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治愈[综影视他是谁更新中] > 第21章 我行端坐正(完)

花繁拿脚趾甲盖去猜,都能猜到狄飞惊和雷损这事有诈。

不过她暂时没有闲心去管这事,因为白愁飞这几天太奇怪了,她办完事就回去守着人了。

按白愁飞的性格,只是因为金风细雨楼的事起了矛盾吵个架,白愁飞会喝喝闷酒离家出走,但不至于这样。

这几天她尝试过去询问白愁飞,但是对方只是眼神古怪地盯着她,看得人毛毛的。

他的态度也变得有些奇怪,比之以往,似乎多了些东西,看她的目光里,总有种仿佛在认识她的感觉。

要不是她感觉对方神魂没错,她都要以为白愁飞被人夺舍了。

花繁坐不住,趁着对方没醒,倾身抵上他眉心,一手五指掐诀,眼神倏然空洞起来,仿佛广袤无尽的星空。

她算的法子,自然不同凡间的传统算术。

她的眼前,开始掠过白愁飞的一生。

一段没有她的一生。

幼年与父母失散,尚不明事理的幼子艰难求生求学,走南闯北,然后在细柳镇遇上王小石和温柔。

汉水江上,他对雷纯一见钟情,而后结识苏梦枕助其入京登位,与王小石被抓入刑部大牢,出来后得茶花婆婆和沃夫子收留,与苏梦枕王小石二人结拜,却奈何沃夫子死于关七手中,雷纯倾心的也是苏梦枕。

他与王小石第一次起冲突,便是因为杀关七一事误伤朱小腰,其实三人的一言一行都在预示着最后无法互相扶持到最后。

而后来的一切也证实了这些。

他为帮雷纯远赴楚河,等到归来,却是王小石远走逃亡,苏梦枕病重,他为苏梦枕顶罪入狱,那些人不会对苏梦枕用刑要他的命,却会对白愁飞用刑。

金风细雨楼的人不同意苏梦枕入狱,却能同意白愁飞顶替苏梦枕入狱,究其根本,还是没将白愁飞真正当做自己人。

他们总觉得白愁飞心气高,野心大,但他心中也有情义,否则为何会因苏梦枕病重替他顶罪。

白愁飞在狱中受尽折磨,因噬心丹一次次面对王小石惨死,和雷纯苏梦枕相爱的噩梦,神志逐渐不清醒,他没有疯,因为他心中,王小石和温柔便是那盏照亮他人性的明灯。

直到蔡京说王小石已死,灯灭了,他也彻底疯了。

连王小石这样的人,都被这残酷的世道所折。

他做了蔡京的刀,用权势逼雷纯成亲,杀苏梦枕时却红了眼,可苏梦枕逃了,还被雷纯藏了起来。

他不快乐。

最后他在金风细雨楼的白楼里,与王小石打得你死我活,到底谁也没能对谁下得去杀手。

白愁飞心知大势已去,自白楼一跃而下,却没能殒命,他口中鲜血涌溢地对雷媚说了一句疼。

是雷媚替他了结。

那一句疼,仿佛扎在花繁心底。

花繁人倏然一晃,手拐磕在床沿,一口鲜血就吐了出来,终于从他的记忆里抽离。

白愁飞刚醒过来,就见她吐血:“花繁!你怎么了?”

她被白愁飞扶住,幽幽抬起头看他:“白愁飞。”

她的眼神太古怪了。

白愁飞回忆起她往日说自己祖上是算命的,心中隐有所感:“我在,你说。”

面容妩美的姑娘水眸潋滟,面色苍白地动了动唇:“算命有违天理,总得付出些代价,我心口疼,你抱抱我。”

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她真的哭,向来带笑的狐狸眼红了一圈,又哭又笑,用一种让人觉得心头沉得难受的眼神看着他。

他良久没有说话,只是觉得眼眶与心头一般酸涩得烦人。

他知道,她真的算了。

“知道疼,下次便不要再这样莽撞了,你若问我......我也不一定会不告诉你。”

花繁只是笑着,声音有些哽咽:“以后不会疼了,糖很甜,花很美,酒很香,你都可以喜欢。”

“我也好看啊,你都亲过我的,就不许再想过去的人,不然我就哭给你看。”

她知道,白愁飞这样的人向来吃软不吃硬,刀剑相向的威胁,还不如撒个娇哭一哭。

他安静地看着她,忽然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笑得花繁心底酸得难受。

花繁听见他哑着嗓音,轻飘飘地说:“你都已经在哭了,这买卖可不划算。”

花繁总觉得,他的声音轻得好像随时会飘走一样。

她抿了抿唇:“那我再哭一会儿。”

对方神情软化:“哭多了伤眼睛,你愿意当小兔子,我可不想以后牵着个小瞎子。”

......

花繁处理了傅宗书,就去找蔡京了,她本就要杀蔡京,但见了白愁飞前世的花繁更想杀他了。

她摸清了对方行踪,就直接带着人进了梅林别苑。

她拿着尚方宝剑,蔡京手下的兵也不敢拦人。

唯独一个身形壮硕的老者拦住了她的去路。

假山流水琳琅满目,花鸟鱼虫不绝于耳的别苑甚为夺目,但此时都不及领兵而行的灰袍女子夺目。

“国师到访,相爷欢迎,但若是带着这个,就不好了。”老者目光落到她手里的尚方宝剑上。

此人是元十三限,随蔡京左右护其安危的狗。

这狗没什么特别,也就是实力强了点。

花繁:“元先生既然认识,就知道该不该拦了,人活一世,重在知情识趣,这做事执着是好事,但错误的事太执着了,就不好了,毕竟这屎再怎么吃,它也是屎。”

元十三限眼皮子一抽,显然是被她的比喻整无语了:“......国师年纪轻轻的,行事还是想明白了好,做官家的刀是好,但能不能做一把活刀,那就说不好了。”

“你是什么东西,一条狗也配来管我的死活?”却见花繁目光扫向幕帘后,“相爷听这么半天狗吠慑人了,也不出来,这般待客不太好吧?”

元十三限眯眼:“你!”

“呵呵。”帘后穿来一声不阴不阳的呵笑,蔡京终于现身,“国师刚上任,就这般迫不及待,又不是哪家的遗孤,与我愁怨似海。”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跟她有什么杀父之仇呢。

花繁睁眼说瞎话一向眼都不眨:“相爷就算想脱身,也不必这么急着污蔑同僚啊,我花繁行端坐正一向不以公谋私,官家知道我一心匡扶社稷这才赐下尚方宝剑,斩该斩之人。”

同僚?呵,她一个不知道那条沟里冒出来的野丫头也配跟他称同僚?

这个官家当真是愚蠢至极,竟然还信了这江湖骗子的,和他撕破脸了?

狗屁的国师!

蔡京:“国师莫不是以为官家认你做国师,这满朝文武与天下人也都认了?”

只要他不死,官家便不敢随意动他。

而元十三限,就是能保他命的杀器。

“天下人认不认就不劳相爷操心了,您还是操心操心下辈子投什么胎吧,毕竟这辈子发国难财、谋害忠良、草菅人命、以权谋私,下辈子,说不定就真成畜生了呢。”

花繁话落,手中尚方宝剑出窍。

果不其然,元十三限拔刃而出,就要杀花繁。

谁也没想到花繁竟然一挑眉,直接迎上对方的刀,任由刀扎进肩头,鲜血涌溢,就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般,眼睫都不曾动一下。

最后一张雷符得留下,她便只好这样处理了。

元十三限心觉不对,果不其然,花繁抬头望天:“该来了。”

轰隆!

青天白日,滚滚乌云翻涌而来,一道骇人的惊雷轰然落下。

元十三限连声音都来不及发出,就被劈成了焦尸。

蔡京目光怔愣,显然是万万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花繁低头,看着地上的焦尸:“元十三限死了。”

她将剑扔在蔡京脚下:“自己动手吧,我留你一个全尸。”

“你——”蔡京目眦欲裂,颤抖着手拿起剑,“哈哈哈,难怪,难怪啊,难怪官家敢让你来做这把刀,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其实越到高位的人越是怕死。

但他还是动手了,因为他知道,这样一个受伤都有天罚的人,绝不是什么江湖中的神棍骗子。

若说天下人和满朝文武都可以不信官家,但他们信举头三尺有神明。

他的路到头了。

只是他想不通啊,他虽不是好人,但官家又算什么明君?怎么就得天庇佑,出了这么个东西辅佐?

简直是苍天无眼!

蔡京一剑正中腹部,口中鲜血汩汩而出,想要在死前四个明白:“我手中有权势,天下有本事的人便得为我让路,可为何,天却要我让路?”

他蔡京一生弄权,无人左右,饶是诸葛正我也与他斗了半生未能动摇他,如今,却败在这可笑的雷上,他怎能服气?

花繁走到他身边,身上的刀伤还在流血,但她仿佛行尸一般毫无所觉,只低头笑着。

蔡京看到的是一双透着无边恶意的眼睛,她分明是笑,却笑得人遍体生寒。

“因为畜./生都是拿来宰了过年的,对了,我从来不跟畜./生讲信用,怎么可能留你全尸?”花繁抬脚踹开他的头,“吊着一口气拖出去,找几条野狗分了,手脚还有肉之前,我不希望他咽气。”

这个狗东西她竟然不讲信用,说好的留全尸,转头就要给他拖出去喂狗!

蔡京:“你——你不得好死!”

她骗蔡京,只是想让他体会无能为力,还要自己了解自己,结果动了手对方却反悔的痛苦罢了。

花繁身后,有皇帝派给她的人动作麻利地收拾残局。

花繁则去处理伤口换衣服了。

伤她得藏好,不然让白愁飞看见,又要惹他不高兴。

......

皇宫。

官家的人已经带着消息向官家禀报了。

“官家,此人......怕是有些疯。”来人跪地,回想着花繁杀人那等场面,只觉得不寒而栗。

官家淡淡在棋盘上落下一子:“疯,不也有鞘关着吗?”

他嗤笑一声,心中唏嘘。

这样的人,也会为了一个人愿意做一把刀,也不知那人是何等风姿,能这么倒霉招到这样的疯子觊觎。

“去问问,那把鞘,可有意入朝。”

那人心气高,一心争功名,可比这疯子好把握。

命脉还是要握在自己手里,否则她将来会不会是下一个蔡京,谁又说得准呢?

在他这个位置上,赌不得。

留下这鞘,她便永远是大宋的国师。

......

雷损也死了,这一次并非诈死,而是真死,还是主动撞的苏梦枕的刀,雷纯和苏梦枕也走向了对立面,金风细雨楼忙着处理各种事,王小石也没什么时间过来找白愁飞。

官家给花繁赐了国师府,白愁飞也无意再回金风细雨楼,两人就在此住下。

花繁也给他‘解释’了一下,自己除了算命还会些符术,给了对方一些符,才交代了自己到宫里忽悠官家,然后骗了个国师当的事。

只是把受伤招雷的事改编了一下,说成了雷符。

欺君之罪,她说犯就敢犯,皇宫说闯就敢闯。

白愁飞有时候觉得她让人安心,有时候又觉得她特别让人不安心。

她真是什么都敢做,估计要不是怕麻烦,她连举兵造反都敢,并且做了要不是瞒不住,她都不让人知道。

但他心知,她做这些,都是因为他,只为了他的野心梦想,只为了他受了委屈。

白愁飞恼她胆大包天不顾危险,又难免因此心底软成一团。

她怎么这么好,好得让人又气又舍不得骂。

花繁当时就被训得低着头,揪着对方衣角弱弱地撒娇,那模样要多乖有多乖,要不是白愁飞知道她干的那些好事,都看不出来她是这样的人。

她真的就是‘我错了,下次还敢’的典型。

好不容易让对方愿意理自己,花繁才道:“对了,我要去一趟北方,归期待定。”

白愁飞目光一紧,道:“你去北方做什么?”

她如今身份,此去北方是为何,已经很是明了,只是战场上刀剑无眼,即便她速度卓绝,也难免会有不留意时。

“哎,开太平啊,骗人又不是骗他一个就行,没事,骗一个是骗,骗一群也是骗,我不在京城,你好好照顾自己,别让我回来又见你身上添新伤。”花繁弯唇一笑。

“花繁!”

白愁飞忽然抓住她手腕。

花繁对上他漆黑的双眸,目光温柔:“怎么啦?”

白愁飞心知肚明,花繁这么黏他,总担心他冷了饿了伤了,没叫他一起离开,怕是他不能离开。

只是官家能拿他辖制花繁,他未必便不能利用官家的心思,将计就计,与虎谋皮,只要得到的结果是想要的,那也不必太纠结过程。

这世上再无人对他这般好。

她便是再不在意,他也不能叫她跟着自己吃苦,或许不一定能将最好的东西给她,但总要把他最好的都给她。

白愁飞:“何时出发?”

花繁眼神温柔:“快到年关了,陪你过完年就走。”

陪他,过年?

白愁飞倏而一怔,心间沁入一股暖流。

“北方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眼下冬日天气苦寒,战场上又刀剑无眼,你多加小心。”他蓦地将人拉进怀里,手掌覆上她脑后的青丝,“我在京城等你,往后,你在哪,我去哪。”

生路也好,死路也罢,与她同路同归便是。

花繁弯唇:“好。”

......

花繁果真陪他过了个年。

往年他身边无人相伴,过年同不过也没什么区别,后来结识王小石苏梦枕等人,因为种种事情,也没能有时间过这个年。

寒冬腊月的,京城张灯结彩,户户贴春联,门门挂灯笼,烟花鞭炮声不绝于耳。

府中侍从张点了府邸,府里府外都透着股让人向往的年味。

花繁拉着白愁飞一起做了年夜饭,白愁飞自幼艰苦,做饭也不是问题,两人动作麻利,很快弄了一桌饭菜出来。

因为只有两个人吃,二人没弄太多菜,桂花年糕、红烧鱼、梅菜扣肉、凉拌香酥鸭、蜜饯金橘、柏柿橘、干锅排骨、时蔬三鲜汤,配上屠苏酒。

花繁抽了张椅子,和白愁飞坐在对面:“我觉得我还有个事情要跟你交代,今天大过年的,你不要跟我生气好不好?”

白愁飞其实心里知道,她有很多事没跟自己说,或许不方便,他也没有去追究,只等着她自己愿意讲。

现在她愿意说,他自然愿意听:“好。”

“其实我沾酒就醉是骗你的,主要是......”花繁抿唇,水汪汪的狐狸眼望着他,有点心虚。

“我知道的。”白愁飞眸色一深,“一开始不知道,但后来想明白了。”

她就是想骗他。

骗他亲近,骗他被她的一举一动侵.占生活的朝夕。

白愁飞却是一笑:“幸好你骗我了,若不是你骗我,或许我们也不会有今天。”

他们两个人的感情,一开始就是始于花繁主动接近,若非如此,他或许会为那伞下青衣惊鸿一瞥惊艳,但却未必会喜欢。

因为一开始花繁并不是他喜欢的类型,若说一见钟情,只会发生在雷纯的身上。

谁曾想花繁来了一句:“那有没有奖励啊?”

白愁飞:“......”

她这顺杆往上爬的功夫真是让人叹为观止,活生生把气氛给破坏了。

“你这又是哪来的歪理,你骗我我没怪你,你倒是还跟我要起奖励了?”

花繁嘟了嘟嘴,开始耍赖:“是你说幸好的啊,我不管,我就要。”

白愁飞:“伸手。”

花繁乖巧地伸手。

谁曾想白愁飞竟然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落在她掌心:“奖励。”

花繁地铁老人看手机脸:“?”

这是要她做剁椒人手吗?

“我见你似乎什么都不缺。”白愁飞反手轻轻捏住她温软的爪子,眸光柔和,“那么喜欢管我,以后也让你管,如何?”

她看似喜欢的东西不计其数,又好像什么都不喜欢。

他不想如前世对待雷纯一般,再做同样的事,做戒指送给她。

她眼中只有他,那便把他送给她。

花繁歪头,眼珠子灵动地一转:“嗯,好吧!”

两人吃完饭,又去外边晃了一圈,才回了房间。

花繁粘人,洗了澡就跑过去赖着白愁飞一起守岁,这时夜里也没什么有趣的,两人就在灯下一起看书。

花繁觉得这时的话本子无趣,就拿了本机关方面的书,和白愁飞一边看,一边写写画画。

白愁飞忽然启唇:“明日你便要去北方了。”

花繁颔首:“嗯。”

他神色柔和:“和爹娘走散后,我只觉着这年过与不过无甚区别,但如今,却觉若花常开人常在,年年如此,岁岁如初,甚好。”

花繁眉眼弯弯:“好,往后每一年,我都陪你过年。”

......

翌日。

一身青衣的姑娘一如初见,撑着一把纸伞,缓缓消失在长街尽头。

但有时候离别只是为了更好的重逢。

花繁是带着大仇得报的雷媚走的。

感念雷媚救过白愁飞,白愁飞也承诺过会护雷媚,花繁干脆把人带走了。

花繁不觉得雷媚喜欢白愁飞有什么问题,这件事白愁飞自己心里有数就好。

雷媚也是个可怜人,她想让雷媚找到跟报仇、跟其他人无关的,活下去的意义。

是梦想,是兴趣,还是其他什么都好,但人,应该是为自己而活。

(完)

以后的故事你们可以脑补,大概就是花繁平乱回来陪他在京城完成梦想,然后带人回星域一起修仙吧,下一章下个位面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1章 我行端坐正(完)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