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自己又惹笑话了吗?阿琉开始气压有些低迷。
“别理那些人。反正是咱们在玩,自己痛快就好。”阿鸿一本正经地安慰着新结交的小兄弟,“理论上是可以的,但是现在你和若在对局,所以是不可以选和若一样的了。”
“这样呀。那既然若选了上一局你选的,那我就选上一局他选的好了。”说着阿琉把手中的金条投掷了出去。本以为会滚到那个格子里,却不想阿琉习惯了射银针,这一下下意识的用了三分力,金条就这样斜着插到了桌子上,而金条所在的格子中是一个平字!
若一看阿琉的手法就知道了,这不是一个简单的医灵。各大部族里医灵的数量都是十分稀少的,而且业专才能精,能成为一名医灵的人往往在其他方面都算是弱者,根本不能上战场。而阿琉射出金条的手势分明就是打斗中才会用的姿势!
阿鸿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但是此刻他的关注点更在平字上面,“啊!阿琉!你没扔对!扔在了平字上面!”
“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那我们马上改过去。”说着阿琉就要跑过去,却被阿鸿一把拽住了手腕,用力一拉,整个人向后跌在了阿鸿的怀里,后脑勺一下就撞在了身后人的下巴上。
“好疼好疼。”阿琉眼泪都要出来了,用手揉着后脑,泪眼汪汪地看着阿鸿等着他解释。
阿鸿也觉得下巴疼死了,用手揉着下巴,“阿琉你身上怎么全是骨头!怎么这么硬!”
“赌场的规矩是落定无悔,小子你还是学着点吧。”大掌台气粗地说,说完就开了赌盅。
随着一对一对的计数,只见随着最后一对华瑞被数完,桌子上还剩下两只背面朝上的小虫。
“华!是华多!”
“果然若还是若!”
……
刚刚随着若买注的人再一次开始狂欢,然而兴高采烈的众人还没有高兴多久,只见桌面上的一只华开始再次动了起来!
但是众人虽然觉得神奇,但是觉得就算再吃一只小虫,不论是吃华还是吃瑞也不会对结果产生任何影响。
然而,令众人吃惊的一幕再次出现了。那只背面朝上的华居然在下崽!华瑞产子不易,一胎也只有一个,然而这一只华居然生出了两只幼虫,刚出生的两只幼虫腹部朝上,明晃晃的出现在众人眼前。要知道,这种事情的概率甚至比万里挑一还要小,也是这时大家才恍然大悟,刚刚是雌性华瑞为了生子才吞了雄性华瑞。难道这就是命中注定?
“所以……这就是平了?”
人群中传来了不可思议的声音。
“阿琉,我们居然又赢了!”输得已经不能再习惯的阿鸿第一次体会到这样的事,赢了也就算了,居然还连着赢了两局。
这一次除了鸿琉二人其他人又是输了金银,于是开始哄闹,“再来一把,再来一把。”
可是令众人失望的是,若直接转身离开了,临走前只留下了一句话,“愿赌服输。”
“喂!兄弟!你等等我!”阿鸿见状立刻收起赢的钱财,扔给了大掌台一根金条后,转身拉着阿琉追了出去。
阿琉表示自己对着这一切都很茫然,怎么就莫名其妙变成了自己跟着一个陌生的人去追另一个陌生人了呢?
“兄弟你别走!”阿鸿的速度确实很快,几瞬就出了小镇追上了若,上去就想要拍若的肩膀。
手还没有搭上去,若直接挥开了手,转身打了过去,而阿鸿见状也很兴奋,松开阿琉的手把阿琉推到远处,马上就还起手来,二人你来我往,快到只能看到两束飞影在飞来飞去。
阿琉傻傻的坐在地上看着面前的这一幕,什么神进展?怎么两个人就打起来了?刚不还是在叫兄弟吗?
只是她不知道,若看到阿鸿救了自己的时候漏的一手就已经想要试试阿鸿的深浅了,而阿鸿是因为平素在族里除了父亲以外几乎没有人能打得过自己了,此刻看到了这个身手不凡的少年一时之间也心痒了起来。
看着他们之间的对决,阿琉隐隐心惊。好厉害,十二岁的两个少年都默契没有使用灵术,就只是比拼灵力和武力居然就可以达到这种程度,灵力和武力远在自己之上!这是阿琉离开丞鎏以后遇到的除了帝渐的父亲以外最厉害的两个人了。
偶尔有人被打落在地上时,地面就会出现一个深坑,四周充满龟裂,尘土飞扬,风沙滚滚。
就在这时天空中飞过了一只野鸟,躲闪不及一下被余波伤到,眼看就要被二人的余力绞杀,阿琉连忙几步冲了过去,抱起鸟儿,看着二人难分之际迅速射出了数枚银针。
伴随着扑通两声,两个人落在了地面上,诧异地看着对方,他们发现自己居然不能动了!
阿琉小心的给野鸟救治好伤口然后放飞,回过头来看着地上躺着的两个人,蹲下身来,“你们两个人怎么能这么乱来呀,有什么话不可以好好说吗?刚刚你们兄弟二人不是还一起做游戏呢嘛?”
阿琉不懂赌博,只是看着赌博的人又哭又笑就以为是在做游戏。
“谁说我和他是兄弟了?”若冷冷的开口,“我不管你做了什么,现在马上解开,否则别怪我手下无情。”
“不是啊,我听见他喊你兄弟了呀。”阿琉诧异地看着若,于是又转身看看阿鸿。
“呃,我想着大家都一起玩过了,怎么也算是朋友了吧。”阿鸿讪讪一笑。
“我这就给你们解开,但是你们可不要再打了呀。”阿琉认真的嘱咐着,“万一再伤了路过的人兽怎么办?”
“我讨厌有人在我背后,而且是他先伸手的。”若平淡的说了一句,算是解释了动手的原因。
“我就是一时手痒了。”阿鸿一笑。
若看到阿琉手掌凝聚灵力想自己走了过来,眉头一皱声音变冷,“你想做什么?”
“不要这样啦,我没有敌对你的意思。我只是看到你们两个人脸上有淤青,想要帮你们治好而已,不然你们回到家里被母亲看到了该担心了。”阿琉浅浅一笑,随即把手附了上去。
若看和阿琉笑眯眯的眼睛,感受到脸上传来的温暖。一时间若的眼睛肿似乎有着一丝情绪的流转,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又是那个冷冷的若,“我的母亲很早以前就去世了。”
“我的母亲在我五岁的时候去世了,只剩下我和弟弟们了。”这是阿鸿的声音。
阿琉一时间心里有些酸涩,治疗好二人身上的伤拔下了银针,闷闷地说,“我的母亲在我三岁的时候就去世了,我还有一个妹妹,她才六岁,可是,我被逐出族,这辈子再也见不到她了。”
说到这里阿琉把头埋在了膝盖里开始忍不住哭了。一个人离开了家乡,本来不觉得有什么,可是时间一长,在外面经历了这么多的漂泊,无论是佘氏族长的恩将仇报还是地陷救人之后的反被追杀都让阿琉意识到了,外面不是丞鎏,她也不是在出任务,而是真的再也回不去了。
虽然阿琉很坚强,可是说到底,她也是在丞鎏被宠大的一个才九岁的孩子。
阿鸿和若两个人从地上坐了起来,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九岁对于丞鎏来说是个孩子,可是对于这里来说已经是一个独当一面的战士了。阿鸿没什么哄孩子的经验,虽然下面有三个弟弟,但是鉴于二弟弟太能干了,所以三弟和小弟都是他搞定的,而且他们家的男人平时几乎都不哭的,阿鸿一时间不知所措。
阿琉:怎么办?我想家……
阿鸿:怎么哄?我好方……
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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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第六章 三局两胜输赢在天,万里挑一皆是宿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