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文野 我进修回来后 第10章 第十章

“鸣瓢前辈，请稍等一下——”

就在我要离开的时候，常盘台王牌超电磁炮，御坂美琴同学拦住我。

她还是我记忆里的那幅模样，左手拎包肩上扛，超短裙下短裤藏。

学园都市LV5中排行第三的御坂美琴，是个潇洒又随性，温柔而坚定的人。

——可此刻，她的眼神中却多了挥之不去的忧郁。

还有白井黑子，一左一右扎成双马尾的粉色长发，十分特别的音色，看向御坂美琴时崇拜又仰慕的目光。

明明是个十几岁的初中生，却透彻到让大人都惊叹的程度。

我没有说假话，我曾经确实仰慕过她们。

“怎么了？”我停下脚步，眼神温和。

“前、前辈……”御坂美琴站在我的面前，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很难启齿似的，犹豫了半天，才说出口，“前辈有办法立刻送我回去吗？我有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得去做。”

“很急吗？”我问她。

“非常急迫的事情！”

“……不用太过担忧。按照我知道的信息，因为特异点而去了异世界的人，在回归原世界时，会回到离开时的时间点。”

除非这两个世界在特异点消失之前已经融合成功。

我略一沉吟，带她去了隐蔽处：“恕我冒昧，请问你是在为御坂妹妹们的事情发愁吗？”

“——！”御坂美琴睁大了眼睛。

“只是因为某些不可说的原因，对学园都市的事情略知一二，请不要紧张。 ”

我对她微微一笑，抬手摸了摸她栗色的短发，在她反应过来之前收回了手。

“那您知道……我到底该怎么做，才能救她们吗？”

御坂美琴低着头，两边细碎的头发垂下，在脸上形成一片阴影。她的语句破碎，声音颤抖，拳头死死握着，眼中隐隐有着泪光。

“我又要怎么做，才能打败一方通行——”

一向是众人心中最强支柱的御坂美琴大人，在下定决心要与整个学院都市最深层的黑暗为敌时才发现，自己什么第三名的LV5名号，在此刻简直弱小滑稽得可笑。

御坂美琴现在这副熟悉而陌生的神情，和我记忆里一个讨人厌的自杀狂的身影逐渐重合起来。

那是一种——每一个眼神，每一个神态，都在对我说“救救我”的模样。

【“和我一起殉情吧，泠酱。”

救我。

“我的座右铭可是‘清爽明亮且充满朝气地自杀’。”

救救我——

“我的每一次自杀，都是充满快乐的，是你完全无法理解的快乐。”

泠酱，救救我吧——

……求你了。】

我轻轻叹了口气。

众所皆知，想要打败还未受伤的一方通行，需要上条当麻的唯物主义性格修正拳。

“其实，这件事情最终会被解决的——”

所以即使我不插手，它也最终会如我记忆里的那样被上条当麻解决。

——在御坂美琴彻底绝望决定自杀后，在一方通行已经杀死上万个御坂妹妹后……

但是，但是啊，你都用那样的眼神看我了，我又怎么能无动于衷呢。

我将原本要说的话咽了回去，用温柔的语气回应了她在绝望中的呼救：“一方通行很棘手，就算是我也没有一定打败他的把握。”

“但是，我陪你去试试，好不好？你还是个十四岁的孩子呢，这种事情，让大人去承担吧。”

这个孩子像是不敢相信般，愣在我的面前，久久才抬起头看向我，眼角流下一道泪痕。

我走上前，拥她入怀，将她的脑袋按在怀中。

渐渐地，她原本僵硬的身体放松下来，在我要松开时，主动地抱住了我，不准我离开。

这个姿态维持了好一会儿，我胸前的衣服几乎湿透了。

她就这样在我怀里无声无息地哭了好久，哭到身体都在微微颤动，也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等她再抬起头后，她就会重新变回那个无畏无惧的御坂美琴。

黑子的“姐姐大人”，常盘台的“御坂大人”，学园都市的“超电磁炮”。

——御坂美琴！

*

当晚，Lupin酒吧。

我面无表情地一头磕在吧台上，“随便来一杯没有酒味的酒吧。”

“没有没有酒味的酒。”老板擦着酒杯回我。

“噢，那要一杯有酒精的纯果汁吧。”

“……还是给你调没有酒味的酒吧。”老板妥协了。

我礼貌地道谢。

虽然答应了要帮御坂美琴打败一方通行，并且让英理陪在她们身边，便于在离开前及时将我和英理一并带走，但我对于如何对付一方通行并没有十足的把握。

『向量变换』这个能力，着实难对付了一些，不说别的，光是让血液倒流这一点，就限制了近战的发挥。

“要是太宰在就好了。”我喝完一杯鸡尾酒后，趴在吧台上喃喃道。

“呀，这是命运的指引吗。让我想到泠酱而走进酒吧的时候，发现泠酱刚好也在想我。”

太宰治的声音忽然在我耳边响起，我侧头看去。

在酒吧朦胧的淡紫色烟雾中，披着黑色大衣的太宰治突然地出现，他正低着头凑我极近，像是要用那双鸢色的眼眸将我看透。

许是酒精的作用，我竟觉得他的眼睛里盈满了温柔。

是不带任何杂质的温柔，温暖到将我一杯冰酒下肚后感到的寒意都驱散了。

“是太宰啊，你怎么来了。”

我撑着额头直起身，将旁边座位上的猫咪老师抱到一旁，给太宰治腾出了位置。

“因为想到了泠酱，所以就神差鬼使般走进了酒吧。”

太宰治在我身旁坐下，要了一杯蒸馏酒。

我“唔”了一声，又趴回了吧台上。

太宰治抬手松松拢了一把我散着的长发，似是一时兴起，又好像已经成了我们之间的默契，他解开了自己手腕上缠着的绷带，将我的头发扎了起来，还恶趣味系了个蝴蝶结。

他大概是喜欢黑色头发和白色绷带间的那种颜色碰撞感吧，可他却不知道，我的头发其实并不是黑色的。

我感觉有些讥讽，一边这样想着，一边试着勾勾嘴角，却又感觉有些疲倦，放弃了。

太宰治还在玩弄我的长发，他的手指插在头发中一下下地顺着，又将刚刚扎好的头发弄乱掉，像是在撸猫猫狗狗。

他的手指突然顿在我脖颈处，指尖点在我脖子上戴的项圈。

“中也送的生日礼物噢，同款项圈，好不好看？”我对他炫耀道。

太宰治垂下视线，语气冷淡下来：“泠酱都没有告诉过我生日呢。”

我懒洋洋的：“是中也主动问的呢。”

而且，只有中也一个人主动问了我噢。

这得回溯到几个月前我生日那天。

……………

我参考了安吾的意见，给小椋制订了一份训练计划，决心将小椋训练成体术高手。

等写完三年的计划后，天已经逐渐黑了。

“喵呜呜——喵呜呜——”我的手机铃声响起。

是中也。

“中也啊，你还在外面吗？”我接通电话，那边传来风呼呼在刮的声音。

“啊，刚巡视结束。”中也的声音在风声中有些模糊，“刚刚说要给别人送生日礼物对吧——”

我应了一声。

“那你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今天啊。已经快结束了噢，我有自己去蛋糕店吃了蛋糕。”

我一边回答他，一边斯条慢理地将训练计划整理好，放进专门买的礼物盒里，上面还标注了是给小椋的十五岁生日礼物。

“哈——？喂，你这个家伙，自己的生日就这样随随便便的过了，却还想着要给别人准备生日礼物的吗！”

奇怪，中也怎么好像有点生气的样子。

“成年人只要活着就好了吧。”

“喂喂，你说的什么话，你也是今天才刚刚成年啊。”

中也骑着机车，一只操控方向，另一只手拿着手机和我打电话。

“成年礼都没有，就这样过完了十八岁生日，也太随便了吧——”

中也看了眼时间，十点多，还来得及，便最后说了一句“等着，我一个小时左右到你的宿舍楼下”，就挂断了电话，干净利落地调转方向，向着商业街飙车而去。

我拿着被挂断的手机，茫然中带着一点点期待。

跟着秃头披风侠修行的三年里，每逢生日，埼玉都会带我去超市采购——这大概是除了超市大促销日外，唯一能让埼玉走进超市的日子。

我就这样怀着那么一点点期待，等了中也一个多小时。

“阿泠，还不睡吗？”

英理披着大衣从室内探出头。

“你去睡，我再等会。”

在我有些强势的要求下，英理忧心匆匆地关上了阳台的门。

我握着手机坐在阳台边，窗户大开，狂风伴着雪花，将地上行人的脚印一层层覆盖，最后了无踪迹。

已经十一点二十了。

雪天的夜，不是黑的，而是一种略带昏黄的暖色调。

是冷的，也是暖的。

再过一刻钟，今日就要结束了。

正逢此时，万籁俱寂的茫茫白色中，一抹暗红从远处飞速接近，伴随着机车的呼啸声，越来越近。

……中也，会被告扰民的吧。

我没忍住笑，从窗口一跃而下，在雪地上留下浅浅的脚印。

在严冬雪夜中，终于有一道顶着寒风的身形是走向我的了。

真好啊。

笨蛋中也，挑了一个小时，最后不还是挑了一个和他那条一模一样的项圈。

拆开礼物后，我这样和他讲。

中也露出别扭的神情，扭过头小声抱怨道：“明明是你说喜欢我这个的吧？我找了好几家店才买到一样的。”

我看着他的后脑勺，有些凌乱的橘色头发，配上那顶好像没怎么摘过的黑色帽子，算得上纤细的脖子上，带着一模一样的项圈。

我眼神中的温柔简直要溢出来了。

“是撒娇。”我忽然对他说。

“什么——？”中也微微一愣，没有反应过来，迷茫地将头转了回来，看向我。

“我刚刚那个，不是抱怨，而是在撒娇噢。”

中也一下子又红透了，还强撑着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啊，原来是撒娇啊……”

“不对——！女孩子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对男人撒娇！”

他在冰冷雪地中热到冒烟，跳着脚很凶狠的样子指责我。

我终于没憋住，放声笑了出来。

“噗，明明还没有成年就自称‘男人’，哈哈哈哈……”

“好可爱，中也真的好可爱。恶狠狠的样子也很可爱。”

“喂！你不要太过分了！”

“炸毛的样子也超可爱。”

我笑够了，在他面前半蹲下，将自己的后颈毫无防备地展露在他眼前。

“拜托中也了。”

中也睁着那双湛蓝的眼睛，有些无措地拿着我塞进他手里的项圈，过了好半响，才僵硬着替我戴上了项圈。

项圈挑选的大小很合适，扣在最里面的一环刚刚好环住我的脖子。

中也带着皮质手套的手触碰到我的皮肤，有些凉。

明明带着手套很难做这些精细的事情，他却十分灵活。

项圈扣好的那一刻，也是我生日的最后一刻，中也轻轻对我说：“生日快乐。”

我直起身体，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后颈被皮质手套触碰过的地方，有点奇怪的痒意停留在那。

“作为交换，告诉我吧，中也的生日，我会铭记于心的。”

“还有，谢谢。”

我已经很多年没有收到过来自朋友的生日礼物了。

谢谢你。

我的朋友很多也很少，在相处时，自然而然会获得朋友，可是一旦分别，也自然而然的会逐渐走远。

因为我总是很疲倦，没有更多的精力去主动花时间维系友情。

不过，既然是中也先对我伸出了手的话，那我也不会松开的。

中也的生日，我记住了。

向妹妹篇大跨步前进。

3.28晚上十点二十：未修。

可恶，一方通行真的好难打。

4.2凌晨一点：微修细节处。

我真的是个修文狂魔，垂泪，我每看一遍自己的文就想修一遍。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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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十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