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毛们围上去,战斗一触即发,为首的奸笑:“小妹妹,过来这边,误伤哥哥会很心痛的。”
钟玉醉长叹一口气,“正正啊,下次擦亮眼。”
“妈的,男d”为首的‘的’字还没说出口,铁棒兜头砸了下去,血瞬间流下来。
“老大。”
“老大。”
“啊啊啊啊啊啊啊”前女友尖锐的叫声吵的钟玉醉脑袋痛。
“啊啊啊妈逼,给老子打死他们。”场面瞬间混乱起来。
黄毛手中没有武器,钟玉醉手中的铁棒犹如锋利的尖刀,打的他们手断脚折,黄毛们一时不敢上来。
“妈的,给老子上。”为首的在后方怒喝。
趁黄毛们踌躇不敢上前时,钟玉醉抬脚踹向最前面的人的腿弯,紧接一个侧踢那人便晕了过去,解决完一个顺势垫步侧踢旁边还没反应过来黄毛的胸口,抱住另一个踢过来腿,铁棍尾部一砸,咔嚓一声断了,瞬间三个人倒地不起,痛苦哀嚎。
钟玉醉转转腿踝,高跟鞋有点不习惯。
黄毛们被吓得后退,钟玉醉挑眉手中铁棒灵巧地在手指间转了个圈,他们退一步钟玉醉就前进一步,高跟鞋踏在水泥地上的声音,让黄毛们毛骨悚然。
很快黄毛发现地上还有铁棒,不知是前人打架留下的还是烂楼剩下的钢筋烂铁。
铁棒一甩前头想捡立马被打倒在地,可是还有四人。
为首的头上留着血拿着铁棍面容狡诈,“给我打。”他已经无顾疼痛了。
架住挥过来的棍子,钟玉醉无声地‘啧’了一声,头晕,眼晕。
钟镇正打一个已经勉强,无法顾及他,就在钟玉醉要被身后偷袭的铁棒挥到时,场上出现了一个局外人,一个飞踢,黄毛被踹飞,落地揽住钟玉醉的腰转身后踢扫飞为首的黄毛,钟玉醉接着腰上的手劲,双腿腾空踹掉最后一个黄毛。
两人合作三下五除二打完,黄毛们只能我扶你他拉我地撤退。
而前女友早就在打架的时候跑了。
剧烈运动过后钟玉醉头更晕,眼前发黑,大喘着气,脸色不正常地潮红,竟有些站不住。
来人框住他的腰,低沉的声音说道:“没事吧。”
钟镇正也跑过来,“g..姐你没事吧。”
钟玉醉摆了摆手,表示没事,突然一把甩开那人的手,捂住胸口吐了出来,“呕。”昨晚的酒白喝了,吐光。
蹲地上岔着腿吐完,一张纸巾递到嘴边,“x咳咳咳咳谢谢。”
甩甩蒙圈的脑袋,终于看清来人,直又长的腿套着休闲裤,套头T恤,看起来很悠闲,长得很帅,抢眼的帅,哪怕是一堆帅哥扎堆都能一眼看到,跟钟玉醉明艳的帅完全相反,一个是帅哥中的帅哥,一个是美人中的帅哥。
不过这对于钟玉醉来说都不重要,他现在只觉得世界要爆炸,身体疲惫不堪精神亢奋至极,眼神诡异地有神。
就连声音都变得暗哑,胸膛仿佛在另一个世界呼吸,“你谁。”虽然如此,还在坚持伪音。
“路过。”
还挺高冷。
句子很短,声音很冷,但是眼神却很灼热。
盯着钟玉醉,眼中思绪不明,“打得不错。”
“你也不赖。”因为呕吐,眼中含着生理泪水,就这样含着水回盯他。
“我呢我呢?”钟镇正完全没有注意到两人之间奇怪眼神交流。
“你回去等着被我打。”
“我以后再也不谈恋爱了。”钟镇正抱头嚎叫。
警笛声骤然响起,方向正是黄毛们骑着摩托逃跑的方向。
“你报警了。”
“嗯。”
“草,不想进警察局。”
“他们有案例。”
“麻烦,跑。”钟玉醉当机立断一手拉一个就跑。
高跟鞋踏踏踏就溜走了。
回到市区,天空已经暗了下来,霓虹灯光五彩斑斓照亮着地面。
钟玉醉觉得他已经升天。
“我们回家吧。”看着格外精神的哥哥说道。
还没等他回到,电话便响起来,“我忘了晚上约了同学去他家打游戏。”
“你去吧。”
“算了,不去了。”虽然想借此逃脱老哥的毒打,但他看起来很不舒服,还是老哥要紧。
“去吧,他送我回。”说完拍了拍旁边帅哥的肩膀。
他点了点头。
“啊?”钟镇正疑惑,刚认识的人不太好吧,连名字都不知道。
“去吧,等我想起来再揍你,今天不是打团日。”钟玉醉挥手让他去。
“啊,别想起来。”腿跟接了火箭一般逃走了。
钟玉醉噗的一下笑出来,“盒盒盒。”
“陈酒。”
“嗯。嗯?”钟玉醉浆糊一样的脑袋没明白。
“名字。”
“哦。”钟玉醉无意义地接话,脚上的刺痛让他皱起秀气的眉毛来。
“在这等我。”陈酒把他拉到药店旁边的路边说。
“哦。”钟玉醉乖乖答道。
眼神跟随他进入药店,但是脑袋无法思考,仿佛是沉在水底的泥。胸中心跳轰鸣,那是因为两天一夜没睡,过量饮酒,剧烈运动。
真是作死的节奏,钟玉醉靠在墙上闭眼感受胸口急促的跳动,亢奋的精神催促他去干点什么。
很快陈酒提着个小塑料袋回来,递给他。
见他不为所动,陈酒从里面掏出两张创可贴说,“贴上,送你回家。”
钟玉醉听罢张开眼,眼白萦绕着许多红血丝,紫红霓虹灯光照在他脸上,苍白的嘴唇,汗水打湿的几缕发丝贴在脸颊边,诡异,艳丽,像是深夜出门觅食的魔鬼,勾人心魄。
陈酒凸出的喉咙滚动,下意识吞了口口水,口干舌燥,“哪不舒服。”声音哑得不行。
钟玉醉歪头脑中的浆糊搅动了一下,踢掉左脚的高跟鞋,曲腿贴在他大腿上,盈白的脚背弓起,脚指头一点一点地敲打他的大腿,陈酒呼吸一滞,收紧拳头,塑料袋发出滋啦一声唤醒陈酒,“咳。”像是要咳掉什么。
单膝跪在地上,让他的脚踩在曲起的大腿上,拆开一个创可贴,小心翼翼贴在磨损的脚后跟处。
“另...咳咳另一只。”
刚想把左脚踩回地面上,就被托住脚底,“鞋。”修长宽大的手掌几乎完全托住了脚掌,陈酒感觉自己如今身处沙漠,林城的夏天什么时候这么热过。
帮他穿好鞋,握住另一只脚踝,“抬脚。”
钟玉醉一个指令一个动作,听话地抬起脚。
钟玉醉背紧贴着墙,右脚搭在他的大腿面上,脚下强健的肌肉令人不由自主地用力踩下去,陈酒明显呼吸停顿,正在贴创可贴的手下意识用力。
“啧。”粘稠的音调雌雄莫辨。
陈酒抬头看他,眼神危险至极。
钟玉醉也不休,依靠在墙上的力转移到脚下,裙摆下大半截冷白的小腿露出,踩在黑色的休闲裤上,弯腰左手撑在他肩膀上,右手指尖一点一点敲打他的胸膛,瞳孔倒映着他,薄唇拉出一条银丝,一翕一张,“小同学,你弄疼我了。”
陈酒脑中紧绷的弦崩断,骤然起身,把他压在墙上,钟玉醉的右手被夹在两人中间,左手被抓住手腕压在头顶,塑料袋在他头上晃荡,鼻尖贴在一起,唇与唇的距离不过一指尖,炽热的呼吸交缠,紧贴着手臂的胸膛起伏越来越厉害,不知是他的还是他的,不知是呼吸还是心跳。
大手几乎完全揽住腰肢,腰间火热的温度,烫醒钟玉醉混沌的脑袋。
‘我操。’钟玉醉心中暗骂。
钟玉醉右脚用力一勾他腿弯,没有防备的陈酒膝盖霎时磕在墙上,钟玉醉身体一转硬生生在狭小的地方转了个圈。
陈酒一屁股蹲坐在了地上,双手撑在地上,钟玉醉右腿半跪在他怀里,左腿被夹在他的腰和墙间,双撑着墙,把他困在里面,形式瞬间逆转。
一指的距离,两人无言对视,直到陈酒下意识伸出舌尖舔了舔嘴唇,钟玉醉猛然把头埋进他的颈窝,相贴的地方仿佛擦出火来,烁玉流金。
‘我操。’
“我渴了,给我买瓶水。”钟玉醉埋在他颈窝里嗡声说道。
“好。”这个‘好’竟然没能发出声音。
“好。”陈酒站起来,顺便连怀里的人一起抱起来,手掌闷热潮湿差点抱不住,“咳,鞋。”
“嗯。”钟玉醉单脚站好,提着鞋说。
“我去了。”陈酒指尖无措地搓着裤缝。
“嗯。”扶着墙穿鞋,就是不看他。
陈酒一瘸一瘸一步三回头,终于拐过弯去买水。
“我操操操操操操操。”
钟玉醉连忙从反方向逃跑,“我操。”踉踉跄跄的背影,落荒而逃。
快步走了大概十分钟,来到一处公园,繁林公园。
繁林公园离家不远,离学校也不远,树木繁多,石头路上满是晚上出来散步的人,窃窃私语的情侣,一家三口,边玩手机边遛狗的,精神奕奕的老人。
藏进公园的小角落里,茂盛的树叶遮挡住视线,熙熙攘攘的人群被隔绝,周遭空无一人,钟玉醉瘫坐在长椅上,喘着大气。
“头疼,烦。”自言自语说道。
从长裙口袋掏出顺手塞进去的烟,单手打开烟盒盖,食指轻敲几下开口,从里面弹出一根烟来,扔进嘴里叼着,随手把烟盒扔到长椅上。
“嗯?火呢。”站起身来,往身上上下下拍拍摸摸。
找了找去没找到,再次瘫在长椅上,叼着没点着的烟,后颈靠在椅背上,出神地望着天空中的星星点点。
微风吹起,吹得树叶飒飒作响,带来一丝凉意,也吹得钟玉醉发晕的脑袋直发黑。
好困。
眼皮不自觉合上。
突然传来几声狗吠,不过钟玉醉没听见。
随之而来的专注眼神,也没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