蜘蛛与玫瑰 第13章 重逢×伤疤×破碎

“扳手腕比赛结果如何？”

“我输掉了啊……”

“输给了那样的小鬼呐……”

“那家伙挺强的啊……”

看着小滴一脸不舍地看着那枚钻石戒指，飞坦有些不爽地摸了摸口袋里的项圈，“啧！”

“你想要的话，用左手跟那小子比不就好了？”

“对呐……你不是左利手吗？为什么要用右手跟他比呐？”

“啊！对哦……”

一下子反应过来的小滴眨了眨眼睛，笑了起来，“我可以再去试一下吗？”

“不行呐~时间不够了，要准备回去工作了呐~”

“而且我们是盗贼……”

轻轻推了推还有些依依不舍的小滴，富兰克林微微眯了眯眼睛。

“想要什么就抢过来……”

当——

当——

“唔！”

猩红色的眼睛从人群里一闪而过，黑色的发丝在兜帽下微微摇晃着。

当——

“嗯？”

看向了停下脚步的飞坦，小滴疑惑地眨了眨眼睛，“怎么了？”

当——

“……哈啊……”

当——

握紧了口袋里的项圈，飞坦死死地盯着那个方向。

当——

“飞坦？”

当——

“……你们先回去吧！”

“诶？飞坦？”

当——

几个闪身穿过了人群，向着那个熟悉而又高挑的背影跑了过去，玫瑰花一般的香味隐约掺杂在了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引导着飞坦的脚步。

当——

叮铃铃——

“唔！”

前面那人的身形几乎是下意识地震了一下，脚步一下子停了下来。

叮铃铃——

看着那人慢慢转过了身，猩红色的眼睛直直地对上了金色的双眸。

“……是你吧？”

看着那人几乎裹到只剩眼睛的围巾，飞坦微微眯了眯眼睛，“会对这个声音有这么大的反应呐……”

“……不……”

啪——

“你还想去哪里呐？”

一把抓住了那人的手臂，无视了他的挣扎，拽着他走进了附近的一条小巷。

“放……放开……”

“我会放开的呐~”

嘭——

噗通——

“只不过是现在呐~”

看着那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人晕倒在了自己面前，飞坦笑着舔了舔嘴唇，“哈啊~我的小玫瑰~终于找到你了呐~”

……

刺啦——

“干杯！”

应和着举了举手里的啤酒，飞坦微微拉低了一些面罩仰头喝了两口。

“呼啊！喂！飞，你倒是再开心点啊！”

芬克斯看着性质不高的飞坦，微微挑了挑眉，“你这样板着个脸很扫兴的啊！”

“……我还有别的事呐……”

“嗯？喂！”

看着飞坦拿着啤酒头也不回地走了，芬克斯有些疑惑地抓了抓头发，“这家伙怎么搞的？”

“刚才出发工作前他不是带回来个人吗？”

玛奇喝了两口啤酒，微微叹了口气，“估计是想先去玩一下猎物吧？别管他了……”

“……也是啊，瑟尔塔失踪了以后，这家伙就一直这种样子……疼！”

“声音小点！你再提这个名字当心飞坦来削你！”

“喂！侠客你也不用这么大力吧？很痛啊！”

……

哒……

哒……

哒……

慢慢走下了地下室，飞坦随手把喝了两口的冰啤酒放在了桌子上，转头看向了被铐着手脚躺在床上的人，“醒了就别装了呐……你知道我看得出来你醒没醒的呐……”

“……放开我……”

“……还记得吗？我们的第一次~”

慢慢爬上了床，骑跨在了那人的身上，飞坦轻笑着看着那双猩红色的眼睛，“瑟尔塔 多拉贡，我们的第一次，也是在这样的地下室呐~”

“……你不会想再碰我的，所以，要么放了我，要么现在杀了我……”

“……哼！”

一把抓住了瑟尔塔的围巾，飞坦微微眯了眯眼睛，“我可没同意呐……”

“等！不……不要！”

“哼！我没必要听你的！”

嘶啦——

“不要啊啊啊啊！”

“唔！”

“呜……呜呜……不要……”

嘴角带着青紫色的淤伤，隐隐还渗着血，一道长长的还有些泛红的刀疤从左眼一路划到下巴，脖子上满是或旧或新的伤痕，紫色的淤痕和渗着血的伤□□织在了一起，几乎看不出原本的样子。

“……诶？”

“不要……不要看……”

“……是谁？”

“呜……不要看我……”

“是谁干的！”

“呃啊啊啊啊！”

“啊！”

看着身下因为自己碰到肩膀而惨叫的瑟尔塔，飞坦连忙收回了手，“怎么……”

“好痛……呜……不要……”

“……别乱动！”

“不……不要……不要！”

拼命扭动着身体想要挣脱逃走，却怎么也挣不开铐着四肢的镣铐，只能眼睁睁看着飞坦颤抖的手解开了自己的衣服。

哗啦……

“……呜……”

上半身被厚厚的绷带包扎了起来，但是肩膀上的绷带已经微微透出了血色，玫瑰一样的味道里混合着血腥味，钻进了飞坦的身体。

“瑟尔塔……”

“不……不要……呜……不要看……”

曾经干净的身体上如今只要细摸就能摸到刀伤留下的痕迹，肩上的伤口似乎因为瑟尔塔挣扎的动作挣开了，血腥味越发浓厚了起来。

“……诶？”

“……所以……呜……放开我……”

抽噎着摇了摇头，瑟尔塔艰难地扯出了一抹笑容看向了身上愣住的飞坦，“或者，飞坦……干脆杀了我吧？好吗？”

“……为什么……”

“我……我已经不是你最漂亮的玫瑰了……所以……”

几乎像是放弃了一般，瑟尔塔高高抬起了头，朝着飞坦露出了自己的脖子，“杀了我……”

“……谁干的？”

“……没这个必要去寻仇……”

“谁干的！”

看着满是愤怒的金色双眸，瑟尔塔颤抖着嘴唇闭了闭眼睛，“已经……已经全部都被我杀掉了啊……”

“……哈啊……”

“飞坦……算我求你了……多少……看在以前我们是恋人的份上……”

安静地闭着眼睛，深深吸了口气挺起了胸膛仰起了头，瑟尔塔颤抖着呼了口气，“杀了我吧……”

“……啧！”

咔哒——

咔哒——

“诶？”

“转过去呐……”

“不……”

“我叫你转过去呐……”

看着瑟尔塔发着抖慢慢翻了个身，飞坦慢慢起身看向了瑟尔塔的后腰，缓缓伸出了手。

“至少！”

躲开了一些碰到了自己的手指，瑟尔塔祈求一般地看向了飞坦，“至少……让我留下这个吧……好不好？”

冰凉的手指轻轻抚过了自己的后腰，瑟尔塔颤抖着蜷缩了起来，“至少……这个……求求你不要……”

“受了这么多伤，这个纹身居然还是完整的呐……”

低头轻轻吻了吻那个自己亲手纹的纹身，飞坦轻轻抚摸着，小心地描画着那只背上写着编号2的蜘蛛，“瑟尔塔，一定，很努力地保护着这边呐……”

“不要……求你……”

“……瑟尔塔~”

“唔！”

看着瑟尔塔害怕地蜷缩成了一团，飞坦慢慢伸手拉住了瑟尔塔满是伤痕的手臂，“看着我呐……”

“至少……至少让我留下纹身……”

“瑟尔塔……”

“只有……只有这个……”

“瑟~尔~塔~”

“唔！”

被轻轻按在了床上，瑟尔塔看着面前平静下来的金色双眸，慢慢张了张嘴，“飞坦……”

“……嘿嘿~”

俯身轻轻压在了瑟尔塔身上，飞坦小心地凑到了瑟尔塔的颈窝边，“当我的东西有这么好吗？”

“……我……我……”

“好可惜，脖子伤成这样的话，有一阵子没办法戴项圈了呐~”

“……对……对不……唔！”

“血的味道呐……”

“飞……飞坦？”

感受着湿热黏滑的东西反复滑过了自己的脖子，有些慌张地想推开飞坦，肩膀上的伤却突然疼了起来，“嘶……”

“别乱动呐~”

舌尖轻轻舔过了瑟尔塔脖子上的伤，飞坦小心翼翼地舔舐着，看着那些恶心的伤口，心疼地轻轻吻了吻，“还会痛吗？”

“……有些……是昨天刚刚……”

“……瑟尔塔~”

小心地搂住了瑟尔塔，飞坦看着已经被血浸透的绷带，烦躁地皱了皱眉，“伤口估计是裂开了呐……”

“啊……不……没有……”

“别乱动，乖乖躺着呐~”

起身从一旁拿来了医疗箱，飞坦熟练地剪开了绷带，却还是在看到那道几乎见骨的伤口时愣住了。

“……我……我说了……不要看……”

微微别过了脸，瑟尔塔的声音有些低得过分，“我已经……不是你那朵漂亮的玫瑰了……”

“……瑟尔塔……”

“嘶……”

“别咬自己，瑟尔塔……”

手指轻轻地撬开了瑟尔塔的牙齿，飞坦用手指轻轻抵在瑟尔塔的嘴里，再一次拿起了酒精棉花，“马上就好了呐~”

“唔嗯！”

“没事的，瑟尔塔……”

轻声笑了笑，飞坦丢掉了沾满了血的酒精棉，又夹了一团新的，“疼的话就咬吧，没必要忍着的。”

手指被瑟尔塔的牙齿轻轻夹着，却感受不到一点用力的迹象，反而是瑟尔塔的额头渗出的汗水明确地表明了他此刻疼得厉害。

“……瑟尔塔，还是那么温柔呐~”

轻轻抽出了手指，飞坦看了看只留下了一点浅浅痕迹的手指，轻声笑了起来，“我最漂亮的小玫瑰，我可爱的小狗~”

“……已经……不漂亮了吧？”

没有直视着飞坦的眼睛，瑟尔塔轻轻闭着双眼，叹了口气，“已经……一点也不漂亮了……”

没有回音，整个地下室里只能听到飞坦帮瑟尔塔拉紧绷带的窸窣声和两人越来越沉重的呼吸声。

“……笨蛋……”

“你喜欢的不是那个漂亮的小玫瑰吗？”

慢慢转过了头睁开了眼睛看向了飞坦，瑟尔塔苦笑着勾起了嘴角，“我都已经成这种样子了……”

“……瑟尔塔……”

“没事的……我把最后的家伙杀了以后就会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的，所以，飞坦你不会再看到我……”

嘴唇被轻轻吸住，舌尖试探一般的轻轻掠过了唇，似乎是怕弄疼自己一般，没有继续下去，只是轻轻地蹭着，没有用力。

“……飞……”

“别说话呐……”

手臂轻轻搂过了瑟尔塔的脖子，金色的双眼直直地盯着猩红的双眸，薄唇只是反复轻柔地吸吮着瑟尔塔的唇，就好像生怕弄坏了自己心爱的玩具一样那样的轻，却缠绵而又深长地吻着。

“飞坦……”

“别乱动呐……你嘴角还有伤……”

手指轻轻掠过瑟尔塔的下巴，轻抚着瑟尔塔的脸颊，飞坦看着面前曾经柔软而又可口的唇，心疼地轻抚着那上面的伤。

“嘶……”

“很痛吗？”

“没有……还好……”

感受着飞坦又轻了几分的动作，瑟尔塔抿了抿嘴唇，努力笑了笑，“我很想你……亲爱的……”

“……瑟尔塔……”

“对不起……擅自离开……对不起……变成了这种样子……”

“……我的小玫瑰……”

“呜……呜呜……”

“没事了呐，我最漂亮的小玫瑰~”

小心地抱住了瑟尔塔，飞坦小心地避开着瑟尔塔身上的伤，将瑟尔塔搂在了怀里，“没事了呐……再哭下去，眼睛会肿的呐~”

“对不起……对不起……”

“我的瑟尔塔……我的心脏……”

低头靠在了瑟尔塔的额头上看着那双被泪水打湿的猩红双眼，飞坦小心地绕开了瑟尔塔脸上的伤，轻轻舔掉了瑟尔塔的眼泪，“没事了……没事了呐……”

“飞坦……对不起……我……我……”

“瑟尔塔，没事了，你现在终于回到我身边了呐~”

“不行……这样不行的……”

双手无力地推着飞坦，瑟尔塔缓缓低下了头，吸了吸鼻子，“我还……我还没有杀掉最后的那个东西……”

“瑟尔塔……”

“我还没有杀掉十老头……”

用力甩了甩头，瑟尔塔慢慢抬起头看向了飞坦，“对不起……我还不能回来……会给你添麻烦的……”

“……不行呐，我不允许你再自说自话地走了呐……”

“飞坦！”

“不要……”

轻轻推倒了瑟尔塔，飞坦看着瑟尔塔的眼睛，轻轻抚摸着瑟尔塔的脸颊，“我们都……这么久没有在一起了呐……”

“飞坦……”

“没事的……我是你的主人呐……所以……没事的呐……”

“飞坦……我……我还有伤……”

“我很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