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人的春天 第10章 春水

刘春天笑嘻嘻地回到自家，才发现忘记去姨妈家拜年了。这里过年的习俗和现代过年习俗有些区别。刘春天记得王杏花说过，是寅时开始拜年，寅时是几点刘春天不知道，只略微猜测是在12点左右。拜年顺序由亲到远，先拜本家，后拜亲戚，最后是村里的乡亲。拜年主要是男人的事儿。家中的女主人通常在家招待客人，等天亮的时候再低调的到各家走动一下，以示客气。未出阁的女眷可以在寅时出门拜年，但仅限于去自己母亲的本家。

刘春天不愿意多和王翠花一家交谈，拜完年后直接就回到家中。

“春天，铁生没跟你在一起？”王杏花有点纳闷，不是两个人一起出去的吗。

“他在家修门”

“在家修门？你们怎么去了他家？”

“娘，我好累，我想先睡一会儿可以吗？”刘春天撒娇。

刘春天这个时候去睡觉有点不合规矩，但到底是无伤大雅。宠溺女儿的王杏花最终答应了这个要求。

“娘，你真好”

虽然娘不是亲娘，但刘春天真真实实的感受到王杏花对自己的宠爱。刘春天决定以后好好报答她，至于怎么报答，以后再说，现在刘春天累的不成样子。

张铁生是在卯时开始去村里乡亲家拜年的。因为是外乡人的缘故，所以在村里没有本家和亲戚。而外人又不太适合过早去别人家拜年。同乡之间拜年也要按辈分来分先后顺序，王二牛家是张铁生去的最后一家。

本来王二牛就和张铁生关系好，昨天又得知了张铁生的一个秘密。所以，王二牛怎么都不肯放拜完年的张铁生走，要留他在家吃饭。

“又没人到你家回年，你就在这儿歇一会儿，咱们哥俩儿说会话。”

拜年照例是要回年的，只是张家是外乡人，村里没人愿意去张家。对于他们来说，肯让张铁生来自家拜年就已经算是给了张家莫大的面子。

“大妮，你去下饺子吧，一会儿我和铁生再喝点酒”王二牛吩咐妻子。

王大妮点点头，转身走进厨房。

张铁生看着王大妮走进厨房，眼睛眨都不眨。

“草，你干嘛呢？你嫂子是给你看的吗？”王二牛八卦心情消失殆尽。“你再这样，别怪兄弟我不客气了”

“不看了”张铁生呐呐说道。

王二牛心里堵得慌，要是换另一个男人这样看着大妮，自己肯定打得他满地找牙。只是这个人是自己的兄弟，看大妮的目光也不猥琐。所以只能在口头上教训教训张铁生。

“兄弟，不是我说你，你看看你今天做的事像话吗？盯着兄弟的女人看，你这很不厚道”

张铁生再迟钝这个时候也觉悟了。

“对不起，我只是看着嫂子想到别的事”

王二牛当然知道他不是故意的，要真是故意的，兄弟都没得做。只是大妮是自己的，一旦其它男人的眼睛落在自己女人身上，王二牛就受不了。

“兄弟，不是我说你，你不是有女人吗？就那刘春天。你们都定亲了，再做什么都是合规矩的。你要看女人，以后就放心大胆地看她，想怎么看就怎么看，衣服脱下来看都没关系。但是也只能看她一个人”王二牛语重心长地教训着。

我可不敢看她。张铁生心里默默地说。

王大妮把饺子端上桌子，倒了一些黄酒，招呼两人吃饭。

王二牛在饭桌上以过来人的身份“告诫”了张铁生很多男女之间的事。听得一旁的大妮羞红了脸，索性回房间，不理这两人。

吃完饭，王二牛破天荒的没有留张铁生。笑话，怎么可能留一个快娶媳妇的男人在家中待很长时间。这个时候的男人最凶猛，想吃又吃不到的憋屈都在心里，一不小心就容易变态。这种情况王二牛很了解。

送走张铁生的王二牛回房间准备抱媳妇，那知被媳妇一把推开。

“媳妇，让我抱抱你，我心慌”王二牛不管不顾地蹭过去。

“不要，你走开了，嘴里都是酒味”

“酒味才好闻呢，媳妇，你来闻闻看”说完就用嘴去堵大妮的嘴。

“你别动啊”

王二牛邪笑，这次整个人都扑上去了。

“哪里不动，是嘴，还是…这里”隔着衣服，王二牛狠狠地撞了一下大妮。

“嗯~”大妮忍不住叫了起来。

王二牛有点得意，看来媳妇也想要。于是快速地解着衣带，那猴急的样子看得大妮臊得慌。

“你等等，一会儿还有人拜年”

“哪有什么人？村里的人都来过了。媳妇，没人打扰我们！”王二牛有些喘气。

提到拜年，大妮想起了张铁生，用残存的理智问道

“你刚刚怎么在饭桌上那样教张铁生，你这不是坑刘春天吗？”

“啪”的一下，王二牛加紧力道撞着大妮。

“不要在床上提别的男人，否则，”王二牛挑了挑眉，“否则，你男人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

也许是因为喝了黄酒，张铁生回家倒头就睡了，但是一直都睡得迷迷糊糊，刘春天的话一直缠绕在他耳边。

“你早说你想耍流氓我就不会打你了”

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

刘春天一觉睡到大天亮，屋外的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真是一个好天气啊！

王杏花考虑再三，还是决定让刘春天去张家回年。只是心里有点放心不下，再三叮嘱刘春天早去早回，免得落人闲话。

“知道了，娘，我会早点回来的”

刘春天出了门，想起那呆子昨晚的表现，不由地想去再逗逗他。哪知到了张家发现，张铁生在床上呼呼大睡，身上连被子都没盖，脸上还泛着不自然的红色，房间里充斥着酒味。

“靠，这么冷的天竟然不晓得盖着被子睡觉，这是得有多傻才能做到”

小剧场：关于张铁生看大妮时的心理活动。

张铁生：为什么刘春天和大妮和大家都不一样呢？

局外人：怎么不一样？

张铁生：目光是赤果果的，行为也是赤果果的。

刘春天：怎么样，现在是不是觉得我很特别，跟所有女人都不一样。觉得我就是你的特殊存在，搅乱了你的一池春水。

附带“娇羞”一笑。

张铁生：……

局外人：张铁生，你别管她，她女主的毛病又犯了。

画外音：不是张铁生的心理活动吗？怎么这么多人来凑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