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之铭之镇 第8章 莫辞回来了

黑色的尾巴逃离了衣摆的遮蔽，在空中舞动着，顿时我想到子墨告诉我的那只没有尾巴的黑猫。“快点回去！申时马上到了。”“他”又突然出现。

“阿隶怎么办？”我担心地问。

“你别管这些，快走！”“他”的声音急促。

“那我把阿隶带走？”

“你打不过他的。”

“那怎么办？”

“我自有办法。”

“可是…”

“你再不走，会后悔的。”他说的很重，好像再不走他就会把我吃了。

我只好小心翼翼地从房门后绕过去，出去后我好像又没有看到那个医生，院子大门仍然锁着，我从后门钻出去，穿过竹林跑回了家。“不对，门锁着，他是怎么进来的？”我突然一惊，但也没多想。

锁好院门走到客厅，看到墙上的时钟已经4:11了，也就是过了申时，奶奶在院子里给鸡喂米，“多吃点，吃壮壮的，过两天把你煮给小冉吃啊。”奶奶喃喃自语，而我还处于惊魂未定中，我怕“他”和阿隶会出什么事。用自来水冲把脸，镜子里的我眼睛是那么的红，擦干水，恍然间在镜子里看到身后有个人影，我回头一看，一个穿深灰色长袍长着鼠头的“人”举着爪子伸向我面前。

说时迟那时快，当他的爪子马上接触到我脸的一刻，我拿出了桃木剑抵在了它的爪尖。他的表情十分凶狠，口水从尖牙不断往下吊着。

“去死吧你！”我握紧手中的剑柄，向它怒吼，它的另一只爪子又向我攻击，我猛地往右边一退，收回与它相抵的手，待它爪子伸过来时，用脚一踹，蹲在地上，另一只手将桃木剑插入它的爪子钉在了地上。它急促地嘶叫着。知道它还会再次攻击，把手揣进兜里握住另一把桃木剑，耳朵仔细听着声音，待他逼近时，顺势往后一跃把它撞翻，桃木剑深深地插在它张开的嘴中，很快，化作一团烟雾。

“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我收起两把桃木剑拍了拍胸口，老鼠这玩意真是无处不在，满头的大汗告诉我：该壮壮胆子了。“小冉，怎么了？”奶奶拿着葫芦瓢，拄着拐杖缓缓走来。“没事的，奶奶，只是路上跑的有点快。”我擦擦汗回答道。“跑这么快干嘛？”奶奶皱着眉问。“有条狗追我哩。”我说了句玩笑，糊弄过去。“哈哈，你还是这么怕狗。”奶奶大笑。“嘻嘻。”我也笑着回应，接着便去准备晚上的饭菜。

“不用煮了。”奶奶急急忙忙喊住我。“怎么了吗？”“二奶奶来过了，让你晚上去她家吃饭。”奶奶的神色黯下来。“为什么啊。”“别问了，子墨这孩子…她就这么没了。”奶奶的眼泪涌了出来，我连忙给她擦擦，尽管我知道子墨她已经…“我知道了，奶奶。”我轻轻抚着她的背，忽然想到“他”说的话，不禁一惊。“奶奶，我们还是不去了罢。”我忧心忡忡地说道，奶奶是叶子墨的姑奶奶，托她照顾一下不错，可叶子墨才刚死，并且在我去之后也没见到二奶奶呀，况且我到家时间是4:11，路上依旧没有看到她，我忽然明白了“他”的话，所以今晚是绝对不能去的。“你这孩子，怎么能这么说呢！”奶奶看上去很不高兴。“哎哟，奶奶，我头好疼呀…”我装作难受的样子，捂着脑袋紧紧皱着眉头。

“哎哟，天哪，你怎么又不舒服啦？”奶奶的怒气散了又很心疼地看着我。“奶奶，我好难受呀，我想去房间休息会儿。”我垂着眼与奶奶一起进了房间，躺在床上，奶奶坐在床边。不久，整个天都阴沉下来，雷声大作，闪电时不时划破天空。

“奶奶，我怕。”我轻声唤着奶奶，奶奶便也偎到床上来，我紧紧倚靠着她，好像真的生病了一样。想起小时候每个打雷的夜晚，总会和莫辞一起依在奶奶身边，奶奶的怀抱最温暖了，只有这样才会有安全感。

“小冉，你饿不饿？”奶奶起身准备离开，我拉住了她，不让她走，因为我不知道这样的夜晚会发生什么，白天的老鼠与闯入我家的那个鼠人，实在令人害怕。“好，好，奶奶不走，多大了，还跟个小孩子似的。”奶奶又躺下，轻轻哼着小曲，“你小时候就这样怕打雷，一打雷就哭着要我抱呢。”奶奶自言自语，而我睡得迷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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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雨天的夜晚，总让人害怕，江洛辰有些心疼地看着小姑娘，但一旁的洢也不让人省心。“我让你去帮她，你怎么还…”江洛辰靠在屋檐下静静地说道。“我只不过是喝了一点血，就…一点点。”洢耷拉着脑袋。“……那人现在状况如何？”“我不知道。”洢摇摇头。“算了，你现在去看看，明天早上再到这里来，想办法和这个女孩成为朋友，我不在的时候保护好她。“嗯。”洢点点头，消失在夜色中。

“判官笔…还得我自己去找啊！”江洛辰对着无比深沉的天空叹着气，“既然是我自己造成的，我就有义务，让他们重归于好。”

一枚飞镖射过来，江洛辰侧身躲开，接住了飞镖，“几千年了，你打招呼的方式还是没改啊～涞。”江洛辰笑了笑，转手将飞镖扔了回去，不远处的榆树底下，出现了一个人影。“懒得改而已。”那个黑影走了过来，“你现在有何打算？”“与之前一样。”“嗯，金岭乡的气息已经变了。”“我遇到他了。”“什么？”“不过现在他只能依附在一些动物身上，不成威胁。”“原来如此，那以后还得多加小心。”“几千年了，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变。”“但愿吧。”“都怪我。”“不怪谁，金岭乡的问题实在太…”

屋檐下，你一言我一语，而远处人家的屋顶上，有一双幽幽的眼睛正盯着他们。

“嘶…”澹台隶一边擦拭着伤口一边发出痛苦的低吟，因为自幼成孤，所以警惕性特别高，不过他并未在别人面前表现出来。洢被发现了。“谁？”澹台隶望向窗外，皱紧眉头。洢连忙逃走。澹台隶这才放下刚拿起来的匕首。

“我说你，下手怎么这么重？”澹台隶的目光停留在房间的另一侧。“这怪不到我，老鼠又不受我控制。”一个与江洛辰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走了过来，不过他的眼睛是深紫色的。“…我的手机也丢了。”“我赔你？”“算了。”“我遇到了江洛辰。”“你被发现了？”“我想，他会觉得我无法构成威胁。”那人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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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手机铃声把我叫醒的，奶奶还睡在的。“出来玩吗？”是阿隶的电话，只不过夹杂着嘶嘶的声音。我望了望窗外，依旧下着大雨，“雨这么大，去哪玩呀？”我有点迷惑，转念一想，昨天他不是还……“没事，我来接你。”“还是不了吧，奶奶不太舒服，我得照看她。”“刚好我可以去看看呀。”“别……”还没等我说完，

电话就挂了。

我的心跳的很厉害，想到了一系列不好的事情，连忙把奶奶叫醒，让她在楼上的小房间里乖乖呆着，不要出声。也许是跟爷爷呆久了吧，她很配合。我把门从外锁了，钥匙藏在奶奶身上，开门时可以让奶奶从门缝里塞出来。我飞快地下楼，拿出几张符揣在口袋里，准备好桃木剑，在客厅门后躲着，从门缝里观察门外面的动静。

“哐当”一声，院子门被打开了，接着一双腿向客厅门逼近，走了几步后停在了那里。

“好玩么？”那个“人”蹲下对我说道，可怖的是，我对上了她的眼睛，那样猩红，我装作没听见。“还不开门？我这么来请你都不行？”他突然笑道，“既然你这么不欢迎我，也别怪我不客气喽。”我的心跳的更快了，突然一只爪子从门缝里伸过来，抓住了我的脚踝，接着门也被打开了。

我抬头向上看去，那张脸不是澹台隶的，是一张清秀白皙的脸。他看我惶恐的样子，松开了手，我连忙站起来，向身后退了几步。“你是谁？”我拿桃木剑挡在前面。“喵喵喵，别这么害怕嘛喂！”他一步步向我靠近，“我们见过的。”“见过？宋昕冉怎么不记得见过你？”我警惕地盯着他的每一个动作。“怎么，这么快就忘了？昨天还救了你一命呢。”他突然笑了起来。“白猫？”我顿时惊得不知如何是好。“还算你有点记性。”他露出了两颗尖牙。“那你来我家做什么？”我依旧保持着警惕。“当然找你玩了。”他谄笑着四处打量，我随他的移动而变换着姿势。“喵，我叫尹兹，放心吧，我是个好人，喵。不过……你奶奶现在在哪里？”他盯着我一会儿，话锋一转。“她身体不太舒服。”我的背布满冷汗。“那我更需要瞧瞧她了。”他突然大笑起来，说着向楼上走去。“不，不，她不在家。”我连忙狡辩。“哦，是吗？可我怎么觉得楼上躲着人呢？”尹兹挑了挑眉。“没……没有！”我急忙喊。

“小冉，我能下来了吗？”奶奶突然叫道。“不是没有人吗？小冉？”尹兹站住了。“你要玩，我陪你玩，别碰我奶奶。”我只好妥协，颤颤巍巍地说道。“早这样不就好了嘛。”他才从楼梯上下来。“玩什么？”“猫和老鼠，我当猫，你当老鼠。”说完，他伸出爪子，准备扑向我。

“胆子这么大了？跑到这里来！”竟是莫辞的声音，我回头一看，果真是莫辞！她浑身湿漉漉的，拖着行李箱怒气冲冲地看着我身边这个白耳朵少年。“莫辞，你怎么……！”惊恐的我瞬时兴奋起来，但是尹兹耳朵的上毛都炸了。“怎…怎么……你俩认识……？”我下意识地退后了几步，因为我觉得这儿未来可能会发生一场决斗。

“就他！他偷吃了我的东西？”莫辞把行李甩在一旁，卷起湿嗒嗒的袖子，“我可没有！那怎么能叫偷呢？明明是光明正大的好吧！”尹兹龇牙咧嘴，发出呜呜的低吟。“有事好好说，好好说。”我连忙拉开莫辞，可为时已晚，打架一向没输过的莫辞直接扑了上去。“喵！”惨叫声是尹兹的，莫辞不留一丝情面，我不忍看这惨烈场面，背了过去——拉架是不可能的，只会让莫辞连着我一起打。

终于，没有动静了，尹兹变成了一只猫，被莫辞捏着脸举在半空中，“就你，还想跟我斗？”莫辞得意地左瞧右看。“喵！放开我。”尹兹拼命地蹬着后腿，“叫你偷吃我的东西。”莫辞狠狠地揉了一把他脸上的肉，放在了地上，尹兹拖着舌头喘着气，我不知道该不该笑。

“小冉，小冉，怎么了？”奶奶在楼上叫道，这时我才想起来，奶奶还关在房间里。

“你是？你是？”奶奶激动地握住了莫辞的手，从上看到下，从左看到右。“哎呦，都这么大了！可把我愁死了呢，你瞧瞧，长的还算结实呀。”奶奶笑得脸上开花，“嘿嘿。”莫辞笑着想抱奶奶，却又止住了。“哎呀！衣服怎么湿了？”奶奶心疼地捏捏她手腕，“小冉，还不去烧水？给着凉了怎么办！”“好的好的。”我拉着行李箱进了自己的房间，尹兹也跟过来了。“人的感情可真复杂，喵～”尹兹跳到了书桌上，“你也算是半个人了。”我笑着整理好床铺，准备去厨房烧水，奶奶还在与莫辞嘘寒问暖，问这问那。“你不怕我吗？”“见的鬼怪多了，自然就不怕了。”“可你刚刚有点害怕耶。”“我胆子还没大到那种程度。”

“所以你来我家的目的是什么？”我坐在床边。“昨天下午就想来你家，只不过被一些小事耽搁，今早想再来，经过一个路口，恰好肚子饿了，我就拿了几块吃的，谁知道那个疯女人追着我，这才……喵！”尹兹说着说着，耳朵就被揪起来，“疯女人？你说谁呢？”莫辞撅着嘴，那眼神好像要把他吃掉一样。“别，别，莫辞别动手！”还没说完，尹兹又变回人形，呲着牙盯着莫辞看。“你继续说吧！”尹兹乖乖地坐到了莫辞对面。“昨天灭了那一房间的鼠，让大鼠给溜了，看样子是溜到你家来。”“什么鼠？”莫辞瞪大了眼睛，紧紧抱住我的手臂，要知道她什么都不怕，唯独闻鼠丧胆。

“嗯，昨天确实有个鼠头人身的东西跑到我家来，不过被我杀死了。”“这我可不能信，你得有证据，不然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被他附身？”我把桃木剑递给他，他只凑上去闻了闻，“确实不错。”尹兹皱着眉头，若有所思，“这不过是它的分身罢了，要想真正杀死它，得找到它的母尸，才能真正解决它，否则仍会继续害人。”“母尸？那是什么？”“以尸体作为母体，保不死，再利用分身寻找新的宿主——无论死活，是一些妖怪常用伎俩。”“原来这样，那怎么找到母尸？”“这……不好找，也许在死去的尸体上会有点线索。”尹兹摇摇头。

“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啊？”莫辞挠挠头，我把这两天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了她，她的眼眶红红的，眼里透着一股杀气，“莫辞，你怎么突然回来了？”“还不是……像之前一样把我给丢了呗……”她说的是多么若无其事，泪水却早在她眼里打转，早知如此，我也不会在她本就难受的时候告诉她一些不幸的消息。“别怕，有我在呢。”我紧紧搂住她的身子，比起从前一挑四的她，瘦弱了许多。“纵使全世界抛弃你，我可不会。”我轻轻拍着她的背，“冉儿，我知道你爱我，可是……”“没有什么可是，”我能感受到额间的温热和脸的湿润，“自是命中注定了要相见，管他后来是福是祸，我也愿与你一起。”“嗯……”莫辞将整个身子都俯在我身上。

“人类可真让人难以搞懂，喵～”尹兹并回了猫，趴在了床上。“所以你是打算呆这儿不走了吗？”莫辞挑眉问道。“是的，怎么着？”尹兹跳到枕头上，用脚踩了几下，找了个舒服的睡姿，就呼呼睡过去。“你……”莫辞忽然破涕为笑，“挺好，把偷吃的零食给还了。”

“所以……我觉得明天得去子墨家里看看，或许会有什么线索呢？”“别啊，我怕老鼠。”她的眉头拧的跟麻花似的。“有我在呢，这不，还有他。”我捏了捏她的手。“嗯……实在不行的话，我和尹兹一起去，你呆在家里，家里安全些。”“我还是一起去吧！”“有凶猛的老鼠哦。”“我怕你俩打不过。”“哈哈。”我俩相视一笑。

“这兔子还在呢。”莫辞拿起桌上的纸兔瞧了又瞧。“你送的，能不好好留着？”我冲她眨了下眼睛，“就像你头发上的那个发卡，不也没丢嘛。”“嘿嘿。”莫辞红着脸取下，仔细看了一番，蓝色的小蝴蝶结，都快褪色了呢！

夜里，莫名烦躁得很，站在阳台那儿吹风。

“你不开心的时候总会到这来。”“他”也在。

“嗯。”

“要知道，人固有一死的。”

“可……也未必死得这么……”

“运气问题罢了。”

“运气？”

“你们人不总是把命和运联系在一起吗？命没了，就只有看运咯。”

“这怎么看？”

“一个人命的好坏，一出生就决定了，运，得靠自己。简单一点，你不能让自己不死，但你可以决定怎么去死。”

“嗯……也会被其他因素改变吗？”

“那定是。”

“真的是这样吗？”

“假的。”

“那你还说。”

“只不过是人类自己的说辞嘛。”

“……”

“世界上存在太多未知，不是这个世界，而是这个世界存在的世界。”

“你这和没说有什么区别……”

“学会接受变故。那是你必须经的。”

“怎么突然说这些？”

“以后会懂的，打不过就搬救兵，这道理你应该懂吧？”

说完，“他”就这么消失了。

床上，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瞧着旁边睡着的莫辞，我心里又开心又难过。她睡得很死，我仍醒着，在想“他”说的话。漆黑的宇宙里到底有什么？在深处的某一个地方，会不会也有一个星球？住着和我们一样的人？做着同样的事？做着同样的梦？人死了又会去哪呢？或去世界的哪个角落呢？何为神？何为神？想着想着，再次睁开眼已是早晨。

我和莫辞把活都干好，在房间里用朱砂画了一些符，给了莫辞几张和另一把桃木剑。“咱们小心为计。”我对她说道。

在一块菜地里，我看到两只猫在打架，一只黑猫和一只黑白相间的花猫。花猫先是占上风的。它敏捷地跳来跳去，躲过一次又一次黑猫攻击，踩在黑猫背上，咬住了耳朵，但因为一个不小心，花猫被狠狠甩到地上。黑猫前爪踩在花猫头上死死咬着它的脖子，渐渐地出现了血迹，这时花猫拼死一搏，尾巴突然有劲了一般抽打地面，后腿使劲儿一蹬，扭过身来跳到一旁，抖抖身子，黑猫猝不及防地翻滚。花猫冲上去，咬着它的尾巴，往后拖曳，黑猫痛苦地嘶鸣，尾巴根部一点一点显露出来，接着花猫又跳在了它背上，咬住了耳朵……

“冉儿，冉儿？”“啊，怎么了？”“你在看啥呀？这么入神。”“你瞧，那两只猫打架打得可凶了。”我指了指那块菜地，却突然间什么也没有。“什么也没有呀。”莫辞满脸问号地看着宋昕冉。“也许是出现幻觉了。”我疑惑不解，又仔细瞧了瞧，确实什么也没呀。“冉儿，你怎么了呀？”莫辞有些担心地问。“嗯，是她眼花了。没事，咱们快走吧！”走了几步，我又回头看了看，一只白猫得意地摇着尾巴，看起来和尹兹有点相像，我更加疑惑了，尹兹正趴在莫辞的肩膀上，没跑呀。“算了，子墨家的事情为重。”我给自己心理暗示不再去想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