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阮澜烛决定在所有过门人面前,将自己有红色梳子的信息公开出去,钓出他们之中隐藏的内应。
在餐厅用完餐后,阮澜烛让大家在一楼大厅汇合,说是有一件事情要公布。
“欸,小哥,你知道你家老大有什么事情要将大伙聚在一起说嘛?”
不知何时,尹欣艺已经凑到看起来最好说话(套话)的程千里身边,在他耳边压低声音问道,眼睛确实偷瞄着孙元洲和夏姐两队人。
看起来,她好像也在防备孙元洲和夏姐他们。
程千里这样一想,感觉这尹欣艺的眼神还是很好的,刚要开口的时候。
“到时候就知道了,也不急于这下楼的功夫吧。”
程一榭突然走到他二人中间,插话道。
眼神冷冷地看着突然间凑近他们的尹欣艺。
感受到程一榭身上散发的冷气,尹欣艺耸耸肩,讪讪一笑走开了。
盼兮刚刚也注意到了尹欣艺的凑近,幸好程一榭及时站出来,见此,盼兮也就安心多了,没再管他们这边。
也因此,无人看见尹欣艺嘴角露出的那抹诡异笑容。
在阮澜烛在众人面前,暴露自己找到了红色梳子的时候,盼兮和凌久时一直默默地观察着所有人的表情和神态。
盼兮注意到田谷雪过于紧张不安的神情,低垂眼眸看着她不停地揉搓自己手指,都快搓出一层手泥了。
但好像,进门后这田谷雪就一直是胆小易受惊的体质,现在这样看来,她此刻的紧张不安,似乎挺合理的。
除了田谷雪之外,盼兮还注意到过于松弛的尹欣艺。
看着坐在箱子上,悠哉闲哉摇晃双腿的尹欣艺,盼兮真的看不出她神色上有一丝的急迫、紧张或是不安。
这难道就是网上说的,顿感?
咔咔——
罗盘转动了。
所有人都一脸惊恐地看着楼梯上的阮澜烛,眼睛一眨不眨,生怕看漏了什么,他们都在为阮澜烛捏着一把汗,都以为箱妖这次发动技能,会弄死找到了梳子的阮澜烛。
就连最讨厌他们的夏姐,脸上是毫不遮掩的幸灾乐祸,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结果,一分钟过了,两分钟过去了..............n分针过去了。
“你怎么,没事?”
夏姐睁着不可置信的眼睛,拧眉看着楼梯上安然无恙的阮澜烛。
“对啊,祝盟,你不是说你有梳子吗?怎么罗盘动了,但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小蓟的眼珠子上下左右,在整个大厅空间里四处环绕。
阮澜烛看着所有人一脸惊诧又茫然的表情,忽感若箱妖选择他做内应,应该会很好玩。
可惜,箱妖没什么眼光。
阮澜烛抿唇无奈摇摇头,嘴角挂着礼貌性的微笑,将他们中有内应这件事,公之于众。
一时间,所有人都默默跟其他人拉开了距离,眼神里充满了对其他人的怀疑和戒备。
“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但.............”
在所有人不自觉跟着阮澜烛的思路走的时候,有一个人却走出了第二条路。
那个人就是尹欣艺,她跳出来,对阮澜烛,这个“唯一”知道箱妖游戏规则的人,提出了质疑。
质疑的快,但消的也快。
在阮澜烛拿出“箱妖”提示的纸条后,尹欣艺毫不迟疑地道歉,并退回了人群里,将自己的存在感再次抹去。
好像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她的出现,好像就为了让众人更相信阮澜烛确实知道怎么玩箱妖游戏一般,加深了所有人对阮澜烛说出技能作用的信任度,也将这“靶子”立得更深几分。
“牧屿,看看包里箱妖的眼睛还在不在。”
盼兮悄声吩咐了程千里去检查包里,箱妖的眼睛是否已经消失了。
程千里很是疑惑,刚刚箱妖发动了眼睛的技能,现在他包里箱妖的眼睛肯定就消失,回到那些空箱子里了。
但他还是偷偷拉开放置箱妖眼睛那一层的拉链,往里瞧了几眼,再伸手摸了一圈。
用本该如此的语气,说出了箱妖的眼睛消失了的结果。
盼兮眸光微动,真的就发动了眼睛的技能吗?
所有人都“知道”能杀死箱妖的梳子就在阮澜烛手里,箱妖还要发动眼睛的技能去确认吗?
若换做她是内应,无论阮澜烛是否真的找到了梳子,杀死他,那剩下的人就不会再知道箱妖的技能分别是什么。
若阮澜烛手里真的有梳子,还能一举两得,连梳子也没了。
下午,在阮澜烛他们再次经过大厅的时候,发现田谷雪他们正在开箱。
听着熟悉的尖叫声,田谷雪身前的箱子就被她打开了。
程千里一脸嫌弃地吐槽道:“这田谷雪不会每次开箱都要尖叫一声吧?我们没被箱妖或箱人拉进去,就被她的尖叫声先吓死了。”
“走,我们去看看他们开出了什么?”
阮澜烛带着他们来到田谷雪打开的箱子前,阮澜烛他们齐齐眉头一皱,就连程千里的眉毛都紧皱成一字眉了。
他可记得,陈非千叮咛万嘱咐,箱妖最恐怖的身体部位就是:躯干。
箱妖的躯干是可以消灭和箱妖在同一房间的所有人。
田谷雪这是什么手气啊!
接下来,孙元洲也打开了今天属于他的要打开的箱子。
否极泰来,这次孙元洲开出的是数字7。
所有人都长长呼出一口浊气,这道叫箱妖的门玩的就是一个心跳。
无论是自己开箱,还是看别人开箱。
现在保险箱的四位数密码,孙元洲有两个,阮澜烛他们有一个,还差一个,他们就能去二楼推测保险箱的密码了。
“我有一个数字。”
众人一回头,发现来人就是夏姐那边的小蓟。
众人默契地往小蓟身后瞧了瞧,发现没有夏姐的踪影。
于是,孙元洲便问:“就你?夏姐呢?”
“我跟夏姐只是一起过门,关系一般,现在我手上只有一个秘密,我想冤家宜解不宜结。”
阮澜烛看不惯小蓟这副明摆要谈条件,却还要左言而顾其他的样子。
直言道:“你有什么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