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了半天,若才从怀中掏出了一块帕子递了过去,“你不要哭了。”
阿琉泪眼婆娑地抬起了头,接过了手帕,轻声地说了声谢谢。
“这就对了,我们男子汉流血不流泪!你这么哭那些女孩子们该觉得你不可靠了。”阿鸿看她恢复正常,大手一挥又把她拍的向前一倾,好在若及时扶了一下,不然阿琉就要趴地上了。
“阿鸿,你的手劲要不要这么大啊!”阿琉有些无奈。不过也拜这一巴掌所赐,阿琉的所有悲伤都像是一阵风一样消散。
“哈哈哈哈哈,有吗?是这样的吗?哈哈哈哈哈。”阿鸿完全不知道。
“你在哪里住?我们送你过去。”若看了一眼他们两个人,然后开口说了一句。事实上若也很在意阿琉。
他不是没有怀疑过阿琉是不是在伪装,只是确实他注意到阿琉治疗的手法和自己族里的医灵不同,能轻易分开自己和阿鸿,而且附近也没听说哪一个部族这么厉害的少年是用针的。而且他留意到阿琉在向大掌台道歉的时候,最开始行的礼很奇怪,不像是这里的礼仪。
在自己熟悉的领域多了一个陌生的甚至很有可能威胁到自己部族的人,这让他必须要弄清楚这个少年的底细才能放心。
阿鸿对此没有异议,他本来就是乐于结交朋友的人,想着这么瘦弱的阿琉自己一个人在外,觉得有人护送也能安全一些。
“我现在是住在一处洞穴里,但是被人追赶慌不择路,我已经记不清回去的路了。”阿琉突然很沮丧。
“那我帮你再找一个住的地方吧。”阿鸿想也没想就开口。
“谢谢你啦,阿鸿,但是我必须要找回去。”阿琉摇了摇头。
“是你还有什么东西在那里吗?”若开口询问。
“也不是我的什么东西,其实我离开氏族出来一个人在哪里都是无所谓的。但是我的梦想是悬壶济世行医救人,所以是准备游历四方,去践行我的理想。”阿琉再次摇了摇头开口,“可是在那里我发现了一株我没有见过的草药,因为只有一株,我不是很确定离开固有环境之后还能不能活了,所以我想去等它开花然后把它摘走,因此才停留在这里的。”
“在这个世界上你一个人很危险的,没有族群庇佑很可能丧命,你也可以住到我家然后再去摘草啊。”阿鸿提出了新的建议。
“那你为什么被逐出族了?”若突然开口。
气氛忽然有点尴尬,阿鸿给了若一肘子,“阿琉你不想说就不用说了,反正我觉得你是一个好人,连陌生的小孩子你都会无条件救治,我相信你的。”
“也不是不想说,就是我再考虑要怎么解释。”阿琉摇了摇头,“而且你刚才帮了我,我们是朋友了我可以告诉你的。我们一族族规有一条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我救了一个误入我们族地的一个外族人,然后被发现了,又不肯听长老的话杀了那个外族人,所以就被驱逐出来了。”
“那你为什么没有动手?”若直视着阿琉的眼睛。
阿琉一笑,“你傻啦,错的又不是人家。他也是被敌人追然后误入的丞鎏,而且他又没有想过伤害我的族人我怎么能去杀他呢。况且我们一族的规定也有不能杀人这一条,也不知道长老们怎么想的居然要逼我杀人。”
“成留?我好像都没停过附近有这个名字的地方。”阿鸿思索着,然后推了推若,“你听过吗?”
“没有。”若思索了之后回答着,但是很快就把矛头指向了阿鸿,“你说话归说话,不要动手动脚!”
“这不是拿你当好兄弟吗?”阿鸿有点委屈。
“谁是你好兄弟了!”若有些无语,这个人怎么这么自来熟,干脆就不再理会阿鸿。
“丞鎏在哪里我也不知道。我们丞鎏从来没有族人离开,我是第一个。我出来的时候是从天上掉下来的,掉到了一片大海里,那片海在距离这里有上万里之遥的南方,我也不知道海的名字。”阿琉想到这里又有些惆怅。
阿鸿看不得这个和弟弟同龄的男孩失落,连忙开口询问阿琉,“那你能描述一下你的洞穴周围什么样吗?或许我能帮你找到。我对这一片都很熟。”
“有一条清澈的山泉,山泉的两旁都是悬崖峭壁,我看到的那株野草也是在旁边的悬崖峭壁上,那个洞穴也在上面。不过被绿色藤蔓遮住了洞口,不亲自爬上去是看不到的。”阿琉回忆了一下,大概的描述了一下。
一听阿琉的形容阿鸿就知道了,“原来你在古渡源啊,没事,我认路,我带你们去。”
一行人边走边聊。
若仔细想了一下,确实是古渡源和阿琉说的都对得上,突然想到了什么,装作不经意的样子随口一问,“阿琉你的功夫不错啊。”
“啊?你说我呀。”阿琉腼腆一笑,“和你还有阿鸿比起来差得远呢,就是因为你们两个人打得难舍难分,而且我又是比较擅长速度和柔巧的类型,你们一时不察才会中招的。刚才抱歉啦,一时情急多有得罪。”
“没事没事,不过阿琉你那是什么针啊,扎进来好疼啊。”阿鸿大大咧咧地说着。
“你说这个呀,”阿琉从身上拿出来了一些银针拿给两个人看,“就是比针灸的银针粗一些,只是我对人体构造比较熟悉,加上你们打得太激烈了没有分身,所以才得手了。”
阿鸿接过银针好奇地看着,听着阿琉的话说着,“是啊,若,你的身手不错嘛。和你交手我都不敢分神。”
若正在仔细研究着这些银针,长约三寸,质地也很柔软,阿琉居然用这样的东西直接射中体内,回想起赌坊发生的事情,果然自己猜的不错。突然听到阿鸿的声音,于是也回了一句,“你也不赖。”
“说起来你是我从小到大赢的第一个人啊!我好感动!”回想起赌坊里的事,阿鸿依然是很激动,“啊,我宝贵的第一次啊!你有没有感觉很荣幸。”
说着阿鸿又把手搭在了若的肩膀上,用一脸你赚到了的表情看着若。
若直接挥开了阿鸿的手,“不要说这么奇怪的话好不好!我也是从小到大第一次输。输钱的人是我,我有什么好荣幸的。”
提起赢了的钱,阿鸿连忙把那些钱币金银从身上拿出来递给阿琉,“给。你今天赢的钱。”
“我?为什么?”阿琉有些奇怪,“借我钱的人是你,帮了我的人也是你,下注的人还是你,为什么要给我?”
“因为是说好了替你玩的啊。”阿鸿要塞在她手里,“而且我觉得是你站在我旁边我才赢的。”
“阿鸿你这个借口真是太烂了,我都不会玩怎么可能站到你旁边你就赢。那我站到若旁边你还会输不成?”阿琉有些无语。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让三个人都觉得不可思议。若和阿鸿开始各种打赌,比如说赌下一个出现的动物是雄性的还是雌性的,赌下一棵树被风吹落的叶子是奇数的还是偶数的,然而结果让人瞠目结舌。
阿琉站到谁的身旁谁就会赢,如果阿琉站在两个人的中间就会平局。动物甚至出现了被阉割的情况,而树叶居然还能有半片叶子掉落的现象,这下三个人都开始觉得很神奇了。
“我怎么不知道我居然还有这样的能力。”阿琉看着手掌心的半片树叶有些呆了。
我遇到过最神奇的一个人是我的大学室长,运气特别神奇。室长逃课永远抓不到,还有一次室长有事情赶不回来,我们都坐进教室了,宣布考试延期了。类似这种事情有很多……我也不知道室长是怎么修炼这种能力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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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第七章 古渡源旁三人结伴,为酬情谊以药相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