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总,凌助理在XX酒店308房间。”
“嗯。昨天就住进去了吗?”
“是的晏总。”
宁愿去酒店也不回家,这次到底在生什么气?
难道前天晚上凌风徽是真的身体不舒服?所以才不想做?
那直接说就好了呀,干嘛生闷气。
晏亦叹了口气,等下去找凌风徽好好哄哄,他不是喜欢打游戏吗,再弄个电竞房给他。
“晏总?”
“你现在让人去我家装一个电竞房出来,三楼没人住,全打通,按照战队的配置买设备,我这几天先回我爸那儿住。”
“好的晏总。”
江特助退出办公室后,长长叹了口气,回隔间把事情安排了一下,走到茶水室准备来点水润润喉,一旁的许助理凑上来。
许助理往总裁办公室看了一眼,见门关得好好的才说:“凌助理也不容易。”
江特助又叹口气,“是啊。”别人不知道,他还不知道吗?那可太不容易了。
一万五的工资干那么多活,哪儿的市场价这么低啊?时不时还得被老板扣。
酒店内。
凌风徽坐在窗前的茶几旁,手指夹着烟在烟灰缸上轻轻敲着,另外一只手拿着手机,这是他出门后新买的,既然要离开,那就彻底一点,所有跟晏亦有关的东西他都没带。
“凌哥,替补你真不介意吗?”
“不介意,什么时候能去?越快越好。”
他语气同往常一般温和,他很清楚打职业不是游戏打得好就行,有段位只是敲门钻,还需要进行试训和训练赛来确定是否适合职业赛场。
他马上二十岁,这个年纪本来去试训都没人要,要不是双神账号顶着,肯定要走后门,别说上职业了。
输出位平均退役年龄在二十岁。
“那我马上跟经理说,你放心,替补只是一时的而已,只要试训足够出色一定能上首发的。”陈生若坐在训练室,表情难掩激动,手抓住一个小玩偶,快捏爆了,强压着激动尽量让自己平复心情。
挂完电话他就吼了出来,“耶~咱们战队输出位有人了!”他跑着离开训练室跑去经理办公室找人,大力推开门进去,差点没把经理吓死,“经理经理!风拂尘徽答应来咱们战队试训了!”
经理一惊:“真的?”
“是啊。他问什么时候能来,你快说个时间,我好给他答话。很多战队在盯着呢,咱们要是下手慢,可会被其它战队买走了。”
经理手一拍,“还等什么!我马上给他订机票,明天就来。”现在天晚了也不方便。
“头等舱!经理订头等舱!经费从我这出。”
经理笑着说:“你那么抠,竟然也愿意出这个钱?”
陈生若是享誉全球的顶级治疗师,加入战队前就已经拿过无数冠军,签约费和广告代言费都极高,但是吧,是真抠,平日里让他请一杯奶茶都只能喝4块钱的柠檬水。
“你不看看请的是谁。好几年输出位没出现过一个双神了吧?他之前还帮霍小姐上了神刺,狙神带刺客上神刺,你见过吗?我没见过。我已经看到未来所有冠军在向我招手了。为冠军花钱是应该的。”
“哈哈哈哈,行。”
订下来后,凌风徽道了声谢便准备洗完澡休息。
谁知门铃突然响起,他记得他没点外卖也没叫服务。
一开门,看见晏亦站在外头,凌风徽看着他,问:“有什么事吗晏总?”
晏亦让自己尽量缓下语气:“那天你身体不舒服应该告诉我,我就不会想跟你做。是我的问题,我跟你道歉。你想什么我买给你,跟我回家。”
凌风徽冷冷的看着他,“我们分手了。您贵人多忘事。”
“你有必要吗?”晏亦心想我都主动来哄你接你回家了,你还耍什么脾气?本来心情就不好,这两天头也疼,此时心情更差,他伸手想抓住凌风徽,被躲开后,说:“乖宝。你究竟在闹什么?听话。”
“听话?晏总想找听话的还不简单?多的是人上赶着倒贴你。”凌风徽轻笑一声,“而我们已经结束了。我这样的人,你随便都能找到一大把,何必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如果是因为头疼没人帮你治,你已经抽过我的血,应该撑得到你找下一个能帮你治的。”
“你...你知道了?”晏亦听到这些心里的气瞬间跟皮球扎洞一样消了,这件事,确实是他干的不厚道,谁愿意这样被当一个血包呢?
“如果是因为这个的话,我可以跟你解释,第二次是我爸自作主张的,我也说过他,他说不会再这么做。我们马上订婚了不是吗?”
凌风徽逼近一步,盯着他道:“跟我订婚是给我的恩赐。但这份恩赐,我不要。”
晏亦不知道他到底要怎么样,明明以前很听话的,为什么他都来哄了还这么咄咄逼人,生气道:“你真以为我没了你就活不下去吗?凌风徽,我太宠你,所以你飘了。既然你想分手,那就分。”说完甩头就走了。
走得很笔直,很高傲,亦如凌风徽印象中的样子。
门关上后,凌风徽退到电脑前坐下,看着游戏界面好一会儿才继续游戏。
这边晏亦受了一肚子气离开酒店,越想越难受,明明那么乖的一个人为什么突然这么不听话呢?而且第二次抽血也不是我做的,跟我生什么气?
分手就分手呗,我晏亦还怕找不到人吗?
一个凌风徽而已。
晏康跟顾青曼正在下棋,听到沈伯的声音,抬头望去,自家儿子怎么黑着脸啊?
“公司发生什么事了?”
大后天是大年夜,明天公司应该全面放假,今天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顾青曼往儿子身后看,“怎么只有你一个?徽徽害羞不敢回吗?”
“欸欸欸,都要订婚了,以后就叫你妈了,害羞什么,我估计是有事呢吧。亦亦?”晏康边说边看着儿子自顾自上楼,和老婆面面相觑,咋了?
晏亦停下脚步说:“订婚取消。”说完就继续上楼了。
取消?
二老更迷惑了。
顾青曼疑惑:“难道是徽徽觉得这么早订婚不好?”
晏康摸着下巴道:“不应该啊。”那天他跟凌风徽谈的时候不是好好的吗?
“我给徽徽打个电话。”顾青曼拨了好几个电话都是关机状态,纳闷道:“欸?怎么一直在关机?你打一下。”
晏康打完发现也是关机。
二老:“......”出大事了。
顾青曼顿时失去继续下棋的心思,略微尴尬地说:“徽徽是不是知道我们之前只是想抽他血用?”
“如果是知道这个的话,那现在这种情况倒也能理解。说真的,那孩子,就是身上那股味道奇怪,其它倒都挺合我口味,也乖,亦亦的狗脾气就得配个乖的,听话。”
顾青曼把棋子往棋盒一丢,“我去跟徽徽解释吧。一开始我们想做的时候,亦亦不都是拒绝吗?是我们的问题,不该连累亦亦伤心。”
“我先上楼问问什么情况。”
“我也去。”
等晏亦把大概事情说完后,顾青曼延续之前的想法,她准备亲自去找凌风徽道个歉,那件事确实是他们做的不对。
晏亦阻止了他们,“不需要。他想走就走。我离了他还活不了吗?”
顾青曼顿了一下说:“那你的头疼怎么办?”
“不怎么办,以前怎么样就怎么样。这是我跟他之间的事,希望你们别管。”
“......”
凌风徽做梦都没想到临睡前,房门会被顾青曼敲响,这位贵族太太,打扮得很精致,说要跟他聊聊。说句实话,凌风徽现在没直接关门已经是多年的素养在撑着。
想要自己命的人,还能给说话的机会,不过是想听听说些什么。
“徽徽,从你来家里后,亦亦他一直拒绝我们对你不利的行为,抽血那件事是我们自作主张。阿姨看得出来你很喜欢亦亦,不要迁怒他好吗?”
凌风徽冷着脸道:“他头疼了是吗?”
顾青曼愣了一下,“现在没有。”她停住几秒后说:“阿姨不是这个意思。不是因为他头疼才想来找你,是真心想跟你道歉。”
“道歉我收到了。您可以回去了。”
“你...不跟阿姨回家吗?亦亦还是很伤心的。”
凌风徽意味深长的‘噢’了一声,“前男友伤心关我什么事?您不是我的长辈,我敬您比我年长,所以才在这里听一听,现在您可以走了。”他比了个‘请’的手势。
顾青曼无奈只能离开。
她还真没吃过这种闭门羹,多少有力使不出,走出酒店,看着汽车里的老公,气闷道:“他给我请出来了,下次你去。”
晏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