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进新年,距离六月份最终的决战就真正进入倒计时,几乎每天上学的头一件事就是听班主任或是任课老师耳提面命,摆着指头不厌其烦算一遍,抛开周末假日,到底还剩几天高考。
一班的学生心里都提着一股劲儿,实现他们目标的拼劲,在这种氛围下,所有人都在绷着精神拼命向上冲,骆眀昭是,梁若璇是,牧时桉尤是。
王乐萍和骆齐还是他们从前的想法,骆眀昭学到这份上他们都很骄傲很知足,真的已经不需要硬逼着自己做什么,但她自己知道,彷徨迷茫时只能往前走,停下来就一定会被吞噬。
骆眀昭还是会做噩梦,牧时桉不厌其烦地每天挂着成宿的微信电话,有时有用,有时无用,但为了平时有更好的状态,她背着所有人去医院开了安眠药吃,这东西吃完脑子昏昏沉沉,不能多吃,但偶尔调整下状态算是有用。
因为是高三,寒假寥寥草草过了几天,学校就马不停蹄开学,就怕浪费一分一秒,过完年薛游也成年了,可能是十八岁,他也成熟了些,知道开始思考自己的未来,他离开学校,家里给他请了更有针对性的辅导老师,为他系统地安排复习,查漏补缺。
林雨彤似乎一直很忙碌,跟姐妹们聊天时间越来越少,经常姐妹群七八天都没个动静,骆眀昭其实有些担心,还给她拨了视频电话过去,好在她看着状态挺好的,就是说补文化课比较忙,没什么闲工夫。
元旦以后,对于后面的日子,骆眀昭其实没什么具体记忆,好像每天都是那么平常在过,只是还好她还有朋友和喜欢的人陪着,放学的路永远不会孤独,这样就足够了。
三月下旬,全省第一次模拟考试,规模阵仗全都比肩高考,成绩在一周后出炉,学校领导再次陷入莫大了欢喜中,绮城八中学生再次刷新记录,成绩优异。
理科班林以征冲进省前五,还有其余六名学生进入省内前百,这其中包括牧时桉和骆眀昭。
五月中,又二模,这次骆眀昭的成绩比上次更好,也是她第一次,在成绩上超过牧时桉,虽然就七分,但毕竟她高一整年都是悠闲混过去的,起点比他低,牧时桉甚至很有仪式感地给她买了个切角蛋糕庆贺,于是晚自习她跟小老鼠一样,躲在课本后面偷吃,被蔡杨逮个正着,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装没看见放过去,毕竟快高考,让让她怎么了。
倒计时翻到头,少年人们也终于迎来了属于他们的最终一战,六月七号那天暴雨如注,还好有交警在各考场门口维持秩序,才不至于乱成一锅粥,而六月八号确是个极其晴朗的晴天,带着雨水的潮,却又清凉舒适。
骆眀昭也不知道怎么,好友们就她一人分到绮城一中考试,不过韩进奇和一班其他几个同学也跟她在同考场,一中底蕴悠久,教学楼都上了点年代感。
从考场出来,刚好碰上韩进奇从另一栋楼走出来,他俩看到彼此,笑着打了个招呼。
“结束了。”韩进奇有点感慨地说。
骆眀昭把透明文具袋换了个手拿,仰着头瞧了眼这天色,也笑了:“嗯呢,结束啦。”
韩进奇推了下眼睛,很欠地破坏气氛:“怎么样,要不要来一场劲爆刺激地考试结束对答案?”
“Stop!大可不必。”
“逗你玩呢,我才不对,考成什么样,就算什么样。”
他俩慢悠悠地在走,校门口几个八中老师穿着统一着装,见到本校考生就要和蔼关切地问上一句,一班的生物老师见到他俩,更是像黄鼠狼逮到兔子,问考得怎么样?紧不紧张?卷子难不难诸如此类,他俩简单应付过去,终于得以脱身。
骆眀昭整理了下刘海,无奈地说:“真是很难适应的热情啊。”
“没办法,咱俩都算给学校拿成绩的种子选手,老师们奖金和假期都指着咱们呢,”韩进奇老神在在,“说起来校区合并这两年,你进步真挺大的。”
对哦,校区合并,骆眀昭都有时候觉得,自己就是八中的原住民,尤其是家门口南校区前段时间,旧的教学楼被拆除了,恍惚感更盛。
骆眀昭垂下眼,很轻地在笑:“学委也很厉害啊,怎么样,觉得自己考得咋说?”
“就正常发挥呗,反正几个名校应该问题不大,就看今后学什么专业了,我还没想好。”他很轻松地说。
那段时间韩进奇从第一名跌倒万年老二,骆眀昭是看着他硬逼着自己学,但也没有成果,后来他可能是释然了,整个人也更自如了些。
走出校门即将分别,他笑着说:“怎么说,一会儿跟你家牧时桉出去玩?”
“先回去休息几天吧,太累了,”她说,“有时间一起出去玩啊,学委。”
韩进奇点点头:“嗯,常联系。”
在陌生的校门口,她摆摆手跟韩进奇分开,常联系这话其实挺客套的,又带着哀伤,骆眀昭还记得中考结束后,跟朋友也说了这样的话,但好像他们很久都没见过面了。
走出街口没有交通管制的地方,她打了个车回去,一中这边离得稍远,本来王乐萍说要来接她,但骆眀昭让他们都留在家里做晚上的庆功饭,她自己回去就行。
出租车停在熟悉巷口,她刚下车,迎面就看见牧时桉等在小区门口,手里还带着一捧花,他个子高,身姿又利落挺拔,不过是套了件简单的黑外套,就惹眼地厉害,更何况手里一束花,小吃街的客人都忍不住往他这看。
骆眀昭嘴唇不禁弯着,朝着他小跑过去,一下子扑到他怀里。
“呦,这么想我?”牧时桉把花束举高,任由她伸手抱着,笑得肆意。
即便是离不开这熟悉安心感,脑袋还坏心地在胸口蹭了蹭,骆眀昭依旧嘴硬:“我是看到你买花给我,给你的奖励好不好。”
忙着学习的这半年,他们好像就是牵牵手,有时骆眀昭累得不行靠着他的肩在楼道里坐会儿,没什么更亲密的接触,即使他们悄然间已经恢复男女朋友的身份,始终保持着距离,可能是怕那口吊着的劲松下来吧。
但也不知道怎么,从出租车上下来,看到他这个人就很想,像隔了好久好久,都没见。
牧时桉拿她又没辙,某人耍无赖,就这么目不转睛地看她,气息灼热。
老半天,骆眀昭总算放过他,松了手。
“你什么时候买的花啊?从考场出来?”骆眀昭怀里被塞了花束,她低下头看着手里的鲜花,嗅了一下,香槟玫瑰和粉玫瑰为主,花纸还是用她最喜欢的鹅黄色,梦幻又甜美。
牧时桉随意地插兜站着,他逆着光,勾起笑来带着些漫不经心地慵懒:“前两天订的,从考场出来取的,喜欢吗?”
骆眀昭抱着花的手紧了紧,很小声地回:“就还行,挺符合我的气质的。”
“嗯,跟你很配。”他掀起眼皮,直白地看她。
两人慢吞吞地往小区里溜达,往常大概是怕有邻居瞧见,但凡是白天,骆眀昭都要跟身边这人隔着距离,跟不认识一样,就今天此时此刻一下子好像胆子大了,一副任谁看都不怕的架势,和牧时桉靠的很近,即便走回单元的这一路上,一个熟人都没遇见。
快进楼道,牧时桉偏头问她一句:“之后什么安排?”
“不知道,还没想好,先歇几天吧,”骆眀昭跺了下脚,楼道灯亮起,“攒了好多没看到新番,一次性都给它补回来。”
牧时桉直勾勾地盯着她看,语气莫名:“你不准备陪我?”
骆眀昭回过头:“学校里咱俩呆在一块的时间还不够长?”
“那一样?”牧时桉挑了下眉。
“你有点不讲理啊,大哥。”
走上家门口,骆眀昭抬手准备敲门,带钥匙进考场麻烦,她索性手机钥匙都没带,就拿了点现金。
牧时桉站在她身后没有,就这么饶有兴致地看她,也不说话。
骆眀昭停下敲门的手,转过身,耐着性子哄:“好啦,陪你还不行。”
“这还差不多,走了。”得到想要的结果,他心满意足地上楼。
骆眀昭没着急进门,等着他先回家,才敲门,同时朝着里面喊:“我回来啦!”
给她开门的是骆齐,估计正从灶台走开,光开了个门闪个背影,又着急忙慌回厨房。
一进家就是很香的炸物味道,虽然现在有空气炸锅这种方便有还算健康的小电器,但跟正儿八经油锅还是没法比较的。
骆眀昭抱着花束换鞋,进门就好奇问:“爸,咋就你,我妈呢?”
“我在这呢。”话落,王乐萍就从卫生间出来,刚一抬头,就看见一大束鲜花,“这花挺漂亮的唉,说起来我还想着给你买一束花到考场门口接你,但我又怕碰见患者认出来。”
骆眀昭表情有些不自在地往一旁靠了靠,把这束花拿进家,也是花了她很大的决心。
一定会被王女士和老骆拷问,但又想高考都结束了,问就问吧。
“这花小牧给你买的吧?”王乐萍凑上前,捧着这花左看右看,“我把它插在花瓶里吧!”
“妈你插花前,帮我先拍张照片做留念啊。”骆眀昭含含糊糊地说着,就麻溜回房间换衣服。
再从卧室出来,王乐萍已经翻出花瓶准备大展插花手艺,骆齐一把推开厨房门,走出来:“骆眀昭,快来尝尝你老爸做的油炸糕,我跟你说,非常成功的一次——”
正高兴说着,他眯着眼,看向桌上鲜花:“哟,这花谁买的,乐萍你给她买的?”
“哪是我买的,小牧呗。”王乐萍饶有兴致地插花。
骆齐被油烟熏过的脑子转得不太快,他懵了一会儿。
哦,小牧,楼上牧正云他家儿子,买的还是玫瑰花,玫瑰……
他猛地扬声,盯着骆眀昭目光如炬:“这玫瑰花谁买的!”
……
半个小时之后,三人就齐聚饭桌,这顿庆功宴,骆齐准备挺长时间,几乎是把自己毕生厨艺全都施展出来,小小圆桌上摆满一整桌饭菜,看着就是下了大功夫。
这一年姥爷在骆家恢复的不错,前段时间骆眀昭准备高考,他也惦记着回去收拾收拾房子,就先回去了,所以现在家里就他们一家三口。
但骆眀昭捏着筷子视线飘忽地在看眼色,不敢先动筷子,总感觉这气氛怪怪的。
“吃啊,怎么不吃,专门给你做的。”骆齐推了下眼镜,手里还拧着白酒瓶盖,现在这瓶身做的奇形百怪,想喝个酒还挺费劲。
骆眀昭看着他:“爸,要不我给你开?”
“不用,我行。”骆齐斩钉截铁,证明自己的意志很强烈。
王乐萍睨他一眼:“别管你爹,咱们吃咱们的,你多吃点,看你现在跟瘦猴子一样多难看,把福气都瘦没了。”
谁是瘦猴子!遗传学的角度来说这对吗?
但骆眀昭没办法,只能一边听着老母亲的唠叨,一边战战兢兢在吃,时不时抬头瞄一眼骆齐是个什么反应。
刚刚那会儿他兴冲冲炸满一盆油炸糕,因为豆沙馅都是自己亲自炒的,所以想找人品鉴,谁知道一推开厨房门就是送给他的大惊喜,骆眀昭还以为他惊呼完接着会有什么大反应,可在骆眀昭老实回答后,他眼神在花上扫了一圈,又面无表情回到厨房。
她都嗦完两个鸡翅,骆齐才终于费劲喝上酒,握着小酒杯抿了一小口:“你看看,你爸老的,连个酒瓶子都不会开了。”
“……”这话里话外,藏着不少意思啊。
“骆齐,”王乐萍没好气地撇他一眼,“你别阴阳怪气啊,要说什么就说,你要是老我爸算什么?算老东西?”
“我可没这么说!”
骆齐当初心里得病总是喝酒麻痹自我,但他自从走出来也戒酒挺长时间的,也就逢年过节抿一口,意思到了就行,这么正经地把酒拿出来也是头一回。
“那个,今天高考结束嘛,看爸爸特意给你炸的一盆糕,祝你步步登高,”他笑着把一块油炸糕夹到骆眀昭碗里,“快吃。”
变得可真快,骆眀昭心里低估着,面上还得做足:“谢谢爸。”
骆齐画风一转:“你跟牧时桉现在是什么个情况啊?”
不是,让不让她吃一口啊?
还有以前不是小牧、小牧叫得亲热不行,还天天拿他跟她比,这怎么又冷冰冰叫上大名了?变脸还是得看老前辈。
骆眀昭夹到嘴边的一口油炸糕都不知道该不该吃,吃是又怕自己老父亲说话噎人,不吃别说这真挺香的,有点诱人。
王乐萍一边倒是吃得蛮高兴,她早八百年前就知道内情,现在听不听也无所谓,战场是他们父女两个的,她可不冲到阵前当炮灰。
骆眀昭叹了口气,放下筷子:“爸,要不跟你闺女一起喝点?”
“你还会喝酒!是不是那臭小子把你教坏的!”骆齐现在挺容易炸,不知道哪句就踩到他心里的地雷。
骆眀昭只觉得他很双标:“过年那会儿不是你还叫我陪你喝吗?”
她算是知道了,短时间之内没法跟老父亲正常沟通。
“先啥也别说了,爸,吃吧。”骆眀昭语气里平白无故增添了点沧桑感,就聊这么几句,她仿佛经历人生百态。
王乐萍也跟着说:“就是,这么多菜还堵不上你的嘴。”
骆齐眼睛一眯就猜到自己媳妇估计早就知道,仰头把一小杯全干了,不情不愿地闷头吃菜,他在这个家里地位也就这样了。
安静吃了一会儿,骆齐抬头瞧见被王乐萍摆在茶几上的花瓶,几朵玫瑰漂亮又扎眼,他又冷不丁地开口,话里话外都是怨气。
“那牧正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带着他儿子搬回去?”
骆眀昭、王乐萍:能不能先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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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完试人都会陷入一种莫大的虚无感,好像人一下子就失去目标方向,骆眀昭就是,说是要追番补剧,每天早早从床上怔愣地爬起来,先望着窗户发呆半小时。
其余人都是,可能是累坏了,即便曾经踌躇满志地说考完试后的诸般规划,到头来都抵不过一句:再睡两天吧。
不过自从那天回来,骆齐倒是挺精神,每天出车或是看店的时间也少了,闲下来就要给骆眀昭打个视频查岗,好像生怕她做点什么“坏事”。
不过牧时桉倒也没时间做骆齐想象中的“坏事”,考完试第二天,他就在孙惠同事的介绍下,去做了个初中生的家教,每晚上都在对方家里辅导写作业。
骆眀昭挺好奇,就他那副样子,看着实在不想学习好的,家长会信服吗?
“还行,只要别笑,板着脸那小子挺怕我。”牧时桉是这么跟她说的。
考完试五天,骆眀昭都没出过门,终于第六天,她肯挪窝了。
周末王乐萍休息,她正拖着地骆眀昭换了衣服从卧室出来,穿得还挺漂亮,上面穿了件泡泡袖上衣,下面是小短裙,看着很乖。
“终于舍得出门了?”王乐萍拖了一会儿地就累了,把拖把往旁边墙上一靠,又坐到沙发上点评骆眀昭穿搭,“我觉得你今天这身配个小皮鞋会好看。”
骆眀昭对着穿衣镜梳头发,这么热的天万万不能披着,她扎成丸子:“妈,我出去逛街,穿小皮鞋能走几步?”
梁若璇休息几天满血复活,说要去逛街买新衣服,其实重点是在逛,商场衣服太贵,试好样子在网上买更划算。
“跟楼上那小子?”王乐萍笑着问。
也不知道牧时桉怎么从小牧,演变成楼上那小子,反正骆眀昭也就由着他们这么叫,反正能听明白是谁就行。
骆眀昭又加了个蝴蝶结发夹在旁边:“不是,跟小璇,陪她逛街买衣服,牧时桉给人做家教呢,没时间。”
王乐萍哦了一声,伸着手臂朝一边去够自己手机,边划拉着边好奇问:“就你俩?雨彤呢?她不去啊。”
说起这个骆眀昭就心乱,昨天在姐妹群里聊时,让林雨彤跟着一块来,她就说忙没时间不出门,但真问她去哪干什么,她也不回答。
骆眀昭晚上还特意单独打了个电话给林雨彤,她又说自己就是懒得动想在歇几天,让人感觉奇奇怪怪。
其实这奇怪感不是一天两天,自从元旦以后,直到今天骆眀昭就再也没见过林雨彤,连到学校取准考证那天她都没见人,按说也没什么事,留着在食堂一块吃个午饭也行,她却说机构没留太多时间给她,早早走了。
让骆眀昭总感觉她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但见她群里活跃,偶尔打个电话怼自己也带劲,又觉得是不是自己想太多,可能就是一时间被高考逼得太紧。
“哦,她说她想再躺几天,估计是还没缓过来吧。”骆眀昭这么回答王乐萍。
她收拾完,正准备去接口水喝再走,微信响了一下,还以为是梁若璇催她,没想到却是王乐萍给她转的账,比她平时零用钱多不少,好几千呢。
王乐萍估计是知道她在看手机,于是转过头说:“不是逛街吗?你复习也没怎么给过你零用钱,不够再说。”
骆眀昭拿着手机却没点,靠着饭桌,半天才开口:“妈,你要不也帮我找个兼职什么的吧,我自己找怕别人骗去当黑工。”
“怎么?你缺钱啊?”王乐萍拧着眉,一副傻闺女是不误入歧途的样子。
骆眀昭在饮水机那接水,垂下眼:“不是,就是都高考结束了,我也该自己学着养活自己了不是,你看牧时桉都给人当家教呢,我不也得赶紧存点钱?”
她专注在说差点水都满出来,骆眀昭赶紧按下开关,又举着杯子喝了一大口,毕竟天热,多喝水不容易中暑,虽然是在商场里。
王乐萍听完这话,却抱着胸看她:“那你上学学费你自己解决,生活费也是。”
“……”她还有这本事呢?
“就为挣那三瓜两枣浪费掉大好青春值得了?趁着有时间多去接触外面,家里要是条件差你挣就挣,明明有条件,你闲功夫太多要去上班?”
王乐萍一直属于活得通透那种人,就像她跟骆齐说按着自己想法活一样,对待孩子,她也不希望骆眀昭被太多社会规训束缚,就像要求孩子早日成长自给自足这事,她就觉得蛮扯淡,完全是在经历没必要的磋磨,人是应该吃必吃的苦,而不是早早吃苦。
“省省心吧,你妈我挣钱很多。”这她倒不是吹,毕竟当医生到了这个年纪,收入少不了。
骆眀昭放下水杯,心里挺复杂的,不过面上她还是嗯了一声,收下转账:“谢谢妈咪,那我就安心啃老啦。”
却没想到王乐萍眼神一冷:“把老字收回去,你爸说他老了,那是他,我还芳龄二八。”
骆眀昭扯扯嘴角,还得是王女士。
没想到吧直接穿越哈哈哈哈哈!
本来新增的内容想再开一章,但又觉得过渡章合到一起算了,私密马赛!
以及隔壁开新文了!《核桃木》
本来我准备下周发,笨比看错时间了,我一个没注意都给发了,没办法那就先这样呗。[化了][化了]
这边《至味》是重点,隔壁周更,没事干去看看也行,爱你们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82章 油炸糕【二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