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本泽仁和刚田凉太借了一沓《咒术回战》的漫画书,第二天一早两人便收拾书包去上课。
刚田凉太深呼吸了几空气,稳定自己的情绪后,飞快地跟上了宫本泽仁的步伐,还没有上课,走廊上聚集玩耍的人很多。
“泽仁,你觉得会不会是漫画书里的东西穿到了现实世界里呢?”
“你说我们会不会也穿进漫画书里。”
“不清楚。”
“那这本漫画书和卡牌是什么关系?”
“不清楚。”宫本泽仁休息好后,脸上逐渐恢复血色,“我们只有先看了漫画,才能了解他们是否真的存在联系。”
“昨天那些类蚯蚓生物,你觉不觉得是一种咒物,我看漫画书上说的有很多分级。”刚田凉太嘴里即使叼着棒棒糖,还在絮絮叨叨地说话。
在漫画书上说,诅咒是一种由辛酸,后悔,耻辱等…人类的负面感情中滋生出来的不详的力量,可以致人死亡。那只类蚯蚓生物有极大可能性是未知名的诅咒留下“残秽”,他们复刻重组成大脑,目的是为了为咒灵塑造一个完整的形态。
不过这也只是宫本泽仁的猜想,他看了前几章漫画,对咒灵和诅咒的了解还是不够,这两者之间是否有明显的区别,这些都是值得去考证的。
“应该是的,这种东西本质上是以人类负面能量形成咒力,因为无法控制而导致溢出,最终累计沉淀为咒灵,这就说明只要人类还有负面情绪,咒灵就会不间断的变强……”宫本泽仁说到这里略作停顿,“我就害怕……”
刚田凉太看着他,“害怕什么?”
“害怕这种东西在学校里待久了,吸收了很多负面能量,而我们又没有咒术,即使我们知道了封印的法子,却没有办法消灭他们。”
刚田凉太咬碎棒棒糖,用鲜少的正经语气说道:“是啊!就好像一枚定时炸弹一样,如果不消灭,随时都可能爆炸。”
上课铃声响起,也没时间多想了,他们加快步伐,迅速往教学楼跑去。
“凉太,泽仁同学,早上好啊!你们终于回来上课了。”
说话的是个小女生,名叫加藤惠子,身高155左右,个子小巧玲珑,头上戴着一定红色的小帽子,头发扎着两个可爱的羊角辫,长相可人,特别值得一说的是她那双碎冰蓝的眼睛,看起来有点像混血儿,而她和她的父母却是土生土长的日本人。
这是由于,她患有一种遗传性疾病——Waardenburg综合征,双侧重度感音神经性听力损失,只能通过戴助听器才能听见声音。此外蓝眼睛患者,因为色素比较少,对较强的光线会畏光、流泪,出门需要戴有帽缘的帽子进行遮挡,这也是加藤惠子常年戴帽子的原因。
“惠子,早上好啊!”刚田凉太一边欢笑一边和她打招呼。
“早上好!惠子”
她安安静静,总是笑盈盈的,“我今天买了三瓶橙汁和三明治,你们一定没来得及吃早点吧!”
“啊?惠子,你也太好了吧!”
三人一起走到桌位上,他们的位置相隔不远,宫本泽仁和刚田凉太坐在最后一排,加藤惠子坐在他们的旁边。
“不要客气啦!”加藤惠子脸上泛起淡淡红晕,她不好意思地说,“我听说了上二同学的事情,希望你们早点振作起来,不要太难过,我相信上二同学也不希望你们难过。”
“嗯,不用担心,惠子。”宫本泽仁眸色深邃难辨,他放下书包,对她说道。
“对,不用担心。”刚田凉太清隽的五官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附和了一声,“我们已……”
“惠子,你过来。”
刚田凉太试探性地看了一眼宫本泽仁,他沉默地整理着书包,眼眸半眯,眉头皱得越发厉害,“我可以……”
“不用特意问我,你想说什么就说吧。”宫本泽仁手指微顿,一眼洞穿了他的小心思,淡淡地说。
刚田凉太垂着眼帘,蛊惑地笑了一下。
他侧身凑近惠子,“惠子!接下来我要说的事情可能让你难以置信,但是请你相信我好吗?”
“嗯!”加藤惠子下意识地把耳朵凑过去。
“《咒术回战》这本漫画里的东西是活的,我们怀疑上二他的死和诅咒有关。”刚田凉太不紧不慢地说着,“或者上二……他根本就没有死。”
加藤惠子感受着他薄唇落在她耳畔,温热的呼吸把她的心撩得兵荒马乱,她红着脸蛋温吞地说:“虽然这真的难以让人接受,但我相信泽仁和凉太同学,一定是有了证据,才会这样说的。”
“是啊!我们有证据。”刚田凉太说。
加藤惠子实在是太漂亮了,浑身上着散发着清纯的气息,一张漫画般精致的小脸,眼睛晶莹又光亮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刚田凉太。
“我们在上二的桌位里发现了一张卡牌,那张卡牌笔迹未干,但是我记得他是一个月之前画的了,而且那个卡牌里的墨水就像是有生命一样,宫本泽仁从里面挑出了一只类似“蚯蚓”的虫子。”
“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是啊!我也觉得不可思议,就好像做梦一样。”
他转头看了眼一脸旁边的少年,恰好和男生的视线相对。
他很快收回了眼,又转向了惠子,接着说道:“惠子,你相信这个世界上咒灵这类东西吗?”
加藤惠子收回视线,思考了一会儿,认真地说:“我相信,毕竟这个世界太大了,人类的认知水平是有限的。”
“不知道有没有能帮助到你们的。”
“那我就直说了,我准备发帖联系一下《咒术回战》的作者,我希望他能帮助到我们,但是泽仁又说或许这本漫画和卡牌只是巧合,我们真正需要了解的还是卡牌。”
“我发了帖子,热度不高。”
“我听说你和灵异部社长挺熟悉的,能不能让他帮帮我,发帖的内容是关于卡牌的,就是有没有类似的事情,神秘卡牌。”
“卡牌?”加藤惠子说。
“嗯!”
聊完这些话,英语老师刚好从教室外进来,刚田凉太看到他的身影,压低声音对惠子说,“我们下课聊,好好听课。”
结果下一秒,刚田凉太自己拿出了《咒术回战》的漫画,在桌子上翻阅。
宫本泽仁平时话也不多,上课的时候不会去打扰别人,所以他们全程都没怎么说话,有几次刚田凉太看到有意思的片段想过去分享给他,却被宫本泽仁瞪了一眼。
刚田凉太适才反应过来,自己看入迷了,忘记正在上课,他只好乖乖把漫画书扯回自己面前。
但一节课,他总是不安分,时而将一条胳膊搭在他的身后的椅子背,身姿懒散,从宫本泽仁的角度来看,完全是一种将人圈在怀里的视角。
宫本泽仁往前靠,与他隔开距离,“无聊……”
刚田凉太眯了眯眼,学起了漫画里的动作,“无量空处。”
“害我被收漫画,你就……”宫本泽仁感觉到有一双眼睛盯着自己,果然一抬头就看到英语老师恶狠狠地眼神,那样子简直漫画照进现实。
“刚田凉太,宫本泽仁站起来,你们在看什么?”
刚田凉太猛地站起来,牵动了周围的桌椅。
教室里响起一声刺耳地摩擦音。
宫本泽仁先是一愣,而后眼神询问了刚田凉太。
再然后,两人就“顺其自然”的到了走廊上。
“预言家啊!宫本泽仁……”
宫本泽仁贴靠在墙壁上,冷气顺着他的后脊柱爬上了脖颈,他瑟缩地打了个寒颤,从鼻腔里发出一丝冷哼。
对方陷入了沉默。
宫本泽仁环视了一下,天花板和地板。本身发热的天花板与不知道哪里冲进来的冷气形成反应,水滴凝结掉落下来。
季节不对。
七月是夏季。
刚田凉太脑袋会痛得像要裂开一样,他顺着墙壁滑跪在地板上,他冷得发抖,“怎么突然间这么冷,明明是夏季啊!真该死,我最怕冷了。”
“需要我把衣服给你吗?”
宫本泽仁仰着脸,一直在观察天花板,一滴水打在他高高地鼻梁上,鼻子下面和双唇上都湿了。
“需要。”刚田凉太不客气地道。
“嗯。”宫本泽仁也不当回事,果断地把外套脱下来,“穿上吧!一会儿可能会下雪了。”
“七月飘雪,开什么玩笑啊?”
当天下午,下雪了,下得很大。
校园里白茫茫一片,学生们鞋底上粘满了重重的雪,走一步滑一步。
宫本泽仁倒是走得很稳,刚田凉太只能拉着他的衣袖往宿舍走。
那日的雪,像是夏日的谎言,一簇簇洁白的花团从高空飘落,场面凄惨盛大。
不知道为什么,静静地看着那场不属于盛夏的雪,会让人滋生一种参加婚礼的感觉。
下方是白色又柔软的地毯,上方是连续不断的白纱。
冻僵的双唇只为了等待一场反季节的热吻。
宫本泽仁所有的记忆片断串联起来,拼凑完整,第十四话里的内容,无限是无处不在的,只是我用咒术将其带入了现实。
一道声音清亮的声音认真对刚田凉太说,“凉太,我觉得东西已经不在了。”
刚田凉太小心翼翼地看着他,“该不会这场雪就是咒术吧!”
他点点头,“夏季怎么可能下雪呢?这不符合逻辑。”
那天来了一家报社记者,又开始做文章了。他们写着自己的故事,大多与现实相差径庭。
但这场雪来得及时,樱井上二死因已经开始有头绪了。
————本章完————
「拍摄花絮」
中场休息。
这几天天气不稳定,经常明明是大晴天,阳光暴晒,天空却突然落下一阵雨点。
这也倒是完全符合剧本的感觉,所以导演临时决定补了几个剧情,拍完这个戏码,后勤人员,就在空气中撒一些血淋淋的东西,空气里便飘浮着淡淡的甜腥味,营造出一种末世降临的感觉。
“我觉得这发型不错。”刚田凉太说。
宫本泽仁拿大拇指蹭了一下他短短的刘海,“倒刺,比起你以前死刑犯的头发好多了。”
“你才死刑犯嘞。”刚田凉太推了推他的手,去攻击他最薄弱的地方,本以为自己坚不可摧,结果一开口秒变破防大舞台。
宫本泽仁的手盖抓在他的手上回击,两人一来一往地玩闹起来,如同小孩做游戏。
“有点难受……因为我更本就想不到什么词汇。”一怒之下怒了一下,疑似失去了所有力气手段,然后刚田凉太就决定一直盯着他一句话也不说。
“幼稚鬼。”宫本泽仁说。
后来拍完戏………也没正经的时候。
非拉着隔壁拍完戏上二,拍视频。
像是举办一场葬礼。
上二脾气属实好,妆都没卸就被刚田凉太折磨。
“上二呜呜呜——”
上二内心:还是赚了,搁在这里给我磕头。
“哇哇哇……”刚田凉太真是一个好奇宝宝。
某人转头看向他,调侃道:“你怎么像个小孩子一样,这么喜欢哇哇哇地叫。”
“到时候剪辑上,全剧终。”
“收工了,下班回家。”
刚田凉太憋了个大招,上厕所的时候,他突然闯进去,报复的贴着宫本泽仁的耳朵说了什么,某人整张脸都红温了。
那人却暗喜,跑出了门外,“赢了!这下还是小孩吗?”
(这回真全剧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