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临西赶到地下停车场,关岩说在车上等他,但他没有说清楚是哪一块区域,许临西只好一个个找过去。
经过一处方形石柱时,他被人拽进了石柱阴影里。背后是结实的胸膛,闻到熟悉的味道后,许临西没有过多挣扎。
关岩的头在许临西后颈处蹭了蹭,他一只手圈住许临西的腰,另一只手抚上许临西的脖子,轻轻扫过他的喉结。
关岩的掌心有些粗糙,干燥又灼热,他每扫过一处,都会引起许临西一阵战栗。
有些控制不住的许临西伸手拉住在自己脖子上游离的手:“关岩……”
关岩的鼻息喷在耳边,许临西感觉自己的耳朵被舔了一下。湿润、柔软的感觉,让他瑟缩了一下。
关岩声音十分低沉:“刚刚我是不是做得很好,没有露出马脚来?”
“什么?”许临西问。
“你和肖蔷只是走个过场吧?你肯定有自己的理由吧?这次我没有当面拆穿你,没有强调自己的存在……”
许临西怔住,关岩原来一直将他说的话记着。上次他和关岩因为关江让自己相亲,许临西搬出肖蔷的事情吵了一架。那时他说的话,关岩一直记着。
“关岩,”许临西靠近关岩,蹭了蹭他的脸颊,“对不起,这件事是我做错了。”
关岩深深埋进许临西颈间,他将怀里人抱紧。
被完全圈住的许临西感觉自己有些喘不过气了,他正要挣扎,肩膀处传来湿润。
“呜咽……”关岩在许临西耳边小声抽泣着。
许临西不敢置信,关岩是个坚强的人,从小到大从来没见他哭过。关岩也说过自己好像没有眼泪,但是现在他在因为自己哭了。
关岩每一次低声呜咽,都会加重一分许临西内心的自责与愧疚,他深刻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许临西转过身,关岩的眼眶通红,晶莹的眼泪从他眼眶中不断涌出。许临西伸出手,轻轻帮关岩抹掉脸颊上的眼泪。
关岩有些哽咽,他抱住许临西,将人牢牢抱在怀里:“临西,我,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我没有不要你,”许临西安慰般拍了拍关岩的肩膀,“我已经和肖蔷说了以后不要再继续假装的关系了,你相信我。”
“真的吗?”关岩问。
“嗯。”
“别离开我,”关岩语气里带着恳求与迫切,“临西哥。”
许临西轻拍关岩肩膀的动作顿住。
关岩比许临西小了三个月,许临西偶尔会开玩笑让关岩开口叫他哥,关岩自然是从来不会叫的。
现在关岩喊他“临西哥”,许临西的心里顿时升起某种责任感。感觉自己像是被吹了气一样,立刻变成了比关岩更加高大的存在,他应该守护、爱护、呵护关岩。
“关岩。”许临西偏过头看向关岩。
关岩也看着许临西。
四目相对,火花迸溅。唇与唇理所当然地触碰上,误会解除后的吻混着一点心意相通的错觉,变得有些疯狂。
许临西被关岩压在石柱上,他搂着关岩的肩膀,享受关岩的亲吻,再顾不上两人还在公共场所。
关岩的双手牢牢固住许临西的脖子,感受着他脉搏间的跳动。接吻间隙,他解开了许临西的领带。
打开身边车的后车门,关岩将许临西抱了进去,相比于许临西眼中的迷离,关岩的眼里带着清明与理智,还有无尽的疯狂。
车内的光线昏暗,空气清新剂的香味中混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汽油味。
许临西的西装外套被脱下,随意扔在前座的挡杆上,衬衫的领口也被解开大半,布着零星吻痕。
“临西,你这样好美。”关岩说完又低下头,咬开许临西衬衫的一颗扣子。
许临西没有说话,关岩的鼻息喷在腹部肌肤上。他抿着嘴,害怕自己一开口就是见不得人的声音。
关岩的手摸到某处后,他凑到许临西耳边说:“临西,其实两个男人也是能做那种事的,只是用到的地方不一样,是用……”
关岩的告知让许临西瞳孔微缩。
陌生的生理知识让他的三观受到冲击。
怎么可以用那里?!
那里怎么能用来做这些事情?!
这是能实现的吗?!
注意到许临西的诧异,关岩安慰他:“没事的,没关系的,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看关岩这么肯定,许临西安下心来。
但他才刚松了一口气,就又听到关岩说:“临西,我不想再等了。我想和你做,我想你拥有你,我想和你成为一体。”
关岩跨坐到许临西身上,他的眼眶还有些湿润,但那双桃花眼里满是坚决:“占有我吧,临西。让我彻底拥有你。”
“什么?!”许临西不敢相信关岩说的话。
他才刚刚得知两个男人居然也能做那种事情,然后现在就要让他实践?!
就好像他刚读了武松打虎的故事,然后现在就让他和老虎面对面一样。
许临西表示,他不行,不能,不可以。
感受到许临西的软弱,关岩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他有些怨念地盯着许临西:“为什么?”
被关岩居高临下板着脸质问这种问题,许临西有些难堪,他起身忙解释:“我……我需要时间接受,还需要考虑……我……”
“你在找理由!”关岩生气地将许临西推倒在后座上,他双手撑在许临西两侧,“为什么?!你不想和我做那种事吗?你不想占有我吗?你是不是根本就不喜欢我?”
车里环境本就逼仄,被关岩这样压着,许临西感受到强烈的压迫感。
他试图将人推开:“不是的,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们可以过几天……再试试。”
“过几天……”关岩重复了一遍。
“恩,过几天我们再试试。”许临西顺着他的话说。
话落,一滴眼泪滴在许临西的脸颊上。
关岩又哭了。
“以前我让你和我一起走,你也让我等一等……你总是让我等……”关岩抽泣着指责许临西以前说的话。
许临西内心的自责更大了,他正要安慰关岩,然后就发现关岩用领带将自己的双手捆了起来。
许临西怎么会让他得逞,他挣扎起来:“你这是干什么?”
关岩的力气本就比许临西大,动作也快,很快就将许临西的双手困住。
许临西的双手被迫举过头顶,他听到关岩吼道:“这次你又说过几天!谁知道这几天你又会冒出几个未婚妻来!”
心里暗道不好,许临西也急了,他说:“真的没了!没有其他的了!”
关岩强吻了许临西:“戒指你没有收!摩天轮也没有去!你也不说喜欢我!”
“我说不出来。”
“哈哈哈哈,说不出来,是啊,我们都说不出来……”
关岩的笑声尖锐刺耳,他的额头磕在许临西额上,歇斯底里吼道:“说不出来,那怎么证明我们之间的感情呢?!”
关岩的手抚上许临西的锁骨、胸口、腹部,在他身上缓缓滑动。
许临西发出闷哼。
“既然说不出来,那就用行动证明我们之间的感情。”关岩的手上用了力,手指陷入许临西的肌肤,掐出红痕来。
“你知道我有多想进入你的身体,占有你的全部,用一次次的行动告诉你,我对你的感情是多么强烈!多么汹涌!多么盛大!”
疼痛感让许临西看出关岩的不对劲,他意识到现在关岩的疯狂。
“关岩,你别这样,你这样我有些害怕。”许临西冷静劝解。
“害怕?你害怕什么呢?!我这里压根就不能那么做!”关岩扇了自己某处两下。
那用力的程度,让许临西缩了缩脖子,他幻痛了。
“临西,你不喜欢我吗?你为什么不占有我呢?为什么?”关岩扒下许临西的裤子。
“关岩你疯了!我说了我不要!”许临西一脚将人踹开。
关岩被踹得头狠狠撞上汽车顶部,发出“咚”一声巨响。
许临西咽了咽口水,他有些担心关岩有没有受伤,同时又希望这样的撞击能让他清醒过来。
“哈哈哈哈……”关岩捂着被踹的胸口地,笑了起来。
“好疼,临西,我好疼,哈哈哈哈……你再多踹我几下吧,让我感觉到你对我的感情!”他将歪了的眼镜摘下,狠狠扔到一边。
“你疯了!”许临西放弃和关岩辩解,他忙起身,试图将背后的门打开。
“你又想离开我!”关岩的手撑在玻璃上,许临西被困在关岩和车门中间。
关岩用另一只手帮助许临西扳开车门把手。
车门没有打开,明显被上了锁。
关岩贴在他耳边,像是情人间的呓语,又像是恶魔低语,他的声音十分温柔:“你是逃不掉的,我亲爱的西。”
许临西踹掉了关岩的发箍,踹散了他的头发,仍然没有踹出关岩的清醒。
关岩锢住他的脚,像是失了智一样咬了下他的脚脖子,露出享受的表情来:“怎么感觉力气越来越小了?”
“小你大爷!”许临西又一脚踹上关岩的脸。
由于碍事,最终关岩还是用自己的领带将许临西的腿捆了起来。
几次尝试失败后,关岩恼怒盯着许临西:“许临西!你不喜欢我吗?你居然不喜欢我,你不喜欢我……你是不是喜欢和女人上床?”
关岩说着说着又自顾自地哭了。
许临西冷声说:“我现在不想和你交流,现在能放我走了吗?”
“没关系,”关岩抚上许临西的脸庞,“在等你的这段时间里我早就做好了准备。即使你不喜欢,我也一定要和你在一起。”
许临西整个人被翻了过去,他的腰被关岩抱起,他被迫跪在后座上。
关岩压了上来,他说:“你知道吗?在你离开的这段时间,我是多么多么想你。想你就像氧化作用,每一次呼吸都会加重。我整个人从里到外因为你已经烂透了!”
无人在意的角落,车身微微晃动。
许临西的头被关岩牢牢压在座位上,现在的姿势让他想起在街边□□的野狗,这种想法让他羞耻心爆棚。
现在明明是这种情况,但许临西感觉自己又有了反应,他的眼角溢出些委屈的眼泪来。
后车门打开,衣服凌乱的关岩走了出来,他后退几步,像是见到什么难以置信的场景后落荒而逃。
被留在车内的许临西无力倒在车后座上,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像是活过来,缓缓坐正。
解开手脚的束缚,他将手向下伸向某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