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竹条接触身体的声音,二黄被人用手臂护住,却还是被细软竹条的末梢扫到,跑脱了那只手的庇护范围。
“呼——二黄。”手臂传来一阵刺痛,被竹条抽中的地方立马显出一条红痕。
看到女人扬起的竹条时,骆咏由就预感这女人会对二黄撒气,想将二黄拉离那边,手臂弯作一个圈,想将二黄圈到自己身边,只是没料到女人的竹条落下得那么快。
还以为女人只是假装一下,哄哄哭泣的小男孩,不过落下的却是有力的竹条,连她都觉得疼痛的力度。
骆咏由摸了摸泛出的红痕,再度将视线移到二黄身上,它离她们一米多远,戒备地看着。
骆咏由蹲着地上,脸上挂出笑容,缓缓接近它,试探地将手慢慢摸上它的头,二黄没有抗拒,任由她轻轻抚摸。
“对不起,小狗可能吓到小朋友了。”环顾四周,有一些人群朝这边张望,她不想引起关注,加上现在似乎小男孩才是弱势群体。
“你的狗?怎么回事,差点把我儿子咬了。”女人一脸气愤,脸上显出高傲的神态,对二黄,更是投去一丝厌恶。
骆咏由有些受不了这样的眼神,可以不喜欢,但也没必要厌恶。
“很抱歉狗狗吓到你们,它平时很乖的,不知道今天怎么回事。小朋友不要哭啦,小狗完全没有要咬你的意思。”她态度很是温和,向女人和男孩道歉。
“真是,给我儿子都吓哭了,要是真咬到,还怎么得了,看着脏兮兮的。”女人有些得寸进尺,仗着骆咏由温和态度的道歉变得有些颐指气使。
“小狗平时都是不愿意动的,可能小朋友一直在这里打扰,所以它才会叫了两声,声音大了一点,根本也没有怎样。而且小狗洗澡很勤,根本完全不脏......”
“这么说还是我儿子的错了?打扰到这狗了?”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女人咄咄逼人的气焰渐渐扩大。
“怎么回事?”邹云斐刚到门口,便看到骆咏由和一个女人在交谈,女人神色高傲,眼里满是气恼,而骆咏由倒显得神色自若,并没有什么起伏。看她们的神色,不是什么正常交谈。
骆咏由见邹云斐走到自己身边心里莫名多了些安定的感觉,她看了他一眼,斟酌了一番才开口,“二黄吓到小朋友了。”
“我不是这意思,他或许确实是想和小狗玩,但是也不能强迫。小朋友在这里揪它的毛,一直用竹条打它,它有些害怕才叫出来的。”骆咏由原本温和的语气减少了几分,对女人说道,话里多了些冷静,扫了一眼小男孩,小男孩似乎没想到自己的行为会被人看到,连忙将手中还捏着的狗毛丢掉。
“你这人真搞笑,你们老板呢?叫你们老板出来,什么员工啊,就这么对客人的吗?”
“我就是。”邹云斐听着骆咏由的话,以及刚刚的情况,也有些了然。
“你店里员工就是这样的吗?店里的狗吓到人,还有理了不是?”女人看着刚刚过来的男人,虽然长得不差,但也不能就让这事算了。
“这事我会问清楚。”邹云斐没有理会女人对骆咏由的强烈控诉,他缓缓低头,蹲下身子,对上小男孩的视线,“小朋友,告诉叔叔,刚刚怎么回事?”
小男孩看着面前的男人,有些笑意,但不多,经过骆咏由的话,小男孩心里已经有些害怕,看了看一眼他的妈妈,他妈妈倒是给了他一个眼神,示意他大胆地说。
“不过小朋友,好孩子可不能撒谎,叔叔这边都有监控的哦,你刚刚做了什么都看得见,叔叔就是想看看你是不是个诚实的好孩子,可以告诉叔叔怎么回事吗?”邹云斐似乎是提前预判一般,指了指角落上方的摄像头。
“......妈妈,我拔了狗狗的毛,它就突然叫起来了......”终归是孩子,此刻似乎也知道自己做错了,眼里亮晶晶的,有些自责。
“对不起,姐姐。”小男孩脆生生地对着骆咏由开口,又看了一眼地上的小狗,一颗泪珠划出眼眶。
“你......你这死孩子......“女人似乎没有想到小男孩会这么说,毕竟之前已经了解情况,她的理直气壮已经完全没有,现在倒是有些尴尬。
“那你们这狗还是得好好管管,随便就大叫,真吓到小孩子了。”女人脸上有些挂不住,但也不愿意承认。
“没事,所以我的员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小姐,倒是小朋友回家之后要好好说说,不要说谎,也要有点爱心。别教错了方向。”邹云斐话语平静,这温淡语气下的话却带着刺刀,既维护了她,也把面前的女人的面具撕下。
女人脸色变得一青,瞪了男人一眼,始终理亏,没再说出什么话,“真是晦气,你呀,以后别找什么小猫小狗玩了。”她一边训斥着小男孩,一边将竹条丢到一边准备离开。
“等等。”邹云斐出声,叫住了准备离开的母子。
女人停住,回头看他,眼里有些慌张。
“小姐,你忘了件事。”
“什......什么事?”女人有种不好的预感,邹云斐幽幽的眼神盯着她,有些可怕。
“道歉。”简短的两个字,骆咏由有些疑惑,忍不住转头看他。
“小朋友做错了事知道自责道歉,大人不也是一样嘛?既然打了人,不道歉说不过去吧?”话一出,女人看到骆咏由手臂上刺目的红痕,想起是之前准备打狗却打到她而留下的,一时间占据着丢脸和气恼,脸上渐渐变红。
她愤愤地盯了一会儿高大冷淡的男人,终是开了口,“对不起,小姐。”
骆咏由一愣,悄悄瞥了一眼旁边的邹云斐,似乎正在看着她,“小狗不会无缘无故咬人,所以也请善待它们。”她淡淡回应了一句,心底有些得意,似乎是为她的小狗讨回了公道一般。
看着远去的母子,骆咏由收回视线,蹲下再次摸了摸二黄,二黄只是安静地蹲在她脚边,又回到了安定的时候。
“刚刚谢谢你。”
“谢我什么?”
“帮我说话啊。”
邹云斐看了一眼她白皙手臂上的红痕,眼底幽幽深邃,“我是老板,员工没做错,当然会维护。”而且,那个员工还是你。
“进店里去把手上的伤擦点药吧,药箱应该就在后台。”他看着她没有要处理的意思,一个劲儿地安抚着二黄,心里有些不悦。
“不用了,这么点痕,过两天就消了。”骆咏由不以为然,也不必多大惊小怪,只是微微擦破了些皮,倒不严重。
“废什么话,快去。”头顶的声音有些不悦,骆咏由抬头看了他一眼,眼底是一种强势。
她哦了一声便进了店,临走还抱了抱二黄。
看着进店的背影,纤弱又坚韧。
蹲在地上的二黄哼了几声,邹云斐垂眸看了看,叹了口气,“你这待遇是真好,好好待在这里吧。”
后台,周舟和一起工作的同事讨论了一番,纷纷感叹起现在的人对这些可怜小动物的包容度太低了,当然这不是指所有人,但今天这位客人的态度和她孩子的做法就很让人生气。
骆咏由也同样赞同,所以她心里暗自坚定,一定要给它们找到坚强的后盾,至少不用再遇到今天这样的状况。
等邹云斐进到后台,同事和周舟便自觉往外面走,骆咏由收好医药箱,也准备出去工作。
“在这休息一会儿吧。”
骆咏由觉得不好,大家都在做事,她就因为一点点红痕就要在这休息,有些不安心,“没什么事了,我还是出去看看,客人有点多。”
“等会儿再去,谈谈你上次说的那个想法。”话出,果然阻止了她走出的步子。
“你考虑好了?怎么样?”骆咏由有些期待,本有些担心今天的事会让邹云斐介意,但是今天倒是化险为夷,二黄本来就没有咬人,而且还是客人骚扰小狗在前,所以应该也没有影响店里的情况。
邹云斐看着她,眼里现出一抹不忍心,眸子也染上更多的黑,但很快就被掩饰过去,“不怎么样,风险太大,不适合现在的咖啡店。”
“什么风险?它们就只是乖乖待在那里就行了,也不会到处乱跑,可以用绳子拴着的。”骆咏由心底一沉,其实是有些没有想到的。她自认为这个想法对邹云斐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何况他根本就不会计较这些的,但是此刻听到他拒绝的话,心底还是很惊讶,也有些失望丧气。
“今天的事不算风险吗?况且,你作为店里的员工,把狗带过来,再出现今天的情况,你是打算一直道歉吗?”邹云斐很耐心地解释,似乎今天的事确实可以成为理由。
“......我可以解释的,而且如果我的狗狗要是真的出现问题,我也有责任,今天也只是个意外。”骆咏由解释,想要证明她可以解决,也算是保证不会出现类似的情况。
“那你被别人抽也是意外?”他的视线落在她刚刚擦过碘伏的地方,原本的红痕被黄色的药水包裹,颜色没有之前那么明显,但还是一长条,缠绕在她小臂。
“意外啊,又不是什么大事。”骆咏由不以为然。
“什么才算是大事,你的那些狗?”
骆咏由被他的语气弄得一愣,没有出声。
“你也不想想自己,你要是真什么都可以,还会受伤?自己都保护不好,又怎么让所有的狗狗都进店,让它们也一起进来受委屈吗?”邹云斐被她这种无所谓的态度刺得有些生气,一个连自己都不知道好好保护的人,只想着她的狗,真是有够傻。
“你什么意思?”骆咏由听出他态度的转变,此刻还在这里指责她,原本有些沮丧的心情在此刻有些堵得慌。
她顿了一会儿,那头也没出声,她继续开口:“不好意思,没有考虑清楚就这么鲁莽地来找你。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至于狗狗们会不会受委屈,那是我自己考虑的问题,不劳你费心了。我受伤关你什么事,反正你不也没答应。”
不想答应就别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有点希望的苗头就这样被他浇灭了。
“不关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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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来啦!】
先婚后爱/男蓄谋已久/救赎
——
1
卫卿印象里,季儒舟如同高贵的国王,她像受惠的乞丐。
她遭人算计,求救的人却只是这个几面之缘的男人。
男人身姿落拓,气质斐然,脸上是一派从容笑意,揽上纤细腰肢:“记得想好怎么报答。”
2
再见季儒舟,是一个烟雨蒙蒙的午后。
庭室惬意舒适,与室外恍然两季,季儒舟指尖轻点手中的水晶杯,眼神灼热。
他专注地看着她,眼神明亮,轻巧道:“我们结婚吧。”
“我们结婚”四个字虽短,低醇的声线,夹着淡淡温柔,叫人心头一颤。
他说可以帮她还钱,让她免了和其他人的联姻,以及当作她的报答……
“所以......你的目的是什么?”
“你觉得你有什么值得我这样做的?”他含笑看她,眼底是极致的随意,仿佛闲逸散谈。
大概就是,她什么都没有,只有一腔怨愤,无权无势,最好拿捏。
当个花瓶或是软柿子最好不过。
3
卫卿觉得,季儒舟很难看透,也看不透。
和这样的男人相处,大概是永落下风。
所以从一开始,她就已经做好了随时离开的准备……
当她将离婚申请一再拿出,直到某天莫名其妙消失了。
那份申请到了季儒舟手中,被随意把玩,焚于烈火。
对上男人的眼睛,那泓深潭似乎将要把她淹没:“在我这里,除了你丧偶,没有其他选项。”
4
世人都觉得季儒舟是从容温雅皮囊下藏着一颗琢磨不透的心,除了对那位季太太。
谁都不敢想象一个商界叱咤风云的人物,竟也能弯腰轻哄怀中娇人。
在季儒舟看来,他甘之如饴。
其实,他和卫卿是熟人再逢,但对卫卿来说,她与他是陌路相遇。
他总是会想起当年的卫卿:热烈美好,笑容如花。
那时候,她那般明媚,叫他记了多年。
面对卫卿,季儒舟足够耐心,他会一直等。
直到在某日看到自己的太太与另一个男人有说有笑,那笑容像把刀,刺得人鲜血淋漓。
季儒舟难得被人灌醉,抱着卫卿不肯放手,温热气息喷在她的颈间,低醇的声音带着丝丝哀求:“阿卿,你也试着喜欢我、爱我一下不行吗?”
【其实,高贵的国王才是那个乞丐,祈求爱意的乞丐】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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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 15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