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是知道的,人心难测,只不过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才会明白这句话指的是所有人,例外吗?太少太难了。
新的视频是下午的时候登上顶的,是马悦月和范繁年多年前的聊天记录,那个时候的马悦月还是个对范繁陷得深的小女孩,字里行间都是对范繁的爱慕,是以截图的形式发出来的,第三人称,口吻是范繁的某任女朋友,来吐槽马悦月的小三身份,不过多时,另一段视频发出,是昨晚范繁进马悦月单元楼的背影。
网上众说风云,也不难想象,在这个被网络带着跑的信息时代,大多是对马悦月的批判,骂的多难听的都有。一时间,马悦月被推上了舆论的高地,更有甚者,整理了马悦月的全部“黑历史”,这些黑历史捕风捉影,大多是无稽之谈,却被网上的人们无限放大,自以为他们“言论自由”,对于真实性一点兴趣都没有。
范繁是在她们与公司视频会议结束的时候,敲响马悦月的门的,白浅甚至觉得有有些可笑,范繁似乎这么多年白认识马悦月了,怎么会觉得马悦月会吃回头草,还是他这种烂草。
“堂堂知名经纪人,怎么会这么执着于炒恋情?”
“月月,我们不是说好一起创建自己的品牌吗?现在资金也有了,人脉也——”
“是有马悦月这个人脉了吧,你的蠢心思能不能不要这么明显!”白浅都被气笑了,好歹也是这娱乐圈混的人,怎么会觉得自己现在是在进行一些纯爱的表白呢,是真把马悦月当傻子吗?
“照片、视频、聊天记录都是你发出去的吧。”马悦月说了今晚的第一句话
“你不用想了,你还不配出现在有关我的新闻里”
范繁发出了一声嗤笑,像是脱下了皇帝的外套。“你真以为你下现在除了承认我,还有什么能堵住网友的嘴吗,能让你定档的电影不受影响吗?”
马悦月穿着家居服超范繁走去,脸上没什么表情,甚至眼神冰冷,像是审判人间的女王,
’啪‘
利落的一巴掌落在范繁脸上
”滚“
心里龌龊狭隘的人总会以一些搬不到台面的手段来达到目的,事实上,那些手段就和你小时候要离家出走一样可笑。
电影导演在自己的中国社交账号发出了一条动态“The queen never cares about the muddy hem of her skirt”(“女王从不在意裙角的泥泞”)
白浅看到这条动态的时候,马悦月正握着手机,屏幕被按亮,界面显示是电话簿,备注名是导演,又因为迟迟没有拨出,屏幕又自然熄灭。就这样反反复复,蜷缩在沙发上像个被丢弃的机器人。白浅都要忍不住想,这网络暴力就是厉害,都能给那么傲娇的马悦月整这么颓废。
白浅把页面截了个图给马悦月发了过去,看到人手指在手机上滑动,才安心的走回了自己房间。
两天后,某平台年末晚会,丞鑫同样需要出席,提前一天从剧组赶回北京。到家的时候,白浅正在帮他打扫很久没有人在的屋子,丞鑫带着外面回来的寒气从背后抱住人
“好想你”
“饿吗?想吃什么吗”
丞鑫被这人气笑,埋在人脖子里,温热的气息吐在白浅颈间,让人发痒。
“饿”
“那想吃什么”
丞鑫把人转过来,吻了上去
“吃你”
白浅自知理亏,她本来都想好要说‘我也想你’来着,话到嘴边就是没说出口。现在只能顺着丞鑫,在人怀里乖乖的回应着丞鑫的吻,丞鑫感受到回应,肆无忌惮的探进去,追着躲无可躲的软舌不放
“月月怎么样?有受到影响吗?”丞鑫给怀里漏出上半身一心和马悦月发消息的白浅往上盖了盖被子。
“你还不了解她吗?强得很。”
是的。马悦月发消息就是和白浅说明天的晚会她会去的,至于为什么要和白浅说呢?不过是在肯定自己罢了,她也只是个备受宠爱长大,刚刚26的小屁孩罢了。放下手机的白浅突然想到了什么,犹犹豫豫的开口
“丞鑫。范繁威胁不到她的”
“恩”
“但是,她不能就这样算了....她太要强了,她该多难过啊”
“浅浅,一个人站在多高的位置,多高的身份,总会背负一些不可控的负重,这些也是成长的必需品,她的内核足够强大,这点事影响不到她的”
影响不到吗?白浅脑中又浮现了她那天一个人在沙发上不知所措的样子。
“我知道..但我不想看她受委屈...我们帮帮她吧”
“怎么帮?”
白浅不吭声了,丞鑫都以为她放弃思考这件事了,她才又慢吞吞的开口
“你和她官宣吧”
好一阵,两个人都没吭声,白浅在人怀里翻了个身撞上那人盯着自己的眼睛。
“对不起...也不只是因为觉得她委屈,她一旦有这个话头被这个圈里知道,总会有拿这个讽刺或者贬低她的”
“我也知道成名总是少不了这些,但是是马悦月诶,我不想她...”
“然后你就要牺牲我来成全她?”
“什么叫牺牲你啊,你和她一直有绯闻,现在官宣大家也不会说什么,而且我这,你放心,我不会介意的,我——”
“我介意,不同意!”丞鑫皱着眉,凶巴巴的,说完就转了个身,背对着白浅没再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