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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致夜晚十点十八分穿越而来的你 > 第17章 第十七章 虞音回来了(一)

司马叡消失的瞬间,虞音忽然想到了曾经凭空出现在她眼前的另一个男人晋诚。

她低头若有所思地想了片刻,然后,走到门边,拉开门,直接走了出去。

珞城郊外,那栋疗养别墅的二层阳台上,这时,原本互掐着彼此的脖子,怒目瞪视着彼此的两个人,同样没有丝毫预兆地,默契地收回了手。

肖平澜稍微整了整衣袖,冷白似雪的脸上,恢复了面无表情的神色,他看着晋诚质问道:“你让他去了哪个时空?“

“你不是能够同他共享五感吗?“血色从晋诚眼中已经褪去,晋诚并不打算再同肖平澜纠缠,直接而冷漠地道:”你可以自己感知。“

肖平澜压抑着心中的咳意,急切又固执地追问:“好,那我换种问法,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刚才同晋诚一番交锋,耗损的不止是他的精力,同样也有他的体力。但他现在真的很想确定,晋诚是怎样将司马叡逼入另一个时空的?而这是不是就是司马叡一直躲着晋诚的原因?

“无可奉告。“

晋诚甩下四个字,在夜色下再次飞掠而去。

如果不是心忧司马叡对虞音做什么,他根本不会来找肖平澜。

司马叡有耐心,但却不是个耐心充足的人。

他之所以来找肖平澜,是因为那日肖平澜向他和商樾暴露的弱点,让他非常不情愿地想起了一个久远的传闻。

那会儿,作为外室子,他刚从山家回到崔家,他的父亲崔持礼当时已是大盛朝最有权势的门阀族长,虽然他的父亲认回了他,却极少见他,也极少同他亲近。

崔氏族长公务繁忙,无暇理会外室子。

全族之内,都在流传着这样的谣言。

他不愤,慌张,却无法阻止谣言传播。因为那年,他还不足七岁。

某一天,在又一次被众人讥笑后,他避开所有人,躲进了父亲的书房,却恍恍惚惚在书房的柜子里睡着了。

直到父亲归来,父亲和某个人的谈话,吵醒了他。他透过柜子的缝隙,看向书房内。

却不料,第一句听到的却是父亲不可置信的疑问,“移魂,夺舍,世上当真存在这样的秘术?“

刚刚听到这句话时,他还没反应过来,仍然好奇地看着书房内父亲的背影。

这时,另一个人却道:“我不敢十分确定,但我的确早就听说过一些传言,司马家族每隔几代会出现气运天差地别的两个人……而且他们之间似乎还有某种奇怪的联系。”

崔持礼似非常在意,语气中透着急迫,“什么遗传?”

虽然他听得懵懵懂懂地,但藏身在柜子里的他忽然间似乎也感受到了某种紧张,他觉得,他当时可能无意识地咽了咽口水。

这时,另一人沉吟了少许,非常郑重地说:“听说是……五感共享。”

四个字,不知为何,让当时的他悚然一惊。

接着,他的手无意识地碰到了柜门,“嘭“声惊醒了谈话的崔持礼和另外那人。

然而,时间过去实在太久,即使在晋诚的记忆里,和父亲谈话的另一个人的影子也已经变得模糊了。

晋诚最后只记得,柜门很快打开,光亮像太阳一样照进柜子,有人逆着光迅速将他从柜子里抱了出去。

还有,司马家族某两个人之间可能存在“五感共享”的遗传。

而且,根据商樾查到的消息,越到近代,司马家族的人似乎就越厌恶“司马”这个姓氏,家族中人要么用简化的“司”,要么直接从母姓。

晋诚不想去探究背后藏着的原因,但那晚他的确从肖平澜身上感受到了某种急迫。

刚才,他和肖平澜那一番“表演”,说到底不过是故意演给能够感知肖平澜所思所想的司马叡看的。

司马叡能够感知肖平澜的情绪,那他自然就能通过影响肖平澜让司马叡不得不立刻穿越时空。

而只要司马叡暂时不在这个时空,那么,他就还有时间,去找到虞音。

当晚,当晋诚再次回到耀金山别墅时,难得露出了几分疲惫的样子。

商樾不知道晋诚刚刚去做了什么,但既然晋诚肯停下来歇了,那说明事情有了明显的转机。

因此,商樾虽在晋诚面前坐下来了,却没说话。

晋诚却还惦记着原郗,很快就问:“原郗怎么样了?”

“不怎么样。”商樾神情不似以往温和,他摇晃着酒杯,脸上带着明显的若有所思,“你觉得,经历过兴朝的那些事,他能很快想通吗?”

晋诚蓦然站起身,“那我去见见他。“

不说多的话,也不做多的解释。晋诚总是这样,商樾其实也早已习惯了他这个样子。

但偏偏这一次,商樾却拦下了他,他语声急促,甚至带了一丝不容置疑的焦灼,“晋诚,我觉得你暂时还是不要去见他。你想逃避他,他又何尝不想逃避你?“

“但他不能总这个样子。“晋诚在心底计算着时间,他最多只给原郗三天的时间。

商樾放下酒杯,淡淡道:“他会振作起来的,就像当初的我一样。“

正是商樾的这句话,让晋诚停下了脚步。他也在一瞬间,忽然明白了商樾刚才语气的不对劲。

因为原郗,商樾似乎也在这一晚记起了某些往事。

晋诚迟疑了片刻,还是问出了口,“商樾,你想起了什么?“

“火光,鲜血,倒塌的房子,哭喊的人们,地上的尸体……还有,“商樾忽然站起,毫不犹豫砸碎了桌上的红酒,他看着暗红的酒液顺着白色大理石无声落入地毯,却在瞬间就被黑色的地毯无情地吞噬掉后,眼中蓦然闪过了一抹疯狂的快感,”暗夜里的那一双双可怕的红眼……那些怪物们毁了我的生活……“

说这些话时,商樾似乎丝毫没意识到,他此刻的眼也早已被翻涌的红色覆盖,他脸上的神情也同当年毁掉他家园的那些赤眼怪物毫无二致,一样可怖,一样让人心生颤栗。

许久,晋诚一动也未动。在商樾述说时,他也想起了那些几乎快要被遗忘的画面。然后,如同商樾所说,他决定暂时不去见原郗,而是蹲下身,一片一片平静地拾起了破碎的玻璃片,“这就是你不想让我现在去见原郗的理由?“

“是,你之前离开时,我站在你的立场,觉得兴朝末年所有的变故不能全怪你,原郗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也不该全怪你。“商樾抹了抹眼角的眼泪,语声铿锵道:”可现在,我得站在原郗的立场,替他考虑,如果他见到你,眼前肯定会不断浮现那些惨烈的画面,那他该怎么解脱?“

“好,我知道了。“

最后,晋诚以这五个字,平静结束了他们所有的争执和不快。

收拾好客厅的狼藉后,这晚,晋诚又一次离开了。

他疾奔至虞音的家,发现灯仍暗着,梧桐掩映下的两层红砖小楼在夜色里显得毫无生气。

然后,晋诚去了“玦”酒吧,他见到陆玦和梦九急匆匆离开的身影,他识趣地没有惊扰他们。

最后,晋诚去了承华大学。深夜的校园,几乎没有丝毫游荡的人影。晋诚毫无目的地闲逛着,看着那些陌生又熟悉的教学楼,犹如历史的影子正一点一点地慢慢从他眼前退却,晋诚猛然惊醒,接着,他毫不犹豫走向了承华大学的正门。

没料到,阮焰却正倚着机车,在校门口等着他。

晋诚看了有些出神的他一眼,没打算理会。

“晋诚,玄衣会有人想见你。”

谁知,就在晋诚试图奔跑离开时,阮焰忽然大声冲他的背影说了这么一句,语气意外地纠结,颇有点想说又不情愿说的意味。

但当晋诚转身看向阮焰时,却发现他似乎在一瞬间竟释然了,他褪去了纠结,正饶有兴味地看着他。

“带路!”

晋诚顿时有种被戏耍的感觉,近乎恨恨地吐出了两个字。

之后,等到了清凉山别墅,看到前来迎接他的玄衣会的人,晋诚忽然就明白了阮焰刚才为何会出现那样的神情。

因为,晋诚看到那个站在玄关处的人,脑中给出的第一反应也只有两个字,“逃跑”。

而晋诚的确也这么做了,他迅速转身,迈步离开。

只是来不及“逃跑”,便被身后传来的虞音的话阻止了脚步。

“我就知道,你现在肯定没想好怎么面对我。”虞音的声音不带丝毫挑逗,有的只是平静和郑重,“所以,换我来面对你好了。重新认识一下,我是刚刚加入玄衣会的虞音,日后请多多指教。”

既然避无可避,晋诚选择了直接面对。他转过身,仍像往常那样平静淡漠,不流露任何情绪地看着虞音,“你为什么要加入玄衣会?”

“我现在还不想说,或许你可以猜。”虞音答得很快,也很客气。

晋诚不想猜,他心中莫名有点恼怒,却还是克制回道:“既然你加入了玄衣会,便不应该再靠近我。这一条,在日后,或许你应该奉为金科玉律。”

虞音淡淡一笑,终于有了几分平日洒脱飞扬的样子,“哦,刚刚阮会长的确跟我叮嘱过,如果你希望如此,那我身为玄衣会中人,当然也不是不可以遵守。”

“虞小姐,可要记好了。”

这是晋诚第一次唤虞音为虞小姐,但他似乎根本没意识到他的语气像极了在赌气。

虞音心情更加舒畅,甚至淡笑着点了点头,“我会记得的。我这个人记性一向好,所以,我也记得你还欠我许多债。不过,我想,这些债,还是在你同阮会长谈完之后,再同你要吧。”

“你……到底想做什么?”晋诚如果此时还看不出虞音加入玄衣会另有目的,那他真该被阮焰彻底嘲笑了。

“说了之后再同你说,你怎么就这么迫不急待了呢?”虞音悠悠笑着,仍然没松口,“晋诚,你只要记得,从今天开始,我不是你不想见就能推开的人。”

虞音到底想做什么?

只要一想到这个问题,晋诚就无法再继续面对她。

宿夜奔波的他第一次感到了头疼。可就如虞音所说,她从来就是一个自由,且自主性很强的人。他无法左右她已经做出的决定。

“好,我先去见阮会长。其他的事,我们之后再谈。”

最终,晋诚还是选择了最稳妥克制的处理方式。而且,在说完后,他迅速走进了别墅中。

阮焰看着晋诚匆匆离开的样子,觉得他的背影怎么看都有几分狼狈逃窜的意味。

他这副看戏的神情落入虞音眼中,虞音极不客气抬脚对着他小腿就是一踢,“阮大公子,当着我的面看我的笑话,就不怕我报复?“

“我看的是你的笑话吗?分明是晋诚……“阮焰话一出口,就知道他说错话了,他立刻转头,不料正对上虞音冷冰冰的目光,连忙敛笑道:”我谁的笑话都没看,你们一个一个都比我更受阮会长待见,我怎么敢得罪你们这两尊大佛?“

虞音微微一笑,“但愿阮大公子说到做到。“

虞音既然入了玄衣会,当然也不会故意为难分明是玄衣会未来当家人的阮焰。

这一点,阮焰自然也心知肚明。至于刚才的插科打诨,不过是阮焰顺势为之。他与虞音和晋诚都没那么亲近,也没那么熟识,但现在,玄衣会的最高话事人阮会长显然已与这两位私下达成了协定,他这近乎套得拙劣又如何?

两人抬头,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笑。

再开口时,阮焰已完全恢复了平日里张扬气盛的样子,他挑眉看着虞音,“那我就再代表玄衣会,欢迎你的加入。”

虞音瞥着他,故意问:“你这欢迎,这一次,是诚心的吗?”

“自然是诚心的。因为……“阮焰神情郑重地笑了笑,“我也想知道你脱险后,为什么第一时间选择了来玄衣会?”

“没想到你也有这样的好奇心。”虞音像是重新认识阮焰一般,打量了他一会儿,然后才道:“可惜我的答案从来都是有价的。我没有想问你的事,所以,这个答案我无法告诉你。”

“你就不好奇你和晋诚初遇那晚,我为什么会跟踪晋诚?”阮焰别有意味看着虞音,“还有,上次我向你提到的那位宋小姐,她真正的身份到底是什么?”

虞音无所谓笑了笑,“阮公子尽可以继续说。”

“我不信,你不好奇晋诚的身份……”阮焰语气虽还平静,但神情明显有些急躁了起来,“还有晋诚总是消失是去了哪里,去做了什么——”

“阮焰。”

虞音叫住了他,没有出其不意,而是很平静,仿佛了然于胸地打断了他,“你知道,阮会长在我提出加入玄衣会时,他是怎么问我的吗?他心里默认我对你刚刚所说的那些问题早就有了答案,因而他只问了我一个问题——虞小姐,你一个人也可以活得很好,有无比精彩的人生……你真的已经准备好进入另一个世界了吗?”

虞音记得,那时她看着阮綦那双洞明世事的眼,心情是平和而放松的,她问:“阮会长,另一个世界是怎样的世界?如果我觉得值得,那就没什么不可以。”

阮綦没有直接回答她,他也只是了然地笑了笑,说:“那是晋诚在的世界,它一点都不美好,甚至很丑恶很残酷,晋诚身陷其中,至今都无法脱身。也许他可能永远也无法脱身……”

“原来阮会长以为我是为了晋诚。”虞音当时回应得十分模棱两可。

阮綦笑了笑,又道:“我这双眼,虽然有些浑浊了,但看得出来,你对晋诚的迷恋。”

虞音没否认但也没完全承认,“那阮会长就当我加入玄衣会是为了去他的世界看一看吧,谁让我们那么恰好遇见了呢?”

虞音思绪回神的时候,发现阮焰看她的眼神更奇怪了。

而且,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奇怪。不似震惊,不似无话可说,而像被什么咽住说不出话来的那种奇怪。

虞音暗暗摇了摇头,轻描淡写道:“阮焰,你以为我既已加入了玄衣会,现在还会不知道晋诚的真正身份吗?还有宋蔓,我不了解她,又怎么会和她合作?你觉得我有那么傻吗?”

“所以,你一切都知道……”阮焰像看疯子一样看着语虞音,“而且一直都知道……”

虞音笑颜如花,语气越发放松,“你想得不错,说得也不错。我其实在猜到你是玄衣会的人的时候,就知道你为什么要跟踪晋诚了。”

“怎么可能?”阮焰却仍是一副不愿相信的样子。

“怎么不可能?因为我……”虞音故意停顿了一小会儿,然后想着某段回忆,愉悦地继续道:“小时候就见过晋诚了。”

“这么说,你也自始至终都知晓是谁绑走了梦九?”阮焰觉得脑子越来越囫囵,他看向虞音的目光也越来越奇怪。

“不错,我猜到是吸血鬼。但……”虞音心中到底对这件事还有点耿耿于怀,她声音里多了一丝愤怒,“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不知道他是针对我,还是针对梦九,所以,我才会那么急切想找到梦九。”

“所以,你加入玄衣会到底是为了什么?”临到最后,阮焰终于又记起了他最初的问题。

虞音没回答他,而是直接调转目光,望向了身后的别墅。

晋诚自从进入别墅后,很快就被人引到了玄衣会的正堂。

正堂当中只有一把椅子,代表着玄衣会最高话事人的地位。

晋诚瞟了一眼那把沉香椅,沉香木,棕色纹理,圆线条流畅的椅背,都曾是阮沣的品味。

阮綦背向正门,站在那把椅子前,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许是晋诚的脚步声惊动了他,他转过身看向急步走进来的晋诚,脸上依然漾着淡和平静的微笑。

“或许……”阮綦刚一开口,不知为何地摇了摇头,然后才笑着恭敬道:“你是否愿意先听我说段简单的故事?”

晋诚不置可否,目光又从那把沉香椅上一扫而过。

阮綦注意到了,暗暗叹了叹,继续道:“其实说不上一段故事,只是一段有趣的回答,关于复仇的回答。”

晋诚毫不犹豫瞪向阮綦,他已猜到说这段话的人不可能是另外的人,只会是虞音。

阮綦丝毫不介意地笑,眼中带着某种好似窥探了晚辈私事的不自然,“我问她,她加入玄衣会是不是为了你?她没直接回答。随后,她说了这样一段话……”

“阮会长,我向来随性而活,只享受当下。你觉得,当下有人伤害了我,我会不反击吗?我心眼挺小的,自然要复仇。但想必阮会长也知道,绑架我的那个人不仅有长寿的生命,而且还挺狡猾的。所以,我想,不能简单只以杀了他作为复仇目标。我觉得,得让他一点一点慢慢失去他所在乎的一切,让他眼睁睁看着他的黑暗帝国倒塌,这样的复仇才更有意思,不是吗?”

阮綦将虞音的话一字不差地转述,毫不掩饰他就是因为这番话,才同意了虞音加入玄衣会的请求。玄衣会与司马叡同样也相斗了一千八百年,若有机会能够彻底让司马叡消失,他何乐而不为?更何况,他还是觉得,虞音是为了晋诚。

如此,那就更有理由去搏一搏了。

阮綦甚至有种莫名的预感,或许最后的结局真的会如虞音所说。

“所以,你对她提出的要求又是什么?”

晋诚从不乐观预估任何还未发生的事,他更相信时移事变,人性的幽微永远是最大的变数。

就算知道了虞音加入玄衣会的原因又如何?他没有资格也没有理由去改变她的决定,所以,他只能以他的方式继续保护她。

“玄衣会对她没有任何要求。”阮綦答得十分爽快干脆,“反而,她已经对我说出了她的要求。”

“她要做什么?”在他无意识的时候,晋诚手中拳头已拽得发紧。

“她说,她脱险后,查到她被关的那栋房子户主仍登记的是约翰·图,那个民国的疯子科学家,他在民国十五年就已失踪了——”

“可我现在根本不相信他失踪了,无论他的房子是被人所占还是他借给别人的,我都觉得他与那个绑架我的人有关系。”

“你不会是……”阮焰想着想着,脸上竟然露出了几分玩味甚至期待的笑,“是想跑到民国去找那个约翰·图复仇?”

“在现代,我花点时间自然也能找到他,可他在现代一直都躲着藏着,对落魄的人复仇有什么意思?”虞音言之凿凿,“我偏偏要在他最得意的时候,向他复仇。”

“你说真的?”阮焰却似乎仍有点不相信。

虞音不言而喻地笑了笑,目光又一次转向了别墅。

阮焰没有再问,他既觉得虞音的想法有点疯狂,又觉得如果所有的赤眼怪物都能在历史中被消灭,或者失去他们转变为怪物的那个契机,那么,现代应该也不会有那么多吸血鬼滋事了。

只是,这样行事真的可行吗?

阮焰现在还不太确定。

同一时间,别墅正堂内,阮綦将所有事情告知后,也正在等着晋诚的回答。

晋诚没想到虞音不仅要加入玄衣会,还想彻底踏入他所在的这个黑暗血腥的世界,他心里有些慌,更有些无可奈何。

因此,一时间,他难以决断。

好在阮綦也并没有让晋诚一定要将他的决定告诉他,反正最后虞音能够说服晋诚就行。抱着这样的想法,阮綦悄无声息地退出了正堂。

他一边看着天边的下弦月,一边走着,心想,如果他年轻时候能碰上这样的机会,那他……定然会义无反顾!可现在,机会得交给这一代的年轻人了。

耳听到阮綦叹息着走远,晋诚没有再多犹疑。他很快也迈步出了正堂。

别墅门前,虞音和阮焰还在等着他。

晋诚平静走向虞音,认真地问:“你真的想去阻止约翰·图吗?”

阻止什么?

为什么阻止?

晋诚都没有说,但偏偏虞音听懂了。

她明媚笑道:“你不相信吗?我的理想是人间有情,热闹有爱。所以,这样的怪物,自然是能少一个,就少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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