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入局:王府风云的新变数
在那深幽肃穆的雍亲王府内,一场无声的权谋较量正悄然展开。乌拉那拉氏宜修,这位心思缜密、手段狠辣的福晋,在自己的居室内,对着心腹丫鬟剪秋,眼中闪烁着阴冷的光芒,低声谋划着新的阴谋。
“剪秋,你且去寻那芳格格来见本宫。听闻她容貌与故去的柔则福晋有几分相似,定能引起王爷的注意。”宜修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计划得逞后的场景。
不多时,芳格格在丫鬟的陪同下,袅袅婷婷地走进了宜修的房间。她身着一袭淡蓝色的旗装,面容娇艳,眉眼间确有几分似曾相识的神韵,恰似那曾经盛宠一时的柔则福晋。
“妾身拜见福晋。”芳格格恭敬地行礼,声音轻柔婉转。
宜修上下打量着她,满意地点点头:“起来吧。芳格格,你可知本宫唤你前来所为何事?”
芳格格微微摇头,眼中露出一丝疑惑。
宜修缓缓起身,走到她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你生得这般美貌,又有这等迷人的气质,若能得到王爷的宠爱,日后在这王府中的地位自然不可限量。”
芳格格心中一动,似乎明白了宜修的意图,她微微低下头,脸上泛起一抹红晕:“全凭福晋做主。”
自那日后,芳格格在宜修的暗中安排下,频繁出现在雍亲王的必经之路上。一日,雍亲王在花园中散步,不经意间瞥见了那一抹蓝色的身影。芳格格似是无意地回眸一望,那眼神中的羞涩与妩媚,瞬间击中了雍亲王的心。
“你是何人?”雍亲王忍不住走近问道。
芳格格忙福身行礼:“回王爷,妾身是芳格格,今日偶然路过花园,惊扰了王爷,还望王爷恕罪。”
雍亲王扶起她,仔细端详着她的面容,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愫:“无妨。你抬起头来。”
从那之后,芳格格便得宠于雍亲王。王府中的半月时光,夜夜笙歌,唱戏作乐。雍亲王沉醉在芳格格的温柔乡中,几乎忘却了其他。
佟佳玉昭在自己的居所内,听闻此事,心中隐隐不安。她深知这王府之中的争斗从未停止,而这芳格格的出现,绝非偶然。
“这芳格格到底是何来历?为何突然如此得宠?”玉昭对着丫鬟翠玉喃喃自语道。
翠玉在一旁劝慰道:“侧福晋,您莫要忧心。王爷不过是一时新鲜罢了,您与小阿哥才是王爷的心头肉。”
玉昭轻轻摇了摇头:“你不懂。这背后怕是有什么阴谋。”
而在这王府的另一角,年世兰也对芳格格的得宠感到不满。她在自己的房间里,对着颂芝大发牢骚:“这芳格格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竟敢抢了本福晋的风头。颂芝,你去给我好好查查。”
颂芝连忙应道:“是,福晋。奴婢这就去。”
随着芳格格的得宠,雍亲王府原本微妙的平衡被打破。各房势力蠢蠢欲动,或嫉妒,或猜疑,或谋划应对之策。
在雍亲王府那朱红的大门后,本就暗潮涌动的局势因芳格格的得宠愈发波谲云诡。芳格格自恃深得雍亲王宠爱,行事便渐渐没了分寸,愈发恃宠而骄起来。
这日,在王府的花园中,百花争艳,蝶舞翩翩。芳格格身着一袭华丽的粉色旗装,头戴精致的珠翠,在丫鬟的簇拥下,悠然地赏着花。正巧年侧福晋带着颂芝路过此处,年侧福晋本就对芳格格的突然得宠心生不满,见她那副得意的模样,心中更是恼怒。
“哟,这不是芳格格嘛,如今得了王爷宠爱,这架子倒是摆得越来越大了呀。”年侧福晋眼神中透着一丝不屑,语气里满是嘲讽。
芳格格听闻,停下脚步,微微仰起头,毫不示弱地回应道:“年侧福晋这话说的,王爷宠爱妾身,妾身自是要好好享受这福气,哪像有些人,想讨王爷欢心都没了法子呢。”
年侧福晋一听,顿时火冒三丈,她快步走上前,抬手就是一个巴掌,清脆的响声在花园中回荡。“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竟敢在本福晋面前如此放肆!”
芳格格捂着被打的脸,眼中满是委屈与愤恨:“年侧福晋,你竟敢打我,王爷不会放过你的!”说着,便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这时,雍亲王正巧路过,见此情形,赶忙上前询问:“这是怎么回事?”
芳格格见雍亲王来了,哭得更是梨花带雨,扑到雍亲王怀里:“王爷,年侧福晋无故打妾身,妾身不过是在这儿赏赏花,并未招惹她呀。”
雍亲王看着芳格格红肿的脸,心疼不已,皱着眉头对年侧福晋说道:“年氏,你为何要动手打人?这成何体统!”
年侧福晋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王爷,是这芳格格出言不逊在先,她仗着王爷宠爱,不把妾身放在眼里,妾身这才出手教训她的,王爷怎能如此偏袒她!”
雍亲王却不为所动,依旧搂着芳格格,语气冷淡地说:“即便她有言语不当之处,你也不该动手。你身为侧福晋,理应有容人之量,怎能如此莽撞。”
年侧福晋气得浑身发抖:“王爷,您这般偏袒她,就不怕寒了府中众人的心吗?妾身一心为王府着想,如今却落得这般下场。”
雍亲王冷哼一声:“好了,此事到此为止。芳格格受了委屈,你回房好好反省反省吧。”
年侧福晋眼中含泪,愤恨地看了芳格格一眼,转身带着颂芝快步离去。她心中满是委屈与不甘,想着自己在王府多年,尽心尽力侍奉王爷,却抵不过这新来的芳格格几句撒娇卖乖,而王爷竟如此偏袒,这让她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芳格格则依偎在雍亲王怀里,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神色,她深知自己这次靠着王爷的偏袒占了上风,却不知这一场风波,已然让王府中的众人对她更加反感。
晨曦的微光透过雕花的窗棂,洒在雍亲王府福晋宜修所居的正房内。屋内,宜修早已端坐在主位上,等着各房来请安。其他侧福晋、格格们也都陆续到了,或恭敬站立,或轻声交谈,唯独不见那近日恃宠而骄的芳格格。
众人等了好一会儿,才见芳格格慢悠悠地迈着碎步走进屋来。她今日穿着一身极为艳丽的旗装,头上的珠翠也是光彩夺目,那模样仿佛是故意要彰显自己如今的受宠程度。
“妾身给福晋请安,来迟了,还望福晋恕罪。”芳格格嘴上虽说着请罪的话,可那语气里却没有半分愧疚之意,连行礼的动作都显得敷衍至极,微微福了福身便直起了腰。
宜修眉头微微一皱,心中已然不悦,但面上仍维持着大度的笑容:“芳格格这是怎么了?往日里可从不曾这般迟来请安呀,莫不是身子有恙?”
芳格格却撇了撇嘴,娇嗔道:“福晋,您也知道王爷近日对妾身宠爱有加,昨晚与王爷在一处,睡得晚了些,这才起迟了,还望福晋莫要怪罪呢。”说着,竟还朝宜修抛了个得意的眼神,那意思仿佛在说,即便我来迟了,你又能奈我何,有王爷宠着我呢。
这一下,屋内的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尴尬,其他格格们都低着头,不敢吭声,生怕卷入这场纷争之中。
宜修脸上的笑容渐渐有些挂不住了,她压下心中的怒火,缓缓说道:“芳格格,虽说王爷宠爱你,但这王府的规矩可不能坏了。请安乃是每日的要事,哪能因着贪睡就随意迟来,你这般做,让府中的姐妹们如何看,又置我这福晋于何地?”
芳格格却不以为然,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福晋,您如今倒是拿规矩来压我了。王爷看重的是妾身这个人,可不在乎这些个繁文缛节。您呐,就别在这拿大了,省得自讨没趣。”她这话一出口,屋内众人皆是倒吸一口凉气,谁也没想到芳格格竟敢如此蹬鼻子上脸,公然对福晋这般无礼。
宜修气得手都微微颤抖起来,她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芳格格,你莫要太张狂了!这王府到底还是我在当家,你以为有王爷的宠爱,就能目无尊长、肆意妄为了吗?”
芳格格也不甘示弱,挺了挺身子:“哼,福晋,您有这发火的功夫,不如好好想想怎么讨王爷欢心呢,别到时候失了王爷的宠爱,还在这儿摆福晋的架子。”
就在这剑拔弩张之时,有丫鬟匆匆进来禀报:“福晋,王爷来了。”众人一听,皆看向门口,芳格格更是得意起来,仿佛笃定雍亲王一来,她就能再次占得先机,而宜修则暗暗握紧了拳头,准备迎接这即将到来的又一场风波,这王府中的明争暗斗,因着芳格格的张狂,愈发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了。
在雍亲王府那雕梁画栋却又暗潮汹涌的正厅之中,一场激烈的交锋正在上演。芳格格满脸泪痕,柔弱无骨地跪在地上,抽抽噎噎地哭诉着:“王爷,福晋她方才对妾身大发雷霆,妾身不过是说了几句实话,福晋便要掌嘴于我,王爷您可要为妾身做主啊。”她那楚楚可怜的模样,仿佛受了莫大的冤屈。
雍亲王看着芳格格梨花带雨的面容,心中满是怜惜,他怒视着宜修,呵斥道:“宜修,你身为福晋,怎能如此容不得人?芳格格不过是无心之失,你竟要动用家法,实在是有失体统!”
宜修气得脸色煞白,她指着芳格格,声音颤抖:“王爷,您莫要被她的表象所迷惑,此女自入府以来,恃宠而骄,屡屡破坏府中规矩,今日请安来迟还对妾身无礼,妾身只是想教训她一下,以正王府之风。”
然而,雍亲王此时已被芳格格的柔弱之态所蒙蔽,他根本听不进宜修的解释:“够了!宜修,你即日起便在自己房中禁足思过,没有本王的命令,不得踏出房门一步。”
宜修如遭雷击,她不敢相信王爷竟如此偏袒芳格格,心中满是绝望与不甘,但也只能无奈地应下:“妾身谨遵王爷之命。”
随着宜修被禁足,王府中的权力出现了真空。德妃娘娘听闻此事后,下旨让佟佳玉昭暂管王府事务。消息传来,玉昭心中一惊,她深知这权力背后隐藏的是无尽的麻烦与争斗。
在玉昭的居所内,丫鬟翠玉满心欢喜地说道:“侧福晋,这可是大好的机会啊,有了权力,您在王府中的地位可就更稳固了,日后也能更好地保护小阿哥。”
玉昭却轻轻摇了摇头,眼神中透着一丝忧虑:“翠玉,你不懂。这权力看似诱人,实则是个烫手山芋。我若接了,必然会成为众矢之的,各方势力都会将矛头指向我。”
翠玉有些不解:“可是侧福晋,您若是不接,岂不是辜负了德妃娘娘的信任?”
玉昭缓缓踱步,沉思片刻后说道:“德妃娘娘此举,或许也只是想看看我的态度。我不想卷入这无休止的争斗之中,我只愿能守着弘历,平安度日。”
于是,玉昭前往德妃宫中,恭敬地行礼后说道:“娘娘,臣妾感激您的信任,但臣妾自知能力有限,且府中事务繁杂,臣妾恐难以胜任。臣妾只想一心照料弘历,望娘娘收回成命。”
德妃看着玉昭,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后露出一丝赞许:“玉昭,你能有此想法,倒是难得。罢了,既如此,本宫也不勉强你。”
玉昭退出德妃宫后,长舒了一口气。虽然她放弃了权力,但她知道,在这王府之中,只有低调行事,远离争斗的漩涡,才能在这复杂的环境中求得一线生机。而她的这一决定,也在王府中引起了轩然大波,众人对她或敬佩,或鄙夷,或疑惑,但玉昭却不为所动,坚定地走在自己选择的道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