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青禾:‘有点饿了,李青州什么时候来,啊!!!万一他看出来了呢?’
秋青禾无声的叹了一口气。
他现在正坐在喜床上等着李青州过来。
秋玉:“你饿了?啊!!你吃的床上的东西不顶饱吗?”
秋青禾放下手里的东西坐好。
秋青禾:‘秋青禾,今天可千万别掉链子,你准备好了,你准备好了’
秋青禾嗅到了一股浓烈的檀香味。
他后颈成熟的腺体发红发胀,有些疼但又不止是疼。
秋青禾未断裂的理智想:‘发?情期了,他在易感期?’
“你们不许进来,你们不许守在我房外,都走”
秋青禾掐了自己手腕一把,他的理智全都回来了。
秋青禾:‘求你,秋青禾,千万别失去理智’
李青州进来了,他快步走到秋青禾面前,他语气轻快的说:“玉儿,我终于娶到你了,玉儿”
李青州手拿杆秤放在盖头下方,激动地说:“玉儿,我要开始掀了”
秋青禾学着秋玉缓慢的点头。
李青州握着杆秤的手都在发抖。
红盖头被缓缓的掀到额头那一块。
秋青禾微笑着掀起眼帘看向他。
秋青禾:‘我,我,我都准备好了的,我准备好了的’
李青州只看了一眼,手里的杆秤就掉在了地上。
红盖头又重新盖了回去。
空气中分外缠绵的信息素让人脸红心跳。
秋青禾叹了一口气,他伸手扯掉红盖头,他看向他说:“你是怎么发现的,我自认为我装他,装的够像”
李青州眼眶泛红死死的盯着他说:“不,不像,一点也不像,你看我的眼神,他不会那么看我,你是谁”
秋青禾摇了摇头。
空气中的信息素格外的让人上头。
秋青禾:“秋玉死了,我现在就是他,我不能死,这身体是他的,太子殿下”
秋青禾闭上眼睛抑制住想往他怀里扑的冲动。
李青州身形不稳,摇摇晃晃的,他踉跄着按住他的肩,盯着他的眼睛:“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谁死了”
秋青禾喘着气,他小脸潮红,歪着头轻笑:“他死了,你的爱人因为一场意外死了,李清州,我本来有一个很好的家,就是因为一场意外,我们都全毁了”
李青州的一滴泪砸落,他张了张嘴痛到几乎无法呼吸。
李青州靠近他腺体的位置。
秋青禾没有挣扎。
信息素交合,缠绵悱恻。
李青州猛的连忙后退,他转身就向门外跑去,可在触碰到门的时候,停下了。
他的后背抵着门,压制着想和他亲吻拥抱撕碎他的冲动。
秋青禾紧咬着牙关不想泄出一声呻吟。
他站起来可腿一软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秋青禾:‘我接受不了,我明明都准备好了,准备好和他上床,不行,我不行,我接受不了’
秋青禾喃喃道:“发情期?老子就不信了,没有抑制剂,我还度不过去了”
秋青禾全身都湿透了,他坐在地上从头上扯下一根簪子插进大腿里。
鲜血瞬间倾泻而出。
秋玉:“疼不疼?定是疼极了的,为什么会这样呢?”
秋玉急的团团转,他看向心上人又看向秋青禾。
李青州哑着声道:“把你的簪子,给我一根”
秋青禾发白的嘴唇颤抖着,他从发间扯下一根瞧着他,说:“李青州,我们做好表面功夫,我可不想秋玉不受宠,纵然现在秋玉是我,但秋玉不能被人笑话了去”
李青州:“用得着你说,我会永远爱他”
秋青禾把簪子丢过去:“你说到做到,我会看着你的,李青州”
信息素分外缠绵的洞房花烛夜。
鲜血淋漓,血腥到极致的洞房花烛夜。
他们抵抗着信息素带来的冲动,簪子刺破血肉,染红了地面。
他们,莫名其妙却又理所当然。
秋青禾和李青州在外人面前,在世人眼中永远是相爱的。
秋青禾用了五年时间去研究抑制剂。
他今年二十一岁,从十六嫁人到现在已经过了五年。
秋青禾喝了面前的最后一碗。
他在药方上打了个叉。
秋青禾叹了一口气让荷泽下去。
秋青禾:‘五年了,五年了,我的天,老天爷啊!!你让我成功吧!’
秋青禾哭丧着一张脸:‘还差一点,还差一点点’
秋青禾揉了揉自己的脸:‘秋玉啊!你的嫁妆铺子被我经营的掉下了全国第一,现在是第三,你的才能为什么不能分我一半呢?我的第一呀!我的小钱钱呀!’
秋玉:“你还好意思说,本来年年我都是第一,现在可好了,都不是第二,是第三啊!!”
秋玉捂着自己的心口,一脸心痛的说:“我不心疼,我还好”
秋玉破罐子破摔的指着他大骂:“你是怎么经营的?你都有我的记忆了,还能掉到第三,我的天,我要是能碰到你,绝对要打你”
秋青禾:‘出去转转,说不定灵光一现就做出来了,我可真棒’
秋青禾带着荷泽出了门。
他们并没有走的太远。
“飞马大将军今日被处以死刑,满门抄斩”
“真的?那可是飞马大将军,怎么可能”
“满门抄斩,满门抄斩,砍头啊!听他们说的,怎么可能有假”
“听他们说飞马大将军是要联合蛮夷逼宫,证据确凿”
“这确实砍的好啊!活该,叛什么国,要我说就该五马分尸骨灰都给扬了”
秋青禾脑子嗡的一声,整个身体都在颤抖,他说:“荷泽,我们回去吧”
秋青禾脑子现在一片空白,眼尾泛着红,呼吸都不顺畅了。
荷泽连忙上前扶着他往回走。
秋玉:“死了?死了?怎么就死了呢?飞马大将军他怎么可能叛国呢?是有人容不下他了,蒋家满门忠烈,却落得这样的下场,秋青禾他该有多难过,他是那么的爱他”
秋青禾深呼一口气:“荷泽,他死了,你去把他的尸体带到我们相遇的地方,再买一副棺材放到旁边”
荷泽:“少爷,您去的时候,能带上我吗?”
秋青禾:“你,是知道了”
荷泽单膝跪地看向他道:“暗卫,从不背叛,你是我的主子就永远是我的主子”
秋青禾微笑着可眼底满是悲伤痛苦,他说:“我不管你是怎么知道的,但只有一点,在世人在外人眼中我只能是秋玉”
荷泽:“是,少爷”
秋青禾:“可以带上你,你去吧,必要时,你把他的尸体缝好”
荷泽:“是,少爷”
荷泽转身就消失了。
…………
秋青禾连忙站起来抓住他的手问:“这,是真的吗?”
荷泽垂下头道:“是,少爷,这是真的”
闻言秋青禾笑了,他笑的凄凉,一滴滴泪水滑落,他强撑着身体,他说:“荷泽,你出去”
荷泽再看了他一眼就退了出去。
秋青禾似是再也撑不住了跌坐在地上,他无声的笑着,他咬着自己的手腕,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秋青禾带着哭腔道:“我想死……我想回家……”
秋玉:“好,回家,一定会回家的”
到了夜间。
秋青禾穿着一身劲装带着荷泽往宫外飞奔而去
秋青禾:“荷泽,我是不知道路的”
荷泽愣了一下道:“奴带着少爷,去见他”
秋青禾跑着扑到蒋文白身上
他的额头和他的额头紧紧的挨在一起
秋青禾:“啊!!!!!!!!蒋文白……”
秋青禾在这荒无人烟的森林里终于可以放声大哭。
秋青禾看见他的衣襟里藏着什么东西,伸手扯了出来。
是荷包
秋青禾怔怔的看着手里的荷包。
秋青禾:“蒋文白……”
秋青禾喘着气:“你要等我啊!!!要等我……”
秋青禾一把抱起蒋文白放进准备好的棺材里
他背过身去等荷泽把棺材盖住再和荷泽把棺材钉死
他们将他葬在了他与他相遇的地方。
秋青禾最后再看了一眼他睡过去的地方。
秋青禾将荷包挂在自己腰间道:“荷泽,我们趁着天还没亮,回去吧”
秋青禾回去后换了一身衣服,吩咐厨房做了些点心,往书房走去。
秋青禾:“去通报一声,就说我有事找他”
“是”
秋青禾深呼一口气,提着食盒,抬脚往里走
他就站在那盯着李青州
李青州让人把食盒放在书桌上后让所有人退下
秋青禾直挺挺的跪下,他说:“我从未求过太子什么事,如今我有一事相求,请太子殿下成全”
李青州走到他面前,看着他说:“你先起来,我能办到一定会全力以赴”
秋青禾抬起头和他对视,他道:“我所求,飞马大将军绝无叛国之实,求还他清白”
“飞马大将军绝无叛国之实,求还他清白”
李青州:“蒋家满门忠烈,孤,一定还他清白”
秋青禾:“谢,太子殿下”
李青州:“你起来”
秋青禾站起来就往出走
李青州:“你喜欢蒋文白,为什么不嫁给他”
秋青禾扭头看向他说:“我不是秋玉,但只能是秋玉,秋玉爱的是太子殿下,在世人眼中我只是秋玉,我不是我,所以,所有人该记住的只能是秋玉,而不是我”
李青州:“这样,你不是委屈了吗?”
秋青禾:“我从不做让我后悔的事”
秋青禾从书房里出来望向远方,他想
有他的话,蒋文白,你的冤屈那些污蔑都会消失像是从来没有过一样
过了几日
皇帝驾崩,太子登基
新帝登基的第一件事就是封秋玉为君后。
第二件事就是彻查飞马大将军之案。
耗时半月之久。
飞马大将军的冤屈终得洗清。
秋青禾今年二十六岁。
他终于将抑制剂研发成功。
秋青禾站在李青州面前道:“陛下,我想求一道旨意”
李青州:“你说”
秋青禾:“我已经研发出抑制地坤雨露期的药,我出银子免费分发这种药,我想求陛下让雨露期将近的地坤来领药而不是不治身亡”
李青州:“这是好事,我这就写圣旨”
秋青禾:“陛下,太子李浮将会是一个很好的天子”
李青州:“怎么说这话”
秋青禾:“这些年我用自己试药,怕是活不了多久了”
秋玉:“秋青禾,你这样算解脱了吗?你会不会回家”
秋青禾看着他震惊的神情道:“这么多年你也没有选秀,后宫只有秋玉一人,我得承认,你真的很爱他,我死后,我希望你也这样为他守身如玉,从身到心只有他一人”
李青州:“用你说,我会永远爱他,我说到做到”
秋玉:“李青州,我也永远爱你,我会等你”
秋青禾:“这就好,不枉我们每次都把自己扎的满身鲜血”
李青州:“你多活几年,你死了就剩我一个人了”
秋玉:“李青州……我爱你”
秋青禾:“活不了那么久”
秋玉:“秋青禾,这真的值得吗?你这一生真的值得吗?,你现在就是秋玉啊!怎么就不能为自己而活呢?为什么一定要扮演我呢?”
秋青禾垂下头,他的手摸索着腰间的荷包
李青州望着一个方向发着呆
秋青禾话虽这么说但他还是多活了四年。
秋青禾死时三十岁。
他的心里念着蒋文白。
今世无缘,我们来世再相爱。
蒋文白,你要等我
——全文完——
太子是从别的兄弟姐妹们身边抱来的,他们没有相爱,没有上床。那个孩子只是抱来的不是他俩亲生的,他俩生不出,没上床过。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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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今世无缘,我们来世再相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