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柯学又不科学的世界 第5章 第二案

刚处理完一个鬼魂，脚下的土地却突然开始了颤抖，赤井秀一立刻将风拉了出来。

“震源就在附近，快走！”

“这不是地震，是有人将阵法强行启动了。”风看向不远处的天空，血红色的邪教符号正在慢慢升起。原本在铁皮房中的鬼魂们都化作了红色的粒子向空中的符号聚集，就连刚刚被她超度的都没能逃离魔掌。

“去那边”

“喂！”赤井秀一看不见那些东西，只好跟着风后面。

“具体是什么方向？”对于他来说追上风易如反掌。

“两点钟方向！”

“好”赤井秀一扯过风的手腕，带着她加速向前冲去。

“慢点啊喂！”

被赤井秀一带着暴冲了一阵后，一片被棚房包围的空地呈现在他们眼前，地面上是一个以血画制的阵法，与空中的那个相互呼应。

“那里有人。”

地面的阵法上有两个人，一个一身黑衣的人躺在阵法，粘稠的血液从他身下流出，另一个套着一身红色长袍，跪在那个黑衣人的尸体前仿佛像是虔诚的祈祷些什么，虽然他套着长跑，但是错位的五官还是格外明显。

风及时拉住了想要冲过去的赤井秀一。

“不要去，在地上的那个，已经死了。至于红色的那个...”

“Oh supreme god of destruction, with the blood and flesh of your most loyal devotees, lay out the red carpet of your arrival.”穿着红袍的怪人开始念叨一些奇怪的咒语。

“要阻止他吗？”赤井举起M16对准那个红色的身影。

“不用，他也活不了多久了。”风将赤井举起的枪又按了下去，“没有足够的祭品，他是无法成功召唤的。”

空中的阵法化作红色的粒子像是漏斗中的沙子一样，倾泄在红袍的怪人身上。只是人类的身体又怎么可能承受这种程度的疯狂与恶念。

还没等红色的粒子倾泄完毕，红色的怪人就已经惨叫着炸成了一片血雾，与红色融为一体。剩余的能量无处可去，逐渐聚集向地上的另一具尸体。

从背包里抽出一沓连在一起的小纸人抛向空中，轻薄的纸片就像是有自己的生命一样，懂事的沿着阵法外圈将这个符号包围起来，形成一道结界。

再赤井秀一眼中，原本跪在尸体旁的男人突然炸成了一片血雾，而那具黑衣人的尸体却开始抽动膨胀。

“不需要做些什么吗？”这只是赤井秀一第二次遇到这种超自然事件，能够面对并且保持这种程度的镇定已经是十分难得的了。

“不急，我还想看看这个恶魔能做到什么程度。”

死去的躯体在未知的力量下不断地扭曲，就连关节也被扯开重连，发出让人牙酸的嘎吱声。没过多久，似乎是改造完成了，那具尸体突然浮了起来，就像是被鱼钩吊起的大鱼一样。虽然垂着头看不见脸，但是额头上探出的角和他背后逐渐生长的蝠翼，越来越接近艾尔的描述同时也昭示着对方非人的身份。

“真的不做点什么吗，感觉他马上要冲我们飞过来了。”

“害怕的话，可以开枪，不过要记得回收子弹壳。”

“没有害怕，只是好奇你会怎么对付他。”

“这种被强行召唤出来的低阶恶魔，能不能突破这层结节都是未知数。”

就像是要验证风的这番话，她话音未落，原本还像个提线木偶似得恶魔突然就像二人的方向猛冲过来，然后就像是一头撞在了带电的钢化玻璃一样，痛苦的向后倒去，痛苦的扭动。场面甚至有些滑稽。

“果然，在缺少祭品的情况下强行召唤出来的低阶恶魔，更加废物了。”风带的语气还带着些遗憾。“本来还以为我的论文可以定题了呢”

“就算是废物，可以麻烦你可以处理他一下吗，毕竟是那么多人命换来的。”看着结界内翻滚的怪物，赤井秀一觉得刚刚严阵以待的自己就像个傻子。

“你要试试看吗？就当是入职测试。重新打开通道将那个废物送回去，或者直接处理掉。”

“现在举行入职测试是不是有点太晚了，而且这两者有什么区别吗？”

“送他回去的话，被献祭的灵魂可以完整的回来。直接杀了被召唤出来的恶魔或怪物的话，可能会对部分祭品造成伤害，不过对于这种刚刚现实的恶魔，直接杀了他也不会影响祭品。被召唤出来的时间越久，对祭品的消耗就越大。”

“怎么把他送回去？”

“这种粗制滥造的阵法，只需要把这两个分别贴在阵法中心和那个恶魔身上就好。先贴恶魔 再贴阵法。”风将准备好的符纸递给他顺便把M16接了过来背到自己身上，“你带着的戒指足够保护你面对那种级别的恶魔了，我也会在这里监督，所以不用害怕，上吧！”

“...” 突然失去安全感的赤井秀一，低头看了看已经挣扎着起身的，有点恶心的怪物。稍微做了点心理建设后还是跨过了结界的小纸人。

一踏入结界，那个恶魔就像是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样，紧紧锁定了赤井秀一，匍匐着身子伺机想要扑上去。

不过经历过美军服役的赤井秀一也不是一般人，俯身躲过一个飞扑。反应过来后转身就将其中一张符纸贴在了怪物背后，然后冲向阵法中心，将另一张符纸也贴在了中心的一片血腥中。

“快出来！”

听到风的声音后赤井秀一也利索的跨出结界，而他身后紧追不舍的怪物正好被拦在了结界内。

“Arya-Avalokitesvaro bodhisattvo gaaparamitacaryam caramano vyavalokayati sma: panca-skandhas tams vasunyan pasyati sma.”随着咒语念唱，原本充作结界的小纸人逐渐向怪物收紧，将其牢牢束缚住。它背上的符咒和阵法中央的符咒互相吸引，将不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东西逐渐拖回来时的通道。

“回去吧”看着对方还在拼命挣扎的样子，风一边向前走去，一边抬手就朝它开了几枪。柯尔特2000能容纳15发子弹，没多久就打完了，只能开始使用M16。

“这种枪果然不适合我。”突击步枪的后坐力要强得多，但效果也更显著，后半程几乎是那个恶魔自己爬回去的，迫不及待的从附身的尸体上离开，被充作祭品的灵魂们也向四处散射。

“后坐力太强的枪支没经过训练是很难控制的，有兴趣的话我可以教你。”

“好啊，但是。”风看了看四周糟糕的情况，“赤井，把你的火柴给我。”

“稍等一下”赤井秀一走近那具被抛弃的尸体，蹲下开始检查。

尸体已经被风打的破破烂烂的，实在是无法判断出原本的死因，但是还是勉强看得出一些蛛丝马迹。白人男性，三十岁左右，手上有常年接触枪支留下的茧子。

赤井秀一：“他应该不是当年邪教的相关者。”

“有什么依据吗？”风也蹲在了赤井旁边问到

“看他的年纪不会是当年邪教的管理人员，而且看他身上的衣着都是一线品牌，不像是寄养家庭出身，以及至少在你开枪之前他的身体外貌也是相对完整的，也不符合是畸形儿的特质。反倒是那个红衣服的，脸很奇怪。”

“那个红衣服的估计就是当年的残党，可能得到了这个黑衣服帮助重新开始举行召唤仪式，然后被我们打乱了原计划，然后红衣服就破釜沉舟？目前只能做这样的猜测了吧？”

“只能说可能，但是缺乏证据。”赤井秀一摸了摸下巴

“你要是好奇的话我们就在这里多待几天好了，反正FBI已经调查到这里了，我记得你不是有计划加入他们吗？”

“你不介意吗？”

“完全不会，我们一开始就说好了你只是兼职工作而已，而且就算你想要全职，没有灵力或是妖力的你，在这一行长久地待下去只是作死而已。”

“...多谢”

简单勘察后，俩人将痕迹打扫了一下便离开了。