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写了一章的脑洞们 第1章 黑子的排球

北川第一中学vs洑水中学

前者是宫城县远近闻名的争冠热门中学。全队实力较为均衡，进攻及防御能力都不弱，手握县内最佳二传手及川彻。

后者则是不幸在首战就碰上‘国王候补’的去年八强。自从三年级为学业退部后就没有出现亮眼选手，唯一称得上出色的就只剩专注防守的自由人。

所有人都想看看失去了主力的洑水中学还有没有一战之力。

大比分1：0

本节计分板显示21：15

北川第一中学只差四球，先一步拿下25分就能夺得胜利。

洑水主教练坐在教练席上，心底忽然腾起一股不好的预感，远远望了一眼专为替补球员划出的方框，确认了想找的人不在那。

——黑子那家伙又跑去哪里了？

整整一年，黑子自从转学加入排球部之后整整一年了，每一场比赛都是这样！明明在赛前确认过，可一旦开始比赛就悄无声息地消失在替补框，事后无论问谁都表示没见到他，质问本人又会撒谎说自己一直在替补框里，反倒去怪别人没有注意到他。

还在比赛开始前跟他说“想上场”？人都找不到还谈什么上场？没有天赋的人就不要再挣扎，趁早放弃日复一日的无用功，投身学习多好！

根本不知道那个爱消失的幽灵在坚持什么。

如果预感成真、比赛输了......光头主教练恶狠狠地想着——那就都是幽灵黑子的错。

他啐了一口，把注意力重新投在赛场。

洑水中学刚丢掉一分，发球权给到及川彻。

“嘟。”

裁判吹着短促的哨声，提醒他发球。

北川第一的主攻手岩泉一站在网前，悄悄抬起两臂，用手护住自己的后脑勺。

及川彻看起来更放松了，倾吐出气，“啪”一声遏止排球的旋转。

接着排球被他高高抛起，所有人的目光都凝在这一颗小小的球上。

排球窜到最高点，随即带着些许旋转地急速落下。

发球员及川彻目光紧紧盯着上空。

起跑，跃起！

全身力量都集中在腰腹部，带动手臂，掌心由外转内——

“啪！！”

不过是一眨眼间，及川彻的手掌心精准击中下落的排球，甚至击穿，排球飞射炸在洑水中学的球场中。

连运动轨迹都看不清，只能凭发球员所在地和排球落地点连成直线来判断。

发出一球的及川彻平稳落地，盯着落地的排球得意一哼。

反观洑水的六名球员，没有一个能够做出反应，就连专注防守的自由人也愣在当场，任由带着‘杀气’的球砸在身后。

名为排球的炮弹在白线上停留一瞬才反弹，终于有了反应的自由人滞后扑出妄图补救。

排球落地即为失分。

他连鱼跃姿势都做不出，眼睁睁看着站在白线边的边裁高举手中旗帜，向主裁判示意排球落在线内。

身体重重扑在地板的声音伴随着裁判的判决哨声。

北川第一中学的发球无接触得分！

观众席沉寂了两秒，瞬间爆发出不输于击球声的雷鸣掌声。

谁也想不到及川彻居然还留有余力，重现去年的炮弹发球......不，威力甚至比去年的发球更大。

不少观众兴致上头，双手作喇叭状朝场内的及川彻大喊：

“好球！！！”“及川彻简直就是天才！——”

清楚听见喊声的‘天才’及川彻笑容一僵，差一点就转身对观众席扮鬼脸，好在被同队主攻手岩泉一拦下。

还能听见二人的打闹声：

“白痴川！怎么现在才调整好状态！”

“诶~因为不在状态他们也接不到？”

连不在状态的发球都接不到的洑水球员脸上蒙上一层阴影。

开什么玩笑啊，这节开始时发的球还不是最佳状态吗？这种发球谁能接的到？！

及川彻继续发球，专盯没有人防守的地方去，再得一分。

也许是他觉得无聊，也许是他过于嚣张，第三球的目标瞄准的是自由人，只要自由人能接起就有机会得分！

然而洑水的自由人就连这一球都接不住。

比分转眼来到24：15

就差最后一球。

洑水球员的脸上均出现胆怯的神情，紧绷的接球姿势都有所退缩。

——不祥的预感成真了。

洑水主教清楚，他们队里的二传手是从一年级新生中提拔上来的，说是提拔其实也不过是矮个里挑高个。

不仅基础稀烂、技术不过关，最大的问题是心态，一旦失误或者失分就会蒙上一层心理阴影。

看吧，他们的宝贝二传手已经朝他这边看过来了——

暂停吧，换人吧。

他从宝贝二传的眼睛里读出了这样的信息。

“裁判！”洑水主教练向裁判比了个‘暂停’的手势。

面如死灰的一众洑水球员聚集在教练面前一言不发。

时间非常宝贵，洑水主教刚想开口鼓励他们，就听见宝贝二传说：“换人吧，教练。”

他抬手掩住面庞，声音微微颤抖，张着嘴巴却说不出一句话。

这下沉默的人变成了教练。不是他不想换，是没有替补球员能上。

替补位的全是一些接球都接不好的新生，更别说替的是二传手，没有人有这个能力。

他现在多么希望替补位里隐藏着一个球技很好的球员，会自替补框走出，主动提出要上场，为心态崩溃的二传手收拾僵局。

“哒——哒......”

没错，脚步声。

幻想具现象化了。

“那个，教练。”

凭空冒出的一声打破静默。

咦？这声音，谁在说话？

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洑水球员先是露出迷茫的表情，下一秒集体后退一步，难以置信地看着解除了隐形的幽灵人。

自由人难自抑，被吓得差一点窜到天上，从喉咙中发出响亮的“噫！！”

“你你你你你——！”他颤颤巍巍，食指指着蓝色幽灵，话语破碎，“什么时候......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的？！”

“两秒前，从替补那边来的。”幽灵人黑子哲也对自己造成的喧闹没有一点反应，转向教练神色淡淡道，“教练，我可以上场吗？”

他是天生的存在感薄弱，一说话就会吓到人，这一点他早就习惯了。

“啊......啊。”洑水主教哽咽，心脏飞快跳动。

说实话，他还以为脚步声是他想象出来的，把自己也吓了一大跳。

等等，黑子哲也！

洑水主教练猛地回想起存在感稀薄到被他遗忘的这么个人。

他没记错的话，黑子在半年前就从自由人转位二传手了吧？

“黑子，你来替二传的位置。”他面向黑子哲也，眼睛一动不动盯着他，“但是......”

“如果最后一分丢掉，就跟其他毕业生一起专注于升学吧。”

“好。”黑子哲也郑重点头。

他不是傻子，虽然跟主教练相处的日子没有其他人那么多，但还是能明白主教练的弦外之音：接不到球、或者说无法为队伍创造价值的话，就主动承担起责任退部。

同年级的社员几乎全部退部，专攻学业以考上更好的学校，唯独他还在坚持，死咬国中的最后一场比赛。

主教练的话也就是在吓唬人，或者说激励？黑子哲也无法下判断。

谁都知道这比赛一输，再怎么都得打道回府安排退部。

只是......

等了这么久才等到的上场机会，他怎么可能就此退缩。

黑子哲也的眼睛里闪出光芒。

***

更换球员并没有引起多大的关注，在场人的注意力还是集中在及川彻身上。

他马上要发出今天的最后一球，所有人都认为这是最后了。从刚才的情况判断，洑水中学很有可能被他的发球直接打回学校。

及川彻依旧是那副自信的模样，一手将排球举在身前，另一只手衡量击球点。看样子，他并没有多给洑水新上场的替补二传手一个眼神。

屏息凝神，在裁判的哨声之后，排球被抛上天，这一次比前两次都要高一些。

及川彻起跑，同时用余光观察对面球场的漏洞。

后排有自由人和两名主攻手、前排是两名副攻。

——那就瞄准前排左方。

“啪！！”

诶？

自由人、主攻、副攻......

......那二传呢？

滞空的及川彻笑容一顿，发出的球却不会飞回。

“咚......”

果然，这不是球落地该有的声音。

岩泉一只听见排球被接起的声音，以为及川彻又在嚣张地直冲对手发球，怒骂道：“白痴川！！”

及川彻一落地差点扭了脚。

视线聚集在那一颗小小的球上，只有及川彻一人发现了接球人的身影。

小小的、蓝色的头发、一脸淡然又带着点得意欣喜表情的......

——洑水的替补二传！！

突然被空气破解的发球让北川第一中学这边反应不及时，被一记普通的垫球抢走了重要的一分。

队友和岩泉一此起彼伏的“啊？”，甚至连对手球员都是一脸迷茫，及川彻的表情有些绷不住了。

现场寂静无声，就像之前洑水没人对及川彻的发球做出反应一样，哪怕球落了地、计分板算了分，也依旧没人能分析出刚才接球的是谁，除了发球员本人。

他死死盯着那个蓝色的身影，不敢相信自己在发球时居然忽略了一个大活人。

“你......到底是谁？”及川彻忍不住发问。

洑水的替补二传，一上场就接下发球？

“？”黑子哲也用手指指着自己，像是在询问，随后答道：

“黑子哲也，是个二传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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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黑子的排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