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宰来自揍敌客 第94章 第94章

择日不如撞日。

希尔达打算今晚就趁夜色去测测这个委托的真假。

这一点倒也不是被修女的话给激的，也是深思熟虑过，一来宴会的时间已经临近，说来还有六天，但过了12点便只剩下五天，极为紧迫，二来，也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即使他们早有准备，大概率也不会想到当天就会被找过来。

比丝姬看着希尔达，“还是按照原先那样？”

希尔达点了点头，随后又看向了太宰治，正想说话，他就先伸出小手指做拉钩状提醒，“我也要去。”

这是之前拉过钩的，事不过三，之前已经爽约过一次，不太好再次爽约。

太宰治不是个省心的小家伙，希尔达却也没厌烦，毕竟一个能在大哥失踪，没用的父亲救人被抓之下，没有慌了心神，还能挑起重担的孩子，也不可能省心。

这就是滤镜的意义了。

话虽如此，主要原因也是知道不让他去说不定也会偷偷跟着。

打晕的话，很难判断力道，晕一会儿没用，晕久一点，又担心下手狠了，给人打死或者打成个傻子，不好控制力度。

至于绑起来，太宰治已经展示过如何弹指间解开多种发绳结的技巧，想也知道根本没用，还不如让他跟着，看紧他，更为安全点。

所幸这个小崽子虽然闹腾，但遇到正事也没有拖过后腿，虽然时不时鼓捣一下他的玩偶玩乐，但在其他的事情上也颇有智慧，虽然耐力不够，但胜在身体灵活，比丝姬也说过要想逮住他并不容易，总之，也不会坏事。

希尔达思索了片刻，妥协，“你跟着比丝姬。”

希尔达和比丝姬之间的老规矩就是希尔达使用“侦探助手”去探查，之后再出面，比丝姬躲在暗处，一旦遇到什么情况就负责支援。

太宰治对此并没有什么异议，他只是从口袋里面套出一个玩具，拆开了外包装。

“你别告诉我，我们都要出门了，你还要玩玩具？”

虽然这样说，比丝姬也只是半蹲着看太宰治拆玩具的外包装，读出上面的字，“‘啾也’的求助热线套装？”

“这可以当窃听器用。”太宰治一本正经地回答，他在捉迷藏的时候就极其擅长打玩具战。

他把外包装给拆开，里面是类似于座机的玩具，除了座机上面有个连着的听筒以外，还附带着三个听筒，“十五米的范围内都可以听到并进行谈话。”

类似于儿童版本的传呼机了，因为是小孩子的玩具做得极为小巧，太宰治还特意挑得不起眼的滞销款，不仅便宜还更隐秘。

这是太宰治早上在天空竞技场闲逛的时候买的。

天空竞技场内部也是有各种店，东西很多，其中一层更是类似于小型商场，床上四件套床单这种都有，自然也有卖玩具的。

大概《英雄啾也》的玩具都很新奇，买得人极多，不分年龄，也有些大人在采购。

店里面的周边，太宰治并不想要，都佣人误以为他热衷给糜稽采购的时候也没忘记给二少爷留了全套。

虽说这种玩具店里面摆满了中也的玩偶，可以用来嘲笑他，但这么多玩偶摆在店里被人挑来挑去，摸来摸去的，即使知道不是自己手头上的中也，也让太宰治有一种微妙的不爽的感觉，尤其是现在的周边都出到Q版人形了。

所以他也没有去线下逛过。

之前只买过天空竞技场特产巧克力，这次是想到了里面的玩具，有些算是定位器、窃听器等等的儿童版平替，比去黑市买传统的，还更好用些，这才去买了一些回来。

希尔达和比丝姬早就过了买玩具的年龄，并没有太宰治能把玩具玩成花的意识，看着他说明用途，也忍不住用手好奇地鼓捣了下玩具，“现在的玩具花样真多，像是培养特工似得。”

她们倒是没有想过，C.C公司一个玩具公司说不定转眼就能变成军工厂，太宰治在心底里吐槽。

听筒不大，希尔达把它放在口袋里面，又躲进一个房间试了试，隔着衣物，声音有些闷，但并不影响能听清。

比丝姬拿着另一个听筒也能听到里面说话，两个人甚至可以用话筒接打电话，功能像是传呼机，座机则是可以调控的，类似于按下1,1号听筒就被关闭，无法接受到信息。

比丝姬忍不住吐槽，“有这个技术，做什么玩具？”

希尔达倒是多了许多的想法，“侦探助手”能幻化出来的工具又可以添点新的了。

做好准备，三人便出发，他们速度很快，不久就到晨曦孤儿院附近，在不远处停下。

希尔达幻化出“侦探助手”，让它在晨曦孤儿院周围探查一遍，并没有什么异常。

“修女照理说是游走在三方中间的人物，倒是没有什么人盯着她。”

“也许是被她控制了也不一定？”

她这个能力的确棘手，如果事先不知道，很容易被控制而不自知，而且如果修女本身就抱着想要反抗的念头，对“十老头”他们有所保留也很正常，甚至现在修女说得也不一定是真得。

希尔达没忘记留个心眼，随后收回了“侦探助手”。

“侦探助手”追踪偷听的能力都是一绝，但打探情报却一般，大概原本是“念兽”的一种，一般都是单纯是倾听的存在，他能说话，但无法和人进行语言上面的交锋，大概就是“喂，我问你一件事”这种，并不懂得委婉。

把所有字句记住回来通报给侦探这一点倒是可以做得分毫不差，但没啥意义。

但如果“侦探助手”还能做到这一步，太宰治想着相当于念能力有了自我意识，放到普通人身上就是AI有了智慧，不管是谁都会有一种恐慌感。

森先生的爱丽丝看着像是个真人，但确实被森先生控制着的，如果爱丽丝活过来，想必他也没办法笑得那么灿烂。

以太宰治对森先生的了解，他的控制欲还挺强的，放到这个世界说不定是操作系也不一定。

总之，这种需要谈话的工作，都是希尔达自己做的。

希尔达变换了身高面容，原本的杏眼变得斜长，一个平平无奇放在人堆里面都认不出来的女性就出现在大家的眼前。

这一幕，不管看几次都觉得很神奇。

希尔达翻过院子，她故意露出点气息，等她到了那棵青丝树下的时候，层层叠叠的枝丫下就多了一个人，在夜幕之中极为诡异，让她想起了太宰治提起的女鬼之说，只觉得并不是无缘无故。

这么晚了，修女还没有洗漱，她穿着裹得严严实实的修女服，盯着希尔达看。

“没想到你这么有行动力，”她的声线依旧是那种毫无感情的冷漠，不是那种温柔的语气，不过从这一点判断有没有使用“念”有些武断。

“要换个地方谈谈吗？”

之前商量的就是没必要，最安全的地方莫过于安全屋，他们不想把人引过去，对修女没信任到这个程度，其他地方则并不怎么安全，之前和西索在巷子里面聊，也属于不得已而为之。

另外就是如果猜想是真得，流星街想要反抗，怕是修女会更在意他们对话之间的安全性，不让第二个知道。

修女对希尔达并不要求换地方只是略微有些惊讶，但很快反应过来并没有对此多说什么，省去了中间互相试探的环节，直接问道。

“侦探，你来见我，是考虑好要接我的委托？”

“这可是一件极危险的委托。”

“我知道，也大概猜到流星街的处境，”希尔达正色说，“但只要我遇到，我从来没有想放过一个罪犯。”

“那你又是如何判断有罪无罪呢？”修女语带嘲讽，“各个国家的法律不同，一些国家没有死刑，杀了数人，也就如同笑话判个几百年，像流星街，就没有任何法律，你又如何判断什么是罪？”

希尔达作为一个侦探，是只负责抓住犯人交给警察，她之前并没有想过这一点，被修女近乎逼迫地问道，她也是下意识地说，“我不清楚，但违背人权的恶性总是需要被审判，如果没有人，没有法律，那就让受害者制定。”

修女看了她片刻，“我能信任你吗？”

“事已至此，”她没等希尔达的回话，又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语气弱了几分，“我也没有其他办法。”

“流星街人，一向是流星街的事情，流星街自己负责，原本不该让外人插手。”修女说着递给希尔达一张纸，“流星街人可以被讨伐，可以被杀死，但不能死于替别人掩盖罪行上面。”

希尔达并不懂修女的意思，也没有接过纸，先是扫视一眼，上面是一份名单，里面大概有三十余人，附着着名字，还有职业。

职业很繁杂，上到医生主编，下到甜品店的服务员，甚至连天空竞技场都有。

如果太宰治能看到，还会发现几个熟悉的人名。

因为排在前两位得就是肯特和阿米莉亚，分别对应律师和报社主编，希尔达才一下子反应过来这份名单是什么意思，“在天空竞技场附近流星街出身的人的名单？”

在暗地里用玩具话筒窃听的比丝姬和太宰治都有些惊讶，他们想过修女会给出诚意，却没想到会给出这样一份名单。

修女点了点头，“这些同伴都没有念能力，也没有犯过法。”

难怪在里面没见到尤金妮亚这些在龙力回收站工作的人。

希尔达有点不明白对方的意思，“既然如此，只要不参与其中，之后清算也算不到他们身上。”

“但他们会在宴会当天，作为人.肉炸.弹去袭击会馆。”

修女惨笑着扔出惊天霹雳。

“什么？”希尔达震惊，第一反应就是由猫腻，“这是被迫的？”

之前肯特的话语里面，可没有提到这点，他的语气也是乐观的。

“因为契约。”修女自嘲道，“他们为了离开流星街，和教堂签过一张契约。”

“契约的内容是可以送他们出流星街，获得正常的户口，可以做任何他们想要做的事情。”

“代价是，在任何时候为了流星街的利益付出所有。”

“但是他们在签署的时候，不知道也把自己的性命给抵押了出去。”

“只要在契约上面到名字签署中间空白的地方，写下命令，即使他们不愿意，但也会按照契约执行。”

这种事情实在是没有必要撒谎。

如果这样的话，这个教会的性质得打个问号。

“念能力？照理说，这种类型的能力应该双方等价。”

“离开流星街已经成为执念，考虑到这份所需和本人离开流星街的难度，这已经算是等价。”

话虽如此，也像是霸王条款。

希尔达，“他们当时没有怀疑过？”

“教堂的声誉很好，没有人相信教堂会损害流星街的利益，”修女停顿了下，“更何况流星街人想要出去，没有念能力者的人都是充当底层人员，选择得都是孔武有力，战斗力强的。”

“你认为这些并不擅长战斗的人为什么会被选中？还有正当的身份可以学习，读书，然后毕业，不受Mafia控制，找个合适的工作？”

“这种外面人看来理所应当的事情，对于我们来讲极为困难。”

“之前因为‘十老头’命令极为苛刻，流星街叛逃的人数众多，因此教会曾经和‘十老头’达成一项协议。”

希尔达已经猜到协议的内容，不外乎用流星街人的听从命令换取点什么。

“同伴们先一步和‘十老头’签下极为苛刻的条约，在这个前提下，这些被托举的人没有一个会因为和教堂签署一张不背叛流星街的条约就放弃这个得之不易的机会。”

比丝姬皱着眉，“居然这样。”

太宰治垂下脸当做被震惊了，隐藏了他神情的玩味，听起来像是为了同伴互相奉献，但实际上却是为了让流星街在外界有话语权。

这些人通过学习晋升到上层，逐渐渗透，如果坐到高层，又人数众多并且没有违背初心的话，一代又一代的人累积，说不定真得能让外界承认流星街是一个国家。

不过这是一场漫长的战斗，而且只要有人背叛，这个不稳定的托举的阶梯就会直接解体。

与其说是希望，更像是一个随手画的大饼，听得人相信了，奉为信仰，为之奋斗。

但故事最有趣得是，提出这个设想的家伙，恰恰就是最初的背叛者。

人性，就是这一点有意思。

太宰治从对话之中，就认为神父是最开始计划提出者。

因为要达成这一点，需要有强大的势力，并且是一个极具号召力的人，才能召集这么多人信任他。

在教会的修女看出来对方腐臭了的灵魂。

她想要维持这个计划？所以想和侦探合作保下所有人？

太宰治却觉得没有那么简单。

修女垂下眼帘，用如同心死般的语气，“在流星街，同伴就是这种愚蠢的存在。”

“我并不觉得愚蠢，”希尔达认真地说，她接过了修女手里的名单，“这是人类真挚的情感。”

你认为自己最需要钱的时候是什么？

中也：没有，（转头问小揍宰治），你也不可能缺钱吧，入水后老是丢钱包刷我卡的混蛋

小揍宰治：没有钱买下C.C公司

中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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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星街这个我设计的时候其实和原著的关于流星街那个爆炸案是有关的，其实我一直觉得如果流星街人被误判被抓又判了死刑的话，像是团长那种就肯定把相关的人全杀了，不可能用相同人数和对方同归于尽，基于这点，楠雄那本就纯粹是他们为了流星街自愿奉献，而这边就全部是阴谋论，是被念能力操控的，被迫去干的，写小揍宰治的话，就想写得黑一点，果然是主角的原因吧OR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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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要出去吃饭，过年的饭还没有吃完，不一定有时间更=3=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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