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风轻柔地吹拂着,夜幕下的豪华游艇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缓缓摇曳。整艘游艇灯火通明,甲板上铺着昂贵的地毯,水晶吊灯在夜色中散发着璀璨的光芒。远处的城市灯光与天上的星辰交相辉映,海天之间显得无比辽阔。
温辞站在甲板上,身穿一套深蓝色的高定西装,剪裁得体,勾勒出他修长挺拔的身姿。胸前的一枚白金袖扣在灯光下泛着细微的光芒,低调却不失奢华。
他脖子上的白金项圈更是点睛之笔,精致的设计与他自身的气质完美契合。项圈虽然明显,却没有丝毫突兀,反而让他的气质更显矜贵,就像一位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世家公子,天生便被众星捧月般环绕。
陆宴站在他身旁,身着一套剪裁考究的白色西装,衬衫的领口微微敞开,懒散地倚靠在游艇的栏杆上。他举着一杯红酒,目光随意地扫过游艇上的人群,眼底却透着掩饰不住的冷漠。
不远处,有几位身穿礼服的宾客正缓缓朝他们走来。为首的一位中年男人看上去五十多岁,满脸笑意,手里端着一杯香槟。他走到陆宴面前,微微躬身,语气里满是恭敬和讨好:“陆少,真是荣幸能在这里见到您。您最近的投资项目可谓独具慧眼,连我都忍不住想跟着沾沾光了。”
陆宴只是漫不经心地扫了他一眼,随意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他站在船舷边,手里端着一杯红酒,修长的手指轻轻晃动着杯中的液体,动作优雅得如同一幅画。
“这位是……”那中年男人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温辞身上,眼神里带着明显的探究。
陆宴的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懒散的表情。他偏头看了温辞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语气随意:“我的朋友。”
“哦哦,原来是陆少的朋友。”中年男人连忙露出更大的笑容,目光变得更加热切,“果然气质非凡。”
温辞微微一愣,随即露出一个得体的笑容,礼貌地回应:“您过奖了。”
周围的人闻言纷纷附和,恭维的话语一时间不绝于耳。
“这位少爷跟陆少一样英俊潇洒啊。”
“看着就不像普通人家出身,最近是不是有谁家的回国了?”
温辞心里有些别扭,但面上还是保持着得体的微笑。他转头看了陆宴一眼,发现陆宴只是随意地点了点头,眼神却没半分波澜,甚至连敷衍的兴趣都显得勉强。
就在这时,一个服务生快步走了过来,低声在陆宴耳边说了几句。
陆宴闻言,微微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他转头看向温辞,声音低沉又带着几分随意:“我有点事。”
温辞微微一怔,随即点头,笑着说道:“陆少,您去忙吧,我自己随便逛逛。”
“嗯。”陆宴扫了他一眼,目光在他的脸上停留了片刻,像是在确认他能不能独当一面。然后,他低头整理了一下袖口,随手将手中的酒杯放在旁边的桌子上,转身朝着游艇的另一侧走去。
温辞站在游艇的甲板边,看着周围觥筹交错的人群,心里忍不住有些无聊。就在这时,一位打扮精致的中年女人笑盈盈地走过来,挽住他的胳膊,柔声说道:“这位小少爷,您怎么看起来有些无聊?不如跟我们去玩两局牌,消遣一下?”
温辞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语气礼貌:“玩牌吗?那倒也不错,刚好活动一下。”
女人笑容更深,带着他走向船舱的一侧,一间装饰豪华的休息室。里面坐着几位衣着光鲜的男男女女,他们正围在一张长桌旁打牌,桌面上摆着一叠叠筹码和闪闪发亮的金属物件。
“来,小少爷,这个位置给您留着呢!”女人热情地招呼着,拉着温辞坐下。
温辞扫了一眼牌桌,发现这些人看起来风度翩翩,举手投足间透着上流社会的优雅。他拿起一副牌,随口问道:“规则是?”
“很简单,玩□□,一枚筹码是‘一’,输赢随意。”坐在他对面的男人笑着说道,语气轻松。
“一?”一块吗?温辞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心里暗暗松了口气。他以为这些人出手阔绰,结果没想到玩得还挺平民化。
“那行吧。”他点点头,觉得这不过是消磨时间的小赌局,没什么大不了的。
第一局开始,温辞并没有太在意,只是随意出牌,试探了一下牌桌上的节奏。结果,这一局他居然赢了,还拿到了一些筹码。
旁边的玩家笑着鼓掌:“这位小少爷手气不错啊!”
温辞也微微一笑,继续玩了下去。几局下来,他的手气逐渐下滑,输了不少。等到第五局结束时,他的筹码几乎清零。
“哎呀,小少爷今天手气不太好啊。”刚才那位中年女人笑着说道,语气里透着一丝惋惜。
温辞也跟着笑了笑,摆摆手:“运气不好而已,反正也就是一块一枚的筹码,无伤大雅。”
就在这时,旁边的服务生拿着一张账单走了过来,低声问:“温先生,这是您的账单。”
温辞低头看了一眼,瞬间僵住了。
账单上的数字让他整个人如遭雷劈——五百万。
“等等,这是什么意思?”他抬头看向服务生,试图确认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服务生语气礼貌地解释:“温先生,您刚才输了五百枚筹码,每枚筹码是一万,所以总计五百万。”
温辞大脑一片空白,嘴角抽搐着问道:“你们说的‘一’,是指……一万?”
对面的玩家似乎看出了他的震惊,笑着说道:“当然了,我们这里玩的,都是按国际惯例来算的。”
温辞感觉整个人都快裂开了。
他在心里疯狂咆哮:什么国际惯例?谁家玩牌一枚筹码就一万啊?!这些人疯了吧!
“温先生,请问您现在结账吗?”服务生的声音再次响起,将他从恍惚中拉了回来。
温辞的脑子飞快地转动,试图找到一个解决办法。他强迫自己挤出一抹笑容,拿起手机假装在查余额,心里却已经在骂陆宴了:陆宴!你带我来这种地方也不说清楚!这些人根本不是人,他们是魔鬼吧!
打开手机银行,账户余额明晃晃的只有7864.34元,甚至连一万块都没有。
温辞:……按照一个月2500,他要还500w需要多少年啊?
温辞感觉自己离睡在大街上不远了,耳麦里却突然传来一道懒洋洋又带着几分嘲讽的声音:“小笨蛋,被人做局了都不知道?”
是陆宴!
温辞愣了一下,差点露出破绽,他立刻低头假装整理袖口,压低声音说道:“陆少,我……这是什么情况?”
“还能是什么情况?”陆宴的声音带着轻笑,却隐隐透着一股凉意,“这桌上除了你,其他人全都是一伙的,专门等着你送上门来。”
“……”温辞的脸色微微变了变,心里有些懊恼,“那现在怎么办?”
“别急,接着玩。”陆宴的声音依旧懒散,像是在悠闲地看戏,“按照我的指示来。”
温辞抿了抿唇,虽然心里还有些忐忑,但陆宴那漫不经心的语气似乎带着一种莫名的笃定,让他心里稍稍安定了一些。
“温少爷?”对面的人见他迟迟没有动作,微微挑眉,眼底闪过一丝嘲弄,“怎么了,没信心了?”
“再来一局。”他端起酒杯轻抿一口,掩饰自己的紧张,用自信的语气说道。
“可是您的筹码已经都输完了。”
温辞示意服务员重新拿一盘过来,指着新的筹码,挑眉道:“输完了?”
“哈哈哈,好,不愧是温少爷,就是大气!”
牌局开始,温辞的每一步操作都完全听从陆宴的指示。陆宴的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自信,每一句都精准地指出对手的心理和下一步的策略。
“看着对面那个戴眼镜的,他喜欢虚张声势,下一局他的筹码不会太高。”
“左边那个胖子,他的底牌不强,但他会加注吓你。”
“跟注,稳住。”
“加注,别怂。”
随着陆宴的指挥,温辞的操作越来越熟练。他的表情也从最初的紧张逐渐变得自信,仿佛瞬间变成了一个经验老道的赌徒。
最后一局,温辞几乎将所有筹码都压了上去。
对手的表情开始发生微妙的变化,有人犹豫,有人咬牙加注,但更多人选择了弃牌。
“别露怯,给他们点压迫感。”陆宴在耳麦里淡淡地说道。
温辞微微扬起嘴角,露出一抹从容的笑容。他的指尖轻轻叩着桌面,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压迫感:“还有谁要跟?”
最终,只剩下两个人选择继续对赌。
牌局结束时,温辞翻开自己的底牌,果然是一手王炸。他赢了。
整个赌桌瞬间爆发出一阵低低的惊呼。
“卧槽……这运气也太好了吧?”
“看来今天要改称您为赌神了,温少爷。”
温辞礼貌地笑了笑,将筹码收回,心里却已经松了一口气。他对耳麦里的陆宴低声说道:“陆少,刚刚谢谢你……”
“你还欠着我呢。”陆宴懒洋洋地说道,语气里却透着几分愉悦。
温辞正想开口,陆宴却已经挂断了通讯。
私密包房内,陆宴把手机里的监控画面关掉,同时调整成了静音,他站起身来,微微挺直身姿,语气带着几分礼貌,却没有多余的恭维,“小叔。”
陆深一身深灰色的手工定制西装,剪裁得体得几乎无可挑剔,胸前别着一枚低调的银色徽章,那是代表特殊身份的标志。眉眼深邃如雕刻,每一个动作都透着无声的威严与压迫感。
陆深的脚步稳健,走到陆宴身边,目光微微下沉,似乎在打量着他:“宴会还不错。”
“承蒙夸奖。”陆宴淡笑了一声,但眉眼间的轻佻却少了几分,变得更为克制。
陆深是陆宴父亲的亲弟弟,比陆宴年长十几岁,却始终未婚,性格冷峻低调。他不仅在陆家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同时还担任着某个秘密部门的核心要职,据说手里掌控着令人无法想象的资源与权力。
“你最近潇洒。”小叔微微抬了抬眉,语气中带着点若有若无的揶揄,“身边的人倒是挺多。”
“都是些消遣。”陆宴淡淡地笑了笑。
“既然是消遣,就看好。”陆深语气平淡,却仿佛带着某种提醒,“别忘了,你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陆宴眯了眯眼,低声回应:“小叔,我的事,从来不需要别人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