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粉发女孩的双拳砸在桌子上,吓得满肚子枸杞茶的保温杯蹦了两蹦。
白毛老师稳住杯子,顺便喝一口茶压压惊。
“刚出院在家修养没多久就感觉八级地震,整个木叶仿佛被拆迁过一遍,竟然连三代目都去世了。鸣人和带土那两个家伙也不知所踪。那帮砂子脑袋,到底是为什么要来搞事?”
“你觉得是为什么呢?”卡卡西随口一问。
樱思考一番,摇了摇头。
卡卡西看着眼前刚打了骨钉,伤口还没长好就活蹦乱跳得学生微微一笑,感觉几日的阴霾被一扫而空。“算了。他们两个你不用担心,现在应该跟着自来也大人在外面修行呢。反倒是你……我接下来可能不会有时间带学生,如果你继续跟着我就只能自学了。或者我也可以把你介绍给其他优秀的忍者。”
樱听完后一个死鱼眼:“诶——原来之前不是自学吗?”
卡卡西:微笑。
樱犹豫了一下,说出自己的打算:“我决定成为一名医忍。”
事实上她已经在培训机构报了名,顺便为自己的离队宣言打了一通腹稿。没想到她的队友连声招呼都没打就直接跑了,真是浪费她酝酿的感情。
卡卡西意识到这是她和家里妥协后的结果,提醒到:“医忍也是要上战场的……”
“嘘!”樱马上打断他的话:“但妈妈她不知道啊,她以为医忍就是用忍术给人治病的医生。总之,先把眼前的难关渡过,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她眼神心虚地乱飘。
“不过我也没打算离开第七班,等鸣人和带土回来后,大家再一起开开心心地做任务。那时候,我肯定已经是一名了不起的医忍了,A级任务S级任务都不在话下!”
卡卡西少见地沉默良久,问到:“樱,你将来想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
樱对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感到十分困惑,“成为一个能打能奶的优秀医忍?”她这样回答。
“这真的是你所期望的吗,樱?”他用懒散的语气娓娓道来:“你一直很优秀。因为优秀,你通过了忍校的考试,成为了一名预备忍者;因为优秀,你拿到了忍校的毕业证,成为了一名下忍;因为优秀,被分到了这个班去平衡那两个学渣。你现在之所以站在这里,其实不是你做出了选择,而是你的才能替你做出了选择。从第一次见面自我介绍那刻起,我就发现你似乎没有明确的目标。不是说这样不可以,只是时事变化,接下来的路还是要想清楚再走比较好。”
“这种事我其实想过。”
卡卡西想:‘果然女孩子就是要早熟一点。’
略带着一点害羞,樱说:“想要成为一个有能力帮助他人的人。因为我对现在的生活已经很满意了,多余的精力,用来帮助他人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良久。
“真是‘深奥’的处世哲理。”卡卡西拍手称赞。
但下一句就把这为数不多的正经气质冲散得一干二净:“那我宣布,你面前的这个人就是最——需要帮助的那个。”他拍着眼前一堆卷宗,那是从建村到现在,国内外上百场战役的记录。
他头一低,整张脸埋在卷宗里,闷闷的声音传出来:“帮我整理资料吧,作为交换,木叶最近会有一支去和纲手大人‘交流学习’的队伍,我想办法把你塞进去怎么样。那可是响当当的女豪杰,同时也是忍界第一的医忍。”
“真的!”樱两眼放光:“卡卡西老师,你可不要坑我!”
“真的真的,我怎么会骗你呢?”
上面说的是坑,下面说的是骗,樱本能地感觉有哪里不对,但很快就被转移了注意力。
“真是没办法,就让小樱姐来帮你吧!”
从木叶到都城朱雀城,最多也就一个月的功夫。就是这么点路程,自来也一行人走了半年。
中途包括但不限于遇到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然后修行几个月,没有旅费了找个村庄打工外加修行几个月,被自来也的编辑追上门,跑到山沟沟里躲几个月。
经过半年鸡飞狗跳的旅行生活,带土和鸣人变强了不少,而且是各个方面都变强了不少。
日子来到四月,寒风彻彻底底散了,路上的行人多了不少。农户们带着春天最早熟的一批蔬菜赶集,商队的赶着马车,在大路上横冲直撞,偶尔有人赶着牛经过,听取哞声一片。
人在这个季节,做什么都很有干劲。
前面有一棵大榆树,慷慨地洒下一大片绿荫,赶路赶累了的行人都在那休息。往常大家都是默默停歇,但今天情况有所不同。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精彩表演马上开始!”那个踩着木屐的白发老班主吆喝着。
旁边的两个衣着朴素的学徒忙活起来,一会抛球,一会撑杆,最后一个徒手胸口碎大石,引来一片惊呼。在这片惊呼中,偶尔几声硬币落在碗里的脆响显得格外清晰。
演毕,两个学徒开始收拾东西,准备继续赶路。
“这算哪门子修行。”带土随口抱怨一句。
“为了让我们习惯各种各样的身份,学会和各种各样的人打交道……好色仙人是这么说的。”鸣人用原话回答,说着自己都没了底气。
来往的行人大声讨论着一些带着烟火气息的话题,这份喧闹衬得两人更加寂寥。
刚从路人那讨了根黄瓜,自来也边嚼边说:“那你们觉得应该怎么赶路?全副武装,背着背着刀带着苦无,让所有人看见都绕道走?当然得大隐隐于市,巧妙地伪装自己。乞丐、行商、浪人、化缘和尚、杂耍艺人、赤脚医生,这些身份流动度大,出现在哪都不奇怪,打听消息不会被提防,不比忍者这个身份来得方便?”
“切,在火之国内,被发现是忍者又能怎么样?还不是为了躲编辑?”带土揶揄道。
自来也在两人头上各自狠拍一下:“走了小子们,我们要在太阳下山前走到朱雀城。”
凹凸不平的土路渐渐变成了宽阔平坦的大道,这让二人愈发期待国都的繁华。
临近之后,远远就能看见高大厚实的城墙。
“哇。”二人发出惊叹。
从城门进入,房屋鳞次栉比,街道两边的商铺摆满了天南海北的商品,餐馆里是火之国各地的风味,还未入夜,高大的酒楼就已经亮起了装饰性的彩灯。
这里比木叶繁华多了。
“先去吃饭,再去住的地方。你们想吃什么?今晚我请客!”自来也笑着说。
带土和鸣人交换了一个眼神,都认为这是“最后的晚餐”的信号……
那还等什么?当然是挑最贵的点!
那一盘盘精致的叫不上名字的菜肴被端上桌子,即使花得不是他们的钱,这两个没见过世面的年轻人还是吃得心如刀割。
结账时自来也平和的表情传递出一种危险的信号,现在带土明白,这次的修行绝对不简单。
吃完饭后一行人继续前进,慢慢远离了朱雀城的中心,来到了一个旅店门前。这家旅店门面崭新,但里面的很多装修看上去有些年头了。
带土抬头一看,牌匾上写着“西村屋”。
还没等他们进去,自来也就带着不怀好意的语气说:“你们这次的修行主题是‘社会生存’,正所谓人没有钱,寸步难行,作为忍者的你们面对这种情况该怎么办,就让我开开眼界吧!”
在一阵大笑中,带土和鸣人被踹进了西村屋的大门。
大门正对的柜台里面坐着一个女人,她正咬着一根长烟杆欣赏眼前的闹剧。待她站起来,二人这才发现,老板娘的右腿是残缺的,全靠一根木竿支撑重量。
因为没有膝盖,腿不能打弯。走路时身体得向左边歪斜一下,迈了右脚再直起身子。所以不仅走得慢,还左摇右晃。
一回头的功夫,自来也早就没了身影。只剩下老板娘西村千代默默看着两人。
鸣人知道带土不喜欢和陌生人交涉,于是主动问到:“阿姨,你这里招不招人啊。”
那位气质有点丧的老板娘咬着烟杆说:“我们是正经旅店,不做杀人放火的勾当。”
“就是普通的工作,或者委托,都可以。”鸣人认真地请求,一双大大的蓝眼睛扑闪扑闪。
老板娘散了捉弄人的心思,说:“我以前也是木叶的忍者,自来也大人有恩于我,拜托我做点事。”
一听是自己人,鸣人和带土松了口气。
“但说起委托,我这里还真有。你们要是能做到,那么不光是吃住,其他在朱雀城的一应费用我都包了。”
还有这种好事?二人急忙应下。
“我店里有三个孩子,西村信雅,西村游,西村丰平,信雅这段时间怎么都不肯开口说话,你们如果能让这孩子开口,就算委托完成。”
宇智波佐助在现实中苏醒过来,敏锐的精神搭载在迟钝的□□上,就像是在老旧的主机上运行程序,怎么都不合拍。几道疤痕像蜈蚣一样趴在胸口,透着新生的红肉。在幻境中灵活的义肢现在像一坨白色的赘生物一样不听使唤。头发又长又乱,身上因为太长时间没有清洗,散发出一股难闻的味道。
需要他做的有很多,确认情报的真实性,恢复身体的敏捷度,适应新的左手……
但在那之前,先去找点水洗个澡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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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初到朱雀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