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有包厢中某闲人调侃了一句:“兄弟,你挺熟。”
烛北觉得自己百口莫辩:“只是听人讲过,记下来了。况巫山传承的风格很明显,恰好有所涉猎罢了。”
虽说是傀儡,但在台上的其实与人没有两样,它已有灵了,完完全全是人形,只有一双血色的瞳和僵硬的表情凸现出它的身份。
前两件拍品都是拍卖师介绍,这件,卖主却自己上来了。
“我也不骗大家,这是犬子为人所惑不知从哪里弄来的。它来我家的第三天,犬子就被它杀了。”
有人摇了摇头“这年头,随便买个秘籍翻翻,就当自己是傀师了?以为自己是那什么平凉尊上?”
平凉尊上烛北:“……”不,他还是学了几年的。
卖主继续哭诉:“这几天又杀了几个,丢也丢不掉,又无法破坏。若是在座的有愿意。我愿意白送。”
来拍卖的人都是倒吸一口气,这可不多见。
确实有人蠢蠢欲动:“这该不会是巫山老祖亲手所做?”
另一个巫山有点了解的回道:“不是,相传巫山老祖对美人无感。”
台上傀儡皮相确实好,雌雄莫辨,堪称绝色。
“大人”,鸦五叫了声烛北,他想烛北拍下。
烛北摇了摇头,和他解释:“这傀儡身上血气太浓了”,他大致估计上下,“大概百人有余,千人不足吧。”
听得见的卖主:“……”
他腿都快吓软了。
“这位小友”,他都要哭了,“您也是傀师,就接手了吧。”
烛北自然推辞:“事务繁忙,心有余而力不足。”
“什么事务?”曾如许不解。
其他两人想摇醒他,这是推脱的意思!
烛北却是真的有事,他的神情很淡,看不出什么:“我的领地,最近在被人入侵。”
其他人:“……”你还需要怕这个?
在场唯二的玩家我为峰、李橙子“!”该不会指的是网上直播那一批玩家?
“还没进去”,烛北似是遗憾,“若进去了,不胡作非为还好,要是做了。”
烛北轻笑:“留下尸体还脏了地,魂飞魄散也就够了吧。”
众人:“……”
荀欲雪:“……”这语言风格,肯定是和祁无惑学的。
都是祁无惑带坏了烛北。
烛北总结:“所以我最近没有时间接手一个这样的麻烦。”
烛北一向偏执,很少改变决定好的事,但他现在却不知不觉在话语中完成了从示弱,降低存在感到现在直言以对的威胁的转变。尽管他其实才得到那个消息片刻。
烛北已然火冒三丈了。
那些人,对画中幻境“城民”的孩子下手了。
他们怎么敢?
肯定是因为烛北手段太温和了,如果激烈一点能达成目的,烛北不介意付与实践。
烛北觉得自己刚才完全想错了。善怕恶,恶怕横,横怕不要命的。对那些玩家一味避让得到的结果恐怕更糟糕。
“大人”,台上的卖家央求。
他深知除烛北外,这里怕是没有第二人能接手这个傀儡了。
另一边,我为峰已经被绑了起来,因为他鬼迷心窍非要拍下那个傀儡。
开玩笑,那么强大的存在,所需又少,不就是给他准备的吗?等他拍下傀儡,学会傀儡术,自然也有平凉尊上的水平。
他的师长劝说不成就把他捆了起来。
台上那卖主留的时间已经太久了,他又换了套路数,循循善诱:“也许您拍下,可与平凉尊上相媲美。”
烛北觉得有点好笑:“我就是平凉尊上。”
自从他发现荀欲雪知道他的到来后,烛北就没有再瞒身份的准备。
卖主仍不放弃:“您是平凉尊上也可以有进一步的提升。”
那也不需要找死。
烛北刚想反驳,就想到了平凉城受侵之事。
他如果继续拒绝,泄了气势,绝对会使人狐疑,那这狠话岂不是白放了。
烛北不紧不慢品了一口君山银针,懒懒道,“行,我问它几个问题。”
卖主自然不可能拒绝。
“能总结一下你杀人的理由吗?”烛北轻描淡写。
那个傀儡的声音很奇怪:“他们该死。”
“怎样的人为该死之人?”烛北似是来了兴趣。
傀儡却是固执:“该死的人就是该死的人。”
“哦”,烛北调侃道:“你可观人生死?”
傀儡不说话了,但显然是不能的。
烛北知道自己随便找一个理由拒绝就几乎不会有人怀疑了,但他突然有点冲动。
烛北一直怕无聊也怕寂寞。
难得有这么有意思的东西,还是带着故事的那种,他最终还是接受了。最后他问了那个傀儡的名字。
薛蓬莱。
当然拍卖场不支持白送,烛北意思意思付了块中品灵石。
然后就到了第四个拍卖品。
那是一棵灵草,烛北并不认识。
这倒不是因为烛北的记忆力,而是这灵草完全是第一次出现且作用未知的。
没错,得到它的人连试都不敢试。
这样的拍品几乎已经已经预订了是谁的,不就在几个医修门派中争罢了。
最后被一个烛北没记住的医修组织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