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坏完地下干扰装置后,五条悟就着单独禁区的加成还未失效,又徒手搓了个“苍”把地底下的装置挖了出来。
装置早就被打穿了,捞上来之后乌漆嘛黑的。五条悟做完这些之后,就抱起还在懵圈中的歌姬,脚底抹油,愉快地跑路了。
在风中凌乱的庵歌姬:“呃啊啊啊啊!这样更像犯事逃逸的了!五条,那个铁疙瘩是什么?”
“干扰装置。”五条悟掂了掂歌姬,将她拢进自己的怀里,“简单来说,这个铁疙瘩就是上层操纵的那只‘手’。”
庵歌姬一瞬间了然,面色凝重起来。
“那么我们现在去哪?”
五条悟展颜一笑,“去自首。”
“……我不会被京都那边停职吧。”
“这好办,歌姬就说你是被我胁迫的就行啦。”五条悟露出一双无辜的猫猫眼。
“有什么区别吗?!我们是共犯!不是逃避责任的时候!”
五条悟闻言一个临时刹车,站在空中思考了片刻。风在耳边呼呼刮着,他不说话的时候有种别样的静谧。那句话是这么说的,多好看的人啊,可惜长了张嘴。
随后他很愉快地点了点头,似乎想到了很好的解决方法,“那你到五条家来当代理人吧。”
庵歌姬:?
“对对,你就来当我的公司的代理人吧。”五条悟觉得逻辑非常合理,“集团名字你随便改,然后给你60%的股份,我就不那么连轴转啦。那句话怎么说的?嘘寒问暖不如打笔巨款。”
彼时的庵歌姬只当他在满嘴跑火车,思考着不当老师了该去做什么,直到多年后她不仅没被停职,还坐在独立的办公室里做决策时,秘书过来叫她“庵董事”,思绪回转,想起当时五条做决定时在如此凌乱的场合,真是乱来——
哎,自己不知不觉间早就如他一般了。
跟着五条乱来的她,行事风格也没啥区别。
鹿紫云一正在工位电脑上摸鱼打牌。他把电脑屏保设置成了工作报告,等主任来巡查他就马上切屏。
他如坐针毡,平时跟着刑事科出任务的时候才有精神,要么是跟着日车检事出去调查,他喜欢没事跟犯人比划比划,刑事科长看见他就头疼。
“鹿,该换班了。”
鹿紫云一秒切屏,煞有介事地对着电脑屏保点头。“嗯,这个报表写得好。”
同事A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他,倒也没拆穿,只是指指前台示意他去换班。
在前台值守的电脑是专用设备,除了办公软件之外连扫雷都没有,鹿紫云一拖着步子过去,爬行动物一般瘫在椅子上,葛优瘫思考人生。
以上是他今天平静生活结束的前五分钟。
直到两个异能局的特工出示特工证。
证件1: S级 五条悟
证件2: 准A级 庵歌姬
“啊啊,是你们啊庵条悟和五歌姬。”鹿紫云一 一激动就嘴瓢,“别来无恙啊,这次是来实名举报谁呀?”
同事A听到鹿紫云一的声音,探头探脑。自从上次会审后,五条悟和庵歌姬可是大名人,鹿紫云一也真是的怎么连名字都记不住。
五条悟也不恼,只是嘻嘻笑笑地指了指自己,“我举报东京高专高层会议室有异能局的干扰装置,然后我们俩把它炸了。”
鹿紫云一:“啊?”
经商议,五条悟和庵歌姬的所作所为并没有被认作有罪。当然,这跟五条家给高专捐了一栋楼没有关系(嗯)。其中暗流涌动,异能局高层鬼鬼祟祟地准备金蝉脱壳找替罪羊。
相反,关于赛因斯局控告异能局对国安问题藏私一案,有了新的证据即将开始二审。
被爆破的装置本来霓虹政府打算派辆吊车装好带走,可是由于害怕它依旧干扰其他人,于是紧急召唤S级夏油杰召唤异能兽把它拖走。
五条悟听闻后嘎嘎乐,拉了把小板凳坐在门口等着夏油杰把证据拖过来。
这几天忙里忙外996,五条没去上课,执行任务也是单人的,和挚友见面的时间变少了。也是上午刚听说杰要提前毕业,可惜他要见的人要开的会太多了,下午这才见到面。
“杰,哦不对,夏油区长来啦。”五条悟先手调侃。
“悟,啊不对,五条家主,嘴不要可以捐了。”夏油杰反唇相讥。
两个人拍了拍肩膀以示打闹,夏油杰耸耸肩表示无可奈何,“管理异能兽正式的文件还没下来呢。不过就算他们不通过,这事我也做定了。
悟,你做得不错啊。我原先想着强者保护弱者生存,现在想来是我强加给自己的责任。也是我有些自大的表现吧。怎么可能把千年来没有解决的问题全部解决掉。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
五条悟撩了撩头发,语气轻快却又认真:“杰,我想了想我之前说你是自我感动也有点不合适。不同人的视点是不同的,不能一概而论。这也是我要改进的地方。还有,没早点发现你之前不对劲,对不起啊。”
夏油杰发自内心地笑了。“不是你的错,你只能拯救那些准备好被拯救的人。而且现在说也不晚啊,悟。”
他们的青春快散场了,但是好在它并非草草收场,而是有了过渡期,大家终将慢慢学着成为一个大人。也许有许许多多的平行时空存在着,但是总有一个时空,他们能摆脱所谓命运的操控,展现自己真正的自由意志。
被拖来的装置由一只空间系异能兽屯在肚子里,移交证据时只需要把异能兽拿来就行了。夏油杰敲了敲它的肚子,就出现了个显示内部的屏,还可以放大缩小调角度,简直功能齐全。
为了避嫌,来调查这个装置的鉴证员们移交给了检察院,操控异能兽的夏油杰只能跟着过去当免费劳动力。鉴证员们全副武装,给夏油也带了一套防护服,找了个空旷的场地开始了研究。
时间倒退到今天上午五条和庵歌姬炸装置的时候。
伏黑甚尔愉快地在岸边赌船,押宝看谁划得快,就在此时天边轰隆一声巨响,山摇地动,看船的观众们都跑了,船员们也紧急上岸,一时间观众席变得萧瑟凄凉。
伏黑甚尔:…… ……
谁给他退钱?
正当他无语凝噎之时,脆生生的童声叫住了他。
“堂哥。”
一对双胞胎站在他眼前看着他。“我是真希,她是真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