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8
第二天考试,张扬又掏了好几回书包,一直被拒。后面想直接丢给邹慕星手上走人,余遥警告他,敢丢就敢去他班上还。顾及面子,这事才算结束。
“算我欠你的。”张扬郁闷的往书包里塞入那袋洗衣液,“有机会再还。”转身准备离开,邹慕星叫住了他。
张扬还以为是邹慕星想开了,悠悠转身。未成想邹慕星直接从笔袋里掏出一支笔,随性在他校服划上长长的一道。
张扬:“!!!我校服他喵的白.....”
邹慕星半分眼神都没给,“我不喜欢别人欠我的,洗衣液留给自己用吧。”说完就走,没有一丝感情。
张扬风中凌乱。
刚从厕所洗手出来的周繁:“......”
果然,下一秒,张扬的声音从楼梯拐角处传来,“怎么又是你?看什么看,讨厌鬼。”
章程懵懵地看了颜卓一眼,“这哥们怎么回事?眼里只有二狗吗?”
颜卓耸耸肩,“谁知道呢?眼神不好吧。”
三个人悠悠往往食堂走。
章程:“你们难道不觉得邹慕星刚才那操作挺酷的吗?不喜欢别人欠我的,留给自己用吧。”越想越乐,乐出笑声,“感觉有被装到,太帅了。”
周繁眸色半垂,轻呵道:“她不是装,她就喜欢两清。”她不欠人,人不欠她的。
颜卓笑眯眯:“你还挺了解你前桌的。”
周繁斜了他一眼,“狗子,别老是话里有话的,你探测仪?”
探测仪颜卓:“......”
月考这点小插曲并没有影响到邹慕星,考场上依旧稳定输出。
最后一场是英语考试,结束时余遥还没下来,邹慕星站在四楼走廊里等。教室其实就在三层,但是她不等,估计余遥能闹。
十八班的同学陆陆续续回来,开始搬动走廊的课本,邹慕星挪到楼梯口的空地继续等。
不止十八班,整栋高二楼都开始躁动起来,带着大考后的轻松感。今天又是星期五,连接着国庆的大假,要不是有晚自习限制着,估计不少人早疯跑完了。
不过现在估计也差不多,楼下疯了一大批带球跑的男生。
途中邹慕星遇到回班的饶琳琳,两人客气寒暄了两句。
“在等人嘛?”
“嗯,在等。”
余遥迟迟下来,人还在上半部分楼梯,跑着解释,“星星,我刚才遇到钟老师,唠了会。”
邹慕星点点头,“不用跑,小心摔了。”
九班的走廊搬空了大半,邹慕星走到之前放书的位置,空空荡荡。思索片刻,进了教室,果然,原先的课本资料整整齐齐摆放桌面上,摆放位置几乎和之前一致。
后桌的书本放在桌上,人影却没一个。
余遥没邹慕星的待遇,东西只是搬回来了,随意往桌面和椅子上一放,瞧着乱糟糟的,需要重新收拾。
余遥也没什么抱怨,毕竟是出力的是人家,直到——
“宝贝,我的木鱼分两瓣了!”
余遥“嘤嘤”作响,“刚考完就碎了,说明什么?是不是我的成绩也要碎了?”
余遥握着两瓣木鱼,捂着胸口,“就像我的心一样,我要让章程为我碎掉的心付出代价!”
邹慕星好笑地从余遥手心里拿过两瓣木鱼,看了看,只是连接两瓣的卡扣弄没了,找个东西卡回去,照样能敲。
目光巡视了一圈,拿了余遥的回形针,掰直重塑,卡口大小刚好合适。
邹慕星将木鱼放了回去,用小木棒敲了一声,清脆静心,对着余遥说道:“来,跟我念,富强、民主、文明、和谐......”
余遥:“......”
——
星期六早饭后,邹慕星坐在门口的竹椅上,手上拿着笔,另一只手翻着物理课本,根据昨天的试题,在笔记本上归纳着考点。
另一张竹椅上放着一台旧式的收音机,播放着山南市的晨间新闻。阿吉在小菜畦浇水,水珠挂在绿油油的菜叶上,折射着清晨的阳光。
余遥拎着一大袋衣服过来的时候,正巧播到今日的天气预报,“据气象台预报,今天至明天天气晴,适宜出行,与家人朋友相约。早晚天气温差......”
“阿吉,早啊。”
“阿遥啊,这么早就过来了找星星玩啊,吃过饭没?”
“吃过了,阿吉,我去星星房里玩。”
阿吉笑容可亲,转身摘了两根鲜嫩的青瓜,洗了洗,放到余遥手里,“去吧,和星星玩。她一起来就知道抱着本书,眼睛都要瞧坏哦。”
余遥自己脆生生咬了口,拿着属于邹慕星那份瓜,状似调戏般挑起她的下巴,“宝贝,听到了吗?跟我玩去吧。”
邹慕星合上课本和笔记,接过青瓜,慢条斯理询问道:“是皮痒了吗?”
余遥笑笑,假装没有听见,吭哧吭哧啃着瓜。进门前,自己那份已经吃完,甜甜地和阿吉喊道:“阿吉,还是你种菜厉害,这瓜好好吃。”
房间里,邹慕星跨坐在椅子上,枕着椅背,小口吃着瓜,“说吧,这么早起来,又折腾什么幺蛾子?”
余遥没客气地掰了她三分之二的青瓜,“瞧你说的,没事我就不会早起吗?”
邹慕星静静看着她。
“好吧好吧,”余遥先败下阵,笑出声,“早起确实不是我的风格。今天不是和章程约好小公园碰面吗?我们昨晚商量个接头仪式——凭粉色认人。”
邹慕星挑眉,“有必要吗?”
余遥咬着瓜,双手叉腰,“@¥%#&......”发现说话不清,又拿下瓜,单手叉腰,神采飞扬。“当然,仪式感是必须的,虽然我知道他是谁,但他不知道我啊。而且学校里天天校服,搞漂亮一点,给他亿点点震撼!”
邹慕星:“......”要这亿点点震撼做什么?
她刚吃过早饭不久,所以这点瓜可有可无,当水果吃。余遥轻轻松松解决了两根瓜,趁她把衣服倒床上整理的空隙,邹慕星去厨房热了今天早上阿吉做的的豆浆和包子。
包子和豆浆热好了,把余遥喊出来吃。
余遥直接抱住邹慕星,蹭蹭道:“好感动,宝贝,你怎么知道我没吃早饭的?”
邹慕星推开她,悠悠说道:“都啃了两根瓜,谁看不出来?你先吃,我去帮阿吉收尾。”
阿吉做的包子皮薄馅大,闻着香,吃着更香。余遥解决的很快,在邹慕星和阿吉进屋前,已经收拾好碟子碗筷,回到房间。
再进房间时,余遥已经换上一条粉红色的碎花长裙,床上全是不同亮色的粉,粉色裙子、粉色T恤、粉色红蝶结等等。左右手还各自拿着一身衣服,正在对镜比对,神色颇为纠结。
“星星,你觉得左边这件好呢,还是右边这件合适?”余遥背对着邹慕星,询问着镜子里的邹慕星。
邹慕星认真看了看,“身上这件是哪里有问题?”
余遥转过身来,移开比对的衣服,郁闷说道:“挺好的,就是早餐吃的太饱,肚子鼓起来了。”
邹慕星哭笑不得。
两人选了一上午,余遥反复搭配,最后疲惫摊在床上,“算了,就选那套长款的粉色背带裙吧,累了。”早上来时的摩拳擦掌,现在变成了“大家都这么熟了,就给他一点点惊讶就行。”
回去时,余遥一大袋东西变成了两大袋。阿吉给她摘好了一大袋蔬菜瓜果,份量不轻。余遥费劲提了提左右两袋,拒绝了阿吉和邹慕星的相送请求,走的时候叮嘱着邹慕星下午碰面的时间。
——
与此同时,新城,周繁的房间里。怀着同样兴奋与期待的章程,正闹着周繁。
周繁犯困起不来,章程也不在意,对着镜子摸摸自己头发,试图将它长长一些,“繁儿,我这样会不会好看一些?”
屋内温度适宜,床上的人用枕头捂着半侧耳朵,**着上半身,薄肌寸寸覆盖,线条流畅,腰间随意搭着一床湛蓝色的薄毯。
章程昨晚就跑来,待在他这,念叨了整晚,问他新做的发型好不好看?问他什么粉色醒目?问他要不要吃宵夜?问他要不要出去夜跑?
周繁当时眼皮在打架,冷淡敷衍,“想看凌晨四点的夜是吗?”
闹腾到天亮才睡就算了,现在又跑到他房间吵他。周繁头疼眼重,没好气的将手里的枕头丢了过去,冷冷说道:“再叨叨我就帮你把头发剃了。”
章程手动闭嘴。
直到周繁起身下床,穿衣洗漱完,煮了汤粉,章程才放下露露。
章程洗了手,缓缓挪到饭桌,演一个漫不经心,一个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捞了自己那份,粉,吸溜一大口,满足道:“嗯,好吃!”
周繁没搭理他,自己吃自己的,拿着手机回着消息。
“二狗,你还没说,我带什么粉去比较醒目?”
“吃粉都关不上你的嘴?”
“......也是可以的,但作为交换,再来一碗。”
“你是少爷?章少,等着我去锅里给你装呢?”
“......不用不用,我自个去。”
章程溜的比都快,在厨房里反省着自己,怪他一时兴奋冲昏了头脑,失策失策,忘了没睡够的二狗怼人凶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