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烟雨推开屋门,
“姐儿,今儿个还要去给老夫人请安,可别迟了。”
掀开纱帐,烟雨倒吸了口凉气。她家姑娘伏在案头,身上只有零星几块布料。往下一看,细腻的**内侧早已泛红。
烟雨强忍着泪,不敢声张。
这时黎纾从昏睡中醒来,涌入脑中的全是昨晚的不堪……烟雨忙扶她起身,黎纾只觉酸痛难忍,**处一阵湿意。
黎纾苦笑
“这件事万万不能告诉任何人,就算是香儿,慧儿,也不能知晓,明白吗?”
烟雨看到黎纾强忍不适,还要挣扎起来给老夫人请安,含泪道
“我晓得了,都怪奴婢昨儿个睡昏了头,才让,才让,才让……”
黎纾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特别是脖子上的吻痕,幸而刚出严冬,衣服也厚实。见烟雨猜出了那人,黯然道
“他从军多年,打晕你们几个不是易如反掌?”
她忍着酸痛,下榻来到梳妆台。看向雕花铜镜中的女人,她不可置信的捂住嘴。天啊,镜中的女人娇艳欲滴,原本清丽姝雅的脸蛋儿褪去了稚嫩青涩显现出了丝丝妩媚,勾魂摄魄。黎纾心头一跳,忙移开了眸子。再看向一塌糊涂的床榻,一朵盛开的血花顿时让黎纾心如死灰。
一滴清泪划落,黎纾只好吩咐
“寻常装束即可。”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可惜如斯春景,黎纾提不起半分兴致。一路由烟雨搀扶,到了寿安堂,却发现昨晚的始作俑者竟在老夫人身旁。
在男人似笑非笑的注视下,黎纾强忍**撕裂之感向老夫人行礼
“纾儿请老夫人安。”
顿了顿,转了身子,强行咽下心头的恨意,不甘道
“世子金安。”
桓修彦的笑意更深了。
玉氏轻咳一声
“你有心了,起来罢。”
黎纾缓缓起身。
玉氏搭眼一瞧,眼前的女子骨盆微开,**挺翘,双腿怎么都并不拢,一看便是不久经历过**。扫了自个儿孙子一眼,看着向来不近女色的孙子竟不错眼珠的盯着她瞧,看来是真心喜欢,冷哼一声。罢了罢了,若是这妮子真能诞下子嗣,也算是了了她的一桩夙愿……
“你这孩子不必日日来我跟前儿请安,我知晓你的心意,去罢。”
玉氏柔声道。
黎纾也不愿跟那个男人共处一室,听了玉氏的话,如蒙大赦,行了礼便匆匆出了寿安堂。
桓修彦见女孩儿如见洪水猛兽般躲着他,暗了眸子,轻轻拨动蜡珠,也不知在想什么。
玉氏叹了一声
“她毕竟是你妹夫托付给桓家的,你如此毁她清白,该如何与姑爷交代?”
一句话激起涟漪,桓修彦目光一折
“绝代娉婷,情难自禁。”
说罢,向玉氏行礼
“就用这套说辞。”
看着玉氏气不打一处来,桓修彦大步离去。
雷雨过后,花儿得了春雨滋润,愈发鲜艳欲滴。
到了无人小径,**的疼痛令她再也支撑不住,眼看跌倒,一只大手稳稳地拖住了她的腰身。
黎纾回眸一看,竟是桓修彦,复又想起昨夜种种,登时浮上厌恶的神色,连连退却。
桓修彦见状沉声道
“我便如此让你生厌吗?”
黎纾嫌恶地扭过头,难得厉声
“同畜生讲话,我尚且做不到!”
“骂人不止畜生罢?卑鄙,下流?还有那些?我来替你说。”
桓修彦轻笑。
黎纾不可置信的看着曾被敕封为大将军的人无赖的样子,气得双颊通红,美目圆瞪。
眼前的女孩面带红霞,娇艳姿媚,一双明眸夺魂摄魄。桓修彦的眸色暗了暗,喉
结滚动,不知从哪儿变出一根簪子。
他欺身近前,为女孩攒上。只见那簪子通体碧绿,簪身雕刻着栩栩如生的雪莲,还有一个莲花子似的吊坠,精致得紧。
黎纾一恼,拔下簪子丢给他
“我才不要你的东西!”
桓修彦稳稳接住簪子,有意无意地在她的小腹处流连
“昨夜,我的东西你要的还少吗?”
黎纾起初不解,待明白过来,简直羞愤欲死,狠狠剜了他一眼,也不顾酸痛,在男人强烈视线的注视下,快步回了缀玉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