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顾星河,性别男,年龄二十五岁,生活在银河联邦地蓝星。
地蓝星是联邦文明的发源地之一,但它远离中心星域,发展到现在也只是一个三级星球。不过因为具有深厚的文化底蕴、也在多年精心维护下比绝大多数星球优美环境,因此它十分适合度假和养老。
这是一个美好的星球,只是有时候我会跟不上其他人的大脑回路和环境变化。
比如我正在进行的这本月第18次相亲。
咖啡店中央的3D投影区正循环播放有关联邦第四军团在虫洞附近与疑似第五代虫族展开交火的视频。
在一堆亲亲热热的年轻情侣中,我身披明黄色大衣的相亲对象推门而入,脊背挺拔像一把标枪。
这把标枪在整个店面里巡视一圈,径直穿过所有人目光的注视的投影区,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在我目前落座。
他交叠双膝,略带倨傲的对我扬起下巴,问出一连串直奔主题的致命问题:“顾先生是吗?你今年多大年纪,毕业在哪所院校,从事着什么职业,年收入多少?存了多少联邦点?”
在银河联邦人类平均寿命已经超过150岁的现在,25岁的年龄其实还很年轻。但我是一个自由职业者,收入联邦点勉强着维持自己的温饱。
相亲对象用行动表达了对我不满意——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转身离去。
我出于绅士礼仪打算送他出门。
这些都是正常的,直到尖锐的高跟鞋踩到了一块香、蕉、皮!
不要问我为什么一家网红咖啡店的地上有一块香蕉皮,清洁机器人却对它视若无睹。也不要问我为什么我标枪一样的相亲对象在踩到香蕉皮后进行了一个原地三百六十度的旋转,以跳芭蕾舞的姿势定格在我的怀里。
你只需要知道在那一刻,大片大片肉、眼、可、见的玫瑰花特效作为背景在他身后绽放,哦,有可能是在我们身后绽放。
“你……”天雷勾动地火,我的相亲对象目光迷离,具有凌乱美的头发糊在了他的脸上。
坐在四周的小情侣们被这“唯美动人”的画面所吸引,目光汇聚于此。
这里我要说明在世界上除了我的确没人能看见这些玫瑰花,可这些绝对不是我大脑的幻想。经过无数次医疗和实验观察我确信这种东西的出现往往符合当时最真实的环境氛围,并且有几率对周围的人群起到一定程度的降智打击。
我隐隐预感有些不妙,凭借多年经验松开自己的手。
相亲对象“咚”的砸到地上,砸出一堆金色的小星星。
他顶着这一头金色的小星星爬了起来,目光重新变得锐利:“你!”
很好,虽然感到抱歉但我悄悄松了一口气。
“你很好!男人你成功的引起了我的注意!”
哈?
我的相亲对象长腿一挥给我来了一个腿咚!巴掌大的小脸直到我的胸膛:“说吧男人,要多少你才愿意被我包养!”
为什么是包养?
“10000!”
一万块的确超越我现在的月收入了,但不管有多少钱都不能收买我的人格,我要向他清楚表达这一点。
“联邦点!”
咖啡店里寂静了。
“每个月!”
三十分钟后,我坐着亲爱的派来接我的最新款彗星系列飞车和租住一年多的青年公寓挥手道别。
人嘛,为了更好的活着还是不要那么认真的好。
这种最新型的彗星飞车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它必须用联邦点进行兑换,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征。而且它的飞行速度完全甚至可以赶得上军用运输机,带着我飞快驶离城市的中心,往极为荒凉的地方飞去…..越飞越不对劲。
“别动。”一把枪抵着我脑袋:“敢动就打死你。”
我被五花大绑扔到飞车的后备箱,在两个绑匪的交谈中了解到他们受雇于一个恐怖组织,这个组织经过多年的谋划终于在今天行动。而我,或者说被误认为相亲对象的我,就是他俩所负责的目标。
他们从我长得和照片不一样简直骗照,聊到拿了钱后如何逍遥自在。
通讯器在这时候响了,又因为拨打对象拥有我通讯器的一级权限,通话自动接通。
“老顾、老顾,你还在相亲吗?现在有个大活,简直是为你量身定做的。据可靠消息,有一伙恐怖分子居然想绑走地蓝星高级官员的子女来要挟联邦,其中有一个目标就是你的相亲对象。嘿,你说巧不巧?”
小詹姆欢快的声音回荡在车厢,绑匪四只眼睛两道目光投到我身上。
“只要保护好你相亲对象我们就能拿到三千联邦点,怎么样?哈哈哈,是不是很心动!”他在通讯的另一头笑的像个反派BOOS:“你三我七怎么样?”
生活总是充满了意外,你说我感动不感动?
两个头撞到一起,假扮司机的绑匪是直接昏了过去,另一个带防护罩的扬起他头破血流的脸,在肌肉中隐隐有蓝色的光芒流动正缓慢修复受损组织,这是第二代基因改造战士的主要特点。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一个二代基因药剂在黑市能要到二十万联邦点,并且为了保持巅峰状态一旦受伤就要再次注射补充。能买得起的人都是人傻钱多的代表,活生生的经费战士,它出现在一个为钱搏命的绑匪身上实在有些难以置信,我不由凑近点看——肌肉盘虬的胳膊想乘机掐上我的脖子,保险起见我只能再给他一脚——确实是基因药剂,只是这修复速度似乎比二代的基因药剂还要优秀。还有这光…因为伤情严重2号绑匪亮的像一个电灯泡。
是在这几年中进行了改良?
“喂喂,老顾,你在干嘛?你还在听我说话吗?”
我当然在,并且我觉得我已经可以领这份奖金。
“等等…事情好像闹大了啊,好像说上校的儿子已经被抓走,警督已经出动了,”
如果警督出动,那这件事就不关我什么事了。多年来我一直避免和政府、媒体、热点事件扯上任何联系。说实话,这其实挺容易。
银河联邦探索过银河系百分之八十以上的星域,有三百五十六个已知种族,其中曾经的蓝星人占据联邦总人口数的七成。在这样一个世界,想出人头地很难,但是消失在茫茫人海……只要你熬过最开始那段不适应,剩下的就是一件很轻松的事了。
“…可是老顾,那个上校的儿子是你相亲对象啊。”他一边说一遍在吃薯片,通讯器里一片窸窸窣窣“你打算怎么办?收手不管?”
我想了想每个月等待支付的巨额账单,和账户里负5万的联邦点。
生活的压力如此沉重。我左右比较一下,开了一瓶放在车厢里的应该很贵的不知名酒水,浇在最开始被打昏的绑匪1号脸上。
我希望他知道,别看我长着这样一张面善的脸、平日里好吃懒做。但我曾经也是很勤奋的,为了在学业上压倒某个家伙选修了所有课程中因为过于鬼畜而无人问津的刑讯课,并以建校以来的最高分结课。
现在摆在他面前有两条路,一是告诉我他知道的关于这次绑架的一切有关事宜,二是我活动活动手脚,让他在人间领略一番地狱风情。
被酒浇醒的绑匪听闻此言面色潮红,眼带羞怯,周围泛起了一阵粉红色的泡泡:“那,那我选第二种。”
我常常因为不够变态而感到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可事急从全,我拿着绳子把毫无还手之力的绑匪一号捆成了羞耻的M形。并几经筛选从靠垫里拔出最轻柔耐用的羽毛。
从耳眼开始,我会教会他什么是真正的饶痒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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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如何在一个沙雕的世界愉快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