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绝色 第11章 第十一章 兔子和白马

最终篮球比赛结果，以季晴川他们队以压倒式优势胜出。

队友都围着季晴川，问她什么时候再来篮球馆。

季晴川连连摆手。

“不了，我只是练练手，平时也不怎么打。”

她朝乔霜歉意地一笑，给她做了一个稍等的手势。

队友的欢呼声响起。

紧接着，乔霜就看见季晴川逃了过来。

“别跑啊，小川。”

“下次带女朋友再来切磋。”

“有缘再见！”

季晴川拉起乔霜，狼狈地冲出了篮球馆。

她安顿好乔霜，自己钻到驾驶座上，扬长而去。

已近黄昏时。

生日这天，就快要过去了。

乔霜在今日，见到了很不一样的季晴川。

偷偷扫过季晴川，即使她汗流浃背，依旧是有着极致的吸引力。

她多想时间过得再慢一点，让她再好好了解季晴川。

说不定还有什么意外之喜。

“天色不早了，回去了吧，明天还要上课。”

“不，我想去安河桥大街A号。”

“好吧。”

季晴川没有多问，驱车停在了一家看起来很气派的私人会所前。

乔霜拽着季晴川进了去，然后刷卡进房门，将季晴川推进了浴室里。

“洗洗你身上的毛。”

一套干净的换洗睡袍甩到了季晴川身上，季晴川伸手接住，关上了门。

这间房很大，里面家居用品一应俱全。

乔霜打开手机，开始回起了Amy的微信。

出师不利，又有意外之喜。

很快，Amy的回复传来：

搞定了？

乔霜：

没，纯纯一个傻子，别想了。

Amy：

那你喜什么？

乔霜：

因为发现了白里白，比较酷帅的一面。

Amy：

小乔乔，我看你是走火入魔了。

乔霜：

我带她到私人会所来了。

Amy：

好期待，等待故事。

乔霜：

我已心如止水。

房门声响，季晴川自浴室走了出来。

宽大的睡衣，好像有点不合身。

“乔霜，这好像不是女士的睡衣啊。”

乔霜轻飘飘地说着：

“这是我爸的睡衣。”

季晴川无语了，但怎么说，有的穿就不错了。

乔霜走近打量着。

“还不错，虽然不合身，但还能穿。”

“先将就穿着，反正歇一晚就走了。”

季晴川抓住了关键词。

“要在这里呆一晚吗？”

乔霜挑眉。

“怎么了，不愿意吗？”

“没有，我得跟巧慧说下。”

季晴川在手机上敲敲打打，留言道：

巧慧，今日乔霜给我过生日，晚上不回寝室了。

如果查寝的话，帮我请个假，跟老师说明情况。

不一会儿，巧慧的消息回复：

季晴川，你今天过生日怎么不告诉我？

季晴川心里一暖，回复道：

安啦，来日方长，下次再一起过。

巧慧那边没有回复了。

就在季晴川在想巧慧是不是生气了之后。

巧慧那边发送来一条信息：

好的。

季晴川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交代好了？”

“嗯。”

季晴川看着乔霜一脸真挚，真挚得乔霜都以为季晴川要表白了。

“乔霜，今天谢谢你。”

“这一天，我很开心。”

“从今以后，我不会那么对你了。”

乔霜低头“嗯”了一声。

季晴川接着说：

“虽然今天我脸上这牙印，给那群男生嘲笑了很久。”

“但今天总体感官，还是快乐的。”

“所以我决定，以后真心待你，不会对你戾气那么重了。”

“因为我是觉得，不管你是否让我丢脸，我能感觉到，你是真心对我好。”

虽然不是乔霜心中所想的对白，但她内心依旧被触动。

“好呀。”

“我送你一首歌吧，我唱给你听。”

“是我特别喜欢的一首歌。”

乔霜拍掌笑道：“好呀，我把音响打开。”

在季晴川好奇的眼神下，乔霜切换了灯，房间立即变成了星空暗景。

茶几上射出一道聚光灯，彩色轮换，气氛有点浪漫。

这时候，乔霜取出遥控器，大屏幕投在了降落下来的幕布上。

“想要唱什么歌，自己点吧。”

季晴川将麦克风攥在手里，抬腿坐在高椅上。

“这首歌，送给我很喜欢的好朋友，乔霜同学。”

“愿我们无论过去多少年，都《别来无恙》。”（注：以下首歌词引用谢霆锋的《别来无恙》）

“一起吃一起喝，一起说说笑笑，或者吵架，就这样一直到老。”

乔霜心中触动，眼中涌起雾气。

舒缓深情的背景音乐响起。

“凌晨和长夜星空，也一样。”

“这里和南极的星星，都会发光。”

.....

“我会永远欣赏你，任何模样。”

“我会永远喜欢你，符合心中的理想和眼光。”

....

“无论哪里我与你相见，别来无恙。”

“没有半路感到迷惘，从来心态都一样。”

“无论事世怎样变，路都会是朝着你存在那一方。”

“是我方向。”

....

季晴川的眼神太过于真挚，真挚得乔霜都会误以为这是她的表白。

她压低了声线，声音显得雌雄模辩，一如季晴川的心思，变幻莫测。

如梦似幻，假如这一切是真的。

假如她说的喜欢，是爱情。

多好。

乔霜偷偷抹去了眼角的泪。

一曲毕，季晴川甩下麦克风凑到乔霜面前。

眨着星星眼。

“怎么样，乔霜，本天才唱得好听吗？”

“嗯，挺好的。”

乔霜轻轻一笑。

“我也想唱一首歌。”

“和你比一比。”

季晴川鼓掌道：“好啊，拭目以待。”

乔霜靠在墙上，正对着大屏幕。

她失神一点。

动感鼓点声响起。（注：以下歌词引用郑秀文的《唉声叹气》）

“床是我床，但你的汗。”

“能令我这世界翻巨浪。”

“沉默脸庞，像隔彼岸。”

“明白你永远拒绝，属于我这个地方。”

.....

“情若太狂，叫你怯慌。”

“然后我要背起这罪状。”

....

“若然让欲念爆了光，明日回忆都会变得肮脏。”

...

“不敢唉声叹气，陪你一起。”

“不敢委屈了我，成为张三李四。”

.....

季晴川听着，只觉得心口闷闷的。

仿佛捕捉到了什么，但好像又什么都没有。

“不想唉声叹气，唯有心死。”

“不想委屈了你，陪我医心理。”

.....

一曲毕，季晴川恍惚中已是泪流满面。

“呦，小狮子你怎么哭了。”

乔霜眼眶也红了，却还是笑着。

季晴川抹去眼泪，惆怅道：

“好悲伤啊。”

“唱得真好听，感觉里面有故事。”

“乔霜，这是你的经历吗？”

季晴川说的三句话，一句句撞击在她的敏感处。

粗鲁地捅破她的脆弱柔软，残忍地破开她的心墙。

让她委屈又难堪。

乔霜用她通红的靓丽双眸，深情款款地望着季晴川，最终却一句话都没说。

季晴川只觉得心被狠狠揪起，乔霜的眼神好像一把利剑，毫不留情地扎进她的心房。

鲜血淋漓。

她讨厌这种感觉，仿佛一切都不受控制，但没有人强逼于她。

“好了，你别难过了。”

“可以和我说说这故事吗？”

“我应该是个比较好的倾听者。”

乔霜沉默了。

季晴川敏感地盯着乔霜的神情，她从她的脸上读出了四个字：

难以启齿。

为什么呢？

在季晴川自动脑补的漫天遐想中，什么狗血的剧情都脑补过了。

什么纯情少女行差踏错，遇到渣男，陷入三角恋中。

求而不得，又陷于自尊心。

最后只能死心的故事。

又或者。

一个经历丰富的女人。

对一个人十分地渴求。

但那个人不鸟她。

还是求而不得。

但季晴川却自乔霜口中，了解到另一个故事：

从前有一只小兔子在游玩时候迷路了，从天而降一匹小白马，救了小兔子。

她们渡过了一段很快乐的小小时光。

后来小兔子的家人来找她了，小兔子只能和小白马分开。

然后，小兔子回到公主堡之后，日日思念，打听到了小白马的踪迹。

她向巫师祈祷，求巫师帮她变成一匹马。

巫师答应了，但要求小兔子用她美丽的声音来换。

小兔子答应了，然后小兔子变成了哑巴。

但她不在乎，她很兴奋喜悦，因为她就快要见到小白马了。

她混入马群，终于找到了心心念念的小白马。

但是小白马变成了瞎子。

....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乔霜，原来是你是讲冷笑话的高手啊！”

季晴川捧腹大笑，又用力锤着床板。

“我不行了，这反差太大了。”

“乔霜，我得考虑要不要远离你一段时间。”

“哈哈哈，我不行了....我迟早笑死在你的嘴里。”

“小兔子，小白马？”

“乔霜你比我还幼稚！”

乔霜抱胸冷冷道。

“季晴川，我看你的另一边脸，也需要对称一下。”

“啊，不要！”

季晴川捂着她的脸颊，哭丧着脸说着。

“不许笑就不笑呗，动不动就威胁别人。”

“好不了几刻钟，友善不到三秒。”

“翻脸比翻书还快。”

“我真是上辈子欠你的，这辈子来还债的。”

乔霜瞪了季晴川一眼，抄起枕头砸向季晴川。

“闭嘴，睡你的觉去。”

“啊，悲伤的故事就这么结束了？”

“你还想怎样？”

“这一点也不悲伤啊，乔霜你是不是耍我玩儿呢。”

乔霜伸手就要过来捏季晴川的耳朵。

“行了，行了，大佬别生气。”

“我马上闭嘴。”

“小川川数着小霜霜睡觉觉了。”

“一只小霜霜，两只小霜霜....”

季晴川数着数着，就很快去梦里见周公去了。

而睡在季晴川身边的乔霜。

一双亮目自月光中，闪烁着动人神色。

“青春和瞎子一起，变成了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