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不攻[穿书] 第9章 第 9 章 计划

关岩离开幸福家园后也没去研究所，直接开着车就到了第一人民医院。取了号，排队，等到自己的号，进了诊室。

诊室的医生是个带着眼镜，头发有些花白的中年妇女。她周围还坐了三个年轻的医生，有男有女，他们手上拿着本子和笔，一看就是实习医生。

其实研究所内就有检查的医疗器材，但是，关岩觉得自己出现奇怪症状的事情还是不要让研究所的人知道比较好。于是，他特意提前约了距离研究所较远的第一人民医院的号。

“医生，你好。”关岩坐下打了招呼。

“你好，哪里不舒服？”女医生推了推眼镜。

“我最近总是心跳加速。”关岩讲述自己见到任小小和许临西时的感受。

“先做个心电图？”医生问。

关岩又说：“心跳加速的同时还伴有呼吸急促的症状。”

医生问：“呼吸急促？多长时间出现一次这样的症状？第一次出现这种症状是什么时候？”

“昨天刚出现这种情况，今天早上也出现了，时间不确定。”

“那你先去做个心电图吧。”

医生开了单子，关岩缴费后又排队做了心电图，做完他看了眼结果，没什么问题。

回到诊室排队就诊，叫到号后进门，还是那位头发花白的女医生。

女医生看了看关岩的心电图：“没什么问题，年轻人是不是加班太多，总是熬夜？压力大？”

“前段时间是经常加班，但没感觉有压力。”关岩这是说的实话，他是真没感觉。

女医生又说：“不要熬夜，回去多注意休息。”

关岩还挂了眼科。

他向眼科医生描述了自己能看到某人周围的光环和闪亮的点点。

眼科医生严肃告诉他不要占用医院资源。

中午11点，关岩走出了医院。忙活一上午，从科学的角度看，他的心脏没有问题，眼睛也没问题，难道只能用不了解的情感来解释在自己身上发生的一切？

是一见钟情？

二十八年没有心动过，这一下就来了两个？

不对，对许临西心动不属于一见钟情，那……

难道是喜欢？他喜欢许临西？还是突然喜欢的那种？

关岩百思不得其解，这问题他也不能直接去询问当事人。他边想边走在医院的走廊上，一团光亮突然出现，完全吸引了他的视线。

光亮走动间，还伴随着闪亮的点点，和昨天在宴会大厅看到的出现在任小小身上的一样。

处在光环包围中的任小小也看到了关岩，她挥了挥手，脸上绽开笑容：“关二哥。”

瞬间，关岩又心跳加速了。

他没有回应任小小，而是闭上眼睛。一秒、两秒、三秒……

大概过了三十秒，关岩的心脏才平复下来。

他听到任小小靠近了的声音：“关二哥，你没事吧？”

“没事。”关岩睁开眼睛，由暗变亮的视线中，先出现的仍然是任小小身上耀眼的光环，而后关岩才看清她的脸。

一秒、两秒、三秒、四秒、五秒。

关岩的心脏又开始跳动起来。

见到任小小的心跳似乎是有规律可寻的，关岩牢牢盯着任小小：“你吃饭了吗？要一起吃吗？”

“还没。”任小小略微思索后答应，“我请你吃饭，作为昨天的谢礼。”

任小小今天到医院来是做一些检查，昨天她在宴会上被迷晕后，是Lune舞团的首席莫凉第一时间发现，并救了她。当然这位关二哥，也帮了自己，于情于理，他提出一起吃饭，任小小都不好拒绝。

任小小和关岩一起来到一院对面一家面馆，两人各点了一碗面，还点了两个小菜。

“这就行了？”虽然是对面人提出来这家面馆吃饭的，但请客的是任小小，看账单才六十几块，她有些不好意思。

“嗯，这就行了。”关岩闭着眼睛回答了任小小的问题。

任小小觉得眼前这位外号关二哥的男人有点奇怪，他每隔一会儿就会闭上眼睛。

她忍不住问：“你是不是眼睛不舒服？”

关岩回答：“不是，只是在闭目养神。”

任小小环顾有些嘈杂的小饭馆，纳闷这样的环境也能闭目养神？

等了一会儿，面端上来了。任小小给自己碗里加了点醋和辣椒，她问关岩要不要。

“要。”关岩接过醋罐子，他将筷子微斜竖在碗里，然后将醋罐的出口抵在筷子上，褐色的液体顺着筷子流入面碗中。

任小小觉得这液体顺着柱体流下的场景莫名熟悉，可她一时也说不出来自己在哪里见过。

在她绞尽脑汁思考，在哪里见过这场景时关岩开口了：“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啊？”任小小沉浸在思考中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有个朋友，他一见到某个女生就觉得她身上有某种光环，还有亮点。”

任小小拿筷子的手僵住，她心想：这个朋友不是关二哥他自己吧？他对哪个女生一见钟情了？

任小小八卦着点头：“都有光环了，肯定是一见钟情了。”

“但是他对他一个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也心动了，一靠近那朋友就心跳加速。”

任小小心里“哦豁”一声，多看了关岩一眼。看不出来，这位关二哥外表看着老实，居然还一下喜欢两个？

她挑挑眉：“那你的朋友也喜欢他那个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

“喜欢？突然就喜欢了？”关岩真诚的眼里带着疑惑。

任小小点头：“会的，但是相比起一见钟情，我觉得日久生情的喜欢来得更加绵长。我建议你那个朋友去追求那个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比较好。”

关岩蹙眉：“不知道怎么追。”

任小小眼里闪着光：“可以直接问他，向他请教，一起讨论恋爱问题什么的。”

关岩直直盯着她，任小小被看得有些不自在：“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吗？”

关岩拿出手机，出示自己的小绿二维码：“我们加个好友，之后我那个朋友感情上再遇到困难，我还想问你。”

“好。”任小小加上了关岩的好友。

许临西来到约好的一院对面的咖啡馆，咖啡馆内人不少，他点了杯卡布奇诺后，找了张靠窗的椅子坐下。

不一会儿，他看到莫凉从咖啡馆对面停车场的一辆红色宝马小跑车上开门走了出来。同时，许临西又看到旁边面馆里走出来两个人，一男一女，居然是关岩和任小小。

昨天关岩在锐角造型剪了头发，今天整个人看着精神不少。他现在的打扮和许临西早晨见到他时的打扮差不多，只是在无袖背心外加了一个土黄色竖条纹衬衫，并且又戴上了他那副红框眼镜。

衣品没有那么不堪入目，但也只能算一般，不过因为身材、脸蛋的加持，整个人看着还是帅哥一枚。

再看任小小，巴掌大的小脸，洁白的半身裙，裙子上绣一朵粉色的花，长发披肩，美眸灵动，像是罗马假日里的女主。

还真是郎才女貌啊。

许临西看关岩面带愉悦的笑容，他微愣后，收回视线。为了掩饰失落，喝了一口咖啡。

苦。

任小小和关岩分开后往咖啡馆的方向来，她看到了从停车场走过来的莫凉，并且满脸笑容走了过去。

莫凉居然也认识任小小？

许临西一直观望着。

他们两人聊了几句后，任小小才离开。之后莫凉走进咖啡馆，点了一杯咖啡后走到许临西身边。

许临西在他开口前忙问：“你和任小小认识？”

莫凉还是一身黑色衣服打扮，只是没有昨天宴会上那么正式。他微长的头发也没有扎起来，而是随意散着。

他拉开椅子坐好：“她以前在Lune舞团打过工。”

许临西蹙眉思考，小说里对任小小从前的生活有过介绍。她成长的家庭不富裕，家里还有弟弟，父母重男轻女，上了大学后她一度化身打工女皇，在很多地方打过工。

没想到，她居然还在Lune打过工，还认识莫凉。要知道，在许临西的记忆里，莫凉这个名字从来没在小说里出现过。

许临西还以为莫凉和自己一样只是个路人，没想到他和任小小居然还有这关系。

“你们很熟？”许临西又问。

莫凉没有马上回答，他喝了口手中的咖啡。和任小小很熟吗？莫凉也不知道算不算熟悉。

一开始任小小在Lune舞团做小助理，他是很不喜欢这个姑娘的。她总是做错事，做错事后就一个劲认错，然后掉眼泪。虽然后来工作经验多了，出错率小了，但也不是没有。

莫凉觉得她就是个麻烦，于是在知道她去面试剧组的配角后，动用了一点人际关系。

自从任小小离开舞团进入剧组，她就再也没回去过Lune。只是表妹林暖和她的关系一直很好，两人一直保持联系。

昨天的宴会，莫凉能够出席，他想也应该是沾了林暖的光。不然，任小小可能压根就想不起他这个以前的舞团首席来。

至于他撞见任小小被人下药，果断伸出援手，也只是出于好心。

“不算太熟。”莫凉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哦。”许临西点头，

也是，如果莫凉和任小小很熟的话，怎么小说里没莫凉的名字？莫凉和任小小认识这件事只是个巧合而已，许临西没再多想。

他切入正题：“生日宴舞蹈的事情怎么办？”

莫凉面露难色，陷入了沉默。

另一边，关岩和任小小分开后，径直回了家。他从卧室一个上了锁的抽屉里拿出一个塞满纸张的鼓鼓囊囊的文件夹。

这些纸张上大部分的字都是笔锋有力，抑扬顿挫的关岩本人的字迹，只几张纸上的字迹是偏圆润的，是许临西的字迹。

一页页翻过去，翻到某面，上面微圆润的字迹赫然写着“友情修复计划”。

第一步：装可怜；

第二步：示弱，请教问题；

第三步：一起研究一个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