛有些踟蹰地起身,跟着护士走去扎针,可走了半路,她又回过头来,看着明山幽,那双平时平淡如水的眼睛第一次露出来胆怯。

明山幽轻笑了一声,走到她身边:“走吧,我陪你去。”

皮试、消毒,阮妙瑛眼睛紧闭,脑袋偏向明山幽这一侧不敢看护士的动作,只有闭紧了还在扑扇的长睫毛在预示着她有多害怕。

“明天打完针想吃什么?”明山幽看着护士马上就要将针头刺进薄薄的皮肤了,便问道。

阮妙瑛的声音都打着颤:“想吃你做的话梅排骨。”

每次生病的时候嘴里都会发苦无味,话梅排骨酸酸甜甜,还开胃,生病的时候想吃也正常。

明山幽答应她:“我给你做话梅排骨的话,你还怕不怕打针?”

阮妙瑛回答:“不怕。”

看她生病的时候像孩子一样好哄,明山幽心情大好。

针已经固定好了,护士边收拾工具边笑着说:“阮小姐,你老公对你可真好。”

阮妙瑛被明山幽当众哄小孩似地哄了一道,也回护士道:“我们前两天才刚领证,现在对我好是新鲜,过了一两年再看,怕是医院都不陪我来了。”

明山幽挑了挑眉,低头和阮妙瑛对视了一眼,说:“我现在反驳应该没什么用,还是让时间来证明吧。”

这次阮妙瑛却没说话,一年之后,估计她早已经在异国他乡,和以往一样,独自面对生病。

回到输液室里,两人找了个角落坐下。

医生开了药,明山幽去给阮妙瑛倒了热水冲药喝。

阮妙瑛从小最不喜欢的就是吃药和打针,好不容易皱着眉头把那难闻的冲剂咽下去以后,才总算舒坦了,连带着精神状态都没那么恹恹的了。

“真不用给你找个床躺一躺?”明山幽坐在阮妙瑛旁边,问她。

阮妙瑛直直靠着身后的墙,摇摇头:“不用了。”

“那现在要不要先睡一会儿?”明山幽又问。

“也不是很想睡,感觉有点发冷 。”阮妙瑛说。

听她这么说,明山幽又回车上拿了毛毯下来,发烧的时候就是容易体寒虚弱,又去找了个保温杯,给她倒满了热热的水。

“这个杯子是之前和他们去溯溪露营的时候用过一次,只有我用过,我洗干净消毒过放在车上备用的,你不嫌弃就用吧,嫌弃的话我就只能拿医院的纸杯了。”明山幽说。

阮妙瑛伸出没打点滴的那只手,接过保温杯,明山幽顺手帮她开了盖子。

她喝了几口水后,才说:“不嫌弃,好过医院的纸杯。”

明山幽笑了笑,没说话,等她喝完之后,帮她把杯子放在一旁。

阮妙瑛盖着毛毯,看着明山幽半夜还穿着单薄的素色长袖,便把毛毯往他身上盖了盖:“明老师,你也盖上点吧,要是你为了照顾我也生病了,我会自责。”

“行,你先给自己盖暖和了。”明山幽说,两人这会儿都没什么事,只好开始聊天,问道,“你从小就怕打针?”

阮妙瑛戴着口罩,只剩下一双眼睛有些迷离地目视着前方,说:“我小的时候也是经常生病,后来我爸妈就烦了,也不管我生病严不严重,直接就去医院,去医院基本上就要打针,现在想想,我小时候应该是晕针,但自己和父母都不知道,久而久之就把对打针的害怕印在脑子里了。”

“刚刚打针的时候,其实我也没觉得有多疼,就是习惯害怕了而已。”

本来这些事情阮妙瑛是不会轻易向旁人提起的,但也许是生病的时候人比较脆弱,明山幽一问,她就忍不住将苦水倾倒而出。

弟弟出生后,父母就没怎么管过阮妙瑛了,不过这时候她也已经长大了,不再像小时候那么容易生病,所以后来她就再也没来过医院。

这是成年后的第一次,也是结婚后的第一次。

明山幽和她并肩靠在身后的墙上,失焦地望着前方:“其实当时父母的逼迫比生病更难受吧。”

“啊?”阮妙瑛疑惑了一下,“嗯,是吧。”

她有点惊讶这话居然会从明山幽的口中说出来,在她的印象中,明山幽在家里应该是从小就被关爱着长大的,确实不像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但阮妙瑛没有多问。

两人一起坐在医院里,此时已经是凌晨三点了,大多数来打点滴的病人也都或坐或躺地睡着了,阮妙瑛吃的药容易犯困,再加上生病难受,没一会儿眼皮子就耷拉下来,再过了一会儿脑袋一歪,就睡着了。

明山幽感觉到肩膀上一重,侧头看去,发现是阮妙瑛已经靠在他肩上睡着了。

他嘴角不自觉地笑了笑,小心翼翼地抬起手,给阮妙瑛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她能靠得更舒服一些。

因为有阮妙瑛靠着他,明山幽也没办法做别的事情,只能直挺挺地坐着,没多久也都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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