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蹲在门口喝粥,粥喝了一半,祁谦裴就寻过来了,说是人找到了。
离歌与南庭若对视一眼,放下碗:“与公孙珩一起的可有个姑娘?”
祁谦裴正要说,没想到离歌已经知道了。
离歌往自己帐子里走,沈旻亦正端坐在内,离歌进门就道:“派出去的人已找到令妹,我这就去将人带回来。你且在此等等。”
沈旻亦对她躬身行礼,:“还望将军别叫人知晓她的身份。”
离歌应声,出了门士兵正好牵马过来,南庭若骑在另一匹马上等她,离歌翻身上马,:“你今天为何这么积极?”
南庭若牵着缰绳,挑眉含笑:“有热闹我怎好不去瞧瞧。”
“我就知道”离歌无奈。
两人驾马与祁谦裴到了地方,别说离歌,就连南庭若也有些惊讶。
离歌皱眉站在门口,心头一梗,难以置信:“人在这儿?"
祁谦裴接话:“是,将军放心,这个青楼已被我们围得水泄不通。”
放心,她已经想骂娘了。
偏南庭若还在一旁煽风点火:“哟,公孙公子还真会选地方。”
离歌一把抢过他的扇子,给自己扇着,冲他示意:"你先进去。”
南庭若摊开手,没所谓的耸了耸肩,迈开步子先行进去。
迎面扑来脂粉混着浓烈酒气的味道熏得离歌不由得捂住了鼻子。
里面一堆穿得清凉的舞姬和宿醉的客人,更有的舞姬只穿了个肚兜,漏出一半花白的胸脯,朝离歌方向走来,离歌不由得老脸一红,只听那个舞姬道:“这位大人究竟要寻什么人,将我们这里围了这么久我们做生意不容易的呀。”
说着就往离歌身上靠,离歌下意识就往南庭若背后躲,就在那人要靠住她的那一刻,一双修长的手伸出来扶住了那名舞姬,将两人隔开了。
下一刻南庭若那张温柔好看的脸出现在舞姬视线中:“我们接了人就走。”
说罢抬眼环顾四周盯着他们的人:“诸位不要惊慌。”
他让离歌先上去,他先在楼下安抚一下他们的情绪。
离歌刚刚上楼就听见一阵争吵。
是张允之的声音,离歌倒是甚少见他如此气急败坏,:“不要以为我不敢动你。要是在江北,小爷我不揍得你叫爷爷我就不信张。”
对面的人一脸不屑地冷哼道:“你也知道这不是江北,就是在江北你动我一个试试,看我不叫你掉层皮。”
张允之摩拳擦掌,恨得牙齿咯咯作响,手握成拳朝他走去,公孙珩压根不怕:“来来来,今天你倒是动我一个试试。”
眼看张允之就要冲上去,几个士兵赶紧将他拉住:“放开我,今天我非得揍他。”
离歌上来时就看到这样一幕,她赶紧出声阻止,张允之闻声回头,停下了动作,一脸吃瘪的模样。
离歌走上前来,士兵们抱拳行礼,房内站着一男一女,是公孙珩无疑。
他看到离歌冷哼一声,转过背去,拉着旁边的姑娘低声商量着什么。
南庭若打点好楼下上来,倚着门框靠在门口,喊了声“阿珩”,公孙珩闻声抬头,看到门口那熟悉的面孔后,脸色变得十分精彩,惊讶疑惑还有些许讨厌和欢喜,嘴巴像是被谁堵住了,好半天才叫出一声“老师”。
离歌没想到他们居然认识,带着询问的眼神看向南庭若,他解释道:“我曾在鹿鸣书院做过一年的先生,负责他们的策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