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干嘛?我跟你说,要是敢讲出去你就完了!”申清咬牙切齿的回道。
另一边的许年沉默的看着自己腿上还青一块紫一块的痕迹,嘴角同样抽搐:“呵,哪敢啊,你相好打人还挺疼的,那些人一看就是专业训练过的打手。”
许年说着说着就回忆起当时的场景,当时他跌跌撞撞的从申清家里跑出去,跑到街上停了下来,心里一阵一阵的空虚,冷静了一会想要找个地方落脚,可不知道从哪冲出来几个人那是上来就打,一拳又一拳的落在他的身上。
他还记得那群人打他之前和一个人通了电话,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如果没错,那应该就是傅怀枝。
“傅小姐,这个人被我们围住了,请问是要出手?请指示。”
那边嗯了一声就挂断了电话,然后狂风骤雨般的拳头就落下来了,幸好那群人还不算太莽,没有往死里打,只是点到即止就立即散去了。
那时候许年摇摇晃晃站起来才发现被他们围起来的这个地方还是个监控死角。
“挺疼的是什么意思?很严重吗?”申清抓到敏锐词。
“那你觉得呢,我的好妹妹。”许年给她拍了一张自己伤口的照片,触目惊心。
申清有点不敢相信,傅怀枝明明跟她说过下手不重的。
…
申清沉默了一会:“所以你这次发信息过来是为了什么?”
“没什么。”另一边的许年无所谓的笑了笑,敲了几行字又发了过去:“就是觉得空虚了,又不知道跟谁说,想来想去竟然就只有你。”
“想想也真是太好笑了。”
许年这话说的漫不经心,可听起来却悲凉。
“晚怜姐姐呢?”
“她?暗自神伤呢,她本来就不想妈和那个男人分开,死脑筋一个,我才懒得和她说,实在是太无趣的要死。”许年抬起眼眸,目光恻恻。
申清不知道说些什么,她是独生子女,从小也不知道有兄弟姐妹是什么感觉,于是申清岔开了话题:“听姑姑说,你要去支教了?”
“这都告诉你了?果然女人就是多嘴。”许年呵了一声,又打出几句话。
“老头他老人家想我去镀层金回来好名正言顺的进入申家工作,这一点我知道,好像支教回来我就会多出某种美好品德好让他宽心。”
“那你自己呢?你自己想去吗?”申清问道。
“转换一下心情吧,最近发生了太多事情了,就当是增长一下眼界。”
申清默然良久,才又回道:“爷爷他看重你才会让你去支教磨练。”
许年打字的手一顿。
申清说得对,他作了那么多努力,踢开自己那个名义上没用的父亲,只为了把姓氏从许改为申,甚至还想把手伸向和自己毫无血缘关系的申清身上,想要亲上加亲,牢牢抓住申家这座靠山,现在那老头也终于开始对自己有了寄予的希望。
一切都在好转,可为什么,为什么他还是感觉那么空虚。
如临深渊,如坠冰窟的空虚。
“我很抱歉,当时的事。”
许年发来消息,少见的严肃。
他是在指当初对自己不怀好意的事情吗?
还没等申清想更多,许年就继续发来了消息。
“我已经被打了一顿了,当然,如果你还是觉得不解气的话,那就过来再打我一顿,或者…骂我一顿也行,我都无所谓。”
申清沉默良久,她确实挺想把许年打一顿的,但傅怀枝已经替她打过了,所以就免了吧,仔细想想他也没占到什么便宜,打是没少挨。
“算了吧,我不跟你计较了。”
申清如此说着,那边倒还真的发来了一个“感谢高抬贵手”的表情包。
申清看了眼时间:“那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许年默不作声,申清以为他没有什么话好说了,就准备放下手机,可偶然一撇却让申清放手机的动作一顿。
“那男人…也就是你前姑父,最近有点不对劲,你和我都最好多注意一点。”
“什么意思。”申清连忙打消息过去。
“字面意思。”许年发完这句话之后,就没有了回音。
申清有不安的放下手机,姑父现在已经和姑姑离了婚,他那些资产大半也已经全部转移回申家的名下,那个女医生也已经认罪,一切都已经平静下来了。
不对劲?许年这句话到底什么意思?
申清想了整整一天,吃饭也心不在焉,柳叔看出什么,问她她也不说。
傅怀枝只是偶尔发信息过来,她只要一和申清分开就有很多的事情要处理,忙的不可开交,申清往往回了她信息之后过了很久傅怀枝才回信息过来。
申清在一天又一天的时间淡化下逐渐忘记许年说的话,她开始逐渐变得焦虑起来。
新的学期要开始了。
开学前一天晚上,柳叔就开始收拾要带去学校的物料,书,资料,工具,因为是外宿,所以免去了很多繁琐的东西,像内宿的学生通常需要更多的时间来整理,衣服这些就占去一大半时间。
但学校内宿的学生不多,大多都是专车接送,或者步行几步就到家的人,毕竟这是一所贵族学校。
开学的第一个早上,申清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从床上爬起来,刷牙洗脸,吃早餐,跟从前一样按部就班的去上学。
路上申清就已经碰见了很多熟面孔,他们无不例外,满脸都写着“高兴”。
到了校门口,申清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拖着灌了铅一样沉重的双腿下了车,在柳叔希冀的目光下穿过拥挤的人潮,迈上楼梯走向了熟悉的课室。
可还没等她走进课室,就发现走廊里站满了人。
申清随便揪了一个同学问:“这是干嘛?大家怎么不进课室啊?”
那同学表情凝重:“班长在抓人。”
“啊?什么抓人?!抓什么人?!”申清凑的更近,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同学瘪了瘪嘴:“不是动词的抓!班长在抓那些试卷和资料一个都没有动的人,完成度超过百分之五十才能进去。”
申清哑然:“班主任和科任老师授意的?”
“不是。”那同学摇摇头:“班长自己有权利这样做,一直都是这样的啊,从高一就开始了,新学期开始第一天班长都这样检查。”
随着,同学上下打量了一眼申清:“哦,是你啊,你上个学期才来,确实是不知道。”
申清眨了眨眼,无言以对。
等等——
那不对啊。
申清忽然意识到什么,那自己那两个吻算什么,被傅怀枝用吻换剩下没写完的试卷的时候,她都已经写过一半了!
傅怀枝她明明知道,她自己就是制定这规则的人…
好啊。
申清啧了一声,又被她白白占到便宜。
申清排着队慢慢的走过去,前面大概有三分之一的人都被迫踢了出来在走廊上等待科任老师发落,看着他们在走廊里补作业的身影,申清只觉得莫名庆幸。
不过!
等轮到申清的时候,她还是瞪了傅怀枝一眼,才不情不愿的掏出了试卷和作业给她检查,上面甚至还有当时傅怀枝给她划掉不需要做的题的笔痕。
傅怀枝嗯了一声,慢条斯理的拿起试卷,眼睛却是直勾勾的看着申清,看的她脸热才停止。
“可以了,进去。”
得到允许,申清收起东西头也不回的进了课室,课室里,吴湖已经先她一步坐在了座位上,一个多月不见的两人立即熟络起来,谈天说地。
吴湖打开了一盒纯牛奶,抿了几口:“你寒假过的怎么样?”
申清摆摆手:“不怎么样。回老家了。”
吴湖有些激动:“我也回了一趟老家,过年的时候就磕磕瓜子,整天躺着,老家山清水秀的,挺适合躺平的,就是一群不知道哪个亲戚的小屁孩天天来烦我,真是的。”
申清笑了笑:“那你的寒假生活比我自在多了。”
“怎么说?”吴湖凑近。
“就是…就是…”申清有点为难,那破事一时半会,一句两句也讲不明白,家丑也没什么好说的。
吴湖蹙眉,作了一个停止的手势:“我懂了,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说不出就别说了。”
“还是你善解人意。”申清无可奈何的摇摇头:“一想到又又要每天早起晚归,我就郁闷。”
吴湖拉好椅子坐了下来:“这有什么办法呢?学习还是得学习,我们又不是班长那种学神,全方位无死角的强,我要是班长,我天天摆烂。”
申清也拉了椅子坐下,随口问道:“第一节课是什么?”
吴湖昨晚看了一眼发的课程表,印象有点模糊:“不太记得了,但第一天通常班主任先讲话,讲完之后嘛…好像是数学课。”
申清听完两眼一黑:“那我现在就躺平好了。”
“诶,捧油~振作起来啊!”吴湖比了个加油的手势。
“讲够了吗?”傅怀枝冷冷的声音从门口传过来,申清这才发现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所有人都检查完了。
对不起,更新晚了?(?'?'? )???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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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新学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