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苑半岛。
罗脂玉回到家时,江骋才在房间里收拾行李。
客厅显然被收拾过,各类物品都摆放整齐,和罗脂玉出门时乱七八糟的景象全然不同。
距江骋才离开才一个月,家里就被罗脂玉弄得像个狗窝。
罗脂玉也不心虚,把鞋一脱,整个人回归沙发,懒洋洋的喊了声老公。
江骋才从房间里探出头,他手上还有灰,不好去抱罗脂玉,指了指茶几:
“宝贝,上面有你的礼物,你看看有什么想吃的,自己挑。”
纸袋子是工作人员送的杀青礼物,罗脂玉顺手挑了一盒九江茶饼,想着找个时间给姜矜送过去。
记得之前姜矜说过她爱吃。
所有东西都拿出来了,罗脂玉正准备把袋子收走,突然瞧着什么,视线微微一凝。
一张粉色小字条静静躺在底下。
罗脂玉挑了挑眉,兴致盎然,往江骋才那看了一眼,叫了声老公。
江骋才很快应了声。
“你看看这是什么?”
罗脂玉手指里夹着张纸条,眯眼笑着,小纸条随着她的动作挥了挥。
粉色、私送。
这俩个词窜起来足以使人遐想。
江骋才心里咯噔一声。
快步上前,也顾不得自己手上脏不脏,江骋才第一反应就是解释:
“老婆你听我说,我真不知道这个是什么,也不知道是谁给我的。”
“东西是小何帮我收下的,我待会问清楚。”
“干嘛这么紧张,不用问小何了,这是宋碧皖给你的。”
她将纸条递给江骋才,“看看呗,人家小姑娘一片心意。”
江骋才拒绝:“不看。”
他是个守男德的好男人。
既然他不想看,罗脂玉也不勉强,将粉色纸条扔进垃圾桶,神情若有所思。
纸条上倒也没写什么,只是邀请江骋才参加她22岁的生日晚宴。
从字迹上看应该是宋碧皖自己写的,字里行间透着期待,少女心思跃然纸上。
罗脂玉也收到了宋家的宴请。
不过请帖是宋震给的,罗脂玉是以合作伙伴关系出席宋碧皖的生日会。
江骋才和商圈八竿子打不着,宋碧皖邀请一个已婚人士,什么居心不言而喻。
没想到宋碧皖为了江骋才,倒是什么脸面都不顾了。
罗脂玉又忍不住抬头看了眼江骋才。
许是有点热,对方领口扣子解开几颗,露出锁骨和喉结,宽肩窄臀,漂亮流畅的肌肉隐匿在衣服下,罗脂玉瞧着默默咽了咽口水。
....狗男人倒是挺受欢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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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宋碧皖邀请江骋才参加生日会后,姜矜的消息就跟连环炮弹似的,完全没有停歇。
【罗脂玉,这你要是都能忍得下去,你可真不是个女人】
【直接淦啊,你罗脂玉手底下有朝荣这样的香饽饽,又有江骋才这样的内娱天菜当老公,你一出场,宋碧皖还不得躲着不敢出来】
【今晚你要是去,我马上换上战袍出征宋府】
罗脂玉慢慢悠悠咬了口江骋才削的苹果,回复道:
【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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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点,衣香鬓影,酒杯相撞。
罗脂玉一身高定红色礼服,手腕系着一串血色玫瑰,颜色张扬,眉眼间却更甚,细高跟稳稳踩着台阶,她一手挽着江骋才,另一只手将请帖递给门侍。
“朝荣集团,罗脂玉。”
那双手细长纤白,漂亮的挑不出毛病。
中指上戴着一枚钻戒,门侍尽管不懂,但也看得出价格不菲。
将请帖交还罗脂玉手里,门侍道:“罗小姐请。”
罗脂玉踏入宴厅时,吸引了不少视线。
她眉目像是簇了团火,张扬又绝艳,又偏偏不自觉透着几分疏冷,鼻梁高挺、长相精致,脊背挺的笔直,典型的浓颜系长相,像是不会陨落的朝霞。
漂亮、有气场、更有能力。
她手下的朝荣,是京北这几年快速冉起的新星,背后靠着罗家,资源、人脉都是手到擒来。
所以说投胎还得佩服罗脂玉,一出生就在罗马不说,才华、样貌、事业、婚姻,样样都是顶配。
罗脂玉早已习惯成为视线焦点 ,若无其事的拾了杯酒,视线在周遭扫了一圈。
好像没看到那个叫宋碧皖的小公主。
真遗憾,她还想会会她呢。
宋碧皖此时坐在房间撒闷气,气急败坏的扫空化妆台。
周围的好姐妹纷纷出言安慰,嘴上说来说去都是“别生气”三个字,听的宋碧皖更加烦躁。
原本听到江骋才要参加宴会,宋碧皖很是高兴,精心打扮了三个小时,走出房间时,恰巧撞见他挽着一个漂亮女人踏进宴厅。
她身上的衣服宋碧皖认识,Valentino的春夏高定,价格比自己身上这套少了个0。
可宋碧皖低头瞧着自己身上那套从意大利连夜空运过来的PRADA,却莫名觉得对方更胜一筹。
指甲深陷手心,宋碧皖已经猜到对方的身份。
那空无实力、只有样貌的罗脂玉。
生日宴还有几分钟就要开始,宋碧皖作为今晚的主角却未出现。
宋震放心不下,敲了敲女儿的门,柔声道:“皖皖,准备一下,待会爸爸带着你上台切蛋糕。”
回应他的是“砰”的一声,有什么东西摔在门上。
宋碧皖恨恨道:“滚!谁让你请罗脂玉的!”
原来是因为这个。
宋震无奈,“皖皖,别这么任性,爸爸和她是生意上的朋友,今天的生日会,整个商圈爸爸都给你请来了,要是少了罗脂玉,咱们宋家面上也不好看。”
“我不要!有谁都可以,就是不能有她!”宋碧皖喊得撕心裂肺。
皖皖和罗脂玉无冤无仇,两人基本没什么接触的机会,唯一能让皖皖如此憎恨她,怕也只是...
想到这,宋震脸色一沉,“宋碧皖,你是不是还在想着那个江骋才?!”
他一直不清楚自己女儿打着什么心思,直到上周绯闻爆出,传进宋震耳朵里,宋震才知道皖皖看上了江骋才。
要是平日,女儿想要的东西,宋震自然会想方设法替她弄到手。
可这偏偏是江骋才,一个已婚男人,更别提他娶得还是罗家的人。
宋震是万万不敢得罪罗脂玉,得知江骋才和皖皖闹了这么大一个丑闻,气的两天都没睡着觉。
这不连忙送上请帖,想借机和罗脂玉赔罪。
宋震沉下声音:“你不要再打江骋才的主意了,人家是有家室的人,你再这样闹,就别怪我断了你的零花钱。
待会和我下楼,找罗总道个歉,把这事揭过。”
“我不要!凭什么我要给她赔罪!”宋碧皖不顾哭花的眼线,愤愤道:“罗脂玉就是一个花瓶,江哥看上她是被她的小手段给骗了,他们根本不适合!”
花瓶?
宋震差点被自己女儿的脑回路给气笑了:“谁告诉你罗脂玉是个花瓶了?”
她要是个花瓶就好了,这样也不至于眼睁睁看着罗家这几年的商业版图越做越大,宋家想追却有心无力。
宋碧皖声音弱了下去:“...全网都这么说的。”
宋震:....
深吸一口气,宋震耐下性子:“我早就告诉过你,网上的东西不可信。罗脂玉不是我们宋家能招惹的,你这次和她老公传了绯闻,咱们宋家面上不好看。
你要是真想让爸爸心里舒服,就乖乖下楼和我去道个歉,解释清楚你们之间的误会,让人家两口子好好过日子。”
宋碧皖紧咬下唇,面上满是不甘。
她才要不解释清楚呢,最好让罗脂玉和江哥误会一辈子!
等江哥厌烦了罗脂玉,自然就知道自己对他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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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狗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