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赶紧给老子松开!”韩敬之掰着廖远放在自己腰间的手,咬牙切齿道:“你不要脸,老子还要呢!”
这TM是人来人往的,让人瞧见了,像什么!
他怎的每次来仙香楼都不老实呢!
廖远不仅不松手,反而越加搂紧他,贴得死紧,“那有何妨?你是我夫君。”唇在他颈上磨了磨,“你昨日一整日未理我,我今日得讨回来。”他啄了一下韩敬之的脸颊,“要不咱们现在便回府?”
韩敬之咬着牙,恶狠狠的威胁,“回个屁!你赶紧给我撒开!别逼老子揍你。”
廖远仰着头,笑眯眯道:“好啊,回府后去床榻上,夫君想怎么打都成。”
“你……”韩敬之伸手掐着他腰间的软肉,使劲拧了一圈,“同你说过多少次了,在外面别胡说八道!”
廖远吃痛,嗷呜了一声,手却始终紧搂着他的腰肢,“夫君,你下手好狠,我疼!”
韩敬之收了手,“活该!”
廖远嘿嘿笑,“夫君的力气变大了呢。”他的手在韩敬之腰间打圈,“不过,力气要留在床榻上才行,夫君现在使完了,到时没了力气,可不行。”
“你赶紧撒开!”韩敬之气急败坏的骂道:“再胡扯,信不信我真揍死你。”
天还没黑呢!说的什么虎狼之词!
在胡说八道揍死你!
“不信。”廖远嬉皮笑脸,“夫君舍不得。”他凑近韩敬之耳畔,轻声道:“夫君莫要生气了,我不过是醉了酒,日后我不贪杯便是了。”
韩敬之掙了掙,没好气地道:“受伤还饮酒?我看你是嫌命长!喝死你算了!”
受伤还瞒着我,我说怎么这几日转性了,睡觉都不黏人了……流那么多血,喝死你算了!
“夫君教训得极是。”廖远笑得更甜蜜了,低喃,“知道夫君担忧我,日后保证不隐瞒夫君任何事,也绝不在贪杯便是。”说着话,唇不自觉地便往韩敬之的唇上凑,双臂依旧紧抱着他不肯松手。
廖远知晓,韩敬之嘴硬心软,虽然表面上凶巴巴的,其实心中很是在乎他。
他身上有伤,原本是瞒着韩敬之的,醉酒后,扯到了伤口,渗了血,被韩敬之瞧见了,便一整日未理他,他是怕韩敬之担忧,才未告诉他,但也知晓,韩敬之生气是因为自己受伤了却瞒着他,恰恰也说明,他很关心他。
这些时日都未曾亲近,此刻难免有些心猿意马起来,廖远恨不得立即扒光韩敬之的衣衫,让二人融为一体。
就在他的吻快要落到韩敬之唇上时,有两位熟客走了进来,瞧见二人,轻咳两声,打趣道:“方才进来时,我等还以为是谁青天白日的非礼韩掌柜呢。”
另一人道:“韩掌柜和廖将军感情当真是好啊,这大庭广众的也能如胶似漆。”
两人说着玩笑话,被伙计带去了二楼雅间。
韩敬之脸颊有些泛红,抬脚踩了廖远一脚,“起开!给你脸了是不是,越来越过分!给你讲多少次了,在外面别乱来!”他推开廖远,理了理衣服,转身便走,步伐比平常更快,似乎是在逃避什么。
刚跑出两三步,便听见廖远大声唤着他,”夫君……”他停住,转过头瞪着廖远,举起拳头,虚张声势道:“闭嘴!我警告你!下次再敢当着外人的面如此,日后你就别想在上我的床了。”
他语气坚决,丝毫不容置喙。
廖远委屈的撇了撇嘴,“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就是要让旁人瞧见才好,我就是要告诉所有人,我廖远是你的人。”他说此话时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
“你给老子闭嘴!”韩敬之忙左右瞧瞧,上前两步来到他面前,踢了他一脚,“在胡说八道,看我不把你腿打断!”
这话,韩敬之都说过八百遍了,每次出手,都不痛不痒的。
廖远唇角微勾,又朝韩敬之靠近几步,唇贴在他耳畔,压低嗓音,暧昧至极道:“打断就打断,反正夫君也喜欢在上面,不过……到时我躺在床榻上,恐怕得劳烦夫君自己动了。”他的唇有意无意的碰了碰韩敬之的耳朵,“不过日后,怕都只能是一个姿势了,不妥,夫君不能……”
“啊啊啊!你赶紧给老子闭嘴!”
长得一本正经的,怎么满脑子都是马赛克啊!
张嘴就来!你可悠着点啊!
这是在外面,可不是在家!
韩敬之脸庞烧烫了起来,猛地上前捂住他的嘴巴,恼羞成怒道:“老子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在外面莫要胡言!”
他还要开店,给旁人瞧去了或者听去了,他日后还怎么见人。
韩敬之一张俊美的脸憋得通红。
偏偏廖远一点儿也没怕,他抓住韩敬之捂着自己嘴巴的手,轻轻舔了一下他的掌心,舌尖划过掌心,引得韩敬之浑身颤栗,想将手抽回,却被廖远紧紧抓着。
韩敬之咬牙道:“你赶紧给我撒开!”
看来上次揍轻了!
等晚上回去,我得好好打他一顿出出气!
“不撒。”廖远又吻了吻他的掌心,“要去春猎时,夫君允诺了我几次,回来也不还我,我可是一直记着呢!”
“我允诺个屁!”
那日黏了我一整日,晚上都不肯放过我,若我不那般说,估计得在床上躺个三四日。
……要不是老子腰好,早被你折腾散架了,你倒好,竟拿这种事威胁老子,太不要脸了!
我TM好歹是个alpha!
韩敬之心里默念,脸上却绷紧了肌肤,“老子没答应过你!”
“你要不老实在这待着,要不回府去!我还要招待客人呢!”
得离他远点……我感觉这人今日就是来讨债的!
“夫君怎能如此呢?床塌之事允诺我便罢了,眼下还不承认。”廖远撇了撇嘴,“还骗我说若是能让你在上面,便同我成婚,都让你在上面……”
啊啊啊!!
说什么呢!
“你快给老子闭嘴!”韩敬之忍无可忍,扬起手作势又要打。
廖远也不躲,任由他打。
韩敬之的手不小心碰到了他的小腹以下,他忙抓住他的手,道:“哪都可以打,那处可不行,打伤了,夫君,得受活寡了……”
守个鬼啊!
这人胆子越发大起来了。
韩敬之脸色涨红,捂住他的嘴,拽着他往雅间走去,走进雅间,用手指戳了戳他胸膛,“你害不害臊!”
还好大堂的客人不多,若是被人瞧见传出去,丢死个人了!
廖远握着他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害臊做甚?我又不是女子,夫君,你方才下手好狠,都打疼了,给我揉揉。”
韩敬之甩手挣脱他的手,瞪了他一眼,“你给老子闭嘴,再瞎闹,晚上自己睡!”他理了理袖口,“老实在这待着,别再出去乱晃了!”
看来是对他太好,让他无法无天了……
日日如此,哪还有半点将军的样子。
说罢,欲走,手刚搭上房门,廖远便从背后将他抱住,在他耳边柔声道:“夫君去哪?不在这陪我吗?”温热的呼吸吹拂在脖颈间,韩敬之身子僵了僵。
廖远搂的更紧了些,脑袋搁在他的后颈处蹭了蹭,“夫君,你别走嘛。”手顺着他的衣襟滑了进去,张口轻咬他的肩膀。
“你、你松开!”
这可是不是在家!
现在可是饭点……
廖远抱得更紧,“左右现在也无事,我们还未在此处试过,不妨……”
他一手紧搂着韩敬之的腰,一手从韩敬之的衣襟处拿出,滑到韩敬之的腰间,解开他的腰带,将他的外衫脱掉扔在地板上。
韩敬之一手挡住了廖远的手,“松开,别胡闹了。”
廖远将脸埋在他的后颈,轻轻嗅闻了片刻,“夫君,好香……”手探进他的里衣,顺着胸膛慢慢往下,“夫君将我带到此处,难道不是想与我亲热吗?夫君真是心疼我……”
韩敬之被他摸的,浑身像是浸泡在水里似得发软,他按住他伸入里衣的手,“够了!这可是在外面!”
廖远不管不顾,继续顺着小腹往下,“这是在雅间,旁人瞧不见的。”他将头埋得更深,双眸半眯,喉咙滚动,声音沙哑,“夫君,我想了……”
“想你妹!你快撒……呃……”
突然的一瞬,让韩敬之身子发软,若不是廖远揽着他的腰,他早就摔坐在地板上了。
“廖远…你…混蛋…呃……”
他喘息着,想骂他,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廖远在他耳畔吐着炙热的气息,“夫君可是允诺我一日一次的,这几日都未有过,再加上春猎前允诺的,夫君怕是要还上几日了……”他含住他的耳垂吮吸几下,又沿着耳根往下,吻上他的侧颈。
韩敬之身子抖得厉害,在廖远的撩拨下,终于彻底投降。
“嗯啊……别…亲那里,唔……”他身体瘫软无力,连拒绝的话也懒得再说。
他抓住廖远放在腰间的手,喘息着,“别…别弄太久……待会,旺喜该来找我了……”
廖远抓着他的脖颈,吻上他的唇,“他不会进来的。”他的声音沙哑,却很温柔。
韩敬之透不过气来,只能仰起头,大口大口喘息着。
雅间的门没有锁,若是待会来客人了,旺喜带进来就麻烦了。
不会的,旺喜瞧见我们进来了,不会带旁人进来的。
韩敬之被他弄得心神荡漾,心底有股奇妙的电流窜了起来,他喉咙干涩了几分,刺激和舒服交织在一起,让他全身酥麻,享受般的轻吟出声……
季之扬回到王府时,发现顾怀已经回府了。
瞧见他回来,顾怀笑着迎了上去,“回来啦。饿了吗?我让人去备膳。”他走近后,似乎嗅到了淡淡的竹叶清酒味,随即又皱眉问道:“你饮酒了?”
季之扬摇了摇头,“没有。”
估计又是沾上韩敬之的信息素了。
顾怀哦了一声,目光落在季之扬脸上,盯着他看了许久。季之扬被他盯得有点发毛,“怎么了?”
顾怀微微颔首,“没什么。”
婚期将至,也不知他瞧见府中的布置,可会难过?
季之扬抬脚往里走,“吃饭吧,我有些饿了。”
闻言,顾怀立即命人去厨房传膳,他跟在季之扬身后亦步亦趋。
两人刚坐下,丫鬟便端着喜服走了进来,“王爷,喜服破了还未修补好,这是新做的,您先试试合不合适。”
丫鬟恭恭敬敬将新的喜袍呈递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