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同人文·墨兰传 第81章 不欢而散的聚会

如兰的回门宴办的很热闹，里外开了二十桌，来了许多亲朋好友，华兰夫妻与墨兰夫妻自不必说，连康姨妈也来了。

老太太见到康姨妈后，脸色十分不悦，席间冷冷盯着大娘子，只把大娘子窘得低头不语。

康姨妈则坐在大娘子身旁，依旧是一副温婉玲珑的模样。

饭后，老太太和大娘子拉着如兰，问了几句婚后可好后，几个姐妹便自行离去说话吃茶了。

墨兰和如兰分别回了自己屋子，华兰嫁的早，盛家来汴京后就没她的屋子，便去了明兰的暮苍斋和她说说话。

如兰看着正在搬动的陶然馆，很有些伤感，她知道母亲正在寿安堂陪祖母，暂时不便过去，便也到暮苍斋找大姐姐和明兰。

墨兰出嫁后，山月居就被陆陆续续搬空，只留个小丫头看管打扫，曾经欢声笑语的闺阁，早已人去楼空。

因此她在山月居只打了个转，就去了隔壁的林栖阁，与林小娘说了好一会话后，也慢悠悠地到了暮苍斋。

明兰和华兰、如兰聊了许久，见墨兰也进来了，想起她和如兰向来不对付，顿时一阵心惊肉跳，但也只得硬着头皮叫丹橘奉茶。

她担心墨兰和如兰见面就吵，但墨兰性格处事早就不同昔日，何况近来受小秦氏点拨，讲究“贵妇体面”，更不会轻易开口。

从墨兰玉清观事发到如兰嫁给文言敬，中间经历了许多世事变迁，如兰和墨兰的关系也一度改善，但随着墨兰地位日渐稳固，两人关系又迅速回落。

如兰出嫁前，墨兰那句“姐妹里最不中用的”评价，更让她耿耿于怀，因此一见墨兰便如斗鸡一般，想和大她吵一架。

但墨兰进屋后却一声不吭，让她找不到借口，只得闷闷坐下。

几个姐妹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没人吵架虽然是好事，但这种沉闷也让人不舒服。

还是华兰先打破了沉默，和墨兰说起了话：如儿成亲那天，府里好生热闹，四妹妹怎么没来，真是可惜了！

墨兰轻轻嗑着瓜子，脸色十分平静：这可怨不得我，家中有些事儿，有个通房要生了，六郎去了盛家，我就不好走开，总得留个人吧！

如兰一听梁晗的后院有了孩子，顿时兴致勃勃问道：是男是女？

墨兰微笑着呷了一口茶，慢悠悠道：是个闺女。

如兰呼了一口气，一脸失望的样子，她真希望墨兰后院多几个庶子。

墨兰放下茶盏，慢条斯理的拿帕子碰了碰嘴角：后院妇人总少不了恩怨纠葛，生产又是妇人的鬼门关，若不亲自坐镇，总是放心不下，两位妹妹以后若遇上了此类事，当多多照顾她们。

如兰心中不快，立刻反唇相讥：四姐姐说笑了，我和敬哥哥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绝不会有什么妾室庶子，更不会像旁人那般，妾室茶喝了一杯又一杯！

墨兰眼神闪烁，捂着嘴笑道：嗯，五妹妹说对的，说得对！

如兰一怔，不明白墨兰为何赞同自己，一瞥眼见华兰粉面含霜，一脸愤恨地瞪着自己，才意识到说错话了！

墨兰后院只有春小娘一个妾室，其他都是通房，因此只喝过一杯妾室茶。

反而华兰被婆母塞了一堆小娘，妾室茶喝个不停，如兰这话是当面嘲讽！

如兰知道闯了祸，正要站起来要向华兰道歉，却被华兰一记眼刀压了回去，跟着就听到大姐姐喝道：你给我闭嘴！

明兰颇为苦恼，婚前最后一次姐妹聚会，因墨兰和如兰闹得不欢而散，总算有华兰大姐姐压场，墨兰也自重身份，没有和如兰撕扯起来。

华兰此番回盛家，除了看望母亲和妹妹外，最主要的目的还是找墨兰兑现承诺：说好了帮我对付恶婆婆，都多久了还没动静？你连顾廷烨都能摆平，难道对付不了那老虔婆？

但墨兰是个现实主义者，她有办法对付华兰的婆母，也确实想通过华兰，巩固与长柏的关系。

但摆平顾廷烨以后，她意识到凭现在的人脉和手腕，完全可以和长柏直接对接，不需要通过华兰搭桥。

既然华兰对她的价值一落千丈，那耗费人脉资源帮她对付婆母，就需要认真斟酌了：帮是可以帮，但人情账算清楚，只是葳蕤轩出面，可请不动我盛墨兰！

可华兰等人并不知道墨兰的算盘，因此又一次催上了，而墨兰也不能把“需祖母、父亲或二哥出面”这种话说说出来。

因此她干脆退一步，将人情送给林小娘，这次去林栖阁，就是告诉林小娘待会如何做戏。

如兰被华兰喝止后，四兰在暮苍斋互不搭理，只是闷头喝茶，好在没多久房妈妈就来传话，叫她们去寿安堂。

自那日墨兰回娘家帮忙摆平顾二后，寿安堂对林噙霜就再也不是禁地，已经来了好几回，可每次都是来抽成，尽惹老太太生气。

今次她不请自来，居然是帮华兰说话，算是破天荒之举了。

大娘子远远瞧林小娘走了进来，只见她穿一件湖蓝色蔷薇暗纹纱袄子，头发梳的整整齐齐，斜插着一枝白玉花钗。

大娘子有些不习惯这样的林噙霜，总记得当初她打扮妖艳，溜着头发，费尽心机和自己争夺主君的样子。

林小娘多久没和自己争了？

好像自墨兰出嫁后，她就很少溜着头发，也不再缠着盛紘；等墨兰生了梁六嫡长子后，林噙霜就再没溜过头发，打扮也是往素净的路子走。

林小娘向老太太行了一礼，又向大娘子行了半礼，自顾自地就选几个兰的上首坐了。

按礼法林噙霜是半奴半主，既是几个小姐的长辈，也是几个小姐的奴婢，就算想坐上首，除了墨兰无需客套外，对其他几个兰都要告罪谦让一番。

但她没打任何招呼，坦然选了位置坐下，对着墨兰抱怨似炫耀：墨儿，外面都说你如何如何贤惠，如何如何能耐，我看都是胡吹一气，不然你大姐姐被那老虔婆欺负，你怎么也不管管？

墨兰忙起身赔罪：阿娘教训的是！大姐姐这事，我一直在想办法，已经有些眉目了！

林噙霜哼了一声：我不听这些，当着你祖母，当着你嫡母，当着我，当着你一众姐姐妹妹，给个准确日子！

华兰听了这话，心中砰砰乱跳，大娘子与如兰虽恼恨林噙霜肆无忌惮，但这次是帮着华兰出头，心中也是十分欣喜。

唯独老太太和明兰神情复杂，一言不发地看着林小娘表演。

墨兰看了看众人，眼光落到林小娘身上，躬身道：阿娘，女儿虽然不肖，也不敢当着一众长辈说谎！我今天就打个包票，十天半月之内必见分晓！

大娘子激动地站起身来：墨兰，你当真有办法吗？

墨兰神色如常：她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试试看嘛！

大娘子忙谢过林噙霜，华兰起身对着林小娘福了一福：多谢林姨娘帮忙，多谢四妹妹出手。

如兰也连忙跟着起身道谢，明兰虽事不关己，却不能干坐着，只好学着几个姐姐，也去谢过林氏母女。

半天没说话的老太太插了一句：墨兰的手段，我自然信得过，可华儿在京城好名声来之不易，她婆母固然要对付，可华儿的名声……

墨兰忙对盛老太太道：祖母见教的是，孙女一直犹豫，也是投鼠忌器，因此还需大姐姐配合一番。

华兰忙追问道：四妹妹要我做什么？

墨兰面露难色：什么也不用，只是要委屈大姐姐，让那老婆子当众骂你一顿，剩下的只管交给妹妹！

华兰听了，却一脸喜色：这算什么难事？那死老婆子哪天不骂我了，我坐着不动她也要挑刺！好，这次我让她当众骂个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