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心里,世上最动听的琴声来自母亲与十代目——smoking bomb
狱寺隼人的目光中滑过思念:“是离别,最后一次见她,也是弹得这首曲子。”
纲吉语调柔和:“是谁?”
狱寺隼人面露犹豫,还是回答道:“是我的母亲,我其实并不是很多人以为的正室所出,我和老姐是异母姐弟,我的生母曾是一名钢琴家,不过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她生前很喜欢肖邦,尤其喜欢《离别曲》,她说,这是肖邦所有的作品中最为优美的。”
私生子的身份在黑手党的世界是被鄙夷的,远远不如婚生子,狱寺被正室收养后,再表达出对卑微情妇生母的思念,在他人看来可谓不知好歹。
所以他述说这些话语时是低着头的,但他希望对自己的首领坦诚,无论首领想知道什么,他都会说的。
“那不是很好吗?即使她离开了你,只要听到离别,就还能想起她。”
狱寺抬起头,在十世的眼中看到无法用言语描述的温情。
纲吉单手支着下巴:“我每次吃到奶油意面的时候,也会想念妈妈做的饭菜,继而无比思念她,思念母亲是人之常情吧。”
如果说狱寺隼人信仰神的话,那个神一定就是沢田纲吉了。
之后一切如常,纲吉依然努力搞钱,而九世也出现在视频里,在他的支持下,纲吉成功在继承仪式前,就得到了足以坐稳首领位置的东西——整个家族的财务管理权。
顺带一提,从这份权力开始过渡到他手里,到他成功接收所有,彭格列的财务漏洞已经被堵了大半,财政转好,家族年收益从即将跌到百亿以下,变成了年收益200亿,直接翻一倍,这业务翻倍是大家亲眼看着十世带属下干出来的,实打实的能力比钢板还硬。
在此期间,纲吉收拢的势力也越来越多,许多人向他下跪,宣誓效忠,其中不乏令许多里世界大佬头疼的刺头、叛逆份子、狠角色,这些势力都够他重新拉个家族出来了!
视频中的九世还不知道十世以后能做到更好,但他也已经是一副恨不得立刻把人扔首领座椅上的样子了。
空间里的所有人都能理解九世的心情。
十世有人品,有能力,对长辈尊敬礼貌但不失原则,对属□□贴而不失威严,还是个颇有大局观的实干派,在这一段视频里,他的大部分时间都在工作,兢兢业业,绝不偷懒。
某日,九世邀请十世共进晚餐,十世应约而来,过了一阵,Xanxus也出现在视频中,十世惊讶一瞬,又很快变得平静起来。
Xanxus紧紧皱眉,毫不客气的举枪对准他:“怎么回事,这小子怎么在这!”
九世有些歉意的看着十世,说道:“Xanxus,这是纲吉君,他昨日和我说过希望提升瓦利亚明年的预算,我想应该让你们见面聊聊。”
十世顺着九世的话,对Xanxus礼貌的叫道:“Xanxus叔叔。”
九世是他舅爷爷,Xanxus可不就是叔叔么。
瓦利亚的雄狮拉开保险栓:“再这么叫就宰了你!”
九世无奈地叫道:“Xanxus!”
“没事。”十世灵敏地躲开子弹,又对Xanxus笑笑:“那我还是叫你Xanxus吧。”
那笑带着尴尬讨好的意味,看得出是很努力的给九世面子了。
Xanxus冰冷的看着他,嘲讽一笑:“提升预算?你想用钱收买老子?还是通过掐财务来控制瓦利亚,就像你对付其他老家伙一样?”
十世咳了一声,好声好气:“别这么说嘛,瓦利亚不是宣称你们依然是九世的部队吗?我只负责给钱,不插手你们的管理,这点我可以给你保证。”
他就是想通过塞钱的方式表示对瓦利亚的看重与友善,让九世少点为难。
视频里的Xanxus冷哼一声,坐下了。
看到这,空间中的九世也拿手帕擦汗:“难为纲吉君了,夹在家族和我之间,Xanxus又是这样的脾气,他一定很难做。”
听到身后不屑的“嘁”,九世一顿,这一刻真是把人重新冻起来的心思都有了,他看奈奈那边一眼,见纲吉的母亲依然开心的看着视频里的儿子,心中松了口气。
谁家孩子不是宝贝啊,视频直接在纲吉君的妈妈面前播放Xanxus给纲吉君甩脸子的画面,他真担心过奈奈的态度。
幸好奈奈目前为止最常见的反应就是“我家纲君真棒”。
Xanxus在整顿饭都表现得态度很差,他没有和沢田纲吉说一句话,九世不得不主动找话题,而十世接下话题,和他聊国际政治,聊家族经营、人事调动,聊哪个新晋成员有些冒失但很努力。
十世似乎对家族的每个人都有所了解,叫得出他们的名字,知道他们适合怎样的工作。
那是Xanxus做不到的部分,他并不是沢田纲吉那样“亲民”的领导。
视频中的他鲜红眼睛转动,落在沢田纲吉的身上,看他露出真诚美好的笑容,用那种非常舒服的语调说话。
空间里的Xanxus握紧拳头,他很清楚视频里的自己看沢田纲吉那个大垃圾的眼中藏着古怪而热烈的暗火,联想起蓝波.波维诺闯首领卧室时,那个更大的沢田纲吉身上披着的睡袍样式,他的拳突兀松开。
他又嘁了一声。
九世还以为他仍在表达不满呢,他想:这熊孩子。
狱寺隼人的生日在9月9日,炎热的夏日,在这一天的下午,结束工作后的他推开办公室大门,就看到十世穿着飞行员夹克,牛仔裤和运动板鞋,抱着两个头盔对他微笑,昔日瘦弱的少年已在不知不觉间长出如此高挑俊秀的风貌。
“隼人,要一起去兜风吗?”
狱寺隼人脸都红了,他努力提高嗓门回道:“十、十代目!是的!我愿意!”
十世将头盔扔过来,狱寺隼人接住,被领到地下停车库,里面停放了两排豪车,而在车道正中是一辆风格狂野的黑色机车,线条狰狞得像一头金属异形。
十世跨上机车,发动引擎,狱寺坐在他身后,才坐稳,就被拉起两只手绕到纲吉的腰上。
晕死都快晕了!
随着车道前方的大门打开,以火焰为推动力的机车载着他们一同冲进夜色,烈烈夜风呼啸着掠过他们的脸颊,挡风镜遮住寒冷,留下机车下方的繁华都市。
这辆专门为十世研发的火焰机车具备在空中飞行的能力,但需要很精密的火焰控制力,否则说不定会把零件烧坏,目前只有纲吉能骑着到处跑。
沢田纲吉带着狱寺隼人去探望了母亲的墓,并在墓碑前放上一束康乃馨。
等回去的时候,狱寺隼人已经能搂上首领的腰,靠着他的背,在初秋的夜晚感受无比的安心和宁静了。
机车飞过了山脊、河流、大桥,机车把手上燃烧着靛色的雾之火焰,也不知道储存在其中的火是谁给的,却完美地让路人和监视天空的卫星都忽视了他们的存在。
十世将岚守送回住处,他们在阳台上一起分享了一个四寸的奶油蛋糕,喝着啤酒,禁烟令暂时解除,他们一起点了味道浅淡的香烟,靠着阳台栏杆谈天说地。
炎炎夏日,楼下的花坛里有虫鸣,伴着夜风像一支迟来的歌,唱出狱寺隼人不再灰暗的青春时光。
等狱寺隼人醉到靠着栏杆闭上眼睛,十世将夹克盖他身上,将人打横抱起送回了床上,替他脱了鞋子,盖好被子,收拾好一地啤酒罐和烟头。
离去前,他看着落地窗旁的钢琴,沉默一阵,从怀中拿出一张光碟,放在托琴谱的横隔上,打开琴盖坐下,修长白皙的手指落在琴键上。
十世生疏的弹奏着李斯特的《爱之梦》,在弹错一个音后,他摇摇头。
“果然不行呢。”
他轻轻关门离去。
而视频中的狱寺隼人在此时睁开眼睛,他缓缓从床上坐起,走进客厅,看着钢琴上的光碟,封面上是一行英文字母。
《So Deep Is The Night》。
夜已深。
随着光碟被电脑读取,《离别曲》的旋律流淌而出,女高音如泣如诉的歌唱着。
“So deep is the night
夜已深
No more tonight
活在当下 好似只有今夜
No friendly star
没有友善的群星
To guide me with it\'s light
指引我前行
He stole my heart
他偷走了我的心
Silence lets my love shall be returning
默默守候终会赢得爱情归
From a world far apart
从那遥远之地重回我身边
So deep is the night
夜已深
The lonlely night
寂寞之夜
Heartbroken wings
借着破碎的羽翼
My love is taking flight
我的爱情翱翔空中
And let the dream
让梦想绽放
In my dream our lips are blending
在梦中 你我唇齿交融
My dream will be never ending
我的梦境永不会结束
Your memory will hold me t\'ll I die
有关你的记忆伴随着我 直到生命的尽头
Alone am I deep into the night
孤独如我 沉浸在浓浓夜色中
Waiting for the light
等待着光明的到来
Alone am I I wonder why
孤独如我 满心疑惑
So deep is the night
夜已深
So deep is the night
夜已深
The lonlely night
寂寞之夜
Heartbroken wings
借着破碎的羽翼
My love is taking flight
我的爱情翱翔空中
And let the dream
让梦想绽放
In my dream our lips are blending
在梦中 你我唇齿交融
My dream will be never ending
我的梦境永不会结束
Your memory will hold me t\'ll I die
有关你的记忆伴随着我 直到生命的尽头
Alone am I deep into the night
孤独如我 沉浸在浓浓夜色中
Waiting for the light
等待着光明的到来
Alone am I I wonder why
孤独如我 满心疑惑
Deep is the night
夜已深。”
只有狱寺隼人知道沢田纲吉会弹奏钢琴,虽然很青涩,但那是为他而学。
那一天,狱寺隼人明悟了自己对首领的感情。
他爱沢田纲吉。
.
《So deep is the night》这首曲子的确存在,是用《离别曲》的调子谱上歌词后演唱,旋律优美,歌词感人至深。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3章 第二幕 4(作话有彩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