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内。
液晶电视正在播放一部最新的偶像剧。
沙发上的两人,以一种怪异的姿势坐着,准确来说,只有晏亦坐着,凌风徽则是躺在他的腿上,拉着他的手放在脸上,眼睛一直盯着那张俊美的脸上,死亡角度都好看。
“焦糖布丁,我好想你。”接近二十天没见面。
晏亦另外一只手在他头上摸,“想我的话,要不要亲亲我?”
“好呀。”凌风徽微微抬起手,动作优雅地如同一只捕食的猎豹般搂住晏亦那修长白皙的脖颈,并缓缓将其下压。晏亦的双眸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便被凌风徽眼中的炽热所淹没。
一吻结束两人都有些气喘,晏亦坐直起来,抚摸着凌风徽湿润的唇瓣,“乖宝哪里学的吻技?”
“学你的。这么久不见,每天都想吻你。所以晚上做梦的时候,经常跟你接吻。”凌风徽抓住他的手放在唇边亲吻,探出舌尖轻舔着手背,“焦糖布丁好甜。”
晏亦压下内心的**,深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他不能继续下去,至少,现在不能。
他轻轻推开凌风徽,“我们先吃点东西吧,我有点饿了。”
晏亦站起身来,走到餐桌前,拿起手机让助理去买些吃的。凌风徽默默地跟在他身后,眼神一刻也没有离开过晏亦。
等待外卖的时间里,两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晏亦的手不时地搭在凌风徽的肩上,偶尔还会轻抚他的脸颊。凌风徽则静静埋在晏亦的肩窝处,享受着这片刻的温馨。
“乖宝,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凌风徽闭着眼睛说:“什么?”像是被omega信息素疯狂吸引的变态alpha。
“像公司里你午休房间的那只小狗抱枕。”晏亦手往下移动,揽住他的腰,轻轻捏了捏。
凌风徽抬起头,手还是搂着他的脖子,微微歪了歪头,“那我当你的狗。”
晏亦去捏他的下巴,“你无时无刻都在勾引我。等着吧。”早晚有一天把你吃干净!
闻言,凌风徽露出浅笑,眼神落在晏亦脖颈处的伤疤上,拇指轻轻划过,“你的腺体是什么时候被摘掉的??”
“什么腺体?”
晏亦脸上的疑问不像作假,凌风徽忽然意识到自己或许一直都想错了一些事,“那这个疤?”
“小时候被绑架,跟绑匪打架的过程中被木棍的尖刺拉伤,缝针后就留下这个疤。”晏亦说着转头看凌风徽出神的模样,“心疼了?”
从那时起,他心中的疑虑如滚雪球般不断膨胀,愈发不可收拾。
那场惊心动魄的绑架事件始作俑者竟然是家中那位备受信赖、自父母一辈便受雇于此的老佣人。
深信不疑却变成了刺向他的刀,何其讽刺。
凌风徽低头在疤痕上吻了又吻,直到发红才挪开唇,晏亦不是什么没有腺体的omega,所以一开始晏亦对自己说的话有疑问都是真的。
是他太过希望能有一个跟他一样的人在身边。
这样的话,他更不能让晏亦知道他是个跟别人不同的‘怪物’。
“嗯。心疼。”
晏亦轻笑一声:“心疼的话,我让人把你的戏份提前,早点回家陪我。”他一来就发现有个演员看凌风徽的眼神不对,一开始想着给凌风徽找点事做别无聊,看他也喜欢,谁知陆鸣那条狗整这一出。乖宝受委屈就是他当老板的不对。
还是带在身边比较好。
凌风徽毫不犹豫点头:“好。”他也很想时刻看见晏亦。
这时门铃被按响,许助理拎着食盒,“晏总。”
“摆在桌上,甜品买了没有?”
“有的。”
等许助理把正餐跟甜品一起摆放完后,凌风徽邀请助理一起吃,许助理拒绝得很爽快,开什么玩笑,他要是再待下去老板指定扣他100工资。
“这是?”凌风徽看着甜品包装上的商标,愣了愣。
晏亦拍拍他的肩膀示意让他坐下吃饭,“你跟之言去吃的那家,见你喜欢就让许助理买这家了。是连锁店。”
凌风徽开心地说:“谢谢焦糖布丁。”他将布巾放在胸前防止汤汁溅射在衣服上,把糖醋排骨往晏亦那边推了推,然后才开始吃饭。
吃饭过程中,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大部分是凌风徽在说拍戏的事,晏亦今天来探班主要是想找他换两件衣服回去,屋内的味道散得差不多,他又开始睡不好觉。
父亲说让他这次直接把凌风徽带回去,以后就带在身边用,他到酒店看见凌风徽翻烂的剧本便熄了这心思,好歹这部剧拍完吧。
“焦糖布丁?”凌风徽等了许久没等到回话,忍不住叫了一声。
晏亦说:“什么?”
凌风徽说:“我刚才说李雨的角色线,我觉得李雨对肖思从一开始的针对,不太正常。很像个小学生想引起别人注意一样。”
什么李雨什么肖思?晏亦疑惑地看着他。
凌风徽看他这样估计是刚才都没听自己说话,便耐心地解释了一遍剧本以及他从字里行间窥探的一些信息。
晏亦对这些不感兴趣,敷衍的嗯了一声。
凌风徽像是没感受到他的敷衍一般,夹了排骨过去给他,自己端着一碗哐哐吃,蟹黄面,好吃,“如果我猜得没错,李雨对肖思是有很复杂的情感的,李雨也很喜欢肖思枪,虽说在决战中拿肖思枪击败肖思,还在尸体上做出嘲讽的动作,但很难不让人觉得是故意的。”
肖思个人视角中遇到过几次李雨都被冷嘲热讽,李雨在他眼里便是狂妄自大的新人,其它的没有了,然而他们之间没有其它交集。
“嗯。”
“算啦。反正我这几天尽快拍,以后就不拍戏了。”
这会儿晏亦才有点反应,“不拍戏了?”
凌风徽放下碗筷,双手交叠放在桌面上,上半身往前倾了倾,“嗯。我觉得焦糖布丁需要我。”
晏亦闻言露出笑意,伸手揉了揉他的耳朵,“算你乖巧。”
“嗯。只在你面前乖。”
晏亦吃饭的动作停滞一瞬,笑着回两句话便安静吃饭了。
只在自己面前乖吗?
能多乖?自己说什么就是什么?
吃完饭晏亦还在思考怎么测试凌风徽的乖巧程度,看见打开浴室门走出来的凌风徽只穿着浴袍,领口大开,露出顺畅的肌肉线条,他靠在沙发上,朝人勾了勾手指,“过来。”
凌风徽头发在里边已经吹干了,这是他的习惯,洗完澡在浴室吹干头发,他慢慢走到晏亦面前,“怎么了?”
“把衣服脱了。”
凌风徽几乎在他话说出口的一瞬间直接扯开了腰带,脱下浴袍,完美无瑕的身体暴露在空气中,他并不觉得害羞,而是十分坦然的站在晏亦面前,“怎么了?”没听到回话,他低头去看晏亦,惊道:“你怎么流鼻血了!”
忙抽出纸巾去帮晏亦擦掉血迹,“你等下,我去拿冰块帮你止血。”
晏亦用纸巾捂住鼻子,耳朵红了一片,懊恼道:“那么听话做什么!让脱就脱!”眼前全是方才‘不经意’撇过的画面,比他先前用手触碰感觉到的尺寸还要壮观。
啊啊啊啊啊啊啊a~
有福气!
不管是谁派来的,反正他一定要把凌风徽变成自己的!
不知身份的棋子,会成为自己手中的棋子。
怎么用,自己说了算。
他有把握,即使凌风徽真的另有企图,他也能扼杀在摇篮中,毕竟,总裁不是白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