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术回战念念叨叨的神灵 第21章 混乱局势

我，伊势丸，现在正处于绝赞的怀疑人生——神生，混乱debuff无限叠加状态中。

倒也不是说这个屋子的破旧有多么出乎意料，艰苦的生活再怎么说也比流浪在荒野中要强，至少还不用担心野兽之类的入侵；主要是这具身体的问题，只要仔细看看就能发现这具身体已经非常破败，像一根还在抽芽时期就过早地受了寒的嫩枝，外表仍是鲜嫩美丽，但内里却是一碰就碎的脆弱。

而原因也是显而易见的。

对于一个没有父亲、母亲重病、还有个神经失常的妹妹的女孩来说，未来是黑暗的，她能看到的只有荆棘和苦难，而唯一一条被恶意地摆在光明下的道路就是成为妓女。

多么简单而直白的路，只要她在母亲与妹妹的痛苦前踌躇一小会，恶魔就会从地狱里爬出来拉着她的手臂，拽着她踏出第一步。接下来就是第二步、第三步，她会越走越远，直到她回头发现自己身边再也没有人；恶魔将在她回头之前把她爱的人都拦在地狱外，而她再向前就是不归的黄泉路。

我凝视着手腕，那里有一圈青得发紫的印记。我能够想象那个男人，或许是很多个，他们把手按在这根细而嫩的手腕上，把微凉的皮肤按下去，只需要比砍柴稍微轻一点的力气就能直接拗断，他们对这种做妓的女子特有的娇弱感到满意；被努力地保护的皮肤上浮现血色，这会让他们更高兴，他们抱着像是悲悯一种小动物一样的心态用力地握住手腕，将身下哭泣的女子当做战利品，她们的哭声、求饶与惨叫激发了男人的野性，见血或许更让他们激动。直到手腕上印上一圈青痕，女子嘴里吐不出一声哀鸣，他们才会悻悻地把被已经享用完毕的战利品扔到一边，或许还要因为“不如昨天那个”而在女子青白的脸上扇上几巴掌。

贫民街的背面就是花街，是不被“公序良俗”允许的一切交易存在的地方，这些地方的人们各有各的来钱路，但他们的悲哀却是一致的。

疾病将他们紧紧地缠绕住，吐出的信子上写满贫穷，他们无力去反抗也没有钱去治病，但肮脏的交易只是吊着病人的一口气，到头来一命换一命也是常常发生的，甚至对于他们来说，或许一起死去才是最好的结局，那些深夜的恸哭不会再萦绕在耳畔与心头。

我见过太多太多这样的人，而从未想过我会成为其中的一员。

仿佛这具身体都被无边的贫穷和难耐的痛苦填满了，我看到过去的“我”在操守与生存间的挣扎求生，在比绝望更浓厚的黑夜中哭泣。

哭泣，哭泣有什么用呢。

我轻轻地握了握手腕，就算是最小心的动作也让这段关节疼痛不已，那些青黑色的印子像是有生命了一样，恍惚间居然看到这青黑色的蛇在皮肉上向上爬去了。

说不定下次就掐在手臂上，然后是肩膀、脖子，顺着这层称不上细嫩的皮掐，我、这具身体会被掐死吗？不，不会，男人总是喜欢听女人的尖叫和哭泣，但死亡会使□□冰冷而无力，谁会愿意与一具尸体交合呢。

我淡淡地笑了笑，只觉得嘴唇边一阵痛，居然有一点点感觉不到温度的液体流了出来。

是血。

小小的一滴，落在连补丁都破旧得不成样子的被褥上，像是几个月前偶然在路边白皑皑的墙和雪边窥见的一朵红梅，端的是一个冷淡又浓稠的红色，在清晨不带暖意的微光中竟有一点点的艳丽，在一片的素淡和杂色中有些突兀。

“姐，姐......”

我转头看向说话的人，是个相对于这个家庭的条件过于“健康”了的女孩子。

有些微胖的脸蛋还带有红晕，稀疏的发丝服帖地伏在头上，虽然发质是干且有些粗糙的，但称得上是有光泽的，手也是肉眼可见的圆润，连指关节间的肉窝窝也是柔软而可爱；在这个约莫是七岁的小女孩身上的婴儿肥是这个屋子里唯一的亮色，甚至可以猜到是这个家里不多不少两个大一些的女性努力地积攒了多少的爱和呵护才把这朵娇花好好地养大，不至于让那些散发着恶臭的污泥把她侵蚀成现实的模样。

我看着女孩那有些肉感的小脸压在门框上，被挤压的脸颊微微地鼓起来，我居然觉得心下有些柔软了，我朝她招了招手，她高兴地咧开嘴朝我跑过来。

小孩微蜷的头发颠颠的，随着她跑的步子上下颤动，我看的心动，忍不住伸手薅了一把。

手感是真的好。

小孩好像呆住了，张着嘴看我，我清了清嗓子。

“乖，”声音暗哑得不成样子，我又咳了咳，“有没有水？”

小孩呆呆地愣了一会，前后蹭了蹭脚，竟然好像没有听到一样地往我这边靠了靠。

我有些不知所措，这个孩子看起来并没有什么问题，难不成还能是精神上出了问题？

喉咙里的酸痒感确实是难耐，我轻轻地摸了摸小孩的头，掀开被子想要下床去。

小孩像是突然受了什么刺激一样把我按住，小脸严肃地摇摇头，坚定地把被子又盖了回去，在我傻愣愣的眼神中趿拉着鞋啪嗒啪嗒地跑了出去。

这是......给我拿水去了？果然还是个正常的好孩子，姐姐好感动......啊，代入了。

可恶，用幼崽的攻势实在是太卑鄙了！可是谁能抵挡得住一个小天使撒娇呢。

但是看起来不像是会说话的样子，这个年纪不喜欢说话吗，实在是有些奇怪的。

我想着，喉咙里的痒意又起，有些纳闷——这个破房子有那么大、或者那杯水有那么重，怎么这么久了还没有......

“妈妈！水！碗碗！”

原来会说话啊！

不，但是，听声音似乎是妈妈回家了，所以这孩子不知道水在哪里吗！还是说家里已经穷到连盛水的物什都找不到了吗？

我按了按太阳穴，脑袋和手腕一样都有一股炸裂的疼痛感，我感觉越来越糟糕了。

超久违の更新w

有一种这章要过不了审的感觉orz但是写得还是很快乐的！

是不是已经没有人在看了_(:з」∠)_还是求个评论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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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混乱局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