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高耽误我打排球 第11章 回仙台

新年过去，桃崎的“伤”也终于完全好了。他再也忍不住在排球部狠狠打了一天练习赛，把所有人都练趴下才罢休。之前怕在外面活动又被发现，他只能每天在房间里做做力量训练，连跑步都不敢去。

五条老师还是一点消息没有，不过有其他咒术高专的人找了过来跟他讨论入学事宜。桃崎跟他们要了几本相关的教科书，这段时间一直在研究咒力和咒术。

寒假来临，他也终于有时间回趟宫城亲自道歉，虽然已经打过电话了但还是亲自去一趟比较好。

“我都说了不用来接我了。”桃崎有些小抱怨，这分明是不信任他的认路能力。

“省时间。”牛岛若利说。

桃崎愤愤地踹了他一脚。

新年期间白鸟泽排球部也放假，桃崎拎着爸爸选出来的好酒亲自上门道歉。

“你不能来我很遗憾，不过我想你们俩才是最遗憾的。”鹭匠教练说，虽然毁约的理由含糊其辞但他也能看出桃崎的难处。

“酒我就收下了，以后经常来白鸟泽玩。”鹭匠教练说。

离开鹭匠教练家，桃崎松了口气，抬起头望向仙台蔚蓝的天空，没走两步就被牛岛若利拉了一下，桃崎一看发现自己身侧是一根电线杆。

“我们去吃牛舌吧！”桃崎说，“去大吃一顿！”

街边正带着侄子玩的及川彻突然看见牛岛若利的身影当即躲了起来。

“我们为什么要躲起来？你跟他有仇吗？”

“安静点。”及川彻一把将侄子也拉了进来，何止有仇，仇大了。

牛若旁边那个是谁？及川彻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白鸟泽没有这个人，牛若的朋友？牛若居然会有朋友。

“我想吃毛豆泥。”突然看见了卖毛豆泥的店铺桃崎停下脚步。

“吃了就吃不下牛舌了。”麻薯很占地方。

桃崎买了一盒麻薯，吃了一口露出幸福的神情，说：“你也来一个？”

没等牛岛若利说话，桃崎就从盒子里拿了一个朝牛岛若利嘴边递，牛岛若利只好咬着用手接住。

“你怎么了？”

“我不知道。”及川彻背过身神情木然，他就是被冲击到了。

吃了顿饱餐，趁这个机会桃崎和牛岛若利一起去小时候玩过的地方逛了逛。

“小卖铺的大叔都变成老爷爷了啊。”桃崎感慨道。

“你家去吗？”牛岛若利问。

“那里都卖出去了，算了。”桃崎摇摇头。

在牛岛家住了一晚，桃崎直接在若利的房间打了个地铺。一进门就看见书桌上的纸人，桃崎新奇地拿起来左右看了看，问：“这是我一年级送的吧，你还在啊？”

“嗯。”牛岛若利点点头，“你送的都在。”

桃崎想看看，牛岛若利从床底拉出了一大箱东西。他本来就有送礼物的爱好，看见这一大箱自己送的礼物，桃崎意识到自己送东西的频率有多频繁，有些羞耻地捂住脸。

“为什么你自己害羞起来了？”牛岛若利疑惑地问。

“闭嘴！”

“为什么小学送的护膝还在啊？你又穿不了。”桃崎说。

“没地方放就都堆在这里了。”牛岛若利说。

他不是想问这个啊，桃崎别过脑袋没好意思直接问。

看着这些小礼物他就想起了小时候的事情，除了逢年过节精心准备的礼物，很多都是他出去玩的时候看见某个物品觉得很适合阿若买回来的。本来以为忘记了，现在想想连阿若收到礼物的反应他都记得一清二楚。

桃崎不禁笑了一下说：“每次你收到礼物的反应都一样，一幅想回礼但不知道要送什么的苦恼样。”

“我不擅长送礼物。”牛岛若利说。

排球痴送来送去都是排球相关的，桃崎笑着耸了耸肩，不过他俩就是因为都喜欢排球才成为朋友的。

一个睡床，一个睡地铺。早早关灯睡觉，桃崎闭上眼做了个梦，梦见他和阿若一起在球场上挥洒汗水，最终夺得冠军。

温柔的晨光透过窗户洒进房间，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桃崎艰难地睁开眼，揉着眼带着睡音说：“你要去晨练吗？我也要去。”

“嗯我先去洗漱。”

桃崎并没有带运动服回来，最后穿了牛岛的旧衣服。从家门口出发，经过公园，穿过十字路口，沿着河畔向前，路过商店街再从另一条路跑回。

冬日的寒冷被驱散，身体逐渐热了起来，险些撞上两只极速窜走的猫，乌鸦在空中盘旋似要俯身进攻，桃崎看见河畔边有只“河童”，又很快不见踪影。

跑到家门口，晨练结束，牛岛若利问：“你在想什么？”

“什么？”桃崎疑惑地眨了下眼，半晌才挠头说：“我也不知道，就是有点害怕吧。”

两次与强大咒灵的相遇让他明白在咒术高专的生活绝对不会一帆风顺，像今早这样平静的生活会离他远去，再乐观他会有些不安和紧张。

“希望同学都好相处吧。”桃崎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尖。

牛岛若利无法帮他什么，沉默半晌只能抬头摸了下他的脑袋，说：“有什么想说的都可以打电话给我，我会接的。”

心里暖暖的，桃崎嘴角轻弯点点头。

“就算是上课的时候？”“可以。”

“训练的时候？”“会接。”

牛岛若利坦然地应了下来，他也知道青实绝对不会挑这两个时间打电话的。真的不挑时间打过来，绝对发生了大事。

在牛岛家享用了丰盛的早饭，两人的娱乐活动自然是去排球俱乐部打排球。

看见排球如炮弹一样砸向地面，桃崎羡慕地说：“我什么时候能发出这样的发球？”

“体格是没办法改变的。”牛岛若利说。

桃崎摸了摸自己手臂上的肌肉，又摸了摸牛岛若利的。明明运动量应该差不多，为什么他就长得那么结实？

“你的跳发已经足够了，不如再练练跳飘。”牛岛若利说。

“跳飘啊，多样武器也不错。”桃崎思索着点点头，“不过在那之前，让我接接你的球？”

接球并不是他的强项，现在有个全国级的强攻手，怎么能放过练习的机会！

牛岛若利没有任何意见地当起了陪练，重炮朝着桃崎袭来，虽然已经摆正姿势正面接了但排球还是从手腕处弹开了。

真重。桃崎蹙了蹙眉，眼神越发认真起来。他是二传自然要尽量避免接球，但不接和接不住差别甚大。

轻轻地、高高地将球接起，第四球的时候桃崎终于将牛岛的球完美接起，排球在空中呈现一个完美的抛物线，落在他眼中二传所在的位置。

摸了摸发红的手腕，桃崎想象了下牛岛的扣球，没有能拦住的副攻吧？

桃崎接过牛岛递来的水壶喝了起来，一边喝一边思索如果他们在一个队，自己该如何运用这座大炮。

“不过跟欧美国家的人比力量很难赢吧。”桃崎说。

牛岛若利先是想了一会，然后点点头：“在国内也许还有优势，但国际上就不一定了。”

两个还没步入职业的少年已经开始考虑转型这件事了，但以两人现在的水平还想不出一个优异的转型方案。讨论半天，无果。

又在仙台待了两天，约了天童前辈等人一起吃了顿饭，去卡拉OK唱歌并真诚地表达自己不能来的歉意。

牛岛若利是不想去卡拉OK的，但还是吃完饭被顺势拉了过去。

“若利君唱的歌意料之外的极端啊。”天童觉评价道，有非常具有年代感的歌还有最近非常热门的动感歌曲。

“一部分是伯母喜欢的，一部分是我推荐的。”正在点歌的桃崎转过头说。

“我没有听歌的爱好。”牛岛若利解释道。

“牛岛君意外的乖巧呢。”“感觉是电视剧中途插播的广告也会认真看完的类型。”山形隼人和濑见英太悄悄话道。

再次回到东京，寒假已经过半了。

桃崎再次见到五条悟是在一个排着长队的店铺门口。小店挂出了今日已售罄的标语，还没有买到的人们失望地离开，只剩下身高一米九的银发青年纠缠着店家，质问道：“真的没有了吗？我都连续来三天了，每每次都没买到。为什么要限量，是饥饿营销吗？”

“这位客人请你离开！”老板的连都黑了。

“青木叔，把我的那份给他吧。”桃崎无奈地开口道。

看见桃崎，老板的脸色缓和了少许，哼声道：“你就是脾气太好。”

“我之前不是出车祸了嘛，是救过我的救命恩人啦。”桃崎说。

老板的态度一下子就变了，赶忙将准备好的礼盒拿出来，还送了其他的甜点给五条悟。

五条悟心满意足地拎过一大袋点心，问：“你的亲戚？”

“不是，同学的父亲。”桃崎笑笑。

“青实救过我们家优的命，是我们家的大恩人。”老板说。

“太严重了。”桃崎赶忙摆摆手，“我就是顺手帮了个忙而已。”

告别老板，在五条悟好奇地询问下，桃崎告诉他事情的原委，他只是偶然撞见校园霸凌帮了个忙而已。

“其他人碰见也会帮的吧。”桃崎说，“五条老师很喜欢这家店的点心吗？”

“前天路过的时候看到很多人在排队我就想一定很好吃，就排了下队但是没买到，想着一定要吃到于是每天特地跑过来排队。”五条悟露出灿烂的笑容。

“但是还是有些不开心呢，不是自己排队买到的。”五条悟不满地说。

“排队不是为了吃点心吗？有不就好了。”桃崎不解地问。

“一开始是吃点心，但是今天的目的是排队买到点心。”五条悟说。

桃崎迟疑地点了两下脑袋，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吐槽，想着当即换了个话题：“说起来五条老师为什么一直戴着墨镜？”

五条悟摘下墨镜直接戴在了桃崎的眼上，眼前突然变得一片漆黑，桃崎当即顿住脚步将眼睛拿了下来。他仔细看了看墨镜，发觉是完全涂黑的，一抬头撞见了五条悟那双苍蓝色的眼睛。

五条老师的眼睛好漂亮，桃崎第一反应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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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回仙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