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术回战梦醒时分 第1章 第 1 章

虎杖悠仁从昏迷中醒来时，刺目的灯光让他以为自己是和以前一样躺在手术室的病床上，正想抬手遮一下眼睛，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拷在凳上，而这里并不是什么手术室，是讯问犯人的地方。他努力地试图回忆之前发生了什么，以及思考为什么是身为潜在犯的数据分析官家入硝子坐在自己的对面而非自己的任意一位同僚，但在伏黑惠最终的那一声呼喊后，他什么也想不起来。

“你的记忆出现了明显的断层。”家入硝子说着，继续询问他一些奇怪的，让他觉得和自己正在追查的案子没有关联的问题，并在她面前的一张纸上写写画画勾选着选项，“也有人在被支配者麻醉后出现短期的记忆缺失，之后会恢复。”

我？被支配者麻醉了？伏黑开的枪？虎杖悠仁诧异地瞪大了眼睛，并非是对伏黑的选择有所怀疑，但就算自己没有伏黑那么勤快地去检查，最近疏于维护色相，犯罪系数怎么也不至于上升到会被支配者判定为潜在犯的地步吧！

“到底发生了什么......”虎杖悠仁喃喃自语着。

“详细的情况我想一会儿会有比我更清楚现场状况的人选来对你进行说明，另外，你被停职了。”

家入硝子公事公办地收好了文件，尚未完全走出这禁烟的房间就迫不及待地将手伸进外衣的兜里去取打火机。虎杖悠仁用余光瞥见那叠纸的最上方表头的字眼像是什么人格相关的测量表，思绪又回到了自己正在追查的案件上来。

西比拉系统的判断是准确无误的，迄今为止也没有在档案库中看到过有错漏的地方。可几个小时之前，为什么支配者对于自己抓到的现行犯没有反应？那个囚禁并强//暴自己女儿的男人是毫无疑问的人渣，自己和伏黑这几个月来调查到的所有蛛丝马迹都指向一个结论，只可能是这个男人造成了女孩身上的创伤。更何况那是扮做管家进入这屋里卧底的自己亲眼所见，若不是为了补足缺失证据链，虎杖悠仁绝不会再允许那男人动自己的女儿一下。

为什么西比拉系统没有反应？如果那衣冠禽兽是双重人格的话，那一切都说得通了，包括男人人前人后如同两副面孔一般的精湛演技。西比拉系统在对具有双重人格的人测量犯罪系数时有缺陷，这可是又一个重大的发现！必须立刻报告给上级。

虎杖悠仁捏紧了自己的拳头，焦急地等待着伏黑惠的来临。然而最终推开审讯室的门的人是部长五条悟，他和伏黑惠的上司。

“晚上好啊，悠仁，”手长腿长的男人将椅子又往后拉开了些许，才能舒舒服服地瘫上去，“被支配者击中的感觉怎么样？”

五条悟的语气一如既往地轻快，仿佛没有什么能叫他很烦恼，而他的色相也一如他雪白的发和碧蓝的眼一般澄澈，始终稳定。因着这点，年轻的心态有助于降低犯罪系数这样的说法曾风靡于监视官之间，而七海监视官对此嗤之以鼻，渐渐地众人也不再谈，毕竟996的生活里想要保持这种心态恐怕也是五条悟的特权。

“用来对准别人的枪口突然对准了自己，这我可笑不出来。”虎杖悠仁说，“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伏黑呢？”

“在给你善后。看来你是真的和硝子说的一样，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啊。”五条悟端详着虎杖悠仁的表情，脸上还露出了失落之色，“大家都和你关系还不错，为了避嫌上头才让非专业的硝子来审问。本以为是我的话悠仁会说些实话，这下真的难办了。”

“我并没有欺骗家入硝子小姐的理由。再者，”虎杖悠仁压低了声音，“就算我有什么只能对老师你说的话，这房间里可是有监控的啊。”

“确实，看来除那之外脑部神经并没有过多地受损呢。”五条悟鼓了鼓掌后收敛了笑容，终于严肃了起来。“虎杖悠仁监视官，在执行任务途中对西比拉系统判定为非执行对象的人大打出手并致使对方重伤。同行的伏黑惠监视官根据支配者的判断，将你麻醉后送回了总部。上头对你的最终判决是撤职。”

“等下！我并不记得有打人这件事......虽然我当时的确很愤怒，但之后的事情我根本就不记得！而且，之前不是说只是停职吗？！”

虎杖悠仁激动了起来，而五条悟只做了一件事就让他闭了嘴。支配者冰冷的枪口抵在了虎杖悠仁的额头上，没感情的电子女音循环播放着测量结果。

“犯罪系数XXX，麻醉模式启动。”

“就是这么一回事，惠的支配者里也保留着他在现场时给你测量过的犯罪系数记录，你也知道他不会随意开枪。”看着安静下来的虎杖悠仁，五条悟挪开了支配者的枪口，“是去设施里接受治疗，还是继续作为执行官而工作，就随你啦，选个喜欢的地狱吧。”

疑点太多，想要询问和调查的事情太多，虎杖悠仁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

“不错的选择~实际上以前你手下的执行官们都已经在准备派对来庆祝你加入他们的行列。穿上这身衣服去惠那里报道吧，从今以后你就要以执行官的身份在他手下工作了。”

五条悟解开了对虎杖悠仁的束缚，像变戏法似的从背后掏出了执行官的衣服丢给他后就离去了。抖开了衣服发现五条悟在背后留下了涂鸦的虎杖悠仁苦笑着脱下了原本监视官的外套，套上了这身衣服。

在伏黑的手下工作吗......这还真是我的地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